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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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尊主跟你說了什么呀?” “尊主是不是在找什么東西?。俊?/br> “我看到尊主搜查你的儲物袋了,你身上是不是帶了什么東西??? 望過來的目光皆是探究、懷疑,還有人不停往她手上儲物袋瞟。 曲悠頭皮發(fā)麻,快手將儲物袋塞進(jìn)衣襟,干笑道:“我也不知道呢,尊主大概是來問路的吧?我這種小修士,怎會有東西讓尊主看上眼的呢?” 不等眾人再問,她迅速將話題扯開,開始推銷自家產(chǎn)品,“前輩們,嘗嘗我家的冷鍋串串嗎?素的三塊下品靈石,葷的五塊,味兒好靈氣足,嘗嘗不吃虧??!” 眾人:…… 修者們大都要面子,曲悠開口了,他們也不好意思不買,加上也不貴——有一個開頭了,其他人便更抹不開面子,紛紛掏出靈石,這個買五串,那個買十串,買完還要品頭論足一番。 “味兒還行,這食材品質(zhì)倒是挺好的。” “品相好,這等級的豚rou,能有這靈氣不容易了。” “溪黃葉的靈氣也好。姑娘這價格良心啊?!?/br> …… 如此多人聚集品嘗,引來了不少路人跟著下手,很快,曲悠的串串便賣完了。 方才圍觀的修者們見問不到什么,也相繼散開了。 曲悠心里還繃著根弦,收好攤子,也不著急回去,出了西街右拐,轉(zhuǎn)進(jìn)北街。 東邊瞅瞅,西邊摸摸,還奢侈地嘗了幾種小吃,直到把城里幾條熱鬧街道轉(zhuǎn)了遍,覺著身后無人跟著,曲悠才快速出城。 一路狂奔,回到臥虹山那座小山坡時,才將將過午時。 頂著烈日趕路的曲悠出了一身的汗,混著出門前抹的植液,糊得一身都是黃綠色。 時間還早,她索性沐浴更衣,順帶把長發(fā)洗了。 沐浴過后,曲悠看了下時間,離上值的時間還早,足夠打個盹,索性坐在屋檐下,曬太陽晾頭發(fā)——雖然,她也不知道現(xiàn)在頭頂上發(fā)光發(fā)熱的玩意還能不能叫太陽了。 午后陽光暖融融,山野間的蟲鳴鳥語也少,溫暖又安謐。 曲悠雙眼半闔,懶洋洋地坐在自制的搖椅上晃悠,腦子里卻一刻不停地轉(zhuǎn)動,琢磨著上午之事。 “師妹!” 一聲叫喚打破寧靜。 曲悠頓時皺眉。得,把這人給忘了…… 她停下?lián)u椅,慢騰騰站起來。 一名藍(lán)衫男子踏葉而來,翩然落到她面前。 “可算找著你了。”他道。 這名瘦高個、膚色略黑的男子,叫黎耀塵,是臥虹山掌門的關(guān)門小弟子,年僅三十有余,已是筑基后期的修為,是臥虹山這一輩里最有天賦的弟子。 外門弟子曲悠勉強(qiáng)笑了下:“師兄?!?/br> 黎耀塵的視線落在她披散的半干長發(fā)上,眼里閃過驚艷:“師妹,你怎么這個點沐???”接著視線下滑,落到她被濕發(fā)洇染了的薄衫上,他喉結(jié)動了動,“怎么不擦干?” 天氣熱,曲悠修為低,身上只穿著薄薄的夏衫,被頭發(fā)洇濕后,隱隱約約透出些痕跡。 曲悠懊惱不已。她沒想到這個點還會有人往這偏僻地方跑。 在黎耀塵露骨的眼神中,她下意識退后一步:“師兄,您找我有事?” 黎耀塵收回目光,笑道:“師妹你最近去哪兒了?我找了你好幾回,每回你都不在。” 曲悠神色淡淡,隨口道:“四處逛逛,散散心?!鄙衔鐢[攤,下午當(dāng)值打掃,這丫不去她當(dāng)值的地方找她,偏偏要來她這小屋,居心叵測。 黎耀塵卻想歪了,溫柔道:“我知道曲師叔坐化讓你難過……下回你要出去,我陪你。” 黎耀塵口中的曲師叔是曲悠名義上的師父,曲懷新。 曲懷新雖未將曲悠收為親傳弟子,但曲悠原身這些年順風(fēng)順?biāo)L大,確實是托他庇佑。 曲悠只見過這位便宜師父一面,他便壽歲殆盡,坐化離世。 故,黎耀塵有此一說。 “不必了?!鼻凭芙^,“師兄貴人事忙,不勞師兄大駕了。” 黎耀塵深情款款地看著她:“師妹,你還不明白嗎?你才是最重要的?!?/br> 曲悠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不明白師兄在說什么。”她迅速轉(zhuǎn)移話題,“我該去上值了,改日有空,再請師兄喝杯清茶?!?/br> 說完,她便打算轉(zhuǎn)身進(jìn)屋。 “等等?!崩枰珘m一把抓住她胳膊,“師妹——” 曲悠掙開他的手,臉色微冷:“師兄,請自重!” 她排斥之態(tài)分明,黎耀塵便有些著惱,再次抓住她胳膊:“師妹,你對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他的修為比曲悠高太多,他用了力,曲悠自然掙脫不開。 但她掙扎的行為讓黎耀塵臉色更難看了。 曲悠心里一凜,擠出笑容,道:“不是,師兄,我急著去上值——” “師妹。”黎耀塵卻笑了,“以前師兄不能好好照顧你,讓你天天干那些個粗活。以后,不用了?!?/br> 曲悠一怔,生出不詳預(yù)感:“師兄何意?” “我方才與外門管事說了,以后你都不用過去上值了?!崩枰珘m語氣溫柔,“以后師兄照顧你?!?/br> 曲悠:…… 特么的,這份工作再怎么不好,也不是他這非親非故的家伙能攪和的。 她忍怒,避重就輕道:“多謝師兄費心,但我是臥虹山的一份子,該當(dāng)值就得當(dāng)值,豈能偷懶耍滑?!?/br> 黎耀塵笑得曖昧,俯身壓過來:“師妹若是當(dāng)值,怎能與師兄日日廝磨——” 曲悠忍無可忍,一掌拍過去。 “啪”地一聲,右手也落入黎耀塵掌控里。 曲悠心里慌得一筆:“放開我!” 黎耀塵:“師妹,以你的資質(zhì),當(dāng)個外門弟子就頂天了,跟著我,這輩子必定衣食無憂,何苦呢?” 曲悠怒道:“我就喜歡當(dāng)個普普通通的外門弟子,你管不著吧?松手,否則,我定會向掌門師伯告狀——” “掌門?” 黎耀塵不痛不癢,甚至再次欺身上前:“告狀?你看師父是幫你還是幫我?小小外門弟子,給我暖個床算是抬舉你了,生就一副女表子模樣——” “砰!” 已經(jīng)運起功法準(zhǔn)備拼一把的曲悠愣住了。 “嘖嘖,瞧我看見了什么。”性感的低音炮從半空飄落,“小伙子,你這欺男霸女的做派演的還不錯,大嶼城的萬花戲臺考慮一下?” 燦爛的陽光下,那渾身上下掛滿寶物的身影,晃得人眼疼。 曲悠:…… 完了,殺馬特追過來了! 第3章 姘頭 未等曲悠開口說話,摔出去的黎耀塵呻yin一聲,掙扎著爬起來,瞪著這位不速之客,怒道:“你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動手?” 殺馬特大哥訝異:“你不知道自己是誰?那我更不知道了?!?/br> 黎耀塵一哽,轉(zhuǎn)頭看向淡定站在門口的曲悠:“曲悠,這是你從哪兒招回來的野男人?你師父尸骨未寒,你就做出這等不忠不義、玷污宗門之事,你對得起你師父嗎?” 被稱為“野男人”的殺馬特大哥翻了個白眼:“你——” 曲悠卻開口了:“師兄多慮了,師父他老人家都坐化了,再怎么對不起他,他也不知道?!?/br> 殺馬特大哥“噗”地笑出聲。 黎耀塵臉都黑了:“怪不得裝貞潔,合著是攀上高枝,勾搭上狗男人——?。 ?/br> 殺馬特大哥一腳將他踹出兩丈遠(yuǎn):“小雜碎說什么呢?” 這一腳比方才那一下重多了,黎耀塵足足在地上滾了幾圈,將將穩(wěn)住,便吐出一口鮮血。 殺馬特大哥猶嫌不足:“嘖,還以為多能耐呢?!?/br> 殊不知,就是個菜逼。曲悠暗樂,心里幫他補(bǔ)了句。 黎耀塵漲紅了臉。但他不敢硬剛。 第一次可以說是意外,第二次他防備著,依然看不清楚這人的動作……說明這人的修為,起碼比自己高一階。 他咽下到嘴的咒罵,忍辱道:“我臥虹山雖不是什么大門派,也不是任人欺凌的……你今天在臥虹山鬧事,不怕與臥虹山為敵嗎?” 殺馬特大哥摸摸下巴:“確實挺怕的?!?/br> 黎耀塵一喜—— “萬一臥虹山全是孬種,沒人找我打架,怎么辦?” 黎耀塵差點又吐血。 “你是誰?”他捂著胸腹,驚疑不定地看著殺馬特。 殺馬特:“你這人怎么回事?一會兒問你是誰,一會兒問我是誰?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 黎耀塵:…… 曲悠掩唇,勉強(qiáng)壓下那股笑意。 黎耀塵卻沒錯看,登時怒不可遏:“曲悠你身為臥虹山弟子,竟敢勾結(jié)外人侮辱本門師兄弟?” 殺馬特大哥挑眉,跟著望向曲悠。 曲悠那點些微笑意已然褪去,她淡淡道:“師兄說的是,待會我定向掌門師伯負(fù)荊請罪,和盤托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