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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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識忍不住笑了,“哪里可愛了?只會找麻煩?!?/br> 他都不知道給趙莘收拾了多少個爛攤子。到后面他已經(jīng)得心應手。 趙識忽然又抓住她的胳膊,清清冷冷地說:“以后不許對她笑?!?/br> 明珠把這句話當成了幼稚的醉話,“您快睡吧,睡醒就好了?!?/br> 趙識就這樣看著她,執(zhí)拗的說那兩個字:“不許?!?/br> 明珠的胳膊被他手掌的大力捏的有些疼,她試圖掰開他的手指,但是沒有成功。 “你先松開手?!?/br> “不行?!?/br> “好,我不對她笑。” 趙識勉強滿意,“嗯?!惫虉?zhí)的又加了一句話:“也不要對別人那樣笑?!?/br> 赤忱天真而又爛漫燦爛的笑容,應該只屬于他一個人。 “好?!彼卮鸬暮翢o誠意。 趙識垂著眼,擺弄著手腕上的佛珠,不知道在想什么。 過了一會兒,他問:“我給你求的平安符,記得放好?!?/br> 明珠沒見到過什么平安符。 放在枕頭底下的平安符,當時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 趙識抬起眼,淡淡問道:“你扔了?” 明珠說:“沒有?!?/br> 趙識說了句那就好,然后抱住了她的腰,沉默著沒說話。 他開始認真的思考,難道他就真的非她不可了嗎?總以為有些一見鐘情的悸動會隨著時間慢慢褪色,再怎么濃烈的感情,久而久之也會變得蒼白。 但午后她那抹絢爛如花的笑容,好像還是如春日里的柔風卷起一片漣漪。 趙識其實是不太愿意承認自己的情緒被她牽動,這就像他主動把刀放在她的手里,是生是死,由她來決定。 他不喜歡這種失控感。 連盛文林都看得出來,他對她確實過了界限。 她一次次的逃。 他一次次的追。 每次心慈手軟都不過是因為她的幾滴眼淚。若他足夠心硬,早該在知道她心里還有衛(wèi)池逾的時候,就會將她送走。 可是他沒有。 他舍不得。 身為太子,掌控力極強的趙識厭惡這種失控感。 一年之前,趙識自己也認為他對她止于表面的喜歡撐不過多長時間。 她孱弱,亦沒有才情。并不是他能記在心里的那種人。 如今,趙識雖有所動搖,但還是這么認為。 他和自己在拉扯,他痛苦而又倔強地想,他不一定是非她不可。 思緒回籠,趙識抬起眼,捧著她的臉頰,親了親她的眉眼,覆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他的嗓音低啞,桃香醉人,“我有些乏,幫我把衣裳解了?!?/br> 第35章 藥性兇猛。 明珠忽然覺得趙識微醺的醉態(tài)也還挺好, 至少安靜不鬧騰。她讓他張開雙臂,他便乖乖的張開雙臂。 明珠低著頭,為他寬衣解帶。衣服整整齊齊放在一旁, 她望著從他腰間解下的緙絲荷包, 愣了兩秒,然后一并放在邊上。 趙識靜靜站在她跟前, 屋里的燭光照在他身側(cè),倒映的身影顯出幾分孤獨。他的眼睛也是十分好看的, 既清冷又多情, 漆黑的眼珠直直盯著她的臉, 好像在思考些什么, 又好像被什么難題所困。 明珠輕聲細語同他說:“殿下,您以后還是不要喝酒為好。” 這幅模樣讓旁人看見了, 太子殿下的威壓蕩然無存。 趙識似乎沒有認真聽她說話,眼睛直勾勾盯著她的臉,“好。” 酒量不好, 是不該喝酒的。 …… 趙識每次喝完酒,睡眠就變得十分淺, 每逢半夜總要被驚醒一兩回。他滿頭冷汗醒來, 酒意并未完全散去, 后腦昏昏沉沉。 他沉默望著枕邊的女人, 眼睛里透著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溫情蜜意。 明珠睡覺時喜歡縮成一團, 把整張臉都悶在被子里, 好像這樣才有安全感。 一張臉被熱氣悶成熟透的桃子, 軟乎乎的用手指輕輕一戳,就會破了皮。嬌嫩飽滿,香氣四溢。 她縮成一團的模樣有幾分可憐, 烏黑的長發(fā)散亂窩在肩頸,透著些許懶倦之姿。 趙識的困意已經(jīng)消退的差不多,他伸手攬過她的肩膀,讓她往自己懷中靠了靠,又忍不住將被子往下拉了拉,以免把她悶壞了。 明珠毫無知覺,枕著男人的手臂繼續(xù)睡了。 趙識也閉上眼,休憩了一小會兒。 天光微亮之際,趙識便起了床,穿戴整齊過后不忘幫她蓋好被子,又順手放下拔步床的床幔,擋住了穿透窗戶落進屋子里的微光。 他今日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辦。 …… 大理寺的地牢陰暗潮濕,墻壁漫起濕冷的潮氣,凝結(jié)成的水珠順著壁縫滾落。 衛(wèi)池逾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快三天,地面上還有未干的血跡,是上一個犯人受刑后留下來的。 衛(wèi)池逾倒是沒有被嚴刑逼供,不過他在這里面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就是了。 江呦利用祖父的身份,又上下打點了看守犯人的侍衛(wèi),才有機會能近來看他一眼。 少女已經(jīng)在家哭過好幾次,眼睛紅腫,她走到牢房外,喉嚨哽咽,“師兄?!?/br> 衛(wèi)池逾坐在角落里,順著聲音抬眼看過去,他臉上一點吃驚的表情都沒有,“你怎么來了?” 江呦抹了抹眼睛,紅著鼻子慌慌張張的問他:“你有沒有事?他們有沒有打你?” 衛(wèi)池逾捂著傷緩緩站起來,他表情平淡,好似從未受過折辱,“我沒事。” 江呦看見心愛之人受了這樣的大罪,就忍不住想要哭,她本不是哭哭啼啼的柔弱性子,只是太心疼他了。 “師兄,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來。” “你不用為我的事情cao心?!毙l(wèi)池逾只把她當成meimei看待,對她沒有任何超越兄妹之外的感情,他說:“你回家,讓你家里人退了和我這門婚事吧?!?/br> 江呦睜大眼睛,淚珠懸掛在睫毛上,過了一會兒緩緩滾落。 衛(wèi)池逾看著她臉頰上的眼淚,把心早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如今我身陷囹圄,名聲盡毀,即便是你先提退婚,也不會有人說你什么?!?/br> 江呦擦干凈眼淚,她不斷搖頭:“我……” 衛(wèi)池逾這回算計了她,“我的下場不會有多好,你家里人應該也不愿意看著你跟我吃苦?!?/br> 江家只出了她這個一個姑娘,當成寶貝寵都來不及,必然不會再將她嫁給一個前途搖搖欲墜的男人。 這也是衛(wèi)池逾一直都沒給自己平反的原因。 他不喜歡她,不想欺騙她,也不想娶她,過相敬如賓的日子。 他有自己的固執(zhí),寧肯一輩子不成家。 “是太子……”江呦像抓到救命稻草,喃喃道。 衛(wèi)池逾出聲打斷了她,“我知道?!?/br> 長痛不如短痛,有些話是一定要說清楚的。 衛(wèi)池逾說話的氣息聽著有些虛弱,“你祖父會有辦法的。” 只要江太傅去宮里開個口,解婚約就不難。 江呦忍著眼淚,張嘴還想說什么,侍衛(wèi)已經(jīng)過來催促,“時辰到了,你該走了。” 江呦吸了吸通紅的鼻子,她輕易不死心:“師兄,我過幾天再來看你?!?/br> 衛(wèi)池逾說:“不要再來。我永遠都只能把你當成meimei?!?/br> 他當真是一點幻想都不給她留。江呦心痛的快呼吸不上來,不久前,聽聞太子殿下給她和師兄賜了婚,她只有滿心的歡喜。 以前衛(wèi)家還很窮的時候,江呦就喜歡上了這個話不多的師兄。后來看他考中了進士,她比任何人都為他覺得高興。 江呦知道師兄以前有個感情很好的未婚妻,可那個女人選擇了更有權(quán)勢的男人,他也該走出來了不是嗎? 原來,這么久過去了,他心里還是裝不下其他人。 其實江呦偷偷跑來見他之前,就聽見了父親和母親商量要退婚的事情。 她不愿意,但是拗不過父母的意思。 …… 大理寺,今日來了不止一位貴客。太子殿下興師動眾,少卿以為太子大駕光臨是要提審案犯,忙慌將卷宗遞了過去。 太子殿下掃了一眼,“衛(wèi)池逾在哪?” 少卿面露驚詫,“在地牢?!?/br> “帶我過去?!?/br> 大理寺少卿和衛(wèi)池逾有那么點交情,這案子本就和他關(guān)系不大,只是既沒有能證明他清白的證據(jù),也沒有能徹底定罪的物證,兩方膠著,只好擱在一邊。 大理寺少卿想了想,還是打算給衛(wèi)池逾說點好話,“衛(wèi)大人兩袖清風,賬本上他的名字還有待商榷?!?/br> 趙識沒耐心聽他說這么多,邁著大步徑直朝地牢的方向走了過去。 大理寺少卿跟上前,面對冷臉心里一狠繼續(xù)討沒趣,“殿下,地牢陰暗森冷,您若是想嚴刑逼供,也不必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