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晚酒 完結+番外_20
本書總字數為:432769個 攀竅萑肓俗約旱乃夾鰲br 朝歌刷了刷手機覺得沒意思,又想到朝父回來的目的,不知怎么覺得有些虛。 他不怕他爸不代表不照顧孫婉女士的感受?。?/br> 要是知道自己喜歡上個男人,這人還是自己沒有血緣關系的哥哥,朝歌覺得自己九條命都不夠死的。 朝歌很猶豫,要不要給他/媽通個氣,但又怕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又不太敢。 沒想到孫婉似乎是母子相通,察覺到兒子有些心神不寧,率先起了個頭:“他回來做什么?” “因為你跟肆酒的事?” 朝歌還沒反應過來。 表情木訥了一瞬間,表情突然狂風暴雨般抽搐起來。 ????????? ?! 啥??? 什么事? 他和肆酒咋了?? 難道被發(fā)現了? 啊,我cao?。。。?! 朝歌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心臟瘋狂突突直跳,就跟要蹦出胸腔似的。 他還在給自己做心里建設,可能不是說這事兒呢,慌什么。 沒想到下一秒孫婉就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別裝了,我都知道了。” 朝歌:“……” 朝歌內心平靜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死。 他忐忑不安:“……媽?” 沒料到孫婉卻沒多大生氣:“怕什么,我又不把你送去楊永信那兒?!?/br> 朝歌被自家母親難得一次的冷笑話噎了一下,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他從沙發(fā)上直起身來,坐得端端正正,跟一個認真聽課的小學生一樣。 完全是滿滿的認錯姿勢。 朝歌對孫婉是真慫了。 并非她生氣起來有多么可怕,而是這么多年來他們母子倆相依為命,若非必要,朝歌還真不想惹孫婉生氣傷心。 在他看來,同性戀這種類似于心理疾病的東西在他家里是絕對不可能被接受的,事實上在他過去的十多年的人生中,也從沒接觸過這些東西。 但對方是肆酒。 這就可能是命中注定了一般。 第79章 第 79 章 朝父十分奢侈地置辦了一桌酒席,就跟那什么公款開銷似的,生怕人看不出他人傻錢多。 簡直無所畏懼。 回國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后了,肆酒面上還掛著副口罩,顯然就是病還沒好。又或者,臉上有傷不想讓朝歌看到。 可朝歌眼睛多尖啊,差不多一個月沒見面,他想人想得要發(fā)瘋了,沒直接撲到人懷里都算是好的。 朝歌就想往肆酒旁邊湊,朝擎在一側看得辣眼睛,忍不住咳嗽了一聲,示意你老子還在呢,注意尺度啊。 朝歌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想開口直接說你管得著嗎你,就被孫婉逮住了后衣領:“過來?!?/br> 朝歌:“……”不情不愿地跟著孫婉女士坐到了肆酒的對面。 這架勢就跟三堂會審差不多。 前妻和現妻的對峙,要不是今天是為了他跟肆酒的事兒,朝歌都替他們尷尬。 可當事人似乎是沒多大反應,可能是那么多年早已經看開了也說不定,只聽到朝擎招呼服務員點了些菜應景,就屏退了無關人員。 視頻里還好,畢竟中間還隔著個太平洋呢,真正見了面,卻突然發(fā)現沒什么話可以說。 準確來說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朝歌別扭得很,椅子隨著他的挪動碰出聲響,在安靜的包廂顯得格外突兀,朝大俠頓時安靜如雞,沒敢再動了。 他又去瞟自己的前男友,發(fā)現對方也在盯著自己,見他看過來,沒被遮住的眼睛露出一絲笑意,被朝歌捕捉得剛剛好。 “……我們就不廢話了,今天聚在一起主要是想要談一談朝歌跟……肆酒的事。”孫婉開口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有些違和,以前不覺得,自從撞破了兒子跟個男人有一腿之后,連叫人的名字都有些奇怪。 朝擎還沒開口,只聽孫婉繼續(xù)道:“先把話撂這兒,我就朝歌這么一個兒子,就算我不同意他喜歡男人也不可能把他趕出去,你們反不反對與我無關。” 朝歌頗為意外地望向孫婉,又在聽到她說反對的時候瞪大了眼睛。 “你別看我?!睂O婉輕抽了朝歌手臂一掌,“成天不讓人省心?!?/br> 朝歌往旁邊一縮,撇撇嘴,委屈巴巴。 “誰說我反對了?我不也就朝歌一個親兒子嗎,就是吧,這個事兒,在中國他不合情??!” 朝擎插了一句嘴,話里話外的意思就表明了他對朝歌的性向并沒有多大的反感,只是因為害怕其他人的眼色。 中國社會的輿論壓力太嚴重了,無數自以為是的鍵盤俠就那么隨隨便便地詆毀兩句,就把那些本來可以生活得很好的人,變得頹廢和不堪。 把生育當目的,把無知當純潔。中國有這么多人不接受甚至反感同性戀的原因就在于把自己看得太高貴了,認為性別相同的人在一起是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少數服從多數的價值觀念深入人心,因為小眾,所以必須被消滅。 維多利亞眉頭一皺,意識到丈夫所說的話隱隱有在維護朝歌的意思,她淡淡道:“我不同意,朝歌適合更好的人生,而不是浪費在一個前途未卜的男人身上。” “滾你媽的蛋!”朝歌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一聽到外國女人的話猛地竄了起來,差點沒直接飛個盤子過去砸人臉上。 這就是肆酒的媽? 素質型罵人的外國婊。 “朝歌,給我坐下?!背媛牭狡拮颖涣R,也火了,沒忍住朝著朝歌吼了一句,卻見孫婉瞪了他一眼。 秒慫。 朝歌把手撐在桌子上,咄咄逼人:“你算哪根蔥,老子適合什么樣的人生需要你來指手畫腳了?我喜歡男人礙著您哪兒了,吃你家大米啦,還有把話給我說清楚,什么叫作前途未卜,肆酒有沒有前途關你屁事?” “再罵給我滾出去?!睂O婉扯了朝歌一把,把壓不住火氣的兒子拽了下來,有這樣的嗎,第一次見面就開罵,讓人家看了顯得多沒素質呀。 你看人家多優(yōu)雅高貴,擱朝歌這兒就成潑婦罵街了。 但的確,這個外國女人說的話著實不動聽,雖然沒落到什么實處,卻沒一個字不是在諷刺自己的親身兒子,這樣的人,真的配當母親嗎? 維多利亞臉色有些不太好,顯然沒聽到過中國式罵街,但她很快就收斂了自己外泄的情緒:“朝歌,我是為了你好!同性戀都是變態(tài)!” “媽!” 本來想著會是暴脾氣的朝歌出聲開懟,出人意料的,卻是肆酒截斷了女人的話。 他摘下了口罩,露出一張蒼白毫無血色的面容,在燈光的照耀下很是不自然,朝歌一瞬間心都揪緊了。 肆酒臉色更加難看,二十多年來他一味的順從不是為了讓對方可以肆無忌憚地傷害的。 只是他還顧念著那么一丁點的母子情分,多少年還自以為能等到她回心轉意回過頭看看自己這個兒子的那一天。 可他錯了,不可能的。 沒可能了,維多利亞對他的憎恨已經是深入骨髓了,尤其是在知道了他真實的性向之后。 哪兒能等到她轉變心意呢,就像你不能要求一個不愛吃甜食的人吞下一整塊的奶油一樣的道理。 肆酒眼睫毛微微掩蓋了瞳孔,眼底的痛苦轉瞬即逝。 說他沒關系,可是朝歌是底線。 這束他生命中唯一的且來之不易的光,他不允許任何人玷污。 “……是我的錯,不怪朝歌?!彼辆颇橆a血色盡褪,“我會回英國,不會再回來。” 朝歌剛被孫婉稍微安撫了一點的心頓時被肆酒又給提了起來,他現在可管不著什么禮不禮貌了,直接拔腿沖向肆酒的身邊,踢開了旁邊的椅子。 本想要提起對方的衣領往上提,但又有些舍不得,只好轉了個角度壓在肆酒的肩膀上,一字一頓:“你他/媽再說一遍?” 維多利亞被朝歌的火氣給嚇了一跳,但聽到肆酒如此的識時務還是不免松了口氣,調整了一下面部肌rou,保持著端莊的坐姿,就像舊社會那些宮廷里的貴婦似的,與生俱來的優(yōu)雅高貴,是一般人模仿不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笙枂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0章 第 80 章 肆酒感覺到肩膀的壓力,甚至那雙手臂的主人竟然在微微顫抖,有那么一瞬間他瘋狂地想要收回自己的話,可是他只是愣愣地張了張嘴,像是突然失了聲。 朝歌火氣簡直已經到了臨界點,再有那么一點點的刺激估計他整個人都得崩潰。 是,分手是他提的,做兄弟是他說的,誰他/媽知道他朝歌居然這么喜歡一個男人? 況且他倆還沒有真正意義上在一起,就算他一時無腦沖動說了些胡話,也是可以被忽視的。 朝歌活了十八年,什么樣的都經歷過了,父母離婚,老師白眼,同學畏懼。 偏偏他最怕的就是肆酒先提了要走。 什么事情都可以打商量,唯獨這個事情,他絕對不允許。 朝歌緩慢而有力地捏緊了肆酒的肩膀,眼睛紅了個徹底,他聲音都有些發(fā)抖,像是被凍著了似的打著顫:“我不準,你敢!你要是走了,你要是走了……” 朝歌本想說你要是走了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我,卻突然意識到這個人本來就是奔著永世不相見去的。 所以他自以為能用的威脅,不過就是成為了一紙空談。 他突然有些迷茫。 發(fā)現他跟肆酒之間事實上什么聯(lián)系都沒有,兄弟是假的,關系是假的,就連曾經在一起的點滴,可能都只不過是他臆想出來的小美好。 就像是有人突然闖進自己封閉的小圈子,在那上面輕輕鉆了個孔出來,再安上個三角轉輪,有興致的時候嘛,就隨意轉動幾下,讓人胸口酥麻那么一瞬,恢復平靜之后就那么簡單而固執(zhí)地生長在上面,有印記但是沒有感覺。 他活了十八年,也孤獨了十八年。 冷淡的性子又不討喜,除了趙飛本來身邊就沒什么人,現在趙飛有了新的朋友,早晚會進入新的社交圈,到時候他不還是一無所有。 哦不,錯了,這么多年以來,他什么時候有過什么。 是了,是他的錯,他把這一切看得太重了,現在反倒是庸人自擾。 所以何必呢,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本來就沒擁有過,強求那么多哪里符合他朝歌的人生。 我那么酷。 朝歌這樣想著。 我cao/你媽老子最酷。 就像是在倏忽之間想通了什么世間真理一樣,朝歌手里的力道松了,輕輕地吐出一口濁氣。 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肩上的壓迫感在逐漸消失,肆酒心里莫名其妙慌了一秒,他目光閃爍,抬起頭想說些什么,卻見朝歌把頭埋得低低的,沒有直視他的眼睛,也完全沒有接受到任何的訊息。 “算了。” 這是朝歌第二次說這兩個字。 第一次是因為有誤會發(fā)了脾氣,而這次才是真正地覺得有些寒心。 有那么一點的阻礙就選擇躲起來的人,向來都不是個好歸宿。 今天能把你丟掉一次,將來還會拋棄千次,萬次。 別那么死皮賴臉了,你看人家哪兒有把你放在心上過。 感情的付出本來就是不平等的,既然對方退縮了一小步,表現出一丁點的厭倦,不用多說,我立馬就滾。 別真當自己是個小公主啦。 奇葩說里馬東說誰敢說自己有一個一輩子都不會原諒的人,到最后還不是都放下了原諒了。康永哥說那不叫原諒,那叫算了,不是我不記恨,不是我不在意,不是我全然忘記,是每當心里隱隱作痛難以忍受時我只能告訴自己算了。算了吧,大概比祝你幸福更讓人心疼吧。 在朝歌失魂落魄離開包廂之后的五分鐘內,肆酒如坐針氈,他對朝歌擔心得不得了,但是現場還有個大Boss沒處理,無論如何他都不安心。 現在朝歌走了,他反而冷靜了下來。 肆酒把嘴唇抿成了一條線,語氣不復之前的懦弱。 就好像朝歌走了之后他把身上的盔甲重新穿上了,整個人都變了一個樣似的。 對于朝歌的突然離席并沒有任何人阻攔,大概是肆酒的話的確需要讓他一個人消化消化,就連朝擎都沒有說些什么。 包廂里的氣氛一度凝固。 肆酒理了理衣領,表情恢復了往常的冷淡,面對著一桌熟悉的人,用最為冷漠的語氣:“維多利亞女士,我方律師已經擬好解除你我之間母子關系的合同,請你在十五個工作日之內完成交接工作,或者您將會以被告的身份與我方在法庭上進行審判?!?/br> 外國女人驚疑不定,肆酒完全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讓她這么多年來的靜心安排仿佛輪了空。 “放肆,你有什么資格起訴我!我是你母親!”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尚存,維多利亞幾乎想要暴跳如雷了,她沒想到肆酒現在居然長了本事敢跟她對嗆了。 肆酒不是一直很聽她的話嗎,就為了一個朝歌,要告他自己的生母?! 孫婉插不上什么話,但聽了之后也略微有些尷尬,畢竟是別人的家務事,她這個外人在場也不太好,可是朝歌的事情還沒有說完,又好像有些轉機,她不能就這么走了。 朝擎猛地皺起了眉,雖然對妻子的態(tài)度有些不滿意,但是肆酒的做法似乎并不符合作為一個兒子的人設,他唱/紅臉:“這話說得有點過了啊……” “沒有?!彼辆拼驍嗔怂?,他把背挺得筆直,直直望進維多利亞的眼睛,沒說一個字就仿佛是在人身上戳一個孔。 “我們可以在法庭上好好談一談您這個母親的所作所為?!?/br> “十年前叫人圍堵親生兒子。五年前,散播我的負·面·信·息,使我遭到孤立。三年前妨礙正常的心絞痛治療?!彼辆茡纹鹕碜訙惤?,“我吃了三年的止痛藥,不過現在身體里的壞水說不定都比不過您呢?!?/br> 維多利亞碰掉了餐桌上擺放好的陶瓷碗,摔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就如同他們搖搖欲墜的母子關系似的,在轉瞬間四分五裂。 肆酒忽然笑了一聲,卻是渾身散著冷氣,猶如地獄來的厲鬼。 “我本來還可以陪你玩幾年,懶得廢心思,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招惹朝歌?!?/br> 肆酒一字一頓堅定而用力:“我不允許你說他一句不好?!?/br> 要么你滾,要么你死。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寫到封面上酷酷的話了,齜牙。 第81章 第 81 章 外國女人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像是有生以來頭一次失了冷靜和自持,肆酒怎么敢!怎么敢忤逆她? “你沒有證據!” 笑話,任憑你有三頭六臂,當年的那些證據和實情早已經被她處理得干干凈凈的。 維多利亞好不容易鎮(zhèn)靜下來,意識到她這個聰明的兒子很有可能是在炸她的話,這才有了些底氣。 殊不知,朝擎已經把她所有的表情收歸眼底。 他什么話都沒說,只是心底有了點思考。 余光瞟到對面的孫婉居然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 朝擎:“……” 怎么有點小尷尬。 維多利亞端坐下來,順了順自己的短發(fā),一副精英的樣子,即使面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依然沒有收斂氣勢。 她仿佛是發(fā)現了新大陸,轉換成了英語與肆酒針鋒相對:“你不過就是想要你父親公司的股權,那是朝歌的東西,你動不得,連想都不能想。” 孫婉不懂英語,只覺得云里霧里的,卻沒想到她這話說完肆酒沒什么反應,朝擎卻轉過頭正視妻子。 畢竟是經常在國外的生意場上跟外國人打交道,加上朝擎本身的英語底子也不錯,他聽懂這句話根本沒有什么難度。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曾經溫順大方的妻子變得咄咄逼人,尖酸刻薄,莫名覺得有些看不懂她了。 “誰說我會把公司留給朝歌?” 維多利亞先是一愣,隨即轉過頭,正對上丈夫有些難以言喻的臉色,她心里一提。 孫婉這么久了才靠著朝擎的話理清了他們在說什么鳥語,急了眼:“朝歌?公司給朝歌干什么,他不得給你虧空不算完!” “………………………………” 明明有些凝固的氣氛被她突如其來毫不留情的嘲諷弄得有些分崩離析。 肆酒安安靜靜地坐在位子上看他們吵,沒插嘴說些什么,對于維多利亞他現在已經生不起半點的情誼了。 律師函可不是說著玩玩的,這么多年的韜光養(yǎng)晦,不就是為了今天能夠有資本能夠證明自己。 他覺得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至于到底怎么理解就與他無關,現在嘛…… “我去找朝歌?!?/br> 肆酒從椅子上站起身,客客氣氣地告退,還貼心地替他們關上了門,有些事當著他這個小輩的面的確不太好說。 …… 朝歌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覺得路上形形色色的過路人都成群結伴,就他一個孤家寡人似的。 他踢了踢路上的小石子,突然覺得有些難過。 這也太矯情了。 朝歌諷刺地想著。 可他偏偏還是覺得肆酒好得不得了,可能就是恰巧應了那句話。 你覺得他好,是因為得不到。 七八月份的雷雨天氣總是毫無預兆,天氣預報也不太準,這會兒就已經刮起了大風。 吹得大樹枝丫拼了命地順著風傾斜,就為了不被折斷軀干。 朝歌還穿了件體恤,被冷風一灌只覺得四肢冰涼,他縮了縮脖子,攏了攏手臂,雞皮疙瘩都有些冒出來。 要變天了,朝歌想著要不自己去找家酒店吧,那個家現在烏煙瘴氣的,他一點也不像回去。 朝歌摸了摸褲兜,cao,證件什么都沒帶,注定要露宿大街? 正巧,天空劈了道雷下來,連接著震天響的雷聲,把朝歌嚇得整個人都懵了一下。 在大街上睡應該不會被雷劈死吧......? 可他還沒來得及設想自己到底有沒有本事扛得住大自然,淅瀝瀝的傾盆大雨就翩然而至。 朝歌:“?” 我cao? 瞬間被淋了個透心涼的朝大俠罵了一句,還不是只能找地方躲雨。 這場雷陣雨來得毫無征兆,大多數人都奔波在大街上腳步匆匆。 朝歌找了一圈發(fā)現,能擋雨的地方基本上都站滿了人,商店什么的提早關了門,他居然沒能找到一個空余的地方。 在朝歌第十次被人從站臺擠出來身上都濕透了,他無語了半晌,可憐兮兮的站在了雨中。 就不能給落湯雞帥哥一點好處嗎? 他把手擋在頭上,什么都遮不住,過了幾秒卻突然覺得自己頭頂沒什么透心涼了。 朝歌疑惑地轉過身,正對上撐著傘的肆酒,就算是在妖風肆虐的街頭,衣服都被飄進來的雨水浸濕了,也完全沒有對他的形象造成一丁點的損毀。 真、真他/媽好看。 朝歌抹了把臉,完全無厘頭地吻上了男人的唇。 想親就親,還要有什么理由嗎? 周圍躲雨的人發(fā)出善意的起哄聲,朝歌老臉一紅,扯著人就跑,完全沒有注意到肆酒看著他溫柔的眼神。 在附近的酒店開了兩間房,朝歌本來想著要不就節(jié)約一點,反正都已經睡過了(?),可最終他也沒這個臉皮。 就好像求歡似的。 你死不死。 朝歌洗了一個戰(zhàn)斗澡,就磨磨蹭蹭地溜到旁邊房間的門外,貼在門上順著貓眼往里面看,黑黢黢一片,什么都看不見?。?/br> 沒想到門在下一秒突然開了,朝歌一個踉蹌,直接摔進了里面早有準備的肆酒懷里。 不過肆酒什么都沒說沒說什么,裝作很驚訝的樣子:“我本來準備去找你……” 這意思就是你先迫不及待了。 朝歌:“……” 他壓下心頭火,覺得自己早晚得被氣死。 殺人犯法,殺人犯法。 借力進了肆酒的房間,朝歌一屁股坐在了男人的床上。 肆酒早料到他不會這么安分待在自己為他準備的房間里,關好門就坐到人身邊,摸了把弟弟的頭發(fā),還有點濕,順手扯過毛巾給朝歌擦了擦。 朝歌的腦袋被一雙大手輕揉著,他乖順的低著頭,任由肆酒動作,完全不像先前那個敢直接爆粗口的暴躁少年。 肆酒去放毛巾的功夫,朝歌用手揪了揪床單,等到人回來才開了口:“你明天就會走嗎?” 他甚至不敢跟肆酒對視,覺得自己在這么看上去恐怕會徹底栽在他身上,殊不知早就已經認命了。 肆酒挑了挑眉,沒說話,看著朝歌微顫的身軀和聲音有些疑惑,正準備伸手拿一下床頭的吹風機,卻突然被人按住了手。 緊接著就貼上了一具溫暖的身體。 第82章 第 82 章 肆酒覺得覆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火熱得要命,他大腦有些轉不過彎,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朝歌這家伙到底想干嘛,或者想都不敢想。 朝歌兩頰上升了兩塊紅暈,手抖著想去脫自己的體恤,卻被肆酒制止了。 “……你怎么了?” 肆酒簡直覺得朝歌是故意勾引他,他目光有些躲閃,覺得自家弟弟現在完全是行走的春·藥。 朝歌被這么一阻止臉突然爆紅,他本來就不太好意思,好不容易這么……主動一次,又被拒絕了。 他想起之前也有過這種經歷,有點想發(fā)脾氣。 “老子要睡你,強·jian還是合·jian自己選!反正我今晚必須把你辦了?!泵魈炀涂床坏搅恕?/br> 朝歌這話幾乎是吼出來的,到最后居然把自己越說越委屈,怎么看肆酒都覺得不爽。 怎么能這么狠心,又讓他變成一個人。 肆酒微愣,突然不知道怎么接話,朝歌咬了下唇,猛地撲到肆酒身上,用牙齒叼住對方的嘴唇。 像個剛斷奶的小孩子,既舍不得又沒什么辦法,只靠著撕咬泄憤。 肆酒被生猛的弟弟撲得摔在了床上,嘴唇又麻又疼,那種猶如螞蟻似的噙咬讓他心口都癢癢的,朝歌身上干凈的沐浴液香氣涌進他的鼻腔,屬于少年的荷爾蒙氣息使他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 朝歌的親吻毫無章法,像個發(fā)情期到了撲在主人身上的泰迪,他又慫,連伸舌頭都不敢,其實也是沒太會,就只能用牙齒去啃人的嘴唇。 肆酒嘆了口氣,心道這是發(fā)明了什么神奇的接吻姿勢啊,然后一手扶住了朝歌的腦袋。 沉醉于自己接吻方式的朝歌一臉迷茫:“?” 緊接著就感覺到剛才還在沉寂之中的肆酒就著他的嘴唇吮吸起來。 朝歌頭皮一炸,腦袋一片空白,然而肆酒并沒有就此打住,順著他微張的嘴唇就把自己的舌頭輸送了進去。 朝歌的口腔里溫暖得要命,也濕潤得不行,他蜷縮著自己的舌頭一動也不敢動,也眼睜睜地感受到對方的舌頭躥了進來就著他的碰了一下。 朝歌:“?。?!”我cao!?。。?!太sex了吧??! 但他根本沒舍得推開心上人,任由肆酒嘬著他的舌尖在口腔里攪動翻滾,他有些輕飄飄的,像是置身在一片云層里,隨時準備飛升了。 沒有束縛的手不自覺地伸向肆酒的下腹(?)。 肆酒:“……”翻了個身把弟弟壓在身下,朝歌用手遮住了自己早已經動情的雙眼,壓抑地粗喘著。 肆酒俯下身在朝歌的頸窩處嗅了一下,只覺得是滿腔的香味,朝歌身體輕微地抖動了下,咽了口唾沫,只聽肆酒用混合著情·欲的低音腔誘惑道:“不后悔嗎?” 朝歌心里不住打鼓,但是面上什么都不顯,怕個屁,雙手勾住肆酒,呈現出一種把自己送給對方的姿態(tài)。 肆酒默了默,親了下朝歌的嘴唇,然后直接俯身下去。 朝歌年輕的身體敏感得要命,每一次撫摸都讓他忍不住輕顫,花費了不小的力氣才能把嘴里那些娘炮的聲音壓下去。 他的胸腔上下起伏著,能夠使他美好的身體線條展現得淋漓盡致,知道今天他才真正看清了肆酒的黃金身材比例。 以及客觀的尺寸…… 朝歌事到臨頭才有些怕了,雖說先前有過了解,但是他還是想不出那種東西是怎么放的進去? 好可怕…… 肆酒看到朝歌的表情有些瑟縮,只得強壓下幾乎控制不住的身體,摸了一把朝歌的頭,壓著嗓音:“算了吧?!?/br> 然后竟然作勢就要起身,朝歌突然身上一涼表情凝固了剎那,意識到自己的小心機很可能打不到,連忙撐起身體掛在肆酒身上就往下坐。 撕裂的觸感痛得他表情都扭曲了。 “誒!”肆酒趕緊把人從身上挪開,既無奈又好笑,“還沒做好準備呢,你慌什么?!?/br> 朝歌倒吸了一口氣,頓時不敢亂動了,卻仍然固執(zhí)地抓住肆酒的手想要繼續(xù)。 朝大俠從沒覺得自己這么饑渴過…… 那可不行,明天就見不到了,今天必須得讓他睡回本! 但要說他為什么不去當上面那個,朝歌給出的解釋是當攻太辛苦了,而他懶? 弟弟行為。 肆酒被朝歌拉著也沒辦法站起來,更何況自己的寶貝也不能被忽視,就隨了朝歌的愿。 他的薄唇在朝歌細膩的肌膚上碾壓,滑過脖頸,然后在鎖骨處留戀反側,抓住朝歌那只作亂的想要進攻的手掌,自己先發(fā)起攻勢。 純情小處男朝歌不費吹灰之力就軟成了一攤春水,只能特別疲憊地在肆酒身下重重的呼吸著。 進入的那一刻兩個人都發(fā)出了嘆息,總有種擁抱了全世界的滿足感。 朝歌看著近在咫尺的肆酒,覺得揮汗如雨的男人迷人得緊,沒忍住就直接湊上去安撫了一下。 這簡直是直接觸發(fā)了男人的某個開關,就開始加大馬力。 朝歌酸爽極了,說不清楚到底是快感還是痛苦,表情放空,他扯住了肆酒的頭發(fā)示意他稍微慢一點,初次的身體哪里承受得住。 他只覺得自己遲早死在肆酒身上。 可偏偏肆酒動作慢了哪怕一點點,他又欲求不滿了,一邊想著今晚必須得把沒吃的東西全部吃個夠,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