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唐從筠這種見色忘義,典型的色鬼行為雖然為人不齒,但這人實在屬于“有色心沒色膽”一類。裝作從容地給人刷了一次飯卡后,以最快速度溜回了烏午的身邊。 “兄弟,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烏午拿著筷子,擋在嘴前壓低聲音說道,“我問了你不會嫌我八卦吧?”四周都在抱團(tuán)聊天,壓根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 也不知道唐從筠是不是腦子長泡了,格外的敏感一把推開了正在湊近的某人。好像被人看見一樣,烏午被推得莫名其妙,看了看心里想“認(rèn)識多年,這人竟然是良家婦女?真他媽夭壽?!?/br> 唐從筠擠眉弄眼地讓他看向一邊,正好看到,坐在那一桌不知道在和蔡晨討論什么的鋒北。 烏午頗有些受不了他,問道:“你和人鋒北到底啥關(guān)系啊?我看他對你挺不錯的,就是老了點兒?!边@話說得讓唐從筠有些不適,立刻否定道:“不是?!?/br> “那你說他為什么要對你這么好呢?”不知道這人是怎么想的,說完這句還覺著不夠補(bǔ)上了一句,“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說著,兩只筷子還不依不饒地掐上了唐從筠的一只筷子。然后飛快地叼走了他碗里的一塊rou。 失去一塊rou的受害者沒空搭理賊,主要還是因為烏午的話提醒了他。為什么鋒北對他這么好呢?可能是以前見過,但唐從筠總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里見過,一般來說他忘記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一面之緣,一種是很久都沒有見過而且還交情不深的人。 可是,如果是像這種信息素獨特的omega,他一定會記得牢牢的。絕對不可能出現(xiàn)忘記這種情況。 又或者說,難道是自己并沒有認(rèn)識過叫做“鋒北”的人,反而是鋒北單方面認(rèn)識他?那也不對勁啊,鋒北怎么看現(xiàn)在都是二十多歲,臨近三十的人了。如果說是單方面的認(rèn)識,也應(yīng)該是他認(rèn)識鋒北更有可能才對。 “兄弟?”烏午看著他的魂又不知道飛到哪里去,趁機(jī)多叼走了幾塊rou后提醒他,“你為什么每次一提到鋒北就愣神?” 低頭看了一眼碗里的純土豆,他也沒有多說什么。夾起兩塊剛想放進(jìn)嘴里又不小心因為力氣過大粉粉的土豆掉在了面前的碗里,烏午覺得他真魔怔了,剛想側(cè)頭去看看那鋒北究竟是何方神圣,就被唐從筠拉了回來。 也不知道自己又干了什么事的烏午被扯回來,壓低聲音問道:“你真的不覺得鋒北有點眼熟嗎?” “糖哥,一面都沒有見過?!彼哪X電波一會沒搭過來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驚道:“我靠,難道以前見過嗎?我是說他怎么對你這么好?!比缓笥卯吷鶎W(xué)。想出了個不太切合實際的形容——走后門不要臉的關(guān)系戶。 “那三十分,高了個寂寞嗎。”唐從筠反問道,又皺起了眉還在糾結(jié)同一個問題。只聽見烏午用著高深莫測的口氣說:“要真想知道,為什不從其他人那里旁敲側(cè)擊問問呢?教官軍官教授,拉斯瑞也是老學(xué)校了,肯定有人知道他哪來的。如果要真是你我以前認(rèn)識的人,那絕對也是有頭有臉的,對吧。” 某人這次的智商上線,上得很是時候,唐從筠立刻就采用了這個方法。并且還每天和他討論了起來。 “你說我要去問蔡長官,是不是太過于刻意了,他會不會把我當(dāng)成一個變態(tài)?!碧茝捏抟贿呌每曜哟林氲滓贿呥@么問道,烏午聽了差點覺得現(xiàn)在自己站到了平常唐從筠地位置,心里來了興趣,盡力模仿著平常那人的口吻道:“不會的。他會把你的問題告訴給鋒長官,然后你就直接被pass了。” “也對,”他竟然真的思考了起來,想到了籃球場上發(fā)生的事情,那么多的教官,如今他認(rèn)識的不過幾個,倒不如就從身邊的開始入手。還可以打聽打聽關(guān)于自己身份的事情?!耙患p雕?!碧茝捏廾雷套痰南氲馈?/br> 此時的烏午已經(jīng)把罪惡的筷子伸到了一邊岳恒清的碗里。岳恒清對著他笑了一下,也就任由他拿走了,說來奇怪,岳恒清長得白凈極了,那種第一眼絕對不會和“軍人”聯(lián)系起來的長相。性格也是,冷冷淡淡的,對周圍什么發(fā)生的事情好像并沒有那么關(guān)心。但身上又有些溫柔的氣質(zhì),讓他看起來沒有那么難以走近。 比如,現(xiàn)在的這件事,他表現(xiàn)得充耳不聞,就像一只獨自坐在桌上梳毛的布偶貓,連來搶食的也熟視無睹。 他的目光越過岳恒清,落到已經(jīng)沒了人的座位上。 而此時的唐城陽,也就是唐從筠的父親,站在了總統(tǒng)會客室的門外,仰頭看著上面的攝像頭。果然,下一秒房門便自動地打開了。張奧亞才放下手中的遙控器,對他說道:“您找我什么事?” 門自動合上了。 “總統(tǒng),我的兒子他...”四十多歲的男人剛想要開口求情,便對上了那雙鷹隼的眼睛,被里面射|出的精光嚇得一激靈。他雖然沒有去參與到謀殺中,但是也絕對能通過傳聞想到新上任的張總統(tǒng)是一個手腕多么狠辣的人。 最可怕的是,張奧亞并沒有說話,反而是等著唐城陽把剛才的話題說完??吹盟刮鼉煽跊鰵?,現(xiàn)在近也不是退也不是。如果把剛才的話接著說下去,兒子估計保不住,自己家里還要狠狠地被打壓一段時間。倒不如...“投誠了”。 “總統(tǒng),”他諂媚地笑了起來,既然陰謀家已經(jīng)看破了他的想法,就沒必要刻意地去隱藏了,表現(xiàn)出恰到好處的祈求,“我覺得我的誠意早已足夠了,即使您還沒有當(dāng)總統(tǒng)的時候,我們家不也和您是同一邊的嗎?更何況,小唐您也熟...到時候等到哪天他從拉斯瑞畢業(yè)了,可不可以給一份閑職給他做做?我不求多,隨便哪個軍隊塞進(jìn)去就好了,混個軍銜過日子。” 緊張地看著張奧亞,似乎想要從他的眼神里讀出一點認(rèn)可來。但那人的眼睛就像不可測的深淵,無論多少的波濤洶涌都在深處湮滅,無法浮于表面。也不可能讓唐城陽讀到一分一毫,心中壓力倍增。 只見男人笑著把早就放在桌子上的紅酒打開了。一人倒了一杯,看了看左邊的座。唐城陽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從外人看起來就像生怕有炸彈一樣,當(dāng)然要是真的有,那也是絕對有可能的。 “唐副手,別這么緊張,我也明白你當(dāng)時的苦衷,我也理解小唐。小孩嘛,不懂事,長大就會反悔了。不要太過擔(dān)心。而且,年輕人嘛總要看看外面的世界,才知道家里的好。”張奧亞說得倒是語重心長,落到人耳朵里就不一定是那回事了,“不過,小唐還是一個小孩,一時昏了頭也不是...” 故意拖長了的尾調(diào)顯得格外折磨人,唐城陽立刻說道:“不會的,小唐雖然是不懂事,但是絕對不可能沒有分寸的?!贝嗽捯怀?,他從張奧亞的眼神里瞄到了一絲懷疑,但也知道現(xiàn)在解釋并不是什么好事,只好閉了嘴,觀察這人的神色。 “那也好,小唐既然是你們家的好孩子,犯了糊涂也只是暫時的,唐家可是最有分寸的,我相信你們的教育還是過關(guān)的,對吧?” 突然,四目相對。兩人都明白了對方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帶著深意地笑著道:“是的,我們唐家最有分寸了,小唐不久之后一定會、回、家?!边@話一出,就看到哪陰謀家滿意地點了點頭。 唐城陽突然走近小方桌,把桌子上的酒一口飲盡。 沒有人能幫助在拉斯瑞的唐從筠,能夠幫助他的只有自己。叛逆少年帶著理想和自由逃跑的小故事應(yīng)該要結(jié)束了。畢竟,在長輩的眼里,他只不過是一個鬧了“情緒”離家出走的少年。被家長發(fā)現(xiàn)了,就離結(jié)束不遠(yuǎn)了??上?,總統(tǒng)不允許。畢竟有些事情,最好還是不要打草驚蛇。而且張奧亞想要得到的東西,還沒有拿到,他絕對不會允許那樣?xùn)|西“回”不到他的手里,為此,甚至還冒險留下了“那個人”。 唐城陽作為一個家長,說不上合格,但也絕對和不合格不沾邊。從小就會給這個唯一的孩子最好的資源,最好的教育。在“積極正面”的事上,幾乎是要什么給什么,要星星不給月亮。 但是這些“積極”的事情,好像并不是親愛的兒子所需要的。這一點在很早就已經(jīng)體現(xiàn)了出來,但他們家一直都覺得這只是一個心智不成熟,目標(biāo)不遠(yuǎn)大的小孩胡思亂想,即使是現(xiàn)在也依然如此。 沒有人知道未來會發(fā)生什么,而現(xiàn)在唐城陽來到這里的原因也是為了給兒子下一道保障,畢竟,那人怎么說,都是他的兒子。他不可能親眼看著親生兒子被害死。所以,他認(rèn)為這是在他該做的。 ※※※※※※※※※※※※※※※※※※※※ 我趕上了,小糖的父親出來了,還和陰謀家來了一場對話【?】,順便不太要臉地我想要評論收藏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