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還沒看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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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沈月興奮的很晚才睡。 她賴在沈銘溪的懷中,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傻嘻嘻一直笑著。 沈銘溪則倚靠在床邊,輕撫著她柔順的長發(fā)。 聽她說著記憶里小時候的點點滴滴。 那些,他其實都知道。 從將她接回到家里開始,他便將她這12年經(jīng)歷過的了解的一清二楚。 如此一個小小的人兒,在那種環(huán)境里,還可以獨立堅強的生活著。 他的心除了欣慰還有nongnong化不開的心疼。 “哥,你不要走!不要走!” 睡夢中,沈月伸出手臂環(huán)住他的腰,將小腦袋貼進(jìn)他的頸窩中。 像只貓兒一樣,蹭了蹭,汲取著他身上的溫度。 沈銘溪垂下眼,看著她圓潤的小臉兒,微微輕顫的稠密睫毛,還有那飽滿嬌嫩的唇瓣,玫瑰花瓣兒一般,嬌嫩欲滴。 女孩兒呼吸均勻,溫?zé)崆規(guī)е鴿駳?,紅酒的香甜氣息與少女獨有的氣息交纏,莫名的誘惑。 心下一動。 俯下頭。 唇瓣落在她鼻尖。 甜睡中的沈月扯開一絲笑意。 小手自然地?fù)纤牟鳖i。 肌膚觸碰的地方,激起一絲異樣的悸動。 沈銘溪眼中,那慣有的平靜無瀾,越發(fā)幽深。 唇瓣緩慢下移,終是停在她微微翹起唇瓣。 似有千軍萬馬從心中奔過。 喉頭一緊。 最終,他挽唇一笑。 手臂穿過她脖頸,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 閉上眼睛。 醒來時,天已經(jīng)大亮。 沈月揉了揉眼睛,大腦片刻的空白后,猛地坐起身來。 她昨晚做夢了嗎? 為什么她記得沈銘溪說等她2年時間? 沈月抓抓披散的長發(fā),后悔喝酒誤事。 后來她是被酒精給催眠的,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么。 但記憶多少還是有些。 2年,2年…… 這個時間很清晰的烙在腦海里。 起身,她從床上下來,走到窗邊,拉開厚重的窗簾。 窗外一望無際的大海延綿不見盡頭。 半晌,她又看向窗邊已經(jīng)收起的桌幾,思緒又回到昨晚,沈銘溪攬著自己跳得那一支愛的華爾滋。 于是,她迅速的轉(zhuǎn)身。 跑下了樓。 這整個別墅就他們兩個,沈月也就沒有太在意自己的形象。 赤著腳,身上還是昨晚不知道自己何時換上的粉色睡裙。 她一口氣跑進(jìn)了廚房,看到沈銘溪正在流理臺前,穿著圍裙洗菜。 由于跑得急,跑到門口時,還微喘著。 她一瞬不瞬地看了沈銘溪好久,張了半天嘴巴,愣是一個字說不出來。 昨晚你說的是真的嗎? 昨晚一定不是她喝醉幻想的吧? 沈銘溪雖然不至于特別古板,但從來沒有開過這種玩笑。 所以,昨晚根本不是夢,是吧? 沈月一遍遍心里問,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沈銘溪目光落在她身上,放下還沒洗好的菜,擦干凈手,走到沈月身旁。 “怎么就這樣跑出來了?回去換好衣服下來吃飯!唉,就知道你喜歡赤著腳!” 他說,然后俯身將她抱起來。 沈月訝然,身體已經(jīng)騰空。 雙手只能摟著他脖頸,任他將自己抱回到沙發(fā)上。 “你這愛赤著腳的習(xí)慣必須改改!女孩子家要注意保暖!還有……日后除了在我身邊,其他時候不能喝酒,知道么?” “哦!”沈月只能應(yīng)聲。 沈銘溪蹙緊的眉,在親自蹲下身幫她穿好鞋子后才得以舒展。 沈月看著腳上輕便的小棉短靴,啞然失笑。 “還笑?小姑娘再不聽話,我可要行使監(jiān)護(hù)人的權(quán)利了!” “什么權(quán)利?” “打屁股!” 沈銘溪唇角帶笑,看得沈月更加癡幻。 愣是傻傻盯著他足有三分鐘才沒有底氣的開口問:“哥,昨天……你說的都是真的?” 從昨天開始到現(xiàn)在,沈銘溪就異常奇怪。 無論是那頓極為溫馨的燭光晚餐,全然是以情人標(biāo)準(zhǔn),還是現(xiàn)在他突然要行使監(jiān)護(hù)人權(quán)利。 總覺得像多了莫名的親昵和溫存。 他笑,帶著一絲調(diào)侃的調(diào)調(diào)淡淡說:“哪一句?” 沈月臉一紅,看出來沈銘溪故意逗她,但基于對事實真相的追溯,她還是忍住羞窘。 “就是……就是……你說……等我2年啊……” 說完,她快要把自己塞進(jìn)地縫里了,不敢再抬眼看沈銘溪。 下頷隨即被一只手微抬起。 沈銘溪半蹲下身姿,平視著她的眼睛。 “需要我再重復(fù)一遍?” “???” 沈月耳根也快燒著了,瞪大眼睛,眼底閃過一絲訝異。 沈銘溪的表情輕松愉悅,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 她趕緊將身子縮回沙發(fā)里,神情游移。 “好了,再有10分鐘就可以吃飯了,吃完飯,我?guī)愠鋈プ咦?!?/br> “去海邊?” “嗯!” “可是我怕水!”沈月坦白自己對水的恐懼。 “你有我呢!傻姑娘!” “哦!”沈月頓時心底涌出無盡的甜蜜。 其實她是故意這么說的。 想聽的,就是他的這個回答。 ** 清晨的海邊,清冷寧靜。 沈月小小的手被他包裹在溫暖的掌心里,絲毫不覺得冷。 一路上,她沒說話,只是任他牽著自己的小手,一路留下兩排深深淺淺的腳印。 他走得很優(yōu)雅,神態(tài)恣逸悠然。 沈月每次偷偷抬眼看他時,都能看到他微微揚起的唇瓣。 他圍著灰色羊絨圍巾,黑色的大衣,穿一條黑色休閑長褲。 少了往日商場上的冷銳沉暗,亦斂起了一身矜貴姿態(tài)。 驀起的海風(fēng)里,他大衣擺隨著他的走動輕蕩。 就像是一幅動態(tài)人物畫,每一楨都如他完美的五官無可挑剔。 沈月很想把每一楨都珍藏,然后組合起來,留作她生命里最美的記憶。 海風(fēng)驀然隨著海浪吹過來時,沈銘溪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看著她一臉的憧憬,輕彈她的腦門兒:“盯著我看了這么久,都不會覺得厭煩?” 額頭突來的疼痛,拉回了沈月神游太虛的理智。 她現(xiàn)在越來越像花癡了,盯著他看總會走神。 被他如此一說,整個小臉兒都紅了。 “才不會!我……還沒看夠呢!” 沈月腦子一熱,連自己都不可置信。 這么直接的表達(dá)自己對他的癡迷,真的好么! 然,眼前的沈銘溪,自是擁有超于常人的定力,面對如此直言不諱依然可以淡然一笑。 “一輩子也不會么?” “你會么?” 沈月反問。 紅撲撲的小臉兒,被粉色圍巾襯得更加盈潤可愛。 他笑。 沈月盯著他一瞬不瞬。 看他笑得優(yōu)雅從容,笑得風(fēng)清云淡。 卻不見他回答自己。 “哥,你會嗎?” 她再次問。 海浪翻涌而至,一聲疊著一聲,越發(fā)響亮。 沈月耳畔卻滿是他輕松好聽的笑聲。 他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陽光下修長的身姿像一棵樹,清雅高貴。 沈月往前跑了幾步,不死心的等著他的回答。 最后,還未站穩(wěn)的腳步,左腳踩了自己的右腳。 她悶哼一聲,差點栽倒。 沈銘溪及時的扶住她,將她撈在懷里。 溫?zé)岬暮粑鼡涿娑鴣怼?/br> 沈月心下一跳。 鼻尖溫溫潤潤的唇瓣凝固了她所有的血液。 “這樣,放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