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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昨天夜里,忽然城外出現(xiàn)了一群吃人的怪獸,它們行動快速,身覆硬甲,眼放綠光,趁守衛(wèi)松懈時破了城門吃了數(shù)百人,在凌晨時又快速退走。 守衛(wèi)說著說著竟然忍不住哭了起來,原來昨晚,他的妻子孩子都葬身獸口。 “師傅?!鄙蛐藁氐嚼桕陨磉叄聹y道:“難道這就是爺爺說的魔物?!?/br> “極有可能,我們在城中等候,這些魔物可能會卷土重來?!崩桕蕴魍h方,日光下,城里城外沒有絲毫的魔氣,要不是墻外的情景太過于慘烈,誰都不會想到這里經(jīng)歷了一場殘酷的屠殺。 日頭正盛,城墻外的管道上,有兩個小黑點迅速接近,揚起塵土陣陣。 兩個守衛(wèi)伸長了脖子,等看清來的人是誰,頓時喜極而泣:“郡王回來了,郡王回來了!” 兩個小點迅速地到了城墻下,原來是兩個騎馬的少年,一前一后,前面那個衣著光鮮,顯然就是守衛(wèi)說的郡王。 兩個守衛(wèi)連忙通知下面的人把城門大開,迎接郡王。 “走,我們先去找個落腳地。”黎暝正欲離開城墻,兩個守衛(wèi)卻匆匆地找了過來,態(tài)度異常恭敬。 “兩位,我們郡王有請。” 沈修眉眼淡淡,唇角劃過一抹細微的弧度,果然和之前一樣啊。 劍眉星目的郡王等在城墻下,沒有絲毫不耐,見到了黎暝兩人,連忙快步上前,拱手行禮:“星門弟子成豐見過兩位前輩?!?/br> “無需多禮?!崩桕砸娝w內(nèi)淡淡靈氣流轉(zhuǎn),修為已到達筑基期,想來這個星門是屬于這里的一個修真門派。 “兩位前輩不如進一步說話?!背韶S邀請道,他派小廝在不遠處的酒樓定了個包房。 雖然城內(nèi)的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但是不敢隨意出城,好歹在城里還有巨大的城墻保護,出了城墻,就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了,是以酒樓什么的依舊正常營業(yè),只是生意較之以往慘淡了許多。 進了包房,成豐就讓伺候的小廝下去了,他親自為黎暝和沈修斟茶,頗為忐忑:“兩位前輩,這里簡陋,還望前輩海涵?!?/br> “無礙。”黎暝不講究這些,單刀直入:“你有話跟我們說?” “前輩慧眼?!背韶S慘然一笑:“兩位前輩看到了,魔物即將橫行,昨夜各個城池幾乎都被魔物攻破,吞食數(shù)萬人,我?guī)熼T連夜把門下所有的弟子都派了出去,可依舊杯水車薪。” 沈修把玩著桌上小巧的茶杯,表情淡淡:“哦?那郡王可有辦法解決?” “我能有什么辦法?!背韶S心事重重地搖頭:“若我有辦法殺了那些魔物,我決不手軟,可我實力低微……” “兩位前輩?!闭f到這里,成豐鄭重地拱手,懇請道:“還請兩位前輩助我,殺退這些魔物?!?/br> “自然沒有問題?!崩桕砸豢趹?yīng)下來,雖然他到目前為止還是沒懂這個傳承的含義,想必跟這些魔物脫不了干系。 “如此,成豐在此多謝兩位前輩?!背韶S大喜,熱情地幫他們安排住處,又派了不少丫鬟小廝伺候他們起居。 成豐安排給他們的是郡王府下一處四進四出的院子,黎暝途徑回廊某個角落時,隱隱聽到兩個小丫頭在竊竊私語,原來為了爭奪伺候他們的名額,郡王府的奴才們幾乎打了起來。 在這種隨時都可能喪命的情況下,能夠伺候兩位高人,明顯保命的幾率大大的提高,為了自己的小命,這些奴才卯足了勁爭。 黎暝嘴角抽抽,連細節(jié)都做得這么好,就連小人物的心理都考慮到了,不愧是非鶸師門的傳承。 “師傅?!鄙蛐迯幕乩攘硪活^走來,容色佚麗,引得不少小丫頭躲在角落里偷偷看他,紛紛紅了臉,當然了,也有幾個小丫頭是看黎暝看紅了臉的。 師徒兩人,同樣的好顏色,不管走在哪里都會引起注目。 “城里傷亡如何?”黎暝問。 “亡近五百人,傷兩百人?!?/br> 親人死亡,家屬只能偷偷哭泣,不敢大cao大辦,生怕又引來那些吃人的怪物。 黎暝微微動容,即便知道這些都是假的。 “師傅,我爺爺說的是對的?!鄙蛐藓鋈婚_口說道,斬釘截鐵:“他沒有瘋,他是在提醒所有人?!?/br> 他眉眼堅定,目光直直地落在黎暝的臉上:“十年之后,果然分曉出來了?!?/br> 黎暝斂了眸,沈修的爺爺只是個普通人,他怎么會知道十年后會有魔物橫行?! 他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問道:“你爺爺在世時可曾說過什么?” 沈修搖頭:“未曾。” 故事邏輯不完整啊,黎暝有些頭疼,這跟開局只是一只雞的某游戲有什么區(qū)別,沈修的爺爺明顯是個BUG,故事因他而起,卻不知為何而起。 他有心要問問非鶸,可想到非鶸暗淡的身影,就知道老友殘念所剩能量不多。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天色漸漸暗淡,魔物始終未來,黎暝攜沈修站立在墻頭,望著天邊不斷下沉的夕陽。 風(fēng)吹得烈烈作響,城墻下的血腥味引來了不少禿鷹不斷地在天空盤旋。 直到所有的光都消失了,遠方忽然出現(xiàn)了一片巨大的黑影。 “魔物來了。”成豐站在他們身邊不遠處,怨恨地握緊了手里的長劍,就是這些該死的魔物,造成了無數(shù)家庭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