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書迷正在閱讀:泡面首富、正道風(fēng)評被害、夫君乃穿越人士、禁止越界、我的靈泉有條龍、我在重生文里當(dāng)團(tuán)寵、綠茶味瑪麗蘇、被太子搶婚之后、我能刷出明天的朋友圈、穿進(jìn)兇宅后我暴富了[無限]
庵主冷眼看著被靜蘊上藥不斷呼痛的余晟,氣得臉都綠了。 靜嫦偏偏一個重心不穩(wěn),在庵主臉上被貓抓的爪印上按了一下,痛得庵主一巴掌打在她臉上。 “死丫頭,連你也折騰我是不是!” 靜嫦捂著臉搖頭:“我錯了,庵主。” 庵主哪里肯理她,劈手奪過她手中的藥罐自己上起藥來。 靜蘊樂得看靜嫦吃癟,庵主受氣,當(dāng)下帶著幾分幸災(zāi)樂禍道:“我就說那院子邪乎得很,庵主您不信?!?/br> “用你啰嗦!什么邪乎,只不過是兩個死丫頭的鬼把戲罷了!那院子邪乎,就讓她們兩個出來弄她們!”庵主完全沒了平日里的深沉,剛才險些被青椒掐死的后怕讓她只想報復(fù)。 “娘,要弄你去弄吧,我是再也不敢了。方才我險些被嚇?biāo)溃 庇嚓陕犫种髡f還要往那院子去,忙推拒。 “你剛才跑的倒很快?!扁种骼浜?。 “我太怕了,娘,兒子從來沒見過那樣的……”余晟縮了縮脖子,“娘,算了吧。” “算了?怎么算!現(xiàn)在咱們想算了,那邊也不會輕饒!”庵主將頭發(fā)撩起,脖子上是鎖鏈一般的淤青。 剩下三人均大驚失色:“這是!” “青椒剛才差點將我掐死?!扁种鞣畔骂^發(fā),冷冷看向余晟。 余晟眼神躲閃,對剛剛自己扔下老娘先跑的行為有些訕訕的。但讓他再選一次,他還是會選先跑再說。 “你以為我們現(xiàn)在放手,日后那主仆就能放過咱們不成?”庵主指著脖子,“我可是險些被掐死了!” 一片沉默。 青椒能險些將庵主掐死,可見氣怒??v然他們走到這一步后悔了,可青椒又如何會放過他們? 是啊,他們沒有回頭路了。 …… 青椒一夜未眠,第二日起來時眼下掛了重重的烏青。 祝星依舊穿著闊袖黑袍,襯得她膚白勝雪。見青椒懨懨的,她抿了唇笑問:“沒睡好嗎?” 青椒點點頭。 今早上沒人過來送飯,好在昨夜祝星便提點過她,讓她將剩下的飯放好。因此早起青椒將飯在鍋中添油重新熱了熱,倒還是很好吃。 二人用了飯,祝星照舊坐在桌前看書,青椒不安地在房內(nèi)走來走去。 “小姐,你說他們會不會一會兒就過來報復(fù)咱們了?!鼻嘟坊倘?。 “□□,他們還是會顧忌幾分菩薩的?!?/br> “為什么他們到晚上便不顧忌了?” “因為晚上有夜色做掩護(hù),做什么都不奇怪?!?/br> “那他們怕的不是菩薩,是太陽啊?!?/br> “也沒錯,因為做的事見不得光?!弊P欠藭摰?,“不論菩薩還是太陽,都不過是他們?yōu)楸P陌驳奈拷?,以為自己可以欺天。實際呢,天不可欺。” 青椒似懂非懂:“好生深奧。”因為被祝星的話吸引,她忘了之前自己的害怕。 祝星見她有事琢磨不再多心,再度低下頭去認(rèn)真看書,絲毫不將庵中山雨欲來放在心上。 …… “回稟圣上,臣無能,靖王身纏之痼疾臣見所未見,實在是……束手無策啊?!碧t(yī)院掌院以頭貼地,跪姿標(biāo)準(zhǔn)。 當(dāng)今圣上微服出宮,穿得很是低調(diào),乍一看與京中那些富貴人家的老爺一般無二,但氣勢非凡,讓人不敢直視。 皇上聞言悲慟不已,一掌拍桌:“陳太醫(yī),你可是太醫(yī)院中醫(yī)術(shù)最精湛的,又在外游方數(shù)年,無論資歷還是經(jīng)驗,天下無醫(yī)能出你右。你再替豫兒瞧瞧,你該有辦法的。豫兒是朕皇兄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脈,若有什么差錯,朕還有何顏面在百年之后去見皇兄!” 陳太醫(yī)苦笑:“皇上,臣無能。” 宗豫眼中適時地流露出一絲失落,又很恰巧地被皇上捕捉到。他抿了抿唇,神情如常:“皇叔待宗豫已經(jīng)盡力,此事不可強(qiáng)求,還請皇叔放寬心?!倍嗝炊露鵁o辜。 皇上的眼角都紅了,身邊的大太監(jiān)忙勸慰:“您要保重身體,不可太過悲傷啊皇上!” 宗豫跟著勸:“皇叔,請以身體為重,萬萬不可為了宗豫氣壞身子,不然宗豫就是國之罪人了?!?/br> 皇上一嘆:“豫兒,你放心,朕會繼續(xù)廣招名醫(yī),一定會將你的病治好?!?/br> “都是天意,您不必太過介懷?!弊谠ス郧傻匦?。他本就是蒼白羸弱的少年,如此作態(tài)更讓人心折。 皇上親手給他掖了被角以示圣寵,而后又囑咐了靖王府上管家好好照顧靖王宗豫,這才離去。 不過多時,小太監(jiān)端著藥進(jìn)來,很是恭敬。 “王爺,您的藥,趁熱喝了吧。” 宗豫溫吞地笑:“有勞?!彼舆^藥一飲而盡,身邊伺候的福壽遞上帕子供他擦嘴。 小太監(jiān)將藥碗放回紫檀木盒中,告退。 福壽確定人走遠(yuǎn),這才小心地將窗臺上的盆栽端了過來。 宗豫將方才飲下的藥汁悉數(shù)吐了。 福壽將盆栽放了回去。 圣駕只是離了靖王府,并未起駕,馬車在靖王府外停著。 不多時,靖王府中出來了個樣貌極其普通的婢女經(jīng)過馬車。 馬車車夫在婢女走后轉(zhuǎn)身進(jìn)了馬車,而后出來駕車。 圣駕終于離去。 “皇上,靖王很爽快地將藥喝光了?!贝筇O(jiān)笑瞇瞇地說,“靖王如此惜命,肯配合著吃藥。” “聽話就是好孩子,好孩子能活得更久?!被噬陷p嘆,“可惜,他是皇兄的孩子?;市志湃乱欢拍煤?,朕為了孝義,還是該早些讓他下去陪伴皇兄?!?/br> “皇上仁義?!贝筇O(jiān)溜須拍馬臉都不紅。 皇上嘆氣,順理成章地收下贊美。 …… 日薄西山,丹霞赤色。 直到現(xiàn)在,整個院子也無人問津。庵中一片冷清,仿佛寂寥無人。 祝星側(cè)目瞥了窗外一眼,將書卷放下。她沖著惶惶不安的青椒一笑:“別怕,上天站在我們這邊的。” 青椒雖不知祝星的底氣是什么,但被她的篤定所感染,漸漸安定下來。 小姐是受過神仙點化的人,上天自然是該幫著她們的。 “風(fēng)箏?!弊P禽p聲吩咐。 青椒取了風(fēng)箏來。 祝星端詳了風(fēng)箏一番,將之放在桌上,而后認(rèn)真地看著青椒:“晚上發(fā)生了什么,都要緊跟著我?!?/br> 青椒重重點頭:“我跟著小姐,寸步不離!” 祝星笑笑,轉(zhuǎn)身到妝奩盒處,拿出一只銀釵來。銀釵并不貴重,握在手上冰冰涼涼。她將銀釵遞給青椒,從容道:“一會兒放風(fēng)箏放一會兒,晚些時候讓風(fēng)箏落到院外。” “落到院外?”青椒訝異。 祝星頷首,娓娓道來:“屆時你便去鬧,要取那個風(fēng)箏?!?/br> “她們?nèi)舨焕聿俏覀兡???/br> “那就將房子燒了?!弊P禽p描淡寫,“玩笑而已,她們?nèi)舨焕聿?,你就以釵為交換,哄她們同意?!?/br> “是,小姐?!?/br> “到時候旁事不用你管,你只要跟在我身后就好?!弊P俏⑿?,“要跟緊哦?!?/br> “嗯!”青椒握拳。 “先把風(fēng)箏系在外面的柱子上,讓它飄著。然后……” “是。”青椒照辦。 祝星折回床前將床上呼呼大睡的黑貓抱起,眸光溫柔地將之抱在懷中。 還是放在自己以眼皮子底下最安全,免得小貓擔(dān)驚受怕。 雖然帶著他有些牽絆手腳。 祝星側(cè)目向窗外看去,青椒已經(jīng)將風(fēng)箏系好,風(fēng)箏在天上飄著,看上去顯眼極了,和晚霞交相輝映。 “庵主,傻子又放風(fēng)箏了。”靜嫦在院中掃地,看到西邊院落扶搖而上一只蝴蝶,驚得手中的苕帚都拿不穩(wěn),忙跑進(jìn)房內(nèi)傳話。 房間里是庵主、余晟和靜蘊三人。 余晟和庵主相對而坐各懷心事,靜蘊拿著塊破布擦桌子。 “什么風(fēng)箏?” “那丫鬟又帶著傻子放風(fēng)箏,跟沒事兒人一樣!” 庵主和余晟互看一眼,從矮榻上起來向院子內(nèi)走去。順著靜嫦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那只很招眼的蝴蝶風(fēng)箏。 “你去看看她們到底想做什么?!扁种鞑挪恍徘嘟纺茄绢^這時候能有放風(fēng)箏的閑心,可別是在搗什么鬼,更別想擾亂他們原定于晚上的計劃。 “是,庵主。” 靜嫦在心中罵一番祝星和青椒,將苕帚一放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剛接近西院,靜嫦就聽到了里面的笑鬧聲。她暗暗罵了一句,朝著門去。 真是一對兒傻子主仆,這個時候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不過知道她們只是放風(fēng)箏,靜嫦便打算回去了。外面實在冷得很,多待一刻都是折磨。 她剛轉(zhuǎn)身,天上原本飛得好好的風(fēng)箏便落了下來。 好巧不巧,風(fēng)箏落在她身側(cè)不遠(yuǎn)處。 接著院內(nèi)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院子門被劇烈地拍打起來。 靜嫦眉頭一皺,拔腿欲行。 “有沒有人在啊,誰能幫我把風(fēng)箏撿回來啊!” 靜嫦冷笑,還風(fēng)箏,晚上有你們好受的。 “小姐你別急。” 靜嫦笑得更開懷,看來那傻子沒風(fēng)箏急了,開始惹麻煩了。 “誰能幫我撿一下風(fēng)箏啊,我……我用銀釵交換!有沒有人??!” 靜嫦的腳步一頓,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