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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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馬匹已經(jīng)安頓好了?!?/br> “嗯。”盛文林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掌柜面前。 掌柜立馬便懂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隨從,“公子,您請。” 他說完這句,目光隨即落在明珠面前,“姑娘,您且稍等?!?/br> 明珠脖子僵硬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好在她提前蒙了一層面紗。 成王世子也沒見過她的臉,應(yīng)當(dāng)認(rèn)不出來。 明珠默默側(cè)過身子,讓開身后的路,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盛文林已經(jīng)走到樓梯口,末了又忽然轉(zhuǎn)過身,烏黑的眼珠靜靜盯著她看了好半晌,“你轉(zhuǎn)過來?!?/br> 明珠雙腳如灌了鉛似的沉重,四肢僵直,她穩(wěn)住心神,慢慢轉(zhuǎn)過身子,低垂著雙眸,不敢抬頭望。 少女衣著樸素,與昨日綺羅昳麗的打扮截然不同,不過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氣是藏不住的。 盛文林忽然又想起來他昨夜看見的那半截白皙細(xì)嫩的脖頸,精致好看的下巴,如水瑩潤的雙眸,漂亮的讓人無法挪開眼睛,他咽了咽喉,直接了當(dāng)?shù)奶裘鳎骸疤右苍???/br> 明珠萬萬沒想到她竟然被認(rèn)了出來,她差點(diǎn)想轉(zhuǎn)頭就跑,額頭冒起冷汗,她的聲音有點(diǎn)抖,低的幾乎聽不見,“嗯。” 盛文林望著她娉婷的身姿,強(qiáng)迫自己挪開眼睛,轉(zhuǎn)身上了樓。 明珠的下唇都快被自己咬出血來,后背涔涔冷汗,她覺著自己運(yùn)氣真是不好,怎么好巧不巧就碰見盛文林了呢? 明珠不敢多留。 掌柜不明所以,“姑娘,你不住啦?” 明珠點(diǎn)點(diǎn)頭,胡亂應(yīng)付:“我忘記帶錢了?!?/br> 她去后院叫醒車夫,要他連夜趕路。 車夫從睡夢中被她叫醒,有一肚子怨氣要說,明珠又多給了他十兩銀子才止住他的嘴。 車夫收了銀子心里好受了點(diǎn),打了個哈欠趕走睡意,然后問:“姑娘,您不走水路了?” “來不及了?!?/br> “也行,走陸路就是慢了點(diǎn),但是路程舒坦。” 明珠不怕吃苦,她問:“從這兒去江南還要多久?” 車夫細(xì)細(xì)想了一下,“怎么著也得半個多月。” 明珠心神不寧,靠著枕墊睡也睡不著。 盛文林也同樣睡不著,閉上眼睛就是少女那雙含情眼,波光瀲滟盈盈動人,還有那張讓他見了一次便難以忘記的臉。 纖細(xì),漂亮。 盛文林如今有些理解連太子殿下都難以自持,確實(shí)是個美人。 纖瘦的、干凈的小美人。 看著也聽話乖巧。 盛文林有些可惜,她跟了太子最多只能當(dāng)個不能見光的外室。若遇見的人是他,他是愿意抬她進(jìn)門當(dāng)個姨娘。 盛文林甚至開始想,依他和太子殿下的交情,日后開口問他要個侍妾,應(yīng)當(dāng)也不難。 他翻來覆去困意全無,煩躁坐起身子,打開窗一看,才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快要亮了。 他火氣正旺,命屬下收拾好行李,接著趕回京城。 城門口一反常態(tài)守了許多人,魏留也在就更不同尋常。 盛文林見了魏留,輕輕皺起眉頭,“魏大人怎么來看城門了?” 魏留說:“自然是有要事?!?/br> 盛文林心中奇怪,“什么事?說來聽聽。” 魏留也沒打算瞞著他,“太子的寵妾不見了?!?/br> 盛文林愣上好一會兒,什么叫不見了?人不還和太子一塊出城了嗎? 他猛然間反應(yīng)過來,自己可能是被她給騙了。 盛文林的眼神變了變。 魏留古怪瞧他一眼,接著說:“坐著馬車跑了,不知道有沒有跑出京城?!?/br> 盛文林沉默一陣,思來想去還是不打算隱瞞,“我見過她?!?/br> “你見過?!在哪兒?” “昨天晚上,城外的客棧,不過她應(yīng)該昨晚就跑了。”盛文林不明白她逃什么?是欲擒故縱的把戲,還是后院爭風(fēng)吃醋的手段。 他冷靜分析:“應(yīng)該是去江南的方向,你順著這條道讓人去追,很快就能追到?!?/br> 魏留對他拱手作揖,“謝過世子?!?/br> “不客氣?!笔⑽牧秩滩蛔枺骸疤釉趺凑f?” 如此大動干戈,想必怒意不輕。 魏留據(jù)實(shí)相告:“活要見人,死要見尸?!?/br> 還有一句,若是抓到了人不肯回來,不必客氣,留一口氣把人帶回京城就行。 盛文林心不在焉嗯了聲,一夜未眠,腦子脹痛,他沒多余的精力去關(guān)心旁人的事情,上了馬,回府休息。 魏留照著盛文林說的一路巡查,盤問到了客棧掌柜,得了消息立馬就去太子府回信。 書房內(nèi),趙識面前擺了一盤棋局,面上不動聲色,他淡淡地問:“找到人了?” 魏留恭敬回道:“往江南那邊跑了?!?/br> 這個答案,趙識也不意外。明珠的母親便是江南那邊的人。 他只是想不明白,她怎么還是能一聲不吭就逃了呢? 他待她,并不差。 床笫之事上偶有失控之時,但他也很有分寸,不會弄傷了她。少女滿面紅潮勾著他的脖頸哭哭啼啼兩聲,他就會心軟。 除卻看管稍嚴(yán)了些。其他地方并未多做限制。 金銀細(xì)軟,綾羅綢緞,哪一樣都未曾虧待過她。 這一年,趙識以為自己已經(jīng)磨軟了她的心性,有幾回,他起早離開,床上睡的模模糊糊的小姑娘還會依依不舍勾著他的手指頭,望著他的眼睛里,也并不是情意全無。 難不成這些都是裝出來的嗎? “三天,我最多只給你三天的時間。找到人,我要親自去抓回來?!?/br> “是?!?/br> 魏留離開太子府的時候,替明家這位小姐捏了把汗,今后會如何,他也猜不準(zhǔn)。 趙識靜坐片刻,皺著眉沉思。 他開始回憶她是從什么時候起就開始謀劃這件事的呢?從她三番兩次說想家了,在他面前掉了幾滴眼淚,騙的他松口放她回去。 果然,她還是那個小騙子。 張嘴就只剩滿口的謊言。 不過她這次學(xué)聰明了,還知道偷走他書房里壓下的賣身契,和通關(guān)路引。 趙識記得她一向不喜歡去他的書房,那幾天卻很反常,時不時端幾碗補(bǔ)湯來看他。 膽小羞怯的她甚至還會紅著臉在書房里親他,賣乖求歡。 原來這都是她的別有用心。 趁他難得的意亂情迷,從他書房里偷走這兩樣重要的東西。 趙識這樣想著就冷笑了起來,忍了又忍,面前的棋局還是被他給掀了。 屋外的丫鬟們聽見聲響,一個個都靜若寒蟬,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過了很久,趙識冷聲下令,“把她那個小丫鬟給我?guī)н^來。” 很快,阿柔就被人提到趙識面前,她腿腳發(fā)軟,撲通一聲直接跪在地上。 趙識冷嗤了聲。 阿柔眼眶發(fā)紅,神情瑟縮,害怕的不得了。 “她去哪兒了?” “奴婢不知道?!?/br> “不知道?”趙識一腳踹上她的肩頭,阿柔整個人飛了出去,狠狠撞上桌角,后腰疼的不行。 趙識知道這個丫鬟對明珠忠心耿耿,他問不出什么,面無表情吩咐:“把她帶下去,關(guān)好了?!?/br> 趙識心思深重,什么事情都能想得明白。他原先不給明珠一分錢的銀子,就是怕她攢夠了錢跑,送給她的那些金銀首飾,都是萬里挑一的寶貝,原以為京城里不會有人敢收,哪知就是有不怕死的人要錢不要命。 讓她當(dāng)了那些首飾,換錢逃了。 若是真的找不回來人…… 不,哪怕掘地三尺,他也要把人找回來。 就是不能對她太好,就該拿根繩子將她拴起來好生搓搓她的銳氣才好。 他以后也不會為她的眼淚而心軟,三言兩語就被她騙的暈頭轉(zhuǎn)向。 她也別想再待在別院里,好圖個清閑自在。 趙識越想越氣,直到外邊的侍從提醒他到了進(jìn)宮的時辰才回過神。 明府內(nèi)外的親兵侍衛(wèi)還都沒有撤,把守森嚴(yán)。 不巧,趙識在宮門口偶遇了步行下朝的衛(wèi)池逾,他盯著衛(wèi)池逾這張臉端詳良久,干凈清秀,確實(shí)長得不錯。 趙識無端冷笑了聲,不過衛(wèi)池逾也是天真,以為他這樣一無權(quán)二無勢的人能管得住明珠? 他也說不清自己心里是酸是妒,總歸現(xiàn)在看什么都不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