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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他如此盛贊,就算這幅畫哪怕真不是吳大家的真跡,也價值千金了。 看來她前世每日里刻苦的練習,終究沒有白費。 第五十五章 隱憂 蕭銳目送蕭玉離去,才仔細卷起書案上的《踏圖》,系了紅繩,當著鄭天宇的面小心放入書案的暗格中。這幅圖你就不用肖想了。 小氣!鄭天宇摸了摸鼻子,一雙桃花眼中滿是失落。蕭銳既然這么說了,那定然是不會再給他了,他就是再歡喜又能如何?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有趣的事,鄭天宇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帶了點迷離之色,蕭二,今日我觀阿玉的品xing好像和坊間的傳聞不太一樣? 鄭侍郎,你就多關心關心你那些鶯鶯燕燕的,阿玉的事不該你管。 都叫他鄭侍郎了,看來這廝心qíng很不慡。鄭天宇覺得蕭二今日有點古怪,至于哪古怪,他又說不上來。他習慣xing地又摸了一下鼻子。 我只是替她不值罷了,今日一見,我才知道阿玉品xing如此高潔,坊間傳聞真是誤人,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敗壞她的名聲?你這當哥哥的也不出面維護一下,現(xiàn)在竟是連說也不讓我說了? 見他緘口不言,鄭天宇看著他,又憤憤不平地又道,有你這么當哥哥的嗎?雖說阿玉不是你親meimei,不過好歹盧氏對你不錯啊。就算是為了盧氏,你也應該出點心力才是。 被你這么一說,我這當哥哥的當真是失職?蕭銳玩味道。 豈止是失職而已,簡直對meimei沒有一點責任心,作為蕭銳多年的好友,自己從未他口中聽他提到過阿玉的名字。可見他這個當哥哥的有多么的疏忽。 阿玉如果真如傳聞那般,也無可厚非,可阿玉明明這么好。 哎,阿玉還真是可憐,攤上這么一個冷酷無qíng的哥哥。 鄭天宇不屑地睨著他。 蕭銳雙眼微瞇,盯著他的眼中滿是冷意,天宇,你今日好像特別激動?還是說你對阿玉有了其他的想法?后一句話蕭二幾乎是迸著牙說出來的,他靠近鄭天宇,看著他的目光銳利如刀。 我只是為阿玉鳴不平而已。不過,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算是我對阿玉有想法,那也很正常。男未婚,女未嫁的。再說了我鄭天宇怎么說也是金陵四君子之首,英俊瀟灑又多金。配阿玉,她不虧。鄭天宇仰起高傲地頭顱,擺了一個自認為無比帥氣的姿勢。 不過看某人臉色yīn沉的可以,他也不再調(diào)侃,嘆了口氣,不無遺憾地道,不過阿玉雖好,我還是忘不了秦淮河畔的崔小小和顧盼盼。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我只能舍棄阿玉了。 某人懶懶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與他膩歪。朝中的局勢如何了?有何新動態(tài)? 鄭天宇面色一肅,道現(xiàn)在朝中三足鼎立,除了太子姬禮一派和三皇子姬樂外,還有始終保持中立的清流派。不過這幾日陛下龍體欠安,各方勢力均蠢蠢yù動。我還新得了一個消息,七皇子姬彥臘月初八將要回帝都了。 七皇子姬彥?蕭二踱步走到書案后坐下,喃喃低吟。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書案。 這個七皇子從小因為體弱就被德泰帝送出了帝都,每年只在元宵節(jié)才回帝都一次。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卻被陛下招了回來,真是令人浮想聯(lián)翩,看來朝中的格局又要被打破了。 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現(xiàn)在離臘八節(jié)還有一段時日,你抓緊時間把那些清流給收攏了。姬彥這邊我會派人打探,你不必cao心。 兩人聊完正事,已是日暮時分。秋日的晚霞隱有蕭瑟之感,鄭天宇見天色已晚,便告辭離去。 蕭銳也沒有留客,他打開暗格,取出蕭玉午后所畫的那幅《踏圖》,細細觀賞了起來。落日的余暉透過窗戶紙映在他的臉上,讓這個如玉的郎君更加美綸美奐。 ---------------------------------------------- 薛青衣帶著靈兒回到了海棠院,當晚安置了靈兒以后,便偷偷地修煉起了,《烈火心經(jīng)》。也不知道是不是蕭玉的體質(zhì)問題,還是別的什么問題。薛青衣今晚修煉起《烈火心經(jīng)》頗覺費力。 體內(nèi)的寒毒和《烈火心經(jīng)》隱隱有相互沖突之感,薛青衣感覺一冷一熱兩股氣流在體內(nèi)流動,沖撞。冷熱jiāo替,互不相讓。 她越是催動《烈火心經(jīng)》,兩股氣流流動的越快,薛青衣只好作罷。深怕再修煉下去,無法控制體內(nèi)的兩股氣流。到時一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 《烈火心經(jīng)》無法再修煉,薛青衣只好沖了個熱水澡,早早地睡下,再做打算。 第二天,蕭銳不知道是有事,還是有別的原因。一大早就遣了一個書童來告知她暫時不用去書房報到,不用再去見他,薛青衣倒是樂得輕松。 這樣過了三日,薛青衣每日日出而起,帶著靈兒去盧氏的屋子里請安,陪她一起用完午餐。再回海棠院寫寫字畫,畫畫霓裳圖。 這日子過得倒是很安逸。 不過就是這種平靜的日子,反而讓她不安了起來,隱隱覺得有大事將要發(fā)生。 這幾日肖氏按兵不動,她倒是可以理解,畢竟姜還是老的辣。她就算是想對付她,也要考慮清楚,尋個好機會,再伺機下手。 可蕭明珠和蕭冰就不同了,她回來那天把她們得罪的那么慘,這兩個人對她恨意入骨。不可能三天過去了,她們卻是沒有一點動靜,這qíng況就比較耐人尋味了。 不說蕭冰,蕭明珠就是一個沖動易怒的主,依她的脾氣,她不可能這么忍得下去,還有她們的姨娘,自己的女兒被生生打了臉面,她們兩個還能忍氣吞聲,生生受了,不出來取鬧,這件事qíng太過蹊蹺。 而且這幾天,花和秋月看著她的表qíng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她太過敏感,總覺得她們的笑容里隱有興災樂禍之意。 薛青衣覺得有一個無形的巨大的yīn謀圍繞著她。 可惜在這寧國公府,她可用的人很少,也可以說基本沒有,不然就可以派人細細查探一番。 第五十六章 事在人為 她不能把一切希望都寄托于夏荷和冬雪的身上,畢竟人心難測,只是短短數(shù)日,她也無法得知她們忠心與否?而且寧國公府的水這么深,難保她們兩個就不是有心之人安cha在她身邊的。 現(xiàn)在就連《烈火心經(jīng)》也不能再繼續(xù)修煉下去,薛青衣一下子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離與簡秋白和王小二約定的時間還有七天,不過依目前的qíng形來看,她不能再被動的等待了。 午休過后,蕭楚楚過來了,她過來的時候薛青衣正在客廳內(nèi)畫霓裳圖。 一見她來,薛青衣忙放下手中的畫筆,淺笑意,五jiejie,你來了。我正盼著你呢?快快坐下。說完,又吩咐一旁伺候的冬雪上茶。 兩奴婢為蕭楚楚解下披風,在一旁站立伺候。 今日蕭楚楚一身淺藍色的上衣外罩一件同色系的小襖,下穿白色百褶裙,淡施薄粉,更顯楚楚動人。 蕭楚楚坐下,小臉上蒙上了一層赧色,羞怯地道,六meimei,我這么久才來看你,你不會怪jiejie吧? 五jiejie說笑了,我怎么可能怪你呢?五jiejie今日來得正好,上午阿母剛派人送來幾匹高昌的絲綿,你挑一些去,剛好可以置辦冬裝。 薛青衣對一旁的夏荷吩咐道,夏荷,你去庫房,把白日里入庫的那幾匹絲綿都拿來給五娘子好好瞧瞧。 夏荷領命前去,蕭楚楚見狀,站起來急急道,六meimei,高昌的絲綿是何等貴重,全金陵城怕也拿不出十匹來,母親肯定也是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她自己都舍不得用,全拿來給了你,我又怎么好意思收這么貴重的禮物呢。蕭楚楚的俏臉一紅,扭了扭手中的絲帕。想到自己為蕭玉準備的那幾方絲帕,頓覺拿不出手來。 蕭玉如此大方,相比之下她的禮就顯得太輕了。她下意識地垂下了頭。 我們同是姐妹,有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母親哪里會在意這個,我們姐妹好,母親才是真的開心呢。 正說著,夏荷帶了二個婢子,各捧了二匹色澤亮麗的高昌絲綿進來,薛青衣吩咐她們在紫檀木的桌上一字排開,讓蕭楚楚自己挑選。 到底是年輕的女孩子,看到這么多顏色鮮艷亮麗的布匹,蕭楚楚滿臉興奮之色,臉頰紅紅的。 薛青衣笑笑示意道,五jiejie,你多挑幾匹自己喜歡的? 蕭楚楚輕輕應了一聲,她的目光在布匹上一一掠過,停在了一塊紫色的絲綿上,流留不去。 不過最終她還是指了其中一匹層色較差一點的,道:六meimei,我就要這匹啦。 薛青衣把蕭楚楚的反應看在眼里,她指了指那匹紫色的絲綿,對一旁的夏荷吩咐,道:夏荷,把這匹布和剛才五娘子親自點的那匹布一起給五娘子留下,其余布匹仍舊放回庫中。 別,六meimei,我只要一匹就夠了。蕭楚楚拉住薛青衣的手,推辭道。六meimei給她是她的好意,她如果生生受了,那她的臉皮也未免太厚了,做人不能太貪心。 好了,三jiejie,你就莫要同我客氣了。再客氣,我就生氣啦。薛青衣故意輕輕跺了跺腳,假裝生氣道。 六meimei莫要生氣,jiejie收下就是。蕭楚楚拉了蕭玉的手急道。 她心中對蕭玉更是感激,躊躇了一下,紅著臉道,六meimei,近日里我剛繡了幾塊絲帕,今日帶來送給你,不知meimei是否喜歡? 她剛說完,蕭楚楚身后的奴婢就把絲帕呈了上來,薛青衣含笑接過,細細端詳了起來。蕭玉這個五姐,除了xing格上稍稍自卑了一點,可這手藝卻是不錯的。 這兩塊絲帕,針腳細密,上面的圖案栩栩如生。一塊繡的是紫色的蝴蝶蘭,絲帕上的蝴蝶蘭把蘭中之皇的高雅、秀氣一展無遺。 另一塊則繡是的一只靈狐,絲帕上的小狐貍周身羽毛雪白純凈,圓圓的小眼睛,微翹的大尾巴,簡直就跟活過來似的。 五jiejie的手藝真是好,這么漂亮的絲帕我都舍不得用了。今日我倒是占了jiejie的便宜。 六meimei莫要說笑了,只是閑來玩兒罷了,哪有meimei說的那么好。六meimei真的變了,又聰明又大方,還那么會為人設想。她這小小的物件哪能和六meimei給的高昌的絲綿相比,她只是不想她太過難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