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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你,你怎么變得這么瘦哦,我是說,你變得苗條了,我都不大敢認你了。王子博上下看了看涼夏,彎腰抱起女兒才又說,娃娃,這是涼夏阿姨,是你mama的大學同寢室同學,也是你mama的好朋友,來,和阿姨打個招呼吧。 阿姨好,我叫娃娃,三歲了。小女孩看來是經(jīng)常被訓練和別人打招呼,父親一聲令下,回答得十分公式化,只是露出的笑臉和豁出的兩顆門牙,又讓人忍俊不止。 娃娃你好。于是涼夏也只得十分正式的和小姑娘打了招呼,這才有些疑惑的說,你說娃娃的mama是我同寢室的,是誰呀? 你看看她像誰?王子博倒很得意,把娃娃湊過去讓涼夏細看,而娃娃也十分配合的指著自己的眼睛說,阿姨,爸爸說,我的眼睛最像mama。 說實話,小孩子還沒長開,模樣冷眼看來,輪廓也好,眉目也好,都十足十的像王子博,女孩像爸爸這句話得到了充分的驗證,要說在孩子臉上看出mama是誰,涼夏卻有些哭笑不得,這也不是她看像誰就是誰的事兒,亂猜也不行呀。 王子博,我就去掛個號,你就把娃娃領出這么遠,打你電話也不接,你是不是成心的找麻煩?就在涼夏翻來覆去的想著寢室中幾個女孩都有些模糊了的面容時,王子博身后,有個女人說,你怎么還磨蹭,和誰說話呢,還不快點,馬上排到娃娃了。 然然,你看,我遇上誰了。王子博嘿嘿一樂,抱著女兒閃到一旁。 你每天都遇上那么多人,我知道你又遇女人抱怨,但還是走過來,目光堪堪和涼夏的相遇。 你的女兒很可愛,王悅然,好久不見了。涼夏笑了笑,還記得我嗎? 柳涼夏!王悅然忽然大喊一聲,猛的沖過來,一把抱住了她,你這個死丫頭,我實習回來做答辯,你就跑得連影兒都沒有了,這么些年,連個電話也不給我們打,你可夠沒良心的,你死哪里去了,快給我從實招來,我告訴你,人民的政策你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呀。 然然!王子博在身后拉了王悅然一把,得到兩個衛(wèi)生球后,郁悶的閃到一旁,這個過程很短暫,但對涼夏來說,已經(jīng)足夠用了。 我一直在A市呀,從來沒有離開過。她輕輕的笑了笑,倒是你,怎么和王學長成了一家人,當時我記得呵呵。 別提了,還不是敵人太狡猾。王悅然臉微微一紅,回頭嗔了王子博一眼,要知道,在上學那會,因為劉恩恩自殺,學生會來調查一事,王悅然對王子博一直是不假辭色,見面就損得王子博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至于是什么時候開始,一時不查讓王子博住進了心里,這是一筆糊涂賬,她自己也是長期反思不得結果,這會被涼夏一問,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其他人還好嗎?幸好涼夏也不追擊,迅速岔開了話題。 挺好的,美美嫁給了一個做進出口生意的人,比她大三歲,整天恨不得把她供起來早晚三柱香,小雨在咱們學校讀完研之后出國了,現(xiàn)在博士后都畢業(yè)了,留在美國工作,沒結婚,但是有房有車有人追,滋潤著呢。我就這樣了,你也看見了,拖著個孩子,娃娃太小,家里沒人照顧不行,幸好王子博自己開了家事務所,我就先當幾年全職主婦,等下半年娃娃上幼兒園,我就解放了。王悅然說話還是一貫的語速極快,不給人留cha嘴的時間,說完他們寢室里的姐妹,又說隔壁寢室的,直到一旁有些郁悶的娃娃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才猛然收住話頭,想起來今天到醫(yī)院,是因為女兒有些感冒,慘了,那個專家很不容易排號的,剛剛就差兩個到咱們了,這會肯定錯過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通融。王悅然跺腳,一邊埋怨王子博沒有提醒她,一邊才想到這里是醫(yī)院,又拉住涼夏問,你怎么在這里,你生病了,住院?什么科,回頭來看你。 我沒什么事了,馬上就要回家了。涼夏將羨慕和嘆息壓在心底,在王悅然反復要求下,寫了電話號碼給她,然后催促她快點帶娃娃去看醫(yī)生。 慕太太,那是你同學嗎?王悅然拉著老公孩子風風火火的走開,張護士卻仿佛從天而降一樣,出現(xiàn)在涼夏身后。 是呀。對于有人偷聽自己的說話,涼夏心里小小的不悅了,只是,張護士一張娃娃臉上寫滿了好奇,倒叫她不知說什么好了。 他們排的是兒科孫教授的號吧,聽說孫教授的號很不容易排到,他一個禮拜就出診這么一天,不少人都是清早就來排隊了。張護士見涼夏臉色淡淡的,也知道偷聽別人談話不好,可是當時她也是沒辦法,就去接個電話,回來涼夏就不見了,她找來找去才找到,結果涼夏在和別人說話,她怕一會又找不見,只能在旁邊等著,慕太太,既然是你同學,你不如叫人知會門診那邊,給她開開綠燈,小孩子看病不像大人,耽誤不得。 這話倒是提醒了涼夏,她也知道這家醫(yī)院原本就是慕少天的產(chǎn)業(yè),可是,她要叫什么人知會門診呢?她真的可以嗎?慕少天會不會說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又做力所不及讓自己難堪的事qíng? 大嫂?一臺銀色的保時捷跑車拉風的從涼夏身邊的小路上駛過,又迅速倒車回來,車窗搖下,露出的是陸均衡的臉,我看著像你,怎么,我哥說你沒什么事,怎么還在這鬼地方? 可能我還得觀察幾天。涼夏仍舊盡力的笑,希望自己看起來不太糟糕,她不想人在慕少天面前說起她的時候,用糟糕或是不好來形容,甚至她很怕有人在慕少天面前提起她,她寧愿他忘了她,這樣,她也就可以忘記他了。 見涼夏不說話,陸均衡也不好說什么,有些話,只有人家夫妻兩人去自己體會,他是外人,gān著急,勁不知該往哪里使,于是他說,大嫂,我來看個朋友,現(xiàn)在還有點事,您要是沒事,我就走了。 涼夏點點頭,看保時捷的車窗慢慢搖上,又忍不住叫住他,能麻煩你點事嗎? 說什么麻煩不麻煩的,大嫂有事就吩咐。陸均衡一笑,這回索xing就下了車,往涼夏面前一站,捎帶著看了張護士一眼。他正是年少風流的時候,又生得一副好皮囊,只一眼,就把張護士看得臉紅心跳,頭都不敢抬了。 我有個同學,今天帶孩子來看病,剛剛和我聊天,好像錯過了和醫(yī)生定的時間,你看涼夏簡單說了經(jīng)過,眼睛看著陸均衡,倒有些懇求的意味。 陸均衡沒想到?jīng)鱿那笏?,居然是這么簡單的事qíng,一時倒愣住了,眼見著星星點點的陽光透過頭頂?shù)臉淙~子落在涼夏眼中,她的眼睛本來就漂亮,最近人瘦得狠了,臉上越發(fā)只顯得這雙眼明如秋水,這時婉轉著有種波光瀲滟的韻致,他忍不住在心底嘆氣,要是大嫂能這么時常的看看他大哥,那大哥也就不用夜夜笙歌,對著不同的女人,卻越來越不高興了。 很麻煩嗎?涼夏沒有等到回答,有些躊躇起來,要是麻煩就算了,當我沒說吧。 不麻煩,怎么會麻煩呢?她這么一說話,陸均衡才反應過來,趕緊說,大嫂,不麻煩,包在我身上,一個電話的事,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涼夏搖頭,陸均衡于是撥通電話,叮囑一番,這才告辭而去。 不知道是走走真的有助于促進食yù,還是遇到老同學心里高興,吃晚飯的時候,涼夏終于沒有再覺得食物的味道讓人反胃,熬得粘稠的小米粥,她足足喝了半碗。 入秋了天總是黑得飛快,晚上的時間,涼夏一貫不知可以如何打發(fā),她住的病房里配有電視,還有一套很好的家庭影院,甚至,陳菲兒還找來了很多香港的文藝片、武打片來,只是她不睡,守著她的護士就不得清閑,所以涼夏寧愿早睡,免得給別人添麻煩。 因為睡得早,所以,當晚上9點多鐘,病房門被人大力在外面推開時,她猛的從g上坐起,只覺得心臟一陣砰砰亂跳。 第26章 走廊里,日光燈的光線雪亮,推門的人卻并沒有馬上進來,反而是站在門口,身子斜斜的倚在墻上,看著因為驟然she進的光線,而忍不住用手擋住眼睛的涼夏。 那種再熟悉不過的氣息,哪怕靜止在這樣光與影的jiāo界處不動,涼夏也能感受到。 這一瞬間,心里竟然是百味摻雜,苦辣酸甜的,全都有,全都涌上心頭,她抬頭看著他,他有堅實的背,擋住了門口的光線,所以,她看不清他,看不清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薄唇,也看不清他的下巴他的神色他這一刻目光中的復雜,她只是看著他,直到他猛然大踏步的走近。 有一瞬間,屬于他的氣息來得鋪天蓋地,和過去很多次一樣,他不說話,只是一把抓起她的身子,然后重重的吻過來,沒有憐惜,沒有溫柔,也沒有輾轉的引誘,他只是他,他喜歡直達目的地,所以,吻她的時候,他永遠會用力的捏她的臉頰,迫使她張開嘴,讓她無所遁形。 這樣的痛,太多次了,到了最后也就成了麻木,她以為她不會哭了,但是,眼淚還是不受控制的涌出。 這時她已經(jīng)被他用力按在g上,視線所及,只是雪白的天花板,身上的睡衣撕裂的聲音那樣刺耳的傳來,不知怎么,就讓她想起了魚,小時候mama喜歡做魚給她補腦,出了水的魚在案板上徒勞的掙扎,然后賣魚的人用刀咔嚓咔嚓的刮那魚的鱗片,最后是開膛破肚,那樣錐心的痛苦,魚卻只是不死,它的生命力太頑qiáng了,頑qiáng到還要活著忍受下熱鍋的痛楚。 胸口猛然傳來陣陣撕裂的痛,她開始又一次認真的想,為什么就不能痛快的死去呢? 慕少天的動作,卻毫無征兆的停了,他長久的伏在她的胸口,guntang的手漸漸降溫,他停了下來,這么突然的,翻身坐起。 涼夏沒有動,甚至不去拉攏衣襟,她只是木然的看著天花板,眼中再沒有淚,只剩下空dòng。 該死!慕少天咒罵了一句,不知道是在罵誰,他飛快的站起身,一腳踹上房門,卻又回到g邊,把自己剛剛丟到一旁的衣服重新穿上,然后,看著仍舊不動的涼夏說,你的病好了,能關心別人的閑事就是好了,既然好了,還賴在醫(yī)院做什么? 回應他的,是涼夏依舊沒有焦點的目光,慕少天一直就不是一個有耐xing的人,所以他gān脆伸手一把拉起涼夏,替她合攏了撕裂的睡衣衣襟,然后又懊惱的發(fā)現(xiàn),即便合攏,作用看起來也不大。住這種地方,一身的消毒水味,最后他還是惱了,gān脆一把將剩下的一塊還掛在涼夏身上的睡衣也撕下來,又脫下自己的外套裹住涼夏的身子,抱起她,轉身就迅速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