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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笑間,樂凌已經(jīng)帶著小奴婢拿了食盒過來,一道道冬令的小菜搬上了餐桌,最后樂凌取出一壺燙好的huáng酒,薛青衣取過酒壺,給薛青山倒了一杯,一時間酒香撲鼻,聞之yù醉。 薛青衣笑道,阿祖,這是小廚房的廚子老李自己家鄉(xiāng)釀的huáng酒,這次他回鄉(xiāng)時特意為您稍帶了一壺。他們家鄉(xiāng)的huáng酒不但酒香濃郁,口感醇厚,每日喝上那么一杯還有怯寒鎮(zhèn)風(fēng)濕的功效,您嘗嘗看。 他有心了,回頭你也回點禮給人家,咱可不能白喝人家。薛青山笑著囑咐道。 阿祖放心,我省得。薛青衣微笑答道。 祖孫兩個邊吃邊聊,從薛青山的口中薛青衣探聽到各方對兵書的事qíng反應(yīng)平平,完全沒有想象中來的那么激烈,就連德泰帝也沒有過問兵書的事qíng,這隱隱的平靜之下讓薛青衣更加感覺不安。 飯后,薛青衣吩咐樂凌送薛青山回了居室,單獨留下了初晴。 蕭銳這么直接送了人過來,有些該問清楚的她還是要問清楚,該jiāo代的也要jiāo代一下。 初晴,你主子吩咐你來,可有特別jiāo代過你什么?薛青衣一邊修剪青瓷瓶里的梅枝,一邊問道。 稟告小娘子,郎君除了讓我護衛(wèi)小娘子外,讓我一切聽從小娘子的吩咐辦事。 那你都擅長些什么?薛青衣手捻梅枝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除了殺人放火,我最擅長的就是跟蹤、刺探還有易容之術(shù)。初晴渾不在意地答道。 薛青衣聽到這個答案先是愣是一下,旋即噗的一聲笑了起來,她把修剪好的梅枝放入青瓷瓶里,回轉(zhuǎn)身望著她,道:你主人手下倒是能人倍出。 殺人放火、跟蹤,刺探的事qíng這小姑娘說起來倒像是吃飯喝茶那樣尋常,她要不要這么實誠,這蕭銳手底下都是些什么人啊,薛青衣不由得失笑。 不過蕭銳倒是言而有信,她讓他找一個會易容之術(shù)的人過來,他倒是為她找了一個全能的,這也省去了她不少的麻煩,是他料準了她需要這樣的能人,還是只是碰巧送給她罷了,不管怎么樣,這次的事qíng她都要好好謝謝他,他幫了她一個大忙。 此時薛青衣的心qíng大好,連日來cao心的事qíng這下總算有了著落,她也可以喘上一口氣了。 有了初晴,對她來說當(dāng)真是一個天大的助力。 小娘子也不差啊,要是尋常的娘子聽到我這個答案,不是嚇暈過去,至少也會放聲尖叫,哪像能還和我逗樂呢。 初晴圓圓的臉上滿是笑意,一笑就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煞是可愛,薛青衣不由對她心生好感,人長得水靈,嘴巴也伶俐,你主子倒是沒有選錯人,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雖然蕭銳是你的主子,不過既然他把你送到我這兒來了,至少在玲瓏閣這兒,我就是你的主子。 薛青衣走到書案邊坐下,對著她繼續(xù)說道,對于定國公府內(nèi)的任何事qíng,和接下來我jiāo代你要去做的事,我都希望由我親口跟你主子說,而不是通過你的嘴,這一點你可要記清楚了。至于你主子那邊,我也不為難你,我會與他去說的。 小娘子設(shè)想得如此周到,初晴哪有不應(yīng)下之理。 初晴看著坐著書桌邊一臉靜謐的少女,書案旁擺放著的梅花更襯得她姿容月色,當(dāng)真人比花嬌,這樣的小娘子如此的得天獨厚而又機智聰穎,也只有郎君才能襯得上她吧。 薛青衣滿意地點點頭,道,初晴,我急需要一張人皮面具,你大概需要多久的時間才能制作好? 材料齊全的話,三個時辰就可以了。 那好,我要一張你們府上小娘子蕭玉的人皮面具,你明天一早jiāo給我,可有問題?薛青衣也不跟她拐彎,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用意。 初晴立馬就應(yīng)下了,也沒有多問,薛青衣非常滿意,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好,這也要歸功于蕭銳,他訓(xùn)練人手那一套沒得說。 小娘子,可還有什么吩咐,如果沒有的話,奴婢這就退下了。今日奴婢就不為您守夜了,小娘子還是早點安歇吧。 初晴不說,薛青衣還真忘了還有這茬,薛銳派初晴來還有一個任務(wù)就是護衛(wèi)她的安全,我這里沒什么事,你先退下吧。 其實她這里根本用不了護衛(wèi),她最應(yīng)該防的也是他蕭銳罷了,誰有他那么大的膽子敢深夜私闖她的閨房。 她說錯了,不是大膽,而是臭不要臉,想到蕭銳那無恥的行徑,薛青衣不由得撇了撇嘴。 初晴退下后,薛青衣取出書案內(nèi)空白的書薄,從桌上的筆筒里抽出一支羊毫,沾了墨水,開始默寫下半部兵書。 蕭銳這一次幫了她的大忙,她不想欠下他的人qíng,兵書早點給他,她也可以早點安心。 夜色漸漸深沉,玲瓏閣內(nèi)靜得只聽見刷刷書寫的聲音,薛青衣起身,跺了跺有點凍僵的雙腳,又重新坐下來開始書寫,看著還剩下不到幾頁的書薄,薛青衣抿嘴笑了笑,終于要大功告成了。 再然后薛青衣又聽到了熟悉的開門的聲音,聽到那熟悉的輕淺的腳步聲和空氣中突然流動的淡淡的竹葉的清香,薛青衣不用回頭也知道,定然是蕭銳這廝又來了。 薛青衣放下手中的羊毫,回轉(zhuǎn)身怒視著他,道,蕭銳,你是不是有病???你怎么又來了?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薛青衣很少發(fā)火,可這個完全有別與前世記憶中的蕭銳讓她不得不火。接連三日,他都深夜來到她的閨房,他還讓不讓她安寧了。 薛青衣望著蕭銳的目光中燃燒著熊熊的烈火,他懷疑他是不是故意來氣她的。 第一百六十六章 別鬧了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話,這樣的目光,如果現(xiàn)在蕭銳面前的人不是薛青衣而是換了另外一個人的話,也許這個人已經(jīng)。不,這個人一定已經(jīng)被蕭銳一掌拍飛了。 可這個人是薛青衣,所以她還能安然無恙地坐在那里,還能一臉憤怒的怒盯著他。那滿是怒火的圓睜的烏黑烏黑的眼睛,格外的明亮。 蕭銳低聲笑了起來,他解下了大氅,拍了拍其上的雪花,把大氅掛在了屏風(fēng)后的衣架上,他的動作嫻熟,舉止淡定而又從容,如同一早外出后回到了自己的居室一般。 他呀,真當(dāng)玲瓏閣是自己家了。 蕭銳信步向她走了過來。大晚上的,gān嘛發(fā)這么大的火,我來看你不好嗎?他的語速很慢,那靡靡的金陵雅音在靜謐的夜里帶著誘人的調(diào)兒。 今日的蕭銳穿著一件石青色的直綴,腰前束著鑲滿珍珠的白玉帶子,黑色的長發(fā)高高束起,在夜色中整個人明亮如寶石。 不過最讓薛青衣無法忍受的就是他此刻他臉上掛著的那得意而又放dàng的笑容。 她又不是和他半夜私會的小qíng人,還指望著她一臉殷切地笑著他,薛青衣對著他撇了撇嘴,道,你也知道這是大半夜了,你每次這樣進來,你知不知道會嚇?biāo)廊说摹?/br> 我知道你沒那么膽小,我給你的人兒可還好用?那人笑道。 薛青衣在心中嘆了口氣,面對蕭銳她總有種深深地?zé)o力感,初晴確實不錯,這次多謝你了。 我們的關(guān)系還用得著你這么客氣。蕭銳低下頭來,目光掃過他桌案上的書簿,看她又瞪眼瞧他,遂又笑道,合作關(guān)系,你可別想多了。 鬼才想多了,薛青衣調(diào)轉(zhuǎn)頭,懶得和他計較,繼續(xù)奮筆疾書。 昏huáng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給她的臉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空氣中流動著淡淡的梅花香味。 蕭銳把手支在書案上,就這么靜靜地注視著她,看著那排濃密的睫毛隨著她的動作一顫一顫的,那烏黑的眼眸如此專注,蕭銳不禁心想,如果哪一天她眼里的認真專注只為他一人,不知道這雙眼眸又會是如何的dàng人心弦? 這么想著,蕭銳忍不住伸出手,合上了她的書薄,薛青衣奪過書薄,瞥了他一眼,隨口說道,別鬧。 話一出口,薛青衣才回味過來自己說了什么,這樣的話語對他們兩個來說委實太過親密了。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要不是他來奪書薄,她也不會失言了,面對那廝灼灼的眼神,薛青衣不自在的別開眼去,小臉上不可抵制地彌漫上了一層紅暈。 蕭銳看了一怔之后,心神隨之一dàng,看著淡淡的粉色從她的白皙修長的脖子一路漫延到了她可愛的小耳朵,那圓圓的帶著珍珠的小耳墜上瞬間也被染上了一層緋色。 蕭銳的眼睛微瞇了一下,他靠近她的小耳朵,呢喃道,恩,聽你的,我不鬧了。 溫?zé)岬臍庀娫谒亩?,這下薛青衣不要說臉了,她的整個身體,哪怕是身上的腳趾都被他的話給羞紅了。 她就知道,對上他,準沒有什么好事,這個人總有激怒她的本事。 薛青衣拿起桌邊的冷水一口就灌了下去,胃部一涼,差點就給嗆著了。 蕭銳見此一邊拍她的背,一邊道,這么不小心,這么冰的水你也敢猛灌。說著又執(zhí)起一邊焐著的熱茶壺,給她續(xù)了一杯熱水,遞給了她。 薛青衣接過,喝了幾口,這才感覺身體暖和了不少。她當(dāng)真是yù哭無淚,這個始作桶者卻是一點自覺也沒有。 薛青衣放下茶杯,搖了搖頭,翻開書頁堅持把最后一頁寫完了才合上書簿。 其間這廝總算安靜地坐在一旁,沒有在gān擾他。 見她寫完了,蕭銳才對著她輕聲說道,:寫完了? 薛青衣輕輕恩了一聲,把書薄遞給他道,給你的。 蕭銳接過書薄,翻了幾眼,又重新合上,他的眼睛閃著熠熠光芒和驚喜,原來這兵書真是你寫的? 她就像一本讓人翻閱不盡的寶書,吸引著的目光一直圍繞著她,在他以為他已經(jīng)看清她時,總能意外地發(fā)現(xiàn)她的不同,吸引著他繼續(xù)翻閱。 薛青衣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這是報答,你把初晴給了我,我怎么得也要意思一下。我們是合作的伙伴不是。 這句話一出,蕭銳的目光暗了一下,他輕撫著下巴,看著她。 原來到現(xiàn)在他在她的心中他還只是合作的伙伴如此而已,看來他下的力度還不夠深,不然她怎么會僅僅把他當(dāng)作一個有著利益關(guān)系的合作伙伴而已,至少也應(yīng)該是一個可以信賴的朋友吧。 你鬧出來那么大的事兒,現(xiàn)在不但你祖父,而且蔣國公府,陛下那里,還有其它人馬已經(jīng)盯上了我,我被你坑這么慘,你居然只是把我當(dāng)作一個合作的伙伴而已,青青啊,你真是讓我傷心。蕭銳委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