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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倦尋芳:不做你的愛妃在線閱讀 - 第124頁

第124頁

    他的最后一句話是,看緊她,不許她跑了!

    守衛(wèi)應了,房門迅速被重新關上。

    我心口跳得厲害,反反復復地想著,尉遲瑋來了,尉遲瑋來了,可以幫助我重獲自由的南朝大將來了!

    我很想告訴自己,心跳得激烈,只是因為這突然的變故,只是因為脫逃機會的突然來臨。

    可沒有用。

    我一再地將注意力轉移到近處奔忙的腳步聲和驚叫聲,以及遠處廝殺慘叫聲上,努力去猜測外面的局勢和我逃出去的可能機率,可卻忍耐不住肌體越來越炙熱,熱得周身毛孔都散開,血液流動得越來越快,血管都快要為之爆裂一般。

    該死的拓跋頊哦,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樣的蠢事?

    我已忍耐不住,輾轉于g/第間,蹭著自己被緊緊捆縛著的身體,低低呻/吟起來,恨不得也和拓跋頊一樣,找一盆冷水,澆到自己頭上。

    或者,一個男人也成。

    不管是什么樣的男子,老的或是丑的,仇人或是敵人,都無關緊要。

    我要的只是一味藥,一味能解去我此時煎熬之苦的解藥。

    只要那人不是我的親兄長,不會讓我和我母親背上無顏見人的亂/倫罪名,我不會在意我的解藥是什么樣的藥引做成。

    我的耳中漸漸地在隆隆作響,外面的廝殺時遠時近,劇烈的心跳如鼓點般不規(guī)則地亂敲,連血液流動的聲音也已清晰可聞。

    不,不該說是血液了。

    是巖漿,著了火的巖漿,燙燎著我每一處經(jīng)脈,每一寸血ròu。

    整個人都在燃燒,激烈得快要炸開,讓我翻滾著,拼命地掙扎嘶叫著,用頭去撞著堅硬的g圍。

    有滾熱的液體自頭部滴落,卻感覺不出疼痛;同樣,狠命蹭著的被縛住的雙手也開始濕潤,同樣覺不出疼痛。

    長發(fā)早已凌亂,大汗將在黑發(fā)粘在臉龐,又被淚水混合著,再不知已經(jīng)láng藉成什么模樣,而我終于再顧不得半點身份尊嚴,失聲地痛哭大叫。

    我期待著天堂的降臨,卻始終在地獄中輾轉。

    正是打入地獄不得超生的láng狽時候,隱聽得嘈雜喝殺聲已到了耳邊。

    緊跟著,狠狠的一記踹擊門扇聲震響,激烈肅殺的冷意和濃郁的血腥氣一齊卷了過來,bī得我打了下激棱,才覺略略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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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恨歌,行云與誰同(二)

    這時,我的身體在給劇烈地搖晃著,似乎有人在很大聲地叫喚:公主,公主!是安平公主么?

    很勉qiáng地睜開迷離的眼睛,辨識著眼前武將的輪廓。

    很熟悉,但混沌成一團的大腦再也反應不過來,gān裂的嘴唇吐出嘶啞得恐怖的聲音:誰,你是誰?

    那人頓了頓,答道:公主,末將晏采宸!

    晏采宸

    我記起來了,永州軍的主將晏采宸,晏奕帆的弟弟。

    晏采宸回答過我,便上前來,yù要解縛著我手的衣帶。

    qiáng烈的男子氣息撲到鼻中,讓我忍不住尖叫起來:住手!

    一旦手足得以自由,我非當眾出丑不可。

    這樣láng狽的模樣,已經(jīng)夠了,太夠了!

    竭力抓住自己最后一點神智,我對著眼前重疊模糊的人影吩咐:捆著我,幫我尋個安靜的地兒,找個男人過來!

    晏采宸似一時沒領會我的話,居然站在那里怔住,半天沒動彈。

    從一個名義上尚未成婚的尊貴公主口中說出這些話,實在有點驚世駭俗??晌以缃o那快將我骨血都燃燒起來的qiáng烈渴望bī得瀕臨崩潰,再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么不妥。見他站著不動,我又羞又怒,惱道:要我說第二遍么?

    晏采宸這才如夢初醒,低低說道公主,得罪了!

    揮劍割斷了扣于g上的衣帶,也不解開我雙手,飛快地拉過一g錦被,迅速將我裹了,便捆到他自己背上。

    男子qiáng烈的陽剛氣息撲到鼻尖時,我克制不住的呻/吟讓晏采宸的身體都僵了一僵,接著被中伸入一只手,拿了個什么東西塞住了我的嘴。

    不必擔心發(fā)現(xiàn)太過不堪入耳的聲音,也不必擔心在眾人跟前出丑,我含糊不清地嗚嗚呻吟著,狂躁/不安地在錦被中蹭動身軀,身上厚厚的衣衫很快被汗水洇濕,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只覺隨著晏采宸在馬上顛簸著,一路俱是拼殺呼喝的嘈雜聲,時遠時近地飄著。

    我依舊在呻吟著,卻已卻來越無力,漸漸眼前一片昏黑,除了那被烈火煮沸的guntang感,再沒有了其他知覺。

    昏沉之間,我似乎做起了夢。

    我夢到了蕭寶溶,一身云過天青的軟羅袍,雪色的狐皮斗篷,急奔過來時依舊保持著風華清絕卓逸的身姿

    阿墨,阿墨

    他這樣焦急地換著,迅速將我攬到懷里。

    他的指尖很涼,軀體也是讓我貪婪的清清涼涼,濃郁的杜蘅清芬直沁肺腑,叫我仿佛活過來般又動彈起來,喃喃叫著三哥,迫不及待地蹭住他,用他的身體來散去我身上的烈火,用他的臉龐吸去我臉上的guntang,再顧不得疑惑他怎會到我身邊,我的手腳又在什么時候解開了束縛。

    體表熱量的散逸,分明帶來了更深層次的需/求。我呻/吟著,毫不猶疑地將他推向一邊的木榻,伸手便扯開他的衣帶。

    他的身軀僵了片刻,待他緊致流暢的線條落到我手中,才柔軟了下來。

    他的聲音更是柔軟:阿墨,阿墨,我是蕭寶溶,我是三哥

    他嘆息著,無聲地調整著體位,明明是我壓著他的不雅姿勢,反變成了我被他扣住被動地去承受著他的憐愛。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兩人合二為一時,那種qiáng烈得讓我瀕臨崩潰的渴望,終于得到了釋放空間。

    驀然的刺激和紓解迫得我發(fā)出了一聲銷/魂的呻吟,閉著眼睛再不做聲,由著他將我細細擺弄。

    微涼的指觸,纏綿的唇舌,一寸一寸極細致也極嫻熟的愛/撫,迅速讓我臣服于他帶我進入的那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被尊重,被寵愛,被憐惜,讓人不由地安心,安心地享受一腳踩入天堂的那種極致愉/悅。

    他不會qiáng悍到讓我經(jīng)受不住,卻又恰到好處地bī我在最深處淪/陷,淪/陷地不由自主地勾住他的肩背,再也不肯放開。

    一次,又一次,我在淪陷中被他帶起,顫悸著攀到最高峰,再跌入飄浮不定的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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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過來的好久,我都以為自己在做夢。

    我穿著整潔gān凈的小衣,正臥于松軟的衾被間,渾身被人敲打了一頓般松散酸疼著,連舉手抬足都覺得吃力。

    耳邊傳來低低的jiāo談時,我揉一揉眼睛,看到了尋常民居所用的素帳,式樣簡單,半新不舊,卻收拾得極整潔。

    素帳外,有清逸的身形半倚于桌旁,持一卷書,正與幾名身穿鎧甲的武將說著話,不時發(fā)出一兩聲溫雅的輕笑,看來很是輕松。

    我慢慢地回憶著脫身的經(jīng)過,大致可以確定,我目前一定已經(jīng)再次脫離了魏人的掌握,回到了我們南朝的軍營中。

    我記得當時救我的是晏采宸,他受著尉遲瑋的調派,那我此時應該是在尉遲瑋的大軍中了。

    可是,那個連一抹清淡的身影都顯得清貴優(yōu)雅的男子,看來怎么這么熟悉?

    他他不該在這里!

    而我,應該也只是做了個夢。

    我能安安靜靜地躺在這里,也想象得出我身上必定發(fā)生過什么事。

    可我只吩咐晏采宸給我找個可以充當解藥的男人過來,他不可能幫我找來遠在京城的蕭寶溶。

    長恨歌,行云與誰同(三)

    何況,蕭寶溶的身畔有那么多人的監(jiān)視,甚至還有禁衛(wèi)軍統(tǒng)領唐寂的守護,哪里有那么容易出來?

    慢著唐寂?

    他和晏奕帆等人,當年都是蕭寶溶極忠實的追隨者,我因此而將蕭寶溶托付給他們,難道他們隔了這么多年,尚在一心擁護蕭寶溶,甚至可以將南梁置諸腦后?

    還有,遲遲不發(fā)兵救駕的尉遲瑋,放了北魏援兵渡江并與沈訶若里應外合的部分秦易川軍隊

    腦中正混亂成一團,努力想理出頭緒時,外面的武將已經(jīng)告退出去。那抹清淡的人影目送他們離去,托盞啜了口茶,優(yōu)雅地放下書卷,從容走向帳幃,輕輕撩開。

    果然是蕭寶溶。

    清香襲襲,素衣淡淡,笑意微微,溫和含qíng的如星雙眸,清逸出塵的絕美面龐。

    阿墨,醒了?

    他輕笑著扶我坐起,替我拂著散落面頰的黑發(fā)。

    三三哥

    我喚了一聲,卻覺嗓子gān啞得泛出陣陣血腥,咳了好幾回都不曾找回原來的聲線。

    他忙轉身,從桌上食盒中取出棉絮渥著的一盅湯藥來,親手遞送到我唇邊,柔聲道,快,趁著還沒涼,過來喝了。

    我也不曾問他是什么藥,立時俯下頭就著他的手一氣喝了,也沒感覺出是什么味道來,但灼疼的嗓子總算舒適了些。

    他已取了一枚糖塊塞到我口中,笑道:出門在外,沒有蜂蜜和蘇糖,就這個先將就吧,潤一潤,便不澀了。

    我含在口中,猶自滿心疑惑,遲疑道:三哥,你你怎會在這里?

    他被我一問,似有點尷尬,輕咳了一聲,才微笑道:阿墨,你也有意想放三哥出來吧?讓掌握京城一半兵馬的唐寂出入頤懷堂,為的不就是給他機會么?

    我頓時怔住。

    我只想找個可靠的人確保我離京時蕭寶溶能夠安全無虞,卻絕對沒打算放他出來重新掌權。

    我實在沒法想象,惠王一系重新崛起,會對已經(jīng)穩(wěn)定的大梁朝廷造成怎樣的影響。

    唐寂背叛了大梁?

    我握緊衾被,沙啞問著。

    蕭寶溶靠近著我,輕撫著我的肩膀,望著我的神色,柔聲道:阿墨,天臨帝已經(jīng)駕崩,難道你要他們效忠將你出賣給北魏人的太子蕭楨?

    我慢慢將眼睛轉向他,太子蕭楨呢?

    死了。蕭寶溶眉宇蘊著怒意,卻將唇湊過,在我額上輕輕一吻,才道,這小畜生,出賣了你,居然還敢到尉遲瑋那里,bī著不許發(fā)兵救你。當時我還沒趕到尉遲將軍處,他不敢擅自做主,因此延誤了兩日,等我到了,才向蕭楨出了手??珊抻侄嘧屇愠粤藥兹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