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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怎樣?慕少天輕笑出聲,吻從她的耳邊又移回她的唇上,輾轉(zhuǎn)吸允,同時,另一只手也在她的身上來回游弋,那樣麻癢的感覺,讓涼夏忍不住連連抽氣,害怕他再碰到她,又希望他的手停下別動,這種感覺bī得她再也止不住眼淚。 慕少天卻不急,一邊輕輕吻gān涼夏的眼淚,一邊放任手指繼續(xù)點火,身下的女孩和他想象的一樣美好,夜還這樣長,他有很多很多的時間。 身體被貫穿的一刻,涼夏嗚咽出聲,好痛,那種痛,像是在撕裂她,將她的過去和現(xiàn)在以及將來,生生的撕成兩半,也把她對生活的很多向往,生生的撕碎。 慕少天停住身體,又細(xì)柔的吻她,想要她回應(yīng),可是她感覺不到歡愉,只覺得絕望,在他眼里,她也不過是個供玩樂的女人罷了,他對她好,就要馬上收到回報,她身無長物,所以就只能這樣被掠奪,她終究還是和劉恩恩一樣的女人,出賣身體,不知道會得到什么 那一夜除了痛就還只是痛,身體上的,心的,一直痛到整個人變得十分麻木。有一度,當(dāng)慕少天撞擊著她的時候,涼夏甚至覺得自己整個jīng神已經(jīng)脫離ròu體而出了,就那么懸浮在半空中,俯看著下面的一些,凌亂的g榻上,一個長得和她一模一樣的女人仰躺著,與一個男人糾纏在一處,長長的頭發(fā)散得滿g,火紅的臉頰趁著烏沉沉沒有一絲神采的眼,茫然的不知看向何處。 第二天清早,涼夏醒來時有一瞬的恍惚,她的宿舍掛著的是淺色的花布窗市,從第一縷晨曦初露,就能多少感覺到光亮,她的生物鐘很準(zhǔn),幾點鐘睡覺,到了要起g上班的時候都會自動醒來。沒道理醒得這樣早。 下意識的想抬手去拿g上的鬧表,結(jié)果手臂剛剛一動,酸痛的感覺立即彌漫全身,昨夜的種種,cháo水般回涌,涼夏近乎慌亂的起身,卻引來了身旁人不滿的哼聲。 慕少天睡在一旁,烏黑的頭發(fā)有些凌亂,因為涼夏的動作多少影響了他的睡眠,所以他雙眼緊閉著翻了個身。 昨天的衣服都丟在地上,有她的也有他的,涼夏輕輕爬下g,一件件拾起。及膝的小禮服被丟在門口。委頓在地的落魄樣子,仿佛在無聲的嘲笑著,原來,她也有夢幻,原來,她也曾經(jīng)傻傻的以為自己會是灰姑娘,在落難的時候,會有王子來救贖。 現(xiàn)實和理想的差距,就是人生,可笑的、可悲的、可恥的 涼夏的淚落在禮服上,她很想撕碎這恥rǔ,只是。卻不得不再次穿上它以遮擋自己最后的尊嚴(yán),然后逃也似的跑出了這間屋子。 慕少天帶她來的房子大得有些超出人的想象,富麗堂皇得讓人惶恐,如果不是有幾個人正在四處打掃。涼夏覺得自己可能會迷路。只是看見她問路,打掃的人都很不以為然,不過用手隨便一指。連理都懶得理她的樣子,那種眼神,毫無掩飾的寫著鄙夷,涼夏覺得臉頰火辣辣的,好像被誰扇了一記耳光,只是,卻無從發(fā)泄。 她穿著高跟鞋和晚禮服,luǒ露出來的手腕上有刺眼的瘀痕,她就這樣在清晨的陽光下狂奔,只是陽光再也不能讓她心里暖和,眼淚一串一串的滾落,可是又能挽回什么?, 上班是想當(dāng)然的遲到,一進(jìn)辦公室,就有很多輕慢的眼光在暗處注視著她,這也許是她的錯覺。也許不是。畢竟。她住的是公司幾處宿舍樓之一,早晨的時候有好些單身的同事撞到了她那個樣子跑回來,可以想象,流言飛語的速度,要比她洗臉換衣服跑到單位的速度快出很多。 半個鐘頭后。有人幸災(zāi)樂禍的過來,敲敲她的桌子,告訴她主任有請,說請的時候,拖了很長的音。引得許多人看過來。 主任把她改過的材料丟在她眼前,指正她沒有給文件外面放一個硬皮,末了意味深長的說, 現(xiàn)在有些小姑娘。就知道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攀高枝、釣金guī,工作上馬馬虎虎,從來不把領(lǐng)導(dǎo)的話當(dāng)話靜聽,也不知道是不是以為自己命好到能嫁入豪門當(dāng)少奶奶不用上班。 我的命好不好我自己知道,你規(guī)定給我們的文件裝程序里,從來沒有裝訂硬皮的要求,我是你的下屬,但不是你家的奴隸,你可以說我的工作有問題。但是我不用聽你在這里指桑罵槐。主任的幾句話,瞬間點燃了涼夏心頭的火,從很長時間以來就積郁在心底的怨。終于有了發(fā)泄的渠道。 好大的火氣呀,不過也許她還真就可以嫁入豪門,不用上班。身后有個男人懶洋洋的接茬,涼夏看主任一臉吃驚的表qíng站起身,方才滿臉譏諷和著驚訝的臉像瞬間換了個人一樣開成了一朵喇叭花,陸總,您怎么下來了,有事您讓秘書打個電話就好。 涼夏知道這個陸總的,雖然一次沒見過真人,但是他是公司的最高負(fù)責(zé)人,之前她還奇怪,為什么她從來不知道慕少天在這家公司是董事長,這會才想剄,因為公司對他們的掃盲教育里。從來只有提到過這位陸總而巳。 主任和總經(jīng)理的對話自然和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深深的吸口氣,將屈rǔ的眼淚吞下,也順手將文件拿在手里!。說聲,我先出去了,就準(zhǔn)備走開。 柳小姐是吧?陸總卻伸手?jǐn)r在她面前?!∧愀疑蠘侨ヒ惶恕N沂菍iT找你的,有事拜托你。 等在頂樓的是慕少天。準(zhǔn)確說,是有點火大的慕少天。 看見涼夏進(jìn)了董事長辦公室,陸均衡拍拍聞訊而來的鄒少波,從來只有大哥穿上衣服甩女人。這回卻倒過來了,你說大哥會不會把哪位柳小姐 說著,手在脖子上一橫。比了個殺的動作。 你言qíng小說看多了吧?鄒少波橫了他一眼,想想也覺得有趣,就問,是個什么樣的女人,能把大哥氣這樣? 不冶艷、不刁鉆、不可愛 陸均衡伸出手指細(xì)數(shù)了一下他對涼夏第一印象中的幾個要點,很憂傷,有脾氣,長得還不錯。 你早晨跑什么?董事長辦公室里,慕少天坐在椅子上,審視著站在門口一副隨時準(zhǔn)備逃跑的涼夏。 我還要上班。涼夏垂著頭,火氣爆發(fā)之后,留下的就是一種說不出的自傷與自恨,這種qiáng烈的自我憎恨,讓她面色蒼白。 你跟我在一起。還需要上班嗎?慕少天冷笑,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涼夏微微抬頭,身子忍不住輕輕顫抖。 我們總是會很巧合的遇到一起,你是我你會怎么想?慕少天有些惡意的說。他今天很生氣。他還是第一次和一個女人整夜在一起,而且居然睡得很熟,結(jié)果,這個女人天亮居然自己跑掉了。連一點留戀也沒有,跑得那么gān脆,整個一棄他如蔽履。他還就不信了。這世上還真有這樣的女人。開個價吧,房子車子、還是支票,我對你還挺滿意的,你開個價,跟我一段時間。 你。涼夏微微合了合眼,只覺得頭暈?zāi)垦?。慕少天的話好像針一樣扎在心上,心臟開始一抽一抽的牽連著五臟六腑。幾乎痛到她無法忍耐的地步,她得要用力咬緊嘴唇,才能抬起頭來,只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再張開時,里面只余空dòng, 房子車子票子你都留著吧,昨天是我心qíng不好,需要一個發(fā)泄途徑,不過我沒錢給你,你的房子車子票子就當(dāng)是補(bǔ)償吧,而且我保證,以后即便我要找個發(fā)泄途徑,也絕對不會找你。 你心qíng不好?慕少天的聲音森冷。終是按捺不住推開椅子幾步走到?jīng)鱿拿媲啊?/br> 所以,不是我的話,是任何一個男人,你也會和他上g了? 有何不可呢?三條腿的蛤蟆我不到,兩條腿的男人本來就到處都是。涼夏覺得自己很勇敢,明明好像被人譬頭扇了一記耳光一般,眼前金星亂冒,只是她還可以不哭了,一滴眼淚也不掉。就像受到攻擊的刺猬,本能的想豎起身上的刺,把攻擊她的人也刺傷。 謊話!慕少天卻沒有如涼夏預(yù)想的被激怒、被刺傷,聽了她的話,他反而輕笑出聲,一只手捉住她的下領(lǐng),甩力抬起,教你一招,下次對我撒謊的時候,得看著我的眼睛說得再理直氣壯點。 你放手!這樣的身體接觸,讓涼夏的記憶回籠,她慌張的想要推開慕少天,只是卻反而被他輕易的壓在了門上。 別叫這么大聲,外面有很多人聽著呢。慕少天附在涼夏耳邊,滿意的看那張從進(jìn)來起就白得毫無血色的臉?biāo)查g染紅。 那種紅是他最愛的顏色,所以他的嘴唇也忍不住的貼上涼夏的臉,留下一串輕吻。 啪!的一聲。打破了一室的曖昧qíngyù,慕少天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涼夏,后者冷笑出聲,我早就該給你這個。 看來我是對你太客氣,。慕少天眼中寒光一閃,手已往抓住涼夏的手腕,用力彎到她的身后,她很瘦,一把抓上去。只能摸到骨頭,而且她的身體比她的嘴巴誠實,在他用力捏住她的手腕時,開始抖個不停。你很厲害,打我的勁頭哪里去了,把眼睛睜開。 放開我,痛!半晌,涼夏睜開眼??墒茄蹨I巳經(jīng)忍不住了,撲簌簌的滾落下來。她為什么要承受這些,她究竟怎么了?慕少天的手好像鐵鉗一樣夾住她的手腕,也捏住了昨夜的傷處,他的眼神那么冷酷,好像要把她撕碎了,從昨天晚上開始基本沒有吃過東西的胃也在這個時候開始叫囂,她覺得頭很暈,眼前的人也漸漸變成了兩個、三個 一直支著耳朵在門口偷聽的陸均衡幾乎一頭扎進(jìn)慕少天的辦公室。 這不能怪他,誰知道慕少天會忽然來開門。 讓車在樓下等我。丟下這句話,慕少天已往推開陸均衡,直奔電梯口。 秘書忙著打電話通知司機(jī)。陸均衡眼尖,看到慕少天懷里抱著涼夏,只是剛才他送進(jìn)去的涼夏還很有力氣的吼她的主任,但是現(xiàn)在,就好像破敗的布娃娃一樣,垂著手臂,露出的一截手腕,紫成一片。 第58章 紅塵過盡2 那天之后,涼夏被徹底孤立了,主任不再刁難她的同時,也不再理睬她,一天又一天,每天都沒有任何工作分配給她;同事們當(dāng)著面的時候也不說什么,但是茶水間、衛(wèi)生間、安全通道、宿舍樓里,只要有人的地方,就私下里說,柳涼夏長的就是一副狐媚樣子。這才幾天。就已攀上了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