第 50 章
跋涉前行并沒有遇到什么來自于大自然的危險,隊長看了看時間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了他們返回的時間,面前距離南境守衛(wèi)軍的駐扎地也不遠了,這里能依稀看到那邊移動的小黑影,在靠近一步,很有可能就生死難測。 而探索隊卻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按照之前一貫的思維,原先那隊人不太可能活躍去地方的視野里,一般也就是到了這個地方就停下腳步準(zhǔn)備返航。那么他們?yōu)槭裁礇]有回來?樹林中的野獸就算出現(xiàn)也不可能殺死一整支隊伍,很有可能就是被咬上幾口,甚至連死都說不到。 那他們不可能向前一步,難道是在回程的途中遭遇了什么不測?可這一路走來,除了路難走一點,也沒有什么其他人,南境守衛(wèi)軍和他們的實驗大樓相差的距離比較長,中間這都是原汁原味的野森林,誰要是在這中間弄什么野生基地那可真是想讓自己都迷路。要是有人真的排除萬難在里面安家立戶了,那他們的意圖是什么?為什么現(xiàn)在都沒有露出一點端倪,也不可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畢竟這些日子訓(xùn)練的動靜可大得很。 藏在中間默不作聲目的也不明,怎么說著一隊人也不會存在。 那消失的隊員到底去到了哪里呢,既然是固定的危害不存在,那么“隨機”出現(xiàn)的危害是不是存在,或者是不是這個隨機出現(xiàn)的危害帶走了隊員? 想到這里,他們不由得背后發(fā)寒,最后,隊長拿出記錄器,想要把自己現(xiàn)在的發(fā)現(xiàn)記錄下來,如果他們,如果他們也倒霉,遇到了什么小概率事件沒有成功回程的話,總要留下一點什么線索。 錄了幾條猜測后,他們把機器丟在了原地,記錄器落在地上就自動的消失了,準(zhǔn)確說應(yīng)該是隱形了,這種儀器一旦落地,就會自動觸發(fā)隱形數(shù)碼,同時信息和地標(biāo)也會發(fā)送給既定的收件人。 記錄器這種東西一般都是軍事作用,所以很難被周圍的東西影響。保險性好得沒話說,甚至有人想用這種機器給愛人做個海誓山盟,死了之后落在地上還能永世不朽。當(dāng)然,這種高科技真要是這樣肆意地揮霍浪費,a國才是真的要完蛋了。 不過新時代人類雖然壽命沒有延長到永生,但好歹也有個五十年的延長,起碼很多人不用擔(dān)心在自己的宏圖大業(yè)完成之前會中道崩殂。 忽的,站在不遠處的偵查員突然喊道:“快來!” 一瞬間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吸引過去了,隊長首先走到了偵查員的身邊問道:“怎么了,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一個隊伍里肯定都有偵查員,能夠及時提供給他們四周的情況。而探索隊的偵查員,正在觀察不遠處的南境守衛(wèi)軍,他手上拿的是最原始的觀察鏡,簡單來說就是放大的倍數(shù)比先進一些的小,能量波動也比先進一些的小,不易被察覺到。 在一方鏡片里,遠處不明顯的小黑點能清晰得看見一個人形,可這個人形怎么看怎么奇怪——這個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訓(xùn)練有素的軍人,比如他的站姿,言談舉止之中透露出的氣質(zhì),都和他們這批軍人不一樣。 感覺像是一個...土匪,真正意義上的土匪,就拿a國軍部出了名的巾幗,烽以楠同志作比較,雖然說是烽以楠渾身上下透露都是股匪氣,但是她的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著軍人的意識,最鮮明的就是挺直的腰板。 這些是經(jīng)歷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戰(zhàn)士才有的。而他們現(xiàn)在看到的人,很明顯是沒有經(jīng)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一種,可為什么這樣的人會出現(xiàn)在南境守衛(wèi)軍的地盤上呢?a國自從注重軍事后,就沒有過在民間招“野”兵直接進重要隊伍的經(jīng)歷了。 不可能是“野”兵,那是什么? 難不成還能是這位鵲上將,忍受不了張奧亞的壓榨準(zhǔn)備在附近招買兵馬揭竿起義了?那他這覺醒還真是晚,等的人花兒都要謝了。 “臥槽...”一句不太文明的話沒來得及說完,偵查員手里的觀察鏡已經(jīng)被無情地搶走了,是他們的隊長。只見隊長把左眼靠近鏡片,整個人的神情也變得奇怪起來,身邊的隊員們都默契地沒有作聲,專心地等待隊長轉(zhuǎn)播“故事”。 順手按上了不存在的攝影按鍵,他忘記他們現(xiàn)在的生活是在逃難不是以前好裝備給他們隨便玩的“紈绔子弟”日子了。 只好趕緊把一邊的偵查員趕緊抓了回來,讓他好好盯著那邊的動靜,一邊回過頭和隊友們解釋剛才的情景,回頭之間,剛才還一句話都沒有的隊員們突然圍上來輕聲地問究竟看到了什么東西能把隊長都驚訝成這樣。 這幾個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是不是在喉嚨里藏了個尖叫捏捏樂,輕聲說話竟然說出了一個重奏! “怎么了怎么了?” “對啊怎么了?是看到老熟人了嗎還是怎么樣?!?/br> 隊長有點耐不住他們的聲音轟炸后做了一個保持安靜的手勢,然后拍了拍偵查員的背讓他一心二用也聽聽這邊的情況,苦勞命的某人眼睛都沒離開觀察鏡,有點敷衍地點了點頭,繼續(xù)完成自己的任務(wù)。 “南境守衛(wèi)軍混進了人,而且這個人很有可能,并不是a國人?!闭f完,身邊的隊員臉上也出現(xiàn)了詫異,他們一直覺得即使張奧亞當(dāng)權(quán),也不會允許自己的軍隊里混進其他人,鵲上將就更不可能了,因為他們不認為會有上將主動叛國,就算是被現(xiàn)在的總統(tǒng)威脅了,他們也不會采用主動叛國這種方式去反抗。 一定會把國家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相比之下,最有可能的反抗方式倒確實是舉兵造反。 “那是...”好像不敢相信這件事似的,有一名隊員這么問道,畢竟他們里面沒有人會覺得一個軍人會為了反抗背叛國家,這在他們的心里全然不是一個等級的事情,一個是背棄了總統(tǒng),一個是背棄了他們的大半輩子的信仰。 “剛才,我們看到有一輛機械車開到了他們的附近,混進去的那個人和司機交流了一下,依稀能看見,司機是一個b國人?!标犻L說完這句話,自己都抹了一把臉,好像也不敢相信自己的這句話似的。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 空氣沉寂了幾秒鐘,好像是正在接受事實。良久,一名隊員反應(yīng)過來道:“那我們是...”話還沒說完,隊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不要前進了,在觀察觀察,小李剛才看到什么了,到點了我們再回去?!?/br> “沒有,他們分開了,那輛機械車向另一個方向開走了,”說完,偵查員拿下了一直舉著的觀察鏡道,臉色有點難看,估計也是被剛才的一番話給影響到了。如果是平常或者說是在軍部的平常,他們并不會有什么這么大的反應(yīng)。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他們現(xiàn)在深處逃難之地,一路上他們鮮少想過自己為什么要跟著過去的主帥跑到這里。張奧亞不可能每一個人都殺死,他們只要躲一躲,就可以逃過一劫,可為什么要來到這里呢? 是習(xí)慣性地相信鋒北,還是一種本能?但如果走投無路的時候,會不會勾連敵國呢。 “行了,”隊長好像迅速就把這些應(yīng)該是莫須有的糾結(jié)給拋諸腦后,對著隊員們揮了揮手道,“完成任務(wù)最要緊。” 后來的一路上他們不僅僅是長時間行路身體上的疲憊,也有心理上難言的沉重。直到他們回到了實驗大樓,看到出來迎接他們的烽以楠,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古怪的要命。 這有什么好糾結(jié)的嗎,身邊的戰(zhàn)友都在努力,誰都沒有質(zhì)疑過自己來到這里是否值得,就像那年雪中的那一杯酒,冰涼又熱烈的。 但是這些事情傳到了烽以楠的耳朵里,不好接受就變成了另一種意義帶來的不好接受,如果真的如他們所說,現(xiàn)在南境守衛(wèi)軍里混進了人,敵我不明的,先不說a國的情況,說不定在那之前,他們會成為兩方的活靶子,隨時就把他們打成篩子。 頂樓實驗室的門突然被推開,鋒北出現(xiàn)在門口,他的身形擋住了門外傳過來大部分的人造燈光,身上穿著的還是當(dāng)年軍部發(fā)的老舊軍裝,棕綠底的肩章上三顆星星依舊發(fā)光,但它越亮,越刺得人疼。 “不是什么好消息吧?” “消息...” 雙胞胎的心有靈犀在這一刻展露無遺,雖然這兩人的腦電波在平常日子不太容易里搭到一起,甚至有些時候都可以說是差之千里,但是在各種小細節(jié)里又能想到一塊。 看面前人依舊沒有什么緊張的表情,不由得質(zhì)疑他是腦子休息出毛病了沒想到他們想在的處境,還是心太大了她沒好氣道“是,不是什么好消息,我們成了漢堡包里的那塊肥美的rou餅?!?/br> “是的,我們可能成rou餅了?!变h北道,只見他還氣定神閑的樣子,表面看上去還能淡定地喝一杯茶。 ※※※※※※※※※※※※※※※※※※※※ 晚上好,終于能說晚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