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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君入甕 完結(jié)+番外_1

    本書總字?jǐn)?shù)為:293940個

    《請君入甕》作者:舊雨東來

    文案

    這么多年過去,張延歌依然忘不了邵興然,既然忘不了,那就應(yīng)該勇往直前,可是他又瞻前顧后、膽小如鼠,一顆心糾結(jié)得不成樣子。然而,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內(nèi)容標(biāo)簽: 都市情緣 情有獨鐘 業(yè)界精英 甜文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張延歌,邵興然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第 1 章

    張延歌,身高一米七四,勉強夠上中國男人的平均身高,喜歡看動漫電影,是個典型宅男,有些自戀,不過從小到大在邵興然面前就沒底氣。

    一直以來,張延歌都覺得自己是個正常男人,看到漂亮的長發(fā)大眼妹子會心花怒放,走在路上看到前面有留著黑長直發(fā)的妹子,會加快腳步超過去再回頭偷眼打量,上學(xué)期間也收到不少女孩子的情書,有過心儀的女神,感受過魂不守舍的悸動。

    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張延歌始終惦記著那個叫邵興然的男人,這點讓他不禁懷疑起自己的性取向來。

    其實這事說出來真丟人,畢竟生活在中國,跟西方比起來在這方面還是很保守的,所以為了掩人耳目,在大學(xué)畢業(yè)后,張延歌也順?biāo)浦墼囍劻艘淮螒賽邸?/br>
    當(dāng)然也不能說這是一次不負(fù)責(zé)任的嘗試,因為對方是個好女孩,懂事獨立,姿色上乘,張延歌是真的很有好感,像他這種跟高富帥不沾邊的人能討一個這樣的優(yōu)質(zhì)老婆已經(jīng)很幸運,他知足了。

    只是后來因為種種原因,性格脾氣,生活習(xí)慣等等難以磨合,最后還是以分手收場,可能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比如價值觀不同,年輕氣盛的心還沒穩(wěn)定下來,又或者是時間長沒了新鮮感,相看兩生厭。

    分手對張延歌來說都是個遺憾,只能說感情這事真不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

    回到主題上來。

    張延歌覺得自己可能是個男同這件事世界上只有邵興然一個人知道,有可能連邵興然都不知道,因為邵興然是他喜歡男人的啟蒙,只是小時候一直沒意識到,后來有點苗頭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機會發(fā)展。

    邵興然是張延歌小學(xué)時代的玩伴,高張延歌一個年級,小時候打打鬧鬧親親抱抱都很正常,也沒覺得不妥,一起玩土匪游戲時,張延歌都要拉他作伴,一起對抗外敵,因為邵興然很厲害,運動神經(jīng)好學(xué)習(xí)成績也名列前茅,讓人有安全感,張延歌就老喜歡扒拉著他胳膊,他也一直做出保護者的姿態(tài)來維護張延歌。

    放學(xué)后一起做作業(yè),張延歌都拿邵興然以前的課本抄答案,課本有改動的地方就叫他幫著做,因為張延歌的成績實在一般,但偏偏又是老師們眼里的乖寶寶,老師們都喜歡喊他回答問題。

    為了避免讓老師們失望,更為了不在課堂上丟臉,他都是這么應(yīng)付過來的,邵興然是背后的大功臣。

    后來小學(xué)讀完,因為搬家轉(zhuǎn)校,便跟邵興然失去聯(lián)系,但張延歌一直惦記著他,這中間的很多年時間都斷斷續(xù)續(xù)找他,張延歌想弄明白自己的這份心思。

    但是很多次都以失敗告終,校友上一查邵興然的名字出來好幾頁,張延歌花幾個小時一個一個看一個一個排除,最后都無疾而終。

    因為小學(xué)上完就不知道邵興然的情況了,找起來就特費勁。

    找到后來就沒啥信心了,算算年紀(jì),搞不好邵興然都已經(jīng)有女朋友,也許婚都結(jié)了,張延歌心里不禁有點遺憾失落。

    其實這也怪張延歌自己,是他記性太爛!曾經(jīng)也有那么一次機會……

    那是初中的一次暑假,張延歌經(jīng)不住思念,特意乘車花了兩個多小時去邵興然家里拜訪,那時邵興然在家,正躺在后院的涼席上看書,大夏天,熱得要命,邵興然穿著無袖加大褲衩,旁邊擺著一臺小電風(fēng)扇對著他呼呼的吹,邵興然皮膚特別白,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很惹眼。

    進門之后,張延歌跟邵興然的mama問了聲好以后就不知道再說什么,其實他有很多話想說,比如現(xiàn)在的同學(xué)好不好,學(xué)習(xí)怎么樣了,以后想考去哪里,學(xué)什么專業(yè),想去南方還是北方求職發(fā)展,然后再一起回憶小時候的趣事。

    但是邵mama就坐在涼席旁邊,也沒說回避一下讓老同學(xué)敘敘舊,就直直的盯著張延歌看,搞得張延歌舌頭打結(jié)打不開話匣子。

    張延歌知道,是他要求高了,人家自己家里有什么理由回避的呢。

    然后他就這么呆呆地看著邵興然躺那里看書,邵興然時不時問問他的近況,他就如實隨便說說,一個坐著,一個躺著,每次說話邵興然都要抬頭,張延歌看了都替他累。

    后來感覺邵興然有點懶洋洋的,他本來天生看人的眼神就是這種懶洋洋不耐煩的類型,也可能是夏日午后困意襲來,說話興致不高,所以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不太歡迎張延歌一樣。

    張延歌特意跑一趟卻得到這樣冷淡的待遇,讓他有點自討沒趣。

    邵mama又一直坐在旁邊看著他們,張延歌就不再想繼續(xù)呆下去,雖然還有好多話沒說。

    走之前他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拿到邵興然的聯(lián)系方式!

    那時的初中生還沒有自己的手機,邵興然便給他寫了一個便條,上面是扣扣號碼,他拿到手之后就說時間不早準(zhǔn)備走了,邵興然也完全沒留他,連一句客套話都沒說。

    其實那時候才下午三點多,到晚飯時間還早得很。

    這是他們中間唯一一次見面,在張延歌心里留下的印象不好。可能是出于這個原因,張延歌把那個很重要的寫有邵興然扣扣號的便條搞丟了!后來每一次想起來,張延歌都想狂罵自己豬頭。

    第2章 第 2 章

    終于在去年,張延歌通過校友網(wǎng)找到了邵興然。

    那段時間老是做夢夢見邵興然,可能因為心里一直有個期待,連續(xù)十多年總會斷斷續(xù)續(xù)周期性的夢到他,而那段時間夢到他的頻率特別高,夢里各種稀奇古怪的偶遇,張延歌就琢磨著:難道是緣分到了?那就再試一次吧。

    結(jié)果那天張延歌在校友上第三個點開的叫邵興然的人居然在線,張延歌拉開他的說說記錄,又查看他的個人資料,粗略看了看感覺有幾分相似,心里特別激動,馬上加他好友。

    對方也很快就回應(yīng)加張延歌為好友,張延歌手指都激動地有點顫抖,立馬打出一行字問他是不是某某市區(qū)某某鎮(zhèn)的邵興然。

    對方回:“是你?我就說看你的名字這么眼熟呢!”

    張延歌心里頓時拔涼,邵興然居然語氣淡淡說眼熟,搞得好像早就忘記他一樣,一腔熱情馬上被潑掉一大半。

    但他還是很急切的找邵興然要了手機號碼,還把自己的手機號也發(fā)過去。

    邵興然回信息說:“我要好好保存,免得又找不到了?!?/br>
    張延歌心里又熱乎起來。

    那天是工作日,兩人都在上班,忙里偷閑啰啰嗦嗦聊了下各自的感情生活,工作倒是沒有多說,邵興然說他在W市,跟張延歌所在的地方還真有點遠(yuǎn),豎跨半個中國。還說他現(xiàn)在單身,之前談過一個妹子已經(jīng)分了。

    張延歌沒問邵興然分手原因,他從來不喜歡跟別人討論情感問題,特別是分手原因,因為他自己的都說不清楚,總感覺別人也差不多,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問了不是為難人嗎?感情本來就是很復(fù)雜的事,也不可能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

    跟邵興然邊聊天,張延歌邊刷他空間,最先去看空間相冊,居然一張真人照片都沒有,空間里面極其干凈,基本看不到什么有用信息。

    后來因為快要下班,就沒再多聊。

    張延歌以為這次聯(lián)系上邵興然以后,他就會吼吧吧的天天找邵興然聊天套近乎,但他好像高看了自己的熱情,也不知道為什么,在接下來的幾個月他居然都沒有再跟邵興然聯(lián)系。

    邵興然也沒有找過他,只是偶爾在他發(fā)的說說上點贊。

    也許有一方面是因為工作,在外面的世界打拼是真不容易,每天趕公交上下班,在人山人海的站臺每天變身為超人烈士,下班后回到出租房癱在沙發(fā)上都不想再動彈,連上學(xué)時迷戀的游戲都摸得少了。張延歌不是個精英,而是底層打工仔一個,累死累活也只能勉強養(yǎng)活他自己,在大城市里租一個環(huán)境好點的房子都要了他半條命,幻想里的風(fēng)花雪月也隨著年紀(jì)一去不復(fù)返,還好他神經(jīng)粗,生性樂觀看得開。

    接著在時間上就迎來了過年,過年按照老家的習(xí)慣,是不遠(yuǎn)萬里也要趕回家跟爹媽團聚的,況且一個男人在外面過年也真是孤單寂寞的很。

    在過年前張延歌給邵興然發(fā)了信息,問他過年是否回家。

    邵興然回:“不回家等著被老媽□□啊!”

    沒有任何社會關(guān)系,張延歌跟黃牛販子斗爭了幾天幾夜,各種刷票軟件一起上,終于搶到一張年三十的火車票可以跋山涉水回家了,還是張無座位的票。

    張延歌計劃著回家后去邵興然家里拜年,他突然很想看看邵興然現(xiàn)在長成了什么樣子,總覺得對方要是長殘了可就對不起他這趟長途跋涉。

    春運是最讓人頭疼的事,張延歌這等□□絲首選交通工具便是火車,一年一次的擠火車盛況即使看得再多也還是讓人頭皮發(fā)麻。

    隨身攜帶的行李很簡單,就只有一個雙肩包,里面裝了一套換洗的衣物和一支牙刷,手里拎著一個裝有泡面和餅干的塑料袋,為了減少跑廁所的麻煩只帶了兩瓶礦泉水,跟那些大包小包返鄉(xiāng)的農(nóng)名工比起來,這大大增強了他擠火車的戰(zhàn)斗力。

    張延歌極其怕麻煩,工作遇到要外出辦事的時候,經(jīng)常是一天只喝兩次水,出門前猛喝幾口一直到晚上回家再喝幾口,中途再怎么口干舌燥也不愿意買水,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習(xí)慣。

    不是吝嗇那兩塊錢,實在是因為懶到一定境界了不想多走那幾步路。

    路邊的自動販賣機也從來沒有嘗試使用過,有時還會像白癡一樣擔(dān)心會不會把錢投進去了飲料卻出不來,那笨手笨腳的樣子被路人看到的話得多丟人,張延歌想了都會臉紅。

    過了檢票口,張延歌像個豹子一樣第一個沖到相應(yīng)的車廂門口排隊,上了車先占領(lǐng)自己的一塊空地,接下來便是漫長的二十個小時的艱苦等待。

    下了火車再渾渾噩噩轉(zhuǎn)大巴,回到家已經(jīng)是第二天傍晚了,張父張母早早地就把家里收拾干凈光亮,做好晚飯擺好拖鞋,只等張延歌進家門。

    “延歌啊,餓了吧,快洗洗手坐下吃飯?!崩蠇屝奶鄣目粗L途跋涉后的疲態(tài)。

    一年沒見老爸老媽,張延歌也很想他們,可他實在沒什么食欲,只喝了兩口粥,跟爸媽隨便說了幾句便躲進房間。

    腳踝因為長時間站立有點腫,臉上因長途旅行缺水而泛著油光,張延歌隨便洗了把澡,便把自己埋進被窩里補眠。

    在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還給邵興然發(fā)了短信。

    “我今天才回家,你呢?”

    “我昨天回來的?!?/br>
    “哦,過幾天去找你玩哈?!?/br>
    “行,初三后我基本都在家?!?/br>
    張延歌把手機放到遠(yuǎn)一點的書桌上,帶著即將見到邵興然的那種恐懼又期待的心情慢慢睡著了。

    第3章 第 3 章

    大年初五終于得空,張延歌一大早就收拾好自己,出門前給邵興然發(fā)了信息,打了個即將到訪的招呼,也沒等到邵興然回信息,就帶著家里過年收到的幾個大禮包,興沖沖搭車出門直奔邵興然的家。

    這么多年沒去過那一塊地方,道路整修過,很多建筑都變了,一棟棟兩層小洋樓一個挨著一個,路邊一長排樓房都長得差不多,張延歌瞪著眼睛仔細(xì)辨別那些樓房的差異。

    只記得他家就是在大路邊旁邊的其中一棟,具體的哪一家早已經(jīng)忘記,張延歌只能縮著脖子一家一家走過去。

    畢業(yè)后一直待在南方工作,已經(jīng)習(xí)慣了南方溫和濕潤的氣候,突然回到家后很不適應(yīng),感覺老家的冬天特冷,強勁的北風(fēng)呼呼吹在臉上凍得張延歌直哆嗦,他把里面衛(wèi)衣的帽子拉起來扣在頭上拉緊繩子。

    后來終于找到一棟兩層小樓,感覺跟記憶力里邵興然的家相似度達(dá)百分之九十,就敲了門,等了大概兩分鐘,張延歌聽到有腳步聲走近,然后是開門的聲音,心跳不可抑制的加快,他居然有點緊張。

    門被打開后是邵興然的mama,這么多年她都沒怎么變老,張延歌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

    “阿姨,新年好,給您拜年啊?!睆堁痈杷蜕弦荒樧哉J(rèn)為乖巧的笑。

    “呀~張延歌??!”邵興然的mama愣了一下才認(rèn)出他來,張延歌趕緊拉下帽子整理衣服和頭發(fā)。

    “呵呵呵,是啊,阿姨這么多年一點都沒變呢。”先拍拍馬屁。

    “哈哈說笑呢你,小伙子越長越帥了,真白凈。”

    張延歌走進去把手里的幾個禮包遞給邵母。

    “還這么客氣!你來找邵興然是吧?他個懶貨還在樓上,估計剛起來?!鄙勰秆鲱^扯著嗓子喊:“興然,你老同學(xué)來了,還不下來!”

    張延歌笑呵呵地直說不急不急。

    然后樓道傳來邵興然懶洋洋的聲音,“張延歌是吧!馬上下來了?!?/br>
    隔了幾分鐘,他聽到下樓的腳步聲,然后看到一個穿著可愛厚棉衣家居服的男人,頭發(fā)翹起,衣服上還有小熊頭像。

    愣了愣,認(rèn)真看邵興然的臉,還好,沒長殘,還是眉清目秀皮膚白皙的樣子,眼神還是那種萬年不變懶洋洋的不耐煩的樣子,就是頭發(fā)亂了點,而且長高了很多。

    張延歌記得小時候他們差不多高,現(xiàn)在居然有了這么大差距,心思一晃立馬開始天馬行空的想象了:比我高好啊,這不更合適么!唉?我這想什么呢!

    還沒意yin完就聽到邵興然慢悠悠來了句:“靠!這么早。”

    張延歌本來以為多年不見,邵興然應(yīng)該客氣一點的,畢竟不是小時候了,沒想到他還真不見外。

    瞥了眼邵興然家里大廳里掛著的鐘表,已經(jīng)十點三十七分。

    “走,到樓上去!”邵興然打量了他一眼,招呼他上樓。

    邵興然的房間開著暖氣,一進去整個人就放松了。

    “穿這么少不冷?你怎么還是這么瘦不拉幾的。”邵興然邊說邊找了個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張延歌,還順便整了整他自己的頭發(fā)。邵興然的頭發(fā)很黑,發(fā)質(zhì)很硬,是張延歌羨慕的那一種,不像他自己的,軟塌塌的棕黃色,總給人一種營養(yǎng)不良的錯覺。

    “在南方?jīng)]備什么厚衣服,哪知道老家這么冷,不過也待不了幾天就是?!睆堁痈杞舆^水捂在手里,不用想他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很慫,大清早爬起來搭車趕過來,還在寒風(fēng)里走了十幾分鐘。

    “什么時候返程?”邵興然坐在電腦桌子前隨口問。

    張延歌瞥了眼他的電腦屏幕,是個數(shù)據(jù)分析之類的表格。

    “初七的票,怎么…放假還忙工作???”

    “就只有八天假期,回去還有一堆事忙?!鄙叟d然輕皺眉頭。

    張延歌看了看邵興然的精英臉,猜想他的這個假期可能過得不是很順心,“這么累,你干嘛不留家里幫你爸的忙?”

    邵興然的老爸開了個食品公司,在張延歌的記憶里生意一直很好。

    “暫時不想留在家里,還年輕應(yīng)該出去闖一闖,以后估計老二來幫我爸打理生意?!?/br>
    “有想法??!”張延歌知道邵興然有個小他兩歲的弟弟,現(xiàn)在還在讀大學(xué),小時候因為他弟弟腿部有點殘疾,走路姿勢有些別扭,年少無知的張延歌覺得很可怕就沒多接觸。

    “哦,你弟呢,怎么沒看到人?”

    “今天跟我老爸走親戚去了?!?/br>
    “你現(xiàn)在在W市做什么的???這么忙?”

    “做市場的,一個影視傳媒公司。”

    張延歌白癡似的瞬間覺得邵興然高大上了,不像他學(xué)了個英語專業(yè),還沒拿到六級證書,出來校門后才覺得社會殘酷,又不能像個女孩子一樣找行政文秘之類的工作,憑著一點男性本能做了關(guān)于互聯(lián)網(wǎng)推廣的工作,勉強自力更生。

    “你呢?現(xiàn)在做什么的?!?/br>
    “推廣,偶爾寫寫軟文之類的,你準(zhǔn)備一直留在W市發(fā)展嗎?W市畢竟是內(nèi)陸地區(qū)。”張延歌這話有一部分出于私心。

    “相比起來,肯定是你那邊比較好,畢竟是沿海城市。我也在考慮換個地方,現(xiàn)在的公司也沒有太大發(fā)展,家族產(chǎn)業(yè),管理層很復(fù)雜,待著也沒意思了?!鄙叟d然微微皺了下眉,張延歌看著他的臉,心里一怔,覺得這男人現(xiàn)在真特么帥!

    同時也很期待,他所待的G市屬于沿海地區(qū),機會更多,很適合邵興然這樣有野心的人。

    “要不你來我這里發(fā)展唄,有人接應(yīng)也好開頭?!睆堁痈璐竽懡ㄗh,本來畢業(yè)才一年,也沒有建好人際脈絡(luò),離開一個城市重新再來算不上很吃虧。

    “呵!考慮考慮,要走也沒這么快,至少要等手上的一個項目結(jié)束再說?!?/br>
    “剛好趁這個時間考慮下?lián)Q地方的事哈。”

    “恩,行!中午留下來吃飯!”

    然后兩人沒再多聊,為了避免尷尬,他找邵興然要了一本書來打發(fā)時間,讓邵興然忙自己的事不用管他。

    邵興然嘲笑說:“看書?你還真文藝,我這就只有初中時買的幾本武俠小說了?!彼呎f邊從柜子角落里翻出兩本臟兮兮的厚書,封面厚厚一層灰,邵興然抽了幾張餐巾紙,和書一起遞給張延歌。

    張延歌拍拍書面上的灰塵,真坐在一邊翻看了,偶爾偷瞄幾眼邵興然的側(cè)臉和他懶洋洋又有點不耐煩的盯著電腦的眼睛。

    邵興然的睫毛挺長,感覺質(zhì)地跟頭發(fā)很像,又黑又堅韌。

    張延歌想起小學(xué)時,有很多女生喜歡邵興然,但都沒膽量跟他表白,因為邵興然看起來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少爺樣子,于是張延歌便成了專門傳信的,每次把信交給邵興然時,都會被邵興然罵多管閑事。

    有一下沒一下翻著書,大概過了四十分鐘,邵興然站起來拉開衣柜,扒拉出一套衣服,“我換身衣服,估計再等會我媽要叫我們吃飯了?!?/br>
    張延歌看他利落的脫了自己身上的夾棉家居服,雖然里面還穿了衣服,但因為是貼身的,體型很醒目,能隱隱看見肌rou的輪廓,“喲,你平時還有健身?”

    “周末會去健身房,要不然人得頹廢下去?!?/br>
    邵興然從小就是個話不多、做事有條理有計劃的人,他講什么都讓人感覺很有說服力,等他穿好外出的衣服,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張延歌精神一震打量他。

    身高大概一米七八,體形健美,肩寬腰窄腿長,穿著中長大衣,韓劇男主角的范兒立馬顯現(xiàn)。

    張延歌想想自己純□□絲的寒酸樣兒,頓感不能往邵興然身邊站了。

    “自己家下去吃個中飯,有必要穿這么正式?”把手里的書扔在邵興然電腦旁邊,張延歌斜著眼睛嘲諷。

    “以防下午有客人來,再說穿著家居服接待同學(xué)吃飯?我媽又得嘮叨死我?!彼纯词謾C時間招呼張延歌一起下樓。

    房間外沒開暖氣,張延歌一出來就忍不住縮脖子,在南方呆慣了,過冬回老家就是受罪,回來之前沒想這么多,可能是因為要見邵興然,過于激動把這茬給忘了,張延歌心里默默打算著回去買幾套像樣的過冬衣服。

    第4章 第 4 章

    邵母燒了一大桌子菜,當(dāng)然并不是特意為張延歌一個人準(zhǔn)備的,中午一起吃飯的除了邵興然的家人以外,還有另外幾個客人,邵興然介紹說是他大姨、大姨夫和表妹。

    張延歌看了一圈,邵興然的大姨跟他mama長得確實有幾分相似,他表妹看著二十歲左右,是個標(biāo)準(zhǔn)美女。

    上桌子開飯,張延歌點頭哈腰地跟大家打招呼,覺得有點尷尬,人家一大家子都是親戚,聊的都是家常話,他完全插不上嘴,只能悶頭吃飯,又不能表現(xiàn)得太狼狽,跟八輩子沒吃飽過一樣。

    邵興然飯桌上話很少,就坐在張延歌旁邊,估計是為了照顧他,時不時跟他聊兩句。

    飯桌下有條雄赳赳的漂亮哈士奇繞來繞去撿骨頭啃,邵興然老是用手去扒拉哈士奇的頭,想把它趕走。

    張延歌很喜歡狗,每次都把哈士奇往自己腳下帶,“這狗什么名字?”

    邵興然:“沒名字?!睆堁痈杼济幌嘈拧?/br>
    “他們都叫它二哈!”說話的是表妹。

    張延歌哭笑不得,這名字也取得太隨便了,他又問邵興然:“你不喜歡狗?”

    邵興然扔下一塊骨頭給二哈,然后才回答說:“喜歡啊,不然干嘛養(yǎng)?”

    “你養(yǎng)的?”

    “嗯,過年才帶回來的?!?/br>
    “……”張延歌心想他工作這么忙還養(yǎng)一條狗,況且養(yǎng)哈士奇可不便宜,真愛??!陡然一句話從張延歌的心里呼嘯而過:我愿變成童話里你愛的那哈士奇!

    飯后女人們聚在一起聊天,張延歌跟著邵興然待在小客廳里陪他奶奶打發(fā)時間。

    邵奶奶年紀(jì)大了,有點老年癡呆,但是一顆疼愛孫子的心一點都不減,反反復(fù)復(fù)叮囑邵興然在外面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不多久,外面三個女人就支起了一桌麻將,喊張延歌湊數(shù),張延歌直擺頭說不會,邵興然也示意不感興趣。

    四缺一,她們便去隔壁找了一個大媽,結(jié)果大媽還帶了自己媳婦和孫子,大媽二話不說,上桌子搓起了麻將,那媳婦就抱著個奶娃娃晃來晃去跟大家聊天,顯然都是經(jīng)常串門的老客。

    邵奶奶看見小孩子眼睛都迷成了一條縫,開心的不得了,那媳婦便把娃娃抱過來放在邵興然腿上玩。

    邵母邊打麻將邊伸直脖子跟邵興然嘮嗑,念叨著什么時候也給她一個可愛的孫子。

    邵興然的表妹笑嘻嘻說:“快了快了,我表哥這么帥,妹子排著隊等呢!”

    邵興然也不搭腔,一副跟自己沒多大關(guān)系的酷樣兒,只不過嘴角向上勾著弧度,似乎心情不錯,手指頭逗弄著奶娃娃,畫面非常和諧。

    張延歌表情一瞬間有點僵硬,趕緊調(diào)整過來去逗小孩,看小孩長得真是可愛,一雙無辜的眼睛左看右看,也忍不住去抱。

    rou嘟嘟的觸感,就是不太老實,在張延歌懷里蹦來蹦去,甚至一個鯉魚打挺差點從胳膊肘栽出去,邵興然趕緊扶了一把,才沒出事,奶娃娃也被嚇到了,放開嗓門嚎哭。

    張延歌嚇出冷汗,也不敢逗小孩玩了,就在一邊發(fā)呆,從窗戶看出去,白茫茫一片,才發(fā)現(xiàn)外面在下大雪。

    邵興然瞥了一眼張延歌,問:“無聊了?”

    張延歌干笑,“沒有啊?!?/br>
    邵興然看墻上的鐘表:“等會我去接我爸和我弟,在親戚那里吃晚飯?!?/br>
    張延歌:“嗯,這外面下這么大雪,開車小心點,我也差不多該等車回去了。”

    邵興然:“你家現(xiàn)在住哪?”

    張延歌:“xx中學(xué)不遠(yuǎn)的地方?!?/br>
    邵興然:“那剛好可以順路載你一程?!?/br>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兩人跟麻將桌子上的幾人打了個招呼,就開車出發(fā)了。

    是一輛路虎,邵興然駕輕就熟,張延歌還沒考駕照,短時間也沒這打算,他工作用不上車,也沒錢買車。

    車內(nèi)一時之間安靜下來,邵興然不是個會找話題緩解氣氛的人,張延歌隨口問:“什么時候考的駕照?”

    “工作需要,一出來工作就學(xué)了?!?/br>
    張延歌愕然,本以為這車是邵爸爸的,聽邵興然這話明顯是他自己的車,“這車你自己買的?”

    邵興然:“嗯,分期付款的?!?/br>
    他說這些的時候,一直是直視前方開車,語氣也跟平淡,但是張延歌覺得他很帥,甚至還有點霸氣。

    男人最帥的時候就是霸氣的時候,更何況還是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的霸氣。

    張延歌心里一股激流沖過,同時也有點自卑,相比起來,他混得遜色多了。

    他決定聊一點輕松的話題,“我記得你是十月份的生日吧?你什么星座?”

    邵興然側(cè)頭看了他一眼,回答:“天蝎座?!?/br>
    張延歌:“我巨蟹座?!比缓笮睦镩_始搜索天蝎男的特點。

    邵興然笑了一聲:“你就把世界上的人分成十二種?”

    張延歌瞪了下眼睛:“怎么了!”

    “沒,好像只有幼稚的人才看星座?!鄙叟d然一揚眉毛。

    張延歌也不生氣,他本來就不是老練的人,也不覺得幼稚是個貶義詞,在這個社會上,幼稚反而難得,突然又想起小時候就迷惑的問題,問:“為什么十二星座里面,只有處女座沒有處男座!”

    邵興然:“有啊,它后來改名叫射手座了?!?/br>
    張延歌一瞬間反應(yīng)過來這句話的內(nèi)涵,嘴角一抽,略帶鄙視的眼神看著邵興然,臉還有點發(fā)紅。

    邵興然抬眉,漫不經(jīng)心補充道:“你在腦補什么?那話不是我說的,網(wǎng)上看的。”

    張延歌:“……”

    邵興然一直把他送到家門口才離開,走時說:“多聯(lián)系,大概兩個多月后吧,我可能去你們沿海地區(qū),到時要麻煩你了?!?/br>
    張延歌一顆心差點高興地飄走,覺得有點不真實,這進展似乎太順利了,恍恍惚惚別過了邵興然回家。

    第5章 第 5 章

    有了明確希望,張延歌反而度日如年起來,恨不得快進時間。

    年后返回公司,工作時經(jīng)常走神發(fā)呆或者傻笑,每天都要去看一遍邵興然的空間動態(tài),只可惜邵興然從來沒有更新過,他也不好意思追問邵興然現(xiàn)在的工作情況,有沒有辭職,什么時候交接完畢等等,生怕問多了就會泄露自己的小心思。

    但是一個人瞎想得多了,又擔(dān)心邵興然會不會改變主意不來了,過年時說的話會不會只是隨便說說敷衍,就算不是敷衍,也可能這幾個月里認(rèn)識了喜歡的漂亮女孩,他那么出色,喜歡他的女孩肯定一大推,越想張延歌越郁悶,甚至都快出現(xiàn)胸悶氣短的癥狀了。

    一次跟同事聊天,聊到微信,同事都驚訝他居然不用微信,張延歌心里一個激靈,會不會邵興然大多是用微信的呢。

    他趕緊去安全市場下載移動端裝上,注冊登陸,選了一張近期的照片做頭像。

    通過電話簿導(dǎo)入朋友,發(fā)送驗證之后,沒出二十分鐘,邵興然就通過了他的好友添加請求。

    邵興然的頭像是張側(cè)面照,照片光線不好,看起來不是特別清楚,有種朦朧的性感,從鼻子的輪廓,張延歌一眼就認(rèn)出是邵興然本人。

    消息提示,邵興然發(fā)來信息:終于舍得用微信了?

    張延歌:……用不習(xí)慣,一直用扣扣。附帶一個尷尬的表情。

    邵興然那邊沒回,張延歌去看他的相冊動態(tài),果然比空間好得多,有不少照片似乎是發(fā)布會現(xiàn)場拍的,然后是些行業(yè)轉(zhuǎn)發(fā),他個人的照片很少,偶爾有些飯局上的合照,然后是二哈的各種憨照。

    過了幾十分鐘,邵興然又發(fā)來消息:我大概四月底或者五月份過去你那,要麻煩你了。

    張延歌精神一震,一直以來心心念念可不就等他那句話么!

    張延歌豪氣萬丈:哪會麻煩!兄弟一場莫見外!

    邵興然:嗯…最近工作怎么樣?你們那天氣呢?

    張延歌:工作還是那樣,這邊天氣比較熱,四月份就跟夏天一樣了,你可能會不太習(xí)慣。

    張延歌突然想起租房子的問題,也不能太自作多情,邵興然不一定愿意屈尊跟他擠在一個小地方,于是試探著問:你到時過來是先跟我擠一擠,還是說我?guī)湍阍谶@附近先租好房子?

    邵興然:方便的話,還是先住你那里吧,等工作的事情確定好了再說。

    張延歌簡直歡喜得過了頭,連忙回:我也是這個意思!

    邵興然:那具體時間確定了我再聯(lián)系你。

    然后是兩個月的等待,張延歌幾乎是掰著手指頭過日子。

    三月底開始,張延歌就像個待嫁的新娘患上婚前綜合征,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