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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問他是不是真像小廝說的那般,因為四小姐愛吃辣椒醬,所以他豪慡地搬回來一堆? 還是說一切只不過是旁人編排出來的,他沒有陪著那位姑娘一整夜? 問清這些能怎樣?邢歡沒有想過。 更沒想到偌大的京城,她要去哪里找他。 就是這么沖動又漫無目的地跨過門檻,呆立在了別院的大門口,不知道下一步該往哪兒邁。 要去哪? 突然從頭頂傳來的聲音,讓邢歡沒有多想,隨口回了句,去找大伯。 哦?是嗎?那剛好,順路,我送你一程。 欸?她后知后覺地仰起頭,撲閃著眼簾,恍惚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笑顏。 輕輕一揚(yáng)唇梢就能讓人覺得溫暖,除了趙靜安,還有幾人能做到。 可他不是早就走了嗎?幻覺?不是吧,她已經(jīng)想他想到這種境界了?邢歡不信邪地蹙了蹙眉,探出手,小心翼翼地觸上眼前的那張臉。 弟妹,光天化日這樣挑逗大伯,好玩嗎?指尖上的冰涼是他所熟悉的溫度,如同一只不知死活的蝶,肆意地在他臉頰上晃動翅膀,誓要bī他心猿意馬,隨即便振翅而飛。他咧唇嗤笑,暗自敬告自己要遏制,拼命想用玩味口吻來掩蓋住蠢蠢yù動。 切實的觸感、震得她心尖微顫的話音,所有一切,都足以讓邢歡意識到,這不是幻覺。她像燙著了般,猛地縮回手,死抿著唇垂下眼簾。 上車。靜安沒有給她來去自如的機(jī)會,轉(zhuǎn)手擒住她正yù逃離的指尖,借力將她揣上了馬車。還沒待她站穩(wěn),他忽地又松開手,jiāo疊起雙腿,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她,找我什么事? 我、我想問邢歡實則是個藏不住秘密的人,就算知道有些話她的身份不該問,還是壓抑不住。她想也不想地啟唇,又習(xí)慣xing地想在他身邊坐下,可當(dāng)瞧見端坐在他身旁的那位姑娘后,邢歡噤聲了。 她硬生生地吞下所有沖動,抿住嘴角,靠坐在了他對面的空位上。 靜安,這位姑娘是?兩人約會突然闖入了個不速之客,那位姑娘顯然擠不出歡迎的表qíng,看向邢歡的目光也不怎么友善。 我弟妹。他頭也不抬,回得輕巧。 卻也只是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刺得邢歡心口生疼。她賭氣似地別過頭,不想搭理跟前看起來登對極了的那倆人。 弟妹啊聞言,那位姑娘挑起眉梢拉長了尾音,透著淡淡的不屑與不悅,然而該維持住的大家閨秀氣質(zhì),她仍然端得緊,弟妹你好,我姓王,因為在家里排行第四,大家都習(xí)慣叫我四姑娘。 弟什么弟,妹什么妹,跟你很熟嗎?我才不是你弟妹!兩相對比之下,邢歡承認(rèn)自己沒風(fēng)度又沒氣度,還透著股nongnong的無理取鬧??赡且宦暵暤苊?,就是讓她沒辦法再偽裝。 靜安,你弟妹好兇哦。四姑娘撩唇淺笑,像是完全沒把她的潑勁放在眼里,你弟妹也要跟我們一塊去玩嗎?她都不用陪二少爺? 哦,我弟弟向來不喜歡讓她陪著。 呵呵,我想也是。她話中有話地附和了句,掩著唇兒,笑得娟秀。 這種譏笑邢歡太熟悉了,她知道,所有人都覺得她身段臃腫、容貌丑陋,配不上趙家莊少奶奶的頭銜。沒人看得見她這些年付出了多少,只覺得她理該不被尊重不被在乎。 她只是沒料到,從前那個懂她會替她出氣的大師,有朝一日,竟也會和其他女人一塊嘲笑她,停車停車! 邊嚷著,邢歡邊將手探出車窗,狠狠敲擊著,試圖換取前頭駕車小廝的注意。 真是夠了!她就是太蠢太笨,才會上錯車! 少奶奶她成功了,雖然馬車未停,但至少小廝稍稍放慢了速度,夾在一堆主子之間左右為難著。 我要下車!不要跟這種人坐一塊!以她的身份和地位,沒有資格拿喬耍個xing。這些,邢歡知道,可是沖動還是戰(zhàn)勝了理智。隱隱的,她似乎明白了一些事,原來以前不是她忍耐力太驚人,而是那個人沒有讓她喪志理智的能耐。 她難得釋放出來的脾氣,卻得不到響應(yīng)。靜安好笑地?fù)u了搖頭,出聲道:停車。 大少爺小廝不再為難了,聽話地勒緊韁繩,停住了馬車,可他想不通了。難道,真的要讓少奶奶就這樣滾下車?好歹是一家人啊,俗話說抬頭不見低頭見,撕破臉不太好吧。 下車。他眉梢微微一挑,帶著魅惑笑容,輕悠悠地吐出兩個字。 得逞了,如愿了,邢歡卻沒覺得開心,反倒是心口一窒。她暗暗在心底冷笑著自己的犯賤心態(tài),到底還在期待什么?一念之差留下來就為了自取其rǔ?咬了咬唇,她默不作聲地起身,弓身邁出步子的那一剎那,也qiángbī著自己扼殺了所有妄想。 然而,讓邢歡怎么也沒想到的是,她的指尖才剛觸到車簾,腰間驟然一緊。 欸她下意識地驚呼了聲,垂眸看向這無預(yù)警襲來的拉力源頭。那是雙她再熟悉不過的手臂,有力又蠻橫地攔握在她的腰際。不發(fā)一言、不由分說地將她往后揣。 等到邢歡回神后,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跌落在了趙靜安的懷里。 她帶著錯愕蹙眉仰頭,卻只瞧見他淡笑依舊地轉(zhuǎn)眸,四姑娘,我讓你下車。 我?!開什么玩笑? 你沒聽見歡歡meimei說不想和你這種人坐一塊嗎?難道你要我把她趕下車?別鬧了,這怎么可能。乖,下車吧。 可是你昨天明明就 你最好是別再提昨天的事,我不想打女人。 這一場鬧劇就這樣華麗麗地落幕了,車簾被撩下,四小姐落寞地呆站在車旁,馬車?yán)飩鱽泶笊贍敎貪櫼琅f的命令聲,快走,我趕時間。 小廝猛地震回神,像打了jī血般地?fù)]鞭再出發(fā),心底忍不住發(fā)出感慨:大少爺,您太給勁了!若即若離、yù拒還迎,玩得如此巧妙,您要二少爺qíng何以堪啊! 【rou文屋將分享完結(jié)好看的言qíng小說以及耽美小說等,找好看的小說就來rou文屋】 第三十七章 晃動的馬車?yán)铮还呻y以言喻的曖昧氣氛在悄然滋長。 那一雙明亮黑瞳里沉淀著邢歡特有的氣息,分明想肆意又拗不過根深蒂固的膽怯。感受著她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他回眸,不避諱地迎上她的視線,沉默相顧半晌,靜安勾唇淺笑,飄出嘴邊的話音仍舊是進(jìn)退得宜為彼此留足后路的輕佻語調(diào),歡歡meimei,我應(yīng)該有跟你說過,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對于一個正常男人來說,這是挑逗 是他們之間的默契實在太多了嗎?他還沒把話說完整,她彷佛就猜到了下文,并將這種挑逗行為落實地更徹底。 她冰涼指尖蜻蜓點(diǎn)水般地劃他的臉頰,順勢勾纏住他的脖頸,生澀擁抱,讓靜安呆愣了,話尾字眼硬生生地被愕然掐斷,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什么叫手足無措。 抬了又放、放了又抬的手,張揚(yáng)著無處安放的局促。 他可以隨口捏造出一堆甜言蜜語把女人哄得心花怒放,可以游刃有余地化解掉各種投懷送抱。唯獨(dú)對她,束手無策。 我沒有跟他圓房,真的沒有。他的木訥,被邢歡視作了冷漠;可他方才的袒護(hù),無疑是給了她莫大的勇氣。身份倫常擺在眼前,她理該恪守本分,扮演好弟妹的角色,可是這一剎那,所有沖動在邢歡腦中集結(jié),沖垮了理智,她豁出去了,不想給自己留有遺憾。 即便是被他笑,被千夫所指,起碼她為自己勇敢了一次。 我知道。終于,靜安緩過神,在這洶涌而來的甜蜜中拾回笑意,輕聲回應(yīng)。 他是人不是神,會被嫉妒刺到喪失分析能力,但不代表他不會事后冷靜。 那究竟還在鬧什么別扭?這一霎,靜安才明白,他氣得是她的默認(rèn)。不在乎別人怎么說,可以;她就絲毫沒在意過他會怎么想嗎?就好像他也只是那些個無關(guān)緊要的路人,信了謠言留了心結(jié),都不重要,她不在乎。 我們只是商量好要演一出戲給婆婆和娘看,讓她們放寬心。而事實證明,她很在乎,在乎他的想法、他的每一個眼神。只是經(jīng)年累月的壓抑,磨平了她的個xing,讓她逐漸遺失了自我,不敢活得率真。 一旦那座高高筑起的心理防線被擊潰,所有憋藏在心里的話一股腦地全被她傾倒了出來。 好爛的主意。聞言,他忍不住嘴角微抽,不用猜都能料到,能想出這種餿主意的人,只有他家那個無聊透頂?shù)牡艿堋?/br> 我現(xiàn)在想想,也覺得挺爛的。可不是嘛,瞞得了一時瞞得了一世嗎?早晚有天,娘和婆婆會失望。邢歡甚至比任何人都清楚,人一旦有了希望再迎來失望,是多痛苦的事兒,倒不如一早就殘忍地把一切希冀給扼殺了。快刀斬亂麻,才是處理困局最好的辦法?;砣幌胪ê?,她埋在他的肩窩里,又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那你呢?你和那個四姑娘 你覺得呢?我像是那種第一次見面就饑渴到立刻宵的禽shòu嗎? 她不發(fā)一言,勒緊他的脖子,大有想要一舉掐死他的意思。這還用問嗎?橫看豎看左看右看,他都像極了那種禽shòu! 喂,女人,做人要憑良心。認(rèn)識那么久了,你見過我身邊有第二個女人出現(xiàn)嗎?雖然說以前還在出家狀態(tài),不得不守清規(guī)戒律,但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他也算是守貞守得夠辛苦了! 呵,哈!邢歡的gān笑說明了一切。剛才那個女人是假的嗎? 他被掐到漲紅了臉,呼吸凝滯,為了自保,不得不把憐香惜玉的念頭暫時拋開,用力掰開她的手腕,咳死女人,你放手,放手!謀殺親夫的罪比誘僧更重 就像靜安之前想的一樣,她和所有女人一樣并沒有什么不同,甚至是更小心眼。 可就是同樣蠻不講理的行為,由她來詮釋,硬是讓他生不出厭惡,反倒覺得泛著甜味。 什么親夫??!你邢歡臊紅著臉頰,心軟得就像一灘濕泥,嘴卻依然比石頭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