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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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枕:…… 唐枕臉色發(fā)白。 唐枕心里發(fā)慌。 唐枕拔腿就跑。 他滿腦子只有一件事,趙四那種五體不勤的兩次就中,他比趙四強了不知多少,豈不是半次就能讓婉婉…… 完了!他那天晚上到底要了多少次,婉婉該不會已經(jīng)……珠胎暗結(jié)! 第33章 雙更合一 唐枕捉jian在床 “瞧我, 同你說這些作甚?”唐玉杏笑道:“好幾年前的事兒,如今說著也沒意思。” 婉婉搖頭, “怎么沒意思?我就愛聽這個,我在閨中時一直循規(guī)蹈矩,父母說的話半句不敢違逆,如今想來實在怯懦,若我那時也能像小姑這樣,為了傾慕之人敢于與父母抗爭,該有多好。” 唐玉杏有些驚訝, “嫂嫂未出閣前已有心儀之人?” 若是別人這樣問,婉婉不免生起警惕,畢竟在她所知道的那些規(guī)矩里,已經(jīng)成婚的婦人被人知曉婚前另有中意之人,那無論有沒有做出逾越舉止, 都是要被說閑話的, 更有那門風不正的, 會借此嗟磨妻子。但唐玉杏是唐枕的meimei,還是唐枕特意向她提起的meimei, 婉婉相信唐枕, 她認為唐玉杏不是那種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因此唐玉杏這么問, 婉婉也沒有回避,而是不好意思地拿團扇掩住側(cè)臉, 悄悄對唐玉杏道:“說出來不怕小姑笑話, 我在閨中時就愛讀些話本子, 最愛那里邊風度翩翩、潔身自好的端方君子,那時常以為世間男子多薄情,要是書上君子能走出來便好了, 那我就要跟著君子私奔?!?/br> 唐玉杏驚得掩住唇,著實沒想到婉婉看著膽小謹慎,心中所想?yún)s不是一般的膽大。 黑色眼瞳中倒映出唐玉杏驚呆的模樣,婉婉不禁紅了臉,她小聲道:“那只是小時候的幻想罷了,我從不敢與人說,小姑也莫要同人提及。要是讓夫君知道,他一準要笑話我。” 唐玉杏一下笑了起來,眉間愁緒都被這笑意沖淡了,“嫂嫂放心,我必不會與人提及?!甭犃诉@番這天真幻想,唐玉杏心中對婉婉不覺親近了許多,“難怪你和我大哥合得來,他也跟你一樣,孩子氣?!币娡裢窦t著臉垂眼,唐玉杏不由道:“外人都覺著大哥不好,可我覺著大哥比那些所謂君子強了不知多少倍,要是我當初嫁的是像大哥這樣的人,那就好了。” 婉婉趁機握住唐玉杏的手,認真道:“小姑,夫君同我說過,如果你嫁人后過得不好,只管回家說,他會為你做主,無論如何他都是你兄長,一定會幫你的?!?/br> 聽了這話,方才一直裝作若無其事的唐玉杏竟眼眶一紅,險些控制不住。但她只怔了一怔,很快回過神來,勉強笑道:“原來是哥哥讓你來尋我,哥哥想多了,我在宋家過得很好,宋家無甚權(quán)勢,宋行檢哪里敢給我臉色看?如今這日子,比在閨中時還自在呢!” 婉婉見她不肯承認,也就不再多言,送走唐玉杏后,她想了想,正要讓人去將唐枕尋回來,忽然聽見外頭傳來唐枕的聲音,“婉婉我回來了?!?/br> 不知為何,唐枕竟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樣。婉婉問他怎么了。 唐枕目光游移地看了眼她的肚子,隨即移開視線,搖頭說沒什么。 婉婉也沒多想,將唐玉杏說過的話大概復述了一遍。 唐枕這才將注意力都放到meimei身上,他眉頭微皺,“當時meimei是什么神情?” 婉婉回憶道:“提起宋行檢時,她并不歡喜?!?/br> 唐枕想起從前每次唐玉杏和宋行檢在他面前都一副夫妻恩愛的樣子,覺得自己被騙了,皺眉道:“她既然過得不好,為何不回家訴說?難道是護著宋行檢?” 唐枕對這種人最沒辦法,有些女人明明丈夫家暴出軌還拼命護著,活像被下了蠱。一想到從小看著長大的meimei也可能是這種人,唐枕頓覺頭皮發(fā)麻。 婉婉搖頭道:“應當不是。我聽她提起宋行檢時,話語中并無維護,興許,她另有苦衷?!?/br> 這么多年,唐枕一直不大看得起宋行檢,覺得這人沒本事還愛吹,半桶水都沒有還瞎晃蕩。但嫁給宋行檢是唐玉杏自己的決定,唐枕這個當哥哥只能替她把把關(guān)了。但當他夜探宋家,見宋家一家上梁不正下梁歪,只有宋行檢勉強算個樣子,每日早起勤奮讀書、屋子里干干凈凈沒有搞一堆通房丫頭,待下人也算溫和后,就對他有些改觀了,心想這人缺點雖然多,但優(yōu)點也算不少,在這個時代已經(jīng)算是矮蘿卜里的高個子了。 再加上唐玉杏喜歡他,于是唐枕只能幫著meimei促成這門婚事。 當時他怎么想得到meimei會送信去知會宋行檢,一想到他看到的宋行檢有大半是裝出來的,再一想這人明明無能卻敢騙婚到他家,唐枕就氣得想將這鱉孫一巴掌拍死。 他決定今晚就去宋家探探,看看meimei的態(tài)度,再決定怎么處置這件事。 但唐枕沒想到,事實遠比他所料的要不堪。 宋家住在城東,與唐家隔著好幾條大街,一大家子不事生產(chǎn),只因身為士族,占了大片良田,姻親中又出了不少名人,所以仍能在安州維持鐘鳴鼎食的富貴日子。 剛剛?cè)胍?,宋家豢養(yǎng)的部曲在外宅交替巡邏,一名管事模樣的男子交代道:“近來城中進了不少低賤流民,你們仔細些,若是讓那些流民闖進大宅臟了貴人的地,你們一個個都要人頭落地!” 部曲們齊齊應是,人人握著兵器嚴陣以待。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就在他們說話間,一道黑影堂而皇之地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 “還人頭落地,以為這是皇宮嗎?”唐枕吐槽。 安州大戶的宅子布局大同小異,就算唐枕是第一次來,也能很快摸清這家所有主子的住所,更何況他曾經(jīng)來過一次。 從外宅步入內(nèi)宅,只是剛剛過了那道門,便有靡靡絲竹之音傳來,唐枕繞過回廊,只是瞥了一眼內(nèi)宅中一間敞闊的廳堂,就被辣了眼睛。 只見廳堂中舞姬翩翩起舞,舞著舞著就湊到宋家主子前獻媚癡纏,如果只是如此還好,更離譜的是,宋家家主帶著幾個小輩正服食五石散,吃完后就一臉飄飄欲仙地癱在了座椅上,其中有一個光是五石散不夠,還一連吞了好幾顆重金屬超標的丹藥,吃完就跟瘋了一樣在廳堂中亢奮地高歌起舞…… 唐枕心想怎么還不把這些人給吃死? 幸好唐太守不吃這玩意兒。 他轉(zhuǎn)身幾個兔起鶻落,很快落到了宋行檢的屋子上。 靴子落在瓦片上的輕響被下邊的爭吵聲完全蓋了過去。 “宋行檢你怎敢說出這種話?你還要不要臉!” 是唐玉杏的聲音,唐枕眉頭一擰,安靜聽著。 宋行檢的聲音弱弱響起,“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嫁進來已有三年,卻始終一無所出,外頭不知多少人笑話……” “呵呵?!碧朴裥永湫Γ拔疑怀鲆拐l?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怎么會看上你這孬種窩囊廢!” 被唐玉杏這么罵,宋行檢也不悅起來,只是說起話來仍十分客氣,“是是是,我是窩囊廢,玉杏,算為夫求你了,我保證就委屈你這么一次,等孩子生下來,你要什么都答應……” 他話沒說完,屋子里就想起了噼里啪啦摔砸杯盞的動靜,與此同時還有唐玉杏歇斯底里的罵聲,“滾!滾出去!” 砰的一聲,門被關(guān)上,宋行檢灰頭土臉地被趕了出來。他拍拍身上濺到的茶水,小聲啐了一句,“賤女子,有你服軟的一天?!?/br> 因為不知前因后果,唐枕聽著這對話有些莫名其妙。 看起來,似乎是宋行檢求著唐玉杏生子卻被拒絕,但這樣一來,宋行武是怎么肯定宋行檢不能人道的? 唐枕翻身落地,往屋子里瞧去,門窗緊閉什么也瞧不見,但他卻聽見里頭傳出唐玉杏壓抑隱忍的哭聲。 唐枕覺得不對頭,轉(zhuǎn)身朝宋行檢離開的方向走去。 卻見宋行檢離開這座院子,走進了另一間燈火通明的小院。那院子兩排共五間屋子,宋行檢敲開其中最大的一間,里邊出來個高大男子,門還沒關(guān)嚴實,兩人便迫不及待糾纏起來。 唐枕:…… 他眼睜睜看著這兩人脫了個精光在床上運動,而宋行檢還是下邊那個,頓時覺得天地突然魔幻,他的精神世界遭受致命污染。 而在宋行檢屋子里不斷傳出激烈動靜時,這院子里另外四間屋子有人開始說話了。 “又是那個賤人,大爺什么時候能看我們一眼?!?/br> “sao狐貍,早晚要他倒霉!” …… 原來那四間屋子里住著的也都是宋行檢的男寵,他們爭寵吃醋,猶如尋常男子后宅小妾。 靠,原來宋行檢是個變態(tài)! 唐枕忍著惡心窺看了好一會兒,發(fā)現(xiàn)宋行檢是真硬不起來,心里疑惑更深。 隔了一會兒,那兩人干完了,宋行檢開始跟他身上的大漢說起唐玉杏。 聽見meimei的名字,唐枕耳朵當即豎了起來。 “那賤人真是不知好歹。你這么好,讓她給你生個兒子也不愿。反正你我又不會說出去,她生下的孩子也是我們的孩子,將來還是宋家繼承人,她也有了子嗣傍身不必被人說閑話,兩全其美的事她竟然不愿意?!?/br> 宋行檢身上的男人道:“夫人畢竟是高門貴女,怎么肯讓我這種賤民近身?” 宋行檢此時半點沒有在唐玉杏面前伏低做小的模樣,他不屑道:“什么貴女,不過一介庶女,生得丑,脾氣還大,她爹要不是太守,哪里配得上我?明知我生不了,卻還不肯替我分憂,這種女人……哼。” 男人道:“夫人畢竟是太守之女,萬一她哪天將此事告回娘家,只怕太守發(fā)怒,大爺不如休了她,另娶個聽話的?!?/br> 宋行檢卻是不肯,“她好歹是太守之女,由她生下的嗣子就是太守外孫,要是休了她,哪兒去再找一個能攀上太守的?” 男人:“那怎么辦?” 宋行檢得意道:“她一個女人,若是不肯乖乖就范,有的是法子折騰她,過一陣我就說帶她出去游玩,路上你就扮做山賊將她睡了……等她肚子大了再帶回來,她要是敢多嘴,我就告到太守府,言她不守婦道與外人有染?!?/br> 男人連連贊他妙計,宋行檢哈哈大笑起來。 唐枕:…… 靠!真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唐枕終于忍無可忍,一腳踹出,轟隆一聲,磚墻倒塌窗戶飛出。 床上赤身羅體的兩人嚇得驚叫,沒等他們起來,唐枕一掌拍出,勁氣隨著掌風一道飛出,床上兩人哼都沒哼一聲就暈了過去。 這么大的動靜,無論是宋家下人還是另外四間屋子里的人都被驚了起來,在眾人肝膽俱顫的目光中,唐枕冷著臉,抬手掰下一扇門,將昏迷的兩人綁一起往上一扔,拖著這兩人就往外走。 宋家部曲被驚動,紛紛趕過來想要救下主子,卻沒一個能近得了身,還是后邊趕過來的管事認出唐枕,忙喝令部曲停下,而后趕緊使人去請家主過來。 可惜宋家主能做主的老爺們吃五石散吃得緩不過來,等他們終于趕到時,唐枕已經(jīng)拖著那扇門,大馬金刀地坐在了外宅正堂上。 宋家夫人一進門,瞧見暈倒在那的兩個男人,頓時眼前一黑,他宋家果真是從上到下的不要臉,當著唐枕的面,宋夫人居然敢拉著兒媳唐玉杏,求她趕緊讓唐枕放了宋行檢。 在她眼里,一定是唐玉杏將宋行檢的事告回了娘家,所以才引來唐枕胡作非為。 卻不想唐玉杏這會兒也是懵的,她眼圈有些腫,明顯不久前哭得厲害,此時呆呆看著坐在那兒的大哥,壓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宋家主等人想將地上的宋行檢扶起來,誰知道剛剛伸手,手背就是一痛,仔細一看,原來唐枕拔了廳堂盆景小松的樹枝,正掰開一小節(jié)一小節(jié)往他們手上砸,也不知這紈绔怎么使的,那一小節(jié)樹枝砸到手上竟然疼得難忍。 宋家人不敢再上前,只能壓著怒氣道:“唐枕,我們兩家好歹是親家,行檢可是你妹夫,你怎可如此!” 唐枕一指和宋行檢抱在一起的男子。 宋家主語氣理所當然,“我兒只是用了個男寵,何須你興師動眾?” 唐枕將自己在門外聽到的那些都說了,“如此,宋家主也覺得這是小事嗎?” 見宋家人還要辯解,唐枕也不多話,抓起一根棍子將宋行檢和那男子弄醒問話,見二人將此前密謀一概否認還倒打一耙,唐枕冷笑一陣,抬起棍子往二人身上痛xue一戳。 在宋家人眼里,唐枕只是捅了兩人一下,二人便殺豬似的嚎了起來。鼻涕眼淚糊了滿臉求他們救命。 宋家主等人倒是想救,奈何壓根近不了唐枕的身,更不提救他們了。眼見兩人嚎了一會兒就將先前謀劃供認不諱,宋家主也是傻眼,只覺這個兒子廢物到家,不就被戳了一下,能痛到哪兒去,這就將把柄送到了別人手里。 果然,下一刻唐枕就開口了,“宋懷仁,這可是你兒子親口說的,我可沒冤枉人?!?/br> 宋家主忙改了口,“賢侄,我這兒子你也知曉,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啊,他只是說說罷了,還請你……” 他話還沒說完,宋行檢又嚎了起來,“唐枕!唐大爺,我不是說說,我真想害玉杏,我都承認了求你給我個痛快罷!” 宋家主:…… 唐枕被這雜種吵得耳朵疼,一棍子將兩人又給敲暈了。 他不再看宋家人,而是轉(zhuǎn)頭看向唐玉杏,“就這種廢物,值得你一直為他瞞著?是爹娘對你不夠好,還是我這個哥哥不能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