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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玉明白了楚蘅的選擇,上前一個劈手將楚蘅打暈了過去,“這樣你能少痛一會兒。” 楚君玉拎著血跡未干的劍出了房門,晉王在院中等他。 “他還是不肯說?” 楚君玉回,“沒說。” “嗯,”晉王應(yīng)了聲沒再說什么,轉(zhuǎn)過身往前走,楚君玉則默默跟上。 快走回晉王自己住的院子時,他停下腳,說道:“別學(xué)他,放聰明點,本王沒第三個兒子了。” 楚君玉微愣,明白這是聽到他和楚蘅的對話了,他拱手,“是?!?/br> 而后晉王進了院子,楚君玉一個縱身消失不見。 他是晉王的兒子,亦是他的護衛(wèi),甚至不比楚蘅那顆棋子,至少他是名正言順的晉王之子,過著一個王爺之子該過的日子。 這個府上只有一人可以決定自己也可以決定他人的命運,其實他和楚蘅都是棋子,不過是作用不同而已。 …… 這日,當齊洵領(lǐng)著人尋到證人確定前日楚蘅在茶樓時對面有人坐著后,他便匆匆又去了晉王府,結(jié)果一進門就被告知,楚蘅遭賊人暗算被割了舌頭,從此口不能言,是個啞巴了。 齊洵不僅沒能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反被晉王拜托要盡快抓住找出那幕后下毒之人,為楚蘅報仇,因為晉王懷疑楚蘅的舌頭就是被那幕后之人派人所割。 是真是假齊洵并不清楚,晉王并不讓探望,說楚蘅因此事傷心過度,怕再被問話會想不開出事。 不過這事也并不難確認,晉王一說楚蘅舌頭被割,往后只能做啞巴這樣的話,便意味著楚蘅后半生絕不能在人前開口說一句話,否則……后果大家都清楚。 當然,除非那個時候龍椅上坐的人是晉王或是楚君玉,如此便是楚蘅真開口說話,旁人也拿他沒辦法。 齊洵一無所獲的離開晉王府,不過一出門就吩咐人看緊了晉王府,有任何異常就立馬來報。 楚蘅的舌頭是被誰割他不清楚,但從晉王那裝的太假的傷心來看,這事他們有后招,要么舌頭被割是假,要么晉王府的人已經(jīng)知道了那日跟楚蘅見面的人是誰。 只要盯緊了晉王府,他們遲早會跟著晉王府的人一起查到真相的。 不過他接下來的動作要更快一些了,不然就是被牽著鼻子走。 齊洵改為去查京中哪位朝中大員身子不好,還有誰家夫人身子不好,其行為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 這一查吧,還真叫齊洵查出點事,不是誰病了,而是好些人家進門的新婦,不管是正妻、填房還是小妾,這些人身邊跟著的丫鬟都與晉王府的人有過往來。 其中,從去年下半年到現(xiàn)在,武將中娶妻納妾的人最多。 齊洵簡單試探了下,發(fā)現(xiàn)好些人都覺得晉王不錯,有人是受過晉王的幫助,有的則從家中妻妾處得知,不過這些武將腦子里沒那么多彎彎繞繞,估計暫時還沒被洗腦成功,并不明白這背后的含義。 所以這是一條長線,甚至不知布置了多少年。 查到的消息齊洵進宮稟告給了天子,天子看到他折子上寫的名單,并不意外,反而開口夸獎,“朕這皇叔真是個聰明人,眼光也不錯?!?/br> “臣不明白,”齊洵拱手請示。 “你可知這些武將都是何人的手下?” 齊洵沉片刻,“顧將軍,顧百川?!?/br> 顧百川是天子的人,顧家世代武將,從來都只忠天子。 天子再問:“可朝廷有名的武將不止這些人,你可知那些沒上名冊的又歸誰管?” 答案呼之欲出。 朝廷只有兩位大將軍,除宮中近衛(wèi)的統(tǒng)領(lǐng)大權(quán)在汪岐手中外,大禹的幾十萬大軍分管在元、顧兩位將軍手中。 元,乃元守光,元家跟顧家不一樣,元家沾了個對天子有救命之恩的光,不過不是當今天子,而是□□,也就是當今天子的祖父。 因這一層救命之恩,元家那是扶搖直上,一躍成為天子寵臣,還因為有點領(lǐng)兵打仗的能耐,元守光之父成了大將軍,手握虎符,管著二十萬大軍。 再后來,元守光之父辭官,先皇就將大將軍之位給了元守光,百姓都管那二十萬大軍叫元家軍了。 不過元家也算老實,這么多年沒生過亂子,只是也沒人想到,這元家跟晉王府攪和到一塊兒了。 天子似乎對這一切都了如指掌,他嘴角含笑,“不急,都在臺下練了這么久,總得給個讓他們上臺唱戲的機會,朕等著看呢?!?/br> “皇上,可那是二十萬大軍,”齊洵目露擔憂。 天子挑眉,“看來你猜錯了,若朕的好皇叔真跟元家聯(lián)了手,又何必要去討好顧百川手下的人,元家啊,野心不比朕的皇叔小。” 齊洵眉頭微皺,覺得這局越發(fā)地復(fù)雜了,他敢肯定元家不是躲在晉王府背后的人,所以要么就是有三方勢力想造反,要么,就是元家與人聯(lián)了手。 而元家最有可能聯(lián)手之人就是那幕后之人,也就是說對方有兵權(quán)在手,那…… 不僅這局勢復(fù)雜,最怕的是將來不好收場,也不知有多少人會死在這樣一場奪權(quán)斗爭中。 天子似乎看出了齊洵在想什么,“朕的皇位不會讓他們?nèi)局阜趾?,朕的大軍知道他們真正該盡忠的人是誰,”這是來自帝王的自信。 齊洵跪下,“齊家誓死效忠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