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總字?jǐn)?shù)為:1317583個

    參孔約旱陌人br

    “行吧，我房間里等你?！币膊恢朗遣幌胱屝殡y，還是發(fā)現(xiàn)了昭昭的恐懼，小汪轉(zhuǎn)身離開了。

    小汪離開后，小劉哄了半天，昭昭終于冷靜了下來，開始觀察小劉的胳膊：“劉哥，你疼么？”

    “不疼，沒事的....”不疼當(dāng)然是假的，小劉剛打了一針止疼藥。

    “不可能的，一定很疼的...我...”昭昭有些激動的看著小劉的胳膊，欲言又止。

    “昭昭，你是不是經(jīng)歷過什么，跟哥哥說一下好么?！?/br>
    聽到這句話，昭昭抬起頭，對上了小劉的目光，眼睛閃爍著，瞳孔微收，隨后說出了一些過去。

    把昭昭勸說去睡覺，小劉回到了臥室，看到小汪臉色鐵青半躺在床上。小劉坐過去，用手摁了摁小汪皺起的眉頭，笑道：“小河豚又不開心了?！?/br>
    “你竟然還笑得出來??！你！！哎，氣死我了...這個孩子...”摟住小劉，小汪強(qiáng)忍住眼淚，心疼，卻無語言表。

    “看到你這么可愛我就好一些了...”小劉撫摸著小汪的臉，額頭互相抵在一起，彼此的呼吸化成了一種可以感觸的溫柔：“昭昭所有的關(guān)節(jié)都被拽開過，他小時候就是這樣被訓(xùn)練的....經(jīng)?？蠢蠋煂W(xué)生這么做，也就...學(xué)會了....”

    “你說什么？”小汪抬起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種幾乎虐待的訓(xùn)練方法，不但不科學(xué)，甚至還涉嫌了故意傷害。

    “國內(nèi)的老師？”

    “國外的..哎..”小劉閉著眼睛搖了搖頭，昭昭的過去，讓他無比心痛：“所以，不怪他了好不好？”

    “...行吧...”雖然不情愿，小汪還是答應(yīng)了。

    “乖~”作為感謝，小劉親了一親小汪的臉。今天晚上，心有余也力不足了。沒幾天就要上班了，小汪本以為每天晚上都能干到天亮，結(jié)果現(xiàn)在可好，強(qiáng)制剎車了。

    氣鼓鼓的摟著小劉的右胳膊，終于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早上醒來，小汪很早爬起來，躡手躡腳的準(zhǔn)備給小劉準(zhǔn)備一些高營養(yǎng)的早餐，誰知道一拉開門，就看到了跪在門前的昭昭。

    蹲下一看，昭昭竟然保持著下跪的姿勢睡著了。

    “他難道在這里跪了一夜？”

    小汪剛有這種想法，昭昭就揉揉眼睛醒了。看到小汪，昭昭二話不說，頭“咣”一聲磕在了地板上。

    聲音之大，讓小汪腦門疼。

    第122章 第 122 章

    “昭昭，你這是干什么！”小汪連忙起身拽昭昭，可是昭昭怎么都不肯起來。

    聲音太大，把小劉也驚醒了，連忙做起來滾下床跟著小汪一起拽昭昭。

    “昭昭，別鬧，有話好好說，這是干什么啊?！?/br>
    終于兩個人連哄帶勸，最后把昭昭移到了客廳，給昭昭擦了擦臉，摸著昭昭磕紅的額頭，小劉小汪對看一眼，搖了搖頭。

    “哥哥我對不住你們...你們對我這么好，我還傷害你們...我....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錢的話我會賠償你們的....你們生氣打我或者趕我走都行....但是暮暮，求求你們把她留下吧....她是無辜的?！?/br>
    知道了昭昭擔(dān)心被趕走，小汪是很意外的，因?yàn)樽蛱焱砩希⒕徒o他說過昭昭的擔(dān)心，但小汪沒相信。

    “不會的，昭昭，我們怎么會趕你走。”小劉像哥哥一樣攔著昭昭。然而昭昭卻時不時瞟一瞟小汪，似乎在害怕什么。

    “昭昭，不論你之前經(jīng)歷了什么，但是咱們現(xiàn)在是親人，不論是我還是你劉哥，都不會打罵。人是很脆弱的，你看你日常跟我玩，并沒有想過要傷害我，就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所以我們怎么會舍得打你。但這次的事情，我們確實(shí)需要你記住教訓(xùn)，以后千萬不能這樣了?！毙⊥粢采斐鍪置嗣颜训念^，愛屋及烏的感覺，一聲嘆息。

    “李哥，你說，怎么懲罰我，我都愿意接受?！币宦牭奖辉徚?，昭昭吸溜了一下鼻子，讓自己冷靜，控制好情緒特別真誠的看著小汪。

    “今天跟我去看看醫(yī)生，然后從今天起，你要開始正常吃飯。”

    “？？？”這樣的懲罰，連小劉都沒想到。

    讓昭昭補(bǔ)了個覺，下午才帶著昭昭去檢查了身體。

    確定了昭昭沒任何生理問題，從醫(yī)院出來，一群人買菜回來，在家準(zhǔn)備好了火鍋。

    “嗯，昭昭，吃點(diǎn)rou?！卑裷ou放在了昭昭的調(diào)料碟里，桌子上貓貓狗狗都盯著昭昭。

    昭昭左看看又看看，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對著他點(diǎn)頭，勉強(qiáng)把rou塞進(jìn)了嘴里，快速咀嚼了兩下吞進(jìn)了肚子。

    “吃了吃了！”看到昭昭正常吃飯，暮暮興奮地直拍手。

    顯然rou的滋味還不錯，昭昭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嘗試了其他的食物，第一次感受到美味，昭昭的臉上也掛上了一絲喜悅。

    “昭昭，我知道你擔(dān)心吃rou會讓你骨骼變硬，確實(shí)柔術(shù)表演對于飲食有一定限制，但是這個限制也要科學(xué)，你劉哥最近做了很多功課，也咨詢了醫(yī)生，大家都提倡你健康飲食，不能粗暴的不吃。再配合合理的鍛煉，不會出現(xiàn)你擔(dān)心的無法表演的情況。更何況，世界這么大，你也可以擴(kuò)寬新的道路。哥哥們會幫助你的，你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任務(wù)，就是好好生活，健康成長，好么？”又是這樣，趕在小劉開口之前，小汪先勸說了昭昭。

    “嗯。”昭昭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捏了一下山根讓自己冷靜，然后開始吃飯。

    小汪把目光從昭昭身上收回，看到小劉面帶微笑看著自己，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誰知小劉伸手捏了捏小汪的臉。小汪呢，則鼓起腮幫子，給小劉捏。

    “嘿嘿。”坐在對面的暮暮，看到這一幕，賊笑了一下。

    昭昭抬起頭，看了看身邊的兩個人，馬上刺溜一聲從中間褪去，坐到了meimei身旁。

    “你們繼續(xù)，我們看著。”兩個小朋友一臉壞笑的看著小汪和小劉，看的兩個人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別鬧了，好好吃飯，今天昭昭你要刷碗?！毙⑹栈厥?，低頭開始吃飯。

    還沒浪漫夠的小汪忽然被叫停，當(dāng)然不開心，補(bǔ)了一句：“收碗收桌子都你來負(fù)責(zé)?！?/br>
    “哎，好嘞，我全包?！闭颜研α艘宦暎o暮暮夾了一筷子rou。

    “遛狗逗貓也都?xì)w你了?！?/br>
    “沒事，我跟我哥哥一起！”暮暮開心的靠在昭昭肩膀，看對面兩個大哥哥膩歪。

    第一次，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著火鍋。邊上多多和悠悠則絞盡腦汁想從餐桌上找到美食。

    說是讓孩子們收拾，其實(shí)根本沒機(jī)會，家里的阿姨手腳特別麻溜的把屋子收拾干凈，一群人又窩在練功房說說笑笑。玩樂中，小汪總是能感受到小劉有意識無意識的在看自己，弄得心里癢癢的。

    還好昭昭是個非常敏感的孩子，發(fā)現(xiàn)了小劉和小汪在眉來眼去，馬上拖著貓貓狗狗和自己的meimei回房間去了，給兩個人騰出了二人世界。

    回到房間，終于安靜，洗漱完畢，小劉和小汪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的星空圖，享受著忙碌一天后的二人世界。

    “謝謝你。”

    沉默許久，小劉貼近小汪，很溫暖，身體的溫暖，理解的溫暖，心的溫暖，家的溫暖。不想離開，卻不得不離開，所以更加不舍。

    “咱們兩個還說什么謝，真要謝...不如....”

    “可以！”小劉回答的斬釘截鐵。

    小汪想了一下，摁倒了小劉，騎在小劉腰上，脫掉了上衣：“你躺著，老子自己動?！?/br>
    胳膊不能動，再加上位置的特殊，那天晚上的對話比較有意思。

    小汪：弄疼你了么？

    小劉：沒有。

    小汪：我很沉吧。

    小劉：有一點(diǎn)...（

    小汪：不然站起來？

    小劉：不用了吧。

    小汪：起來起來吧，別壓壞了你

    小劉：哎哎哎，別別別，疼疼疼。

    小汪：你沒事吧....

    小劉：沒事沒事，不碰左手就沒事。

    小汪：不然我坐到桌子上，應(yīng)該高度是正好的，你腿長。我還是喜歡面對面的。

    小劉：.....

    雖然中途笑料百出，但好歹是完成了一次遺傳信息傳輸。完事后，幫小劉擦洗的小汪忍不住感嘆，小龍女，不容易啊。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小汪戀戀不舍的看著小劉收拾行李。

    “這個是給昭昭準(zhǔn)備的課本，語文差不多了要補(bǔ)一補(bǔ)數(shù)學(xué)了英語了。暮暮可能功課會趕不上，說不定邀請家教....”囑咐完關(guān)于孩子的一切，小劉站起來抱住小汪：“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在醫(yī)院處處小心?！?/br>
    “放心，我又不是三歲孩子?！?/br>
    “也不知道誰昨天一個不小心差點(diǎn)從桌子邊緣滑下來。”

    想到昨天晚上的餿主意，小汪恨不得抽自己，因?yàn)樽谧雷拥倪吘?，本來是為了小劉方便，結(jié)果少了一只手固定，小汪胳膊用力一撐，就差點(diǎn)一屁股坐到地上，還好小劉手快，攔了一下，但嚇得小汪生怕把小劉的右手又給墜下來。

    “你技術(shù)好，我太興奮了不行么？”

    反殺尷尬的最好辦法就是不要臉，小汪明白，只要自己臉皮厚，小劉就拿他沒辦法，事實(shí)證明，這招確實(shí)管用。

    聽到這個答案，小劉眨巴眨巴眼，嘴角一勾“行”，然后碰著小汪河豚的臉猛親一口。

    “年這么快就過完了啊...”

    “是啊...”

    對看一眼，又是一陣感傷。

    22天的時間，小劉雖然完成不少事情，但任然覺得時間太快了。這些日子，小劉寫完了靳初一布置得三個章節(jié)，一共14W字，畫了10張水彩，還有一套他為小汪生日準(zhǔn)備的禮物。

    纏綿過后，小汪繼續(xù)看著小劉收拾行李。小劉毫不猶豫的把小汪送的手寫板放進(jìn)了行李箱，讓小汪非常滿意，但看到小劉的鑰匙上真的掛著那個老鼠環(huán)，羞的臉變成了火龍果。

    “你還真帶著啊？”掂量了一下小劉的鑰匙圈，小汪真覺得自己這個禮物送的真惡心。

    “挺可愛的?！?/br>
    “這是套那啥的啊...”

    “沒人說大家又不知道。就以為是個鑰匙圈。”小劉低頭看著鑰匙扣上的小老鼠圈，眼睛眨了眨，說出了一句差點(diǎn)把小汪嗆死的話：“我給你買個戒指吧?！?/br>
    “干嘛買這個?！北恍⒑鋈欢鴣淼耐廖独寺⊥艟谷桓杏X有些害羞，欲拒還迎的補(bǔ)充了一句：“銀制的簡單點(diǎn)就行。”

    “好，過生日的時候我?guī)隙Y物一起給你?！眲⑻痤^看著小汪：“我忽然發(fā)現(xiàn)，你生日真有趣啊，520...”

    “那叫浪漫，什么叫有趣?！?/br>
    彈了小劉一個糖炒栗子，小汪忽然聽到了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

    悠悠“汪汪”叫著沖了過去，隨著門打開，小黃一手一個拎著連個箱子站在門口。

    “我靠...劉侑是玩意大利吊燈失敗了么？？”小黃本來臉就黑，看到獨(dú)臂大俠小劉，臉更黑了。

    小劉剛想解釋，看到小黃的箱子整個人一愣。

    箱子里，兩只貓，正式當(dāng)年干舅送給石醫(yī)生的兩只布偶，天天和偉偉。

    第123章 第 123 章

    “怎么回事？”看著從籠子里出來怯生生的兩只貓，小劉滿腦子問號，這兩只貓不是被靜靜帶去大洋對面了么？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

    回過神，小劉第一反應(yīng)就是靜靜出了問題。

    “不是靜靜，是阿姨..……這里不太好?！毙↑S指了指自己的頭。

    “腦瘤？”

    “不是，呆了。”

    “阿爾茨海默??？怎么可能？阿姨還不到60歲…石醫(yī)生不在的時候還好好的……”

    “小劉你冷靜，你聽我說?！毙↑S面色凝重的看了一眼四周，低聲說：“不是老年癡呆，是梅毒導(dǎo)致的麻痹性癡呆……”

    小黃還沒說完，小劉砰地一聲拍桌子吼了起來：“黃岐，你說話要負(fù)責(zé)任的。”

    “劉侑你冷靜點(diǎn)，我騙你對我有什么好處么？過年期間老天都到處打電話拜托別人帶著靜靜母親看病，初六小蜜就去米國了你覺得呢？”小劉的忽然火大，弄的小黃也很委屈，但是很快強(qiáng)制冷靜下來開始勸說小劉：“小劉我知道你不好接受，但是你應(yīng)該知道這種病潛伏期長，但惡化的非常快，阿姨還因?yàn)槭t(yī)生的面子，一直拖著不好意思去看病。要不是那天干舅突發(fā)奇想去看看阿姨，阿姨因?yàn)橥洘诩颐簹庵卸净斓?，估計人已?jīng)不在了。所以干舅才提議把阿姨送到國外治療?！?/br>
    驚訝，氣氛，不解，各種情緒縈繞到心頭，小劉竟然找不到語言去形容。

    梅毒？小劉做夢都沒想到這個詞會出現(xiàn)在周圍人的身上，更何況是靜靜。

    靜靜出國這半年，小劉一直以為靜靜不出現(xiàn)是因?yàn)楣φn忙，而自己實(shí)習(xí)也沒來得及給阿姨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年前給靜靜打電話，靜靜說母親來了，小劉還以為是阿姨思念女兒跟著過去了。

    “我怎么就沒多問一句呢……”小劉痛苦的托著頭，內(nèi)心充滿了自責(zé)，本來他跟靜靜的關(guān)系好，應(yīng)該最先知道，沒想到一直都是小汪的干舅在忙活。但很快另一種情緒涌了上來：“我多問一句又能怎么樣……”

    那種無力感，很快又把小劉淹沒。手上傳來了溫度，是小汪握住了他的手。

    “我沒事……我就是……”小劉看著小汪，有看看小黃：“小黃剛才不好意思?！?/br>
    “說什么呢，都是朋友幫一把很正常。你也別埋怨靜靜沒告訴你，她也有自己的面子，老天讓我跟你說，你就當(dāng)不知道，不要問靜靜。”小黃捏了捏小劉肩膀，嘆了口氣：“你放心吧，那邊干舅安排的有人照顧靜靜mama…靜靜要照顧mama還要上學(xué)，照顧不了貓了，所以才想著把貓退給干舅。天天和偉偉是小蜜剛從國外接回來的，在家總是和胖胖打架，所以老天問問你那個不能放你這里……”

    “沒事，放我們這里，我來照顧?！壁s在小劉之前，小汪搶先答應(yīng)了。

    “那行，晚上機(jī)場見吧，早點(diǎn)收拾東西?！?/br>
    看到小汪誠懇的眼神，拍了拍小劉，小黃起身告辭。

    送走了小黃，多多和悠悠遛了出來。跟和天天偉偉馬上沖過來聞PP行見面禮的多多，以及跑出來開心擼貓的孩子們都不同，小劉的心情支離破碎。

    “你也是剛知道么……”小劉扭頭看了看小汪。

    “我只是知道靜靜讓舅舅幫忙清產(chǎn)……”小汪有些緊張。

    “哎……算了，什么時候知道都無所謂了....貓要麻煩你照顧了...”

    “放心，家里還有我呢...快收拾東西吧，我晚上送你去飛機(jī)場?！?/br>
    跟小汪確認(rèn)了眼神后，小劉蹲在地上繼續(xù)整理著自己的書稿，一陣沉默后，小劉和小汪同時看到了踩著貓步跟帶頭大哥一樣的帶著天天偉偉滿屋子巡邏了，不由得感嘆了一聲當(dāng)貓真好。

    晚上，告別了孩子們。去飛機(jī)場的路上，小劉一言不發(fā)，小汪不停囑咐著小劉一些事情，小劉也只是機(jī)械性的點(diǎn)頭。

    在地下車庫停好車拿下行李后，小劉才回過神。

    “謝謝?！?/br>
    “跟我謝什么...在想啥呢....”小汪撥弄了一下小劉額頭的劉海笑了一下。

    “我在思考回去看一下青霉素對于麻痹性癡呆的效果，然后去咨詢醫(yī)生....但，有感覺，干就提供的條件，應(yīng)該都是最好的，我的意見沒什么作用吧?！毙⑴ゎ^看了一下車窗倒影中的自己，抿嘴一笑，忽然頭一低，枕在了小汪肩膀上：“讓我靠一下?！?/br>
    “充個電....”

    “鬧半天我就是個插座啊...”

    “差不多吧，你是我的動力源泉?！北е⊥?，猛吸一口，就跟吸多多一樣。

    “別擔(dān)心了，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毙⊥糨p輕拍打著小劉的背部，安慰著小劉。

    “嗯....能麻煩你一件事情么？”

    “我想看石阿姨的病例?！?/br>
    “放心，我已經(jīng)給干舅要了，拿到手馬上傳給你。”小汪抱住小劉有些激動，本以為小劉會就此消沉，但一聽到小劉想看病歷，就明白，他走出來了。

    “謝謝，謝謝....”

    而小劉這邊，也有一種無語名狀的欣慰，小汪就像個小太陽，總會能帶給自己支撐和溫暖。

    “走吧。”纏綿夠了，拎著箱子，兩個人上了樓。跟小黃接上頭，目送著兩個人驗(yàn)票走進(jìn)安檢消失在視野內(nèi)，小汪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

    安慰過小劉，他的腦子也很亂，貓，孩子，靜靜mama。

    如果說成長就是失去所有遮風(fēng)擋雨的家人，一個人面對生活，為孩子，為事業(yè)，為周圍人cao心，現(xiàn)在的小汪感覺自己也算是成熟了吧。

    另一邊，小劉和小黃完成了安檢，坐到了登機(jī)口等待著。

    “哎，等開工，我就要去骨科看鋸?fù)攘恕！毙↑S看著手機(jī)中干舅的照片，自言自語。小劉則抓緊時間用電腦連接WIFI在看麻痹性癡呆的相關(guān)論文。

    腰部的震動，讓小劉意外，本以為是小汪打來的，沒想到卻是一個加密電話。連續(xù)摁了兩次，電話毅然棄而不舍的打來，小劉樂了，摁了接聽鍵，這倒好，對面直接來了一句：“劉侑是么，這里是XX警局，希望你來一下?！?/br>
    對方還沒說完，小劉扣了電話。

    “誰啊。”小黃扭過頭看了看一臉苦笑的小劉。

    “詐騙電話，打電話說是我老家警局的，讓我過去?！毙⒄f著正準(zhǔn)備把手機(jī)揣到兜里，卻看到小黃臉色一黑：“怎么了？”

    “小劉啊，我覺得，這可能真的是警局打來的電話。只有真警察才會讓你去警察局，更何況是你老家的....”

    聽到這句話，小劉心里咯噔一聲。正琢磨著怎么打電話回去，自己的手機(jī)又響了，竟然是明阿姨打來的。

    另一邊，小汪并沒有離開，而是在地下車庫看著自己手機(jī)中小劉的照片。

    看的正入神，忽然手機(jī)響了，小黃打來的。

    “小汪，小劉去找你了么？”

    “怎么了？”感覺到情況不對，小汪環(huán)顧四周，并沒有看到小劉。

    “小劉忽然接到了家里公安局的電話，說他爹死了。然后小劉說自己不走了，剛才他已經(jīng)出去了，說去換機(jī)票了...”

    聽到“公安局”這個詞，小汪嗡一聲：“小黃麻煩你看著小劉，我馬上過去?！?/br>
    掛了小黃的電話，小汪下車快步的往樓上走，邊走邊給小劉打，然而電話占線。

    “家里的公安局.....家里....”因?yàn)椴挥浀妹麽t(yī)生的電話，小汪想了一下，撥通了光頭的電話。電話接通的時候，小汪有些迷茫，光頭一反常態(tài)的冷靜而禮貌。

    “狗哥，你是因?yàn)閯⒏绺赣H的事情么....”

    “是..我已經(jīng)知道他父親死了，但是，具體原因呢？”

    “目前認(rèn)為是畏罪自殺跳河了，剛撈上來...”

    聽到“畏罪自殺”，小汪腦子又是一陣噼里啪啦的，忍不追了一句：“殺人了？”

    “嗯....狗哥，我這邊還有事情，我先掛了?！?/br>
    “光頭，光頭！”還沒等小汪說完，光頭掛了電話。光頭的語氣，小劉父親的刑事犯罪，讓小汪忍不住一哆嗦。

    “不會是光頭家有人怎么樣了吧。”想到這里，小汪開門沖了出去。

    一路上，小汪不停地給小劉打電話，電話不通，小汪腦子很亂，隨后又撥通了律師的電話。

    快速的在柜臺買了機(jī)票，小劉家時小地方，晚上只有一般經(jīng)停的飛機(jī)，買了機(jī)票跑進(jìn)候機(jī)大廳，小汪在登機(jī)口找到了小劉。

    小劉看到小汪眼睛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我都知道了...”

    “嗯...”

    小劉目光空洞的直視前方，最后，轉(zhuǎn)頭看向停機(jī)坪，一聲嘆息。

    第124章 第 124 章

    “來，進(jìn)來吧。”

    晚上到達(dá)小劉的老家已經(jīng)是深夜，警察局的值班人員要求小劉和小汪第二天上班再來認(rèn)尸。無奈，兩個人到了小汪買的高層觀景房。

    打開門的一剎那，小劉竟然看到了站在客廳的舞象和黃三。

    “你們怎么....”小劉非常意外。

    “我們來玩....”舞象側(cè)過身體，讓出了客廳巨大的落地窗：“沒想到...節(jié)哀順變?！?/br>
    小劉順著兩個人指引的方向，來到了窗前，視角向下，看到了飄蕩在湖中，鑲嵌著金邊的圖書館。

    “是不是很像一個發(fā)光的鳳尾螺啊...”

    黃三的一句話，讓小劉一愣。小劉瞪大眼睛，打量著眼前肚腩滾滾的胖子，似乎想起了什么。

    “嘿嘿，雖然我現(xiàn)在胖了點(diǎn)，但也不至于不認(rèn)識吧，當(dāng)年咱們還做了挺多次的。”黃三摸了摸鵝蛋一樣的腦袋，有些油膩。

    “你還說呢，這個姓劉的，標(biāo)準(zhǔn)的拔吊無情，連我都沒認(rèn)出來。”舞象癱在沙發(fā)上，指了指黃三，對著小劉嘿嘿一笑?？蛇€沒笑完，就聽到戈壁咣當(dāng)一聲，正在倒水的小汪，水撒了一桌子。

    “你沒事吧?！毙_過去，檢查了一下小汪的手。

    “沒事沒事，涼水，剛才你們說什么？”小汪看了看黃三，又看了看小劉，回味了一下剛才舞象說的話，胃部翻滾。

    “你還沒看過那個U盤是吧?！毙柾?，小汪搖了搖頭：“舞象你講一下？”

    舞象玩味的看著小汪和小劉，壞笑一下后，目光漂移向遠(yuǎn)方，開始了講述。

    “從前啊....有個姓慕叫九城的倒霉蛋子，一直被家里父輩和爺爺輩的老人玩弄，心理變態(tài)，也喜歡玩自己的兒子，自己玩夠了，就叫有這種癖好的朋友一起玩，玩多了就覺得膩了，準(zhǔn)備弄點(diǎn)\'簡單\'的小孩子來玩，什么是簡單呢，爹死娘改嫁，還需要學(xué)費(fèi)的孩子，這種孩子，沒地方可去，還想改變自己的生活，也乖也聽話。而選擇這些孩子最好的理由，就是以給獎學(xué)金為名義，請他們吃飯?！?/br>
    舞象說完指了指黃三：“這是黃小白菜，從小沒爹沒娘的。隔壁某個城市被帶過來的，當(dāng)時鳳尾螺里，一大部分是別的城市的孩子，周六日出現(xiàn)?！?/br>
    “后來這樣的孩子越聚越多，九成呢，就建立了一個大貝殼，晚上亮閃閃的，從高空看想一個鳳尾螺。慕九城把孩子養(yǎng)在里邊接客，還叫美夢。確實(shí)，住在美夢里的孩子們并不知道自己發(fā)生了什么，就感覺睡了一覺，起來后稍微點(diǎn)疼罷了。哦，他們害怕孩子會指認(rèn)他們，都是把孩子迷暈了然后玩弄的，美其名曰叫睡美人，我是最受歡迎的?！笨吭邳S三身邊，舞象比了一個V。

    “后來有一年啊，一次飯局中，請了一批新的初中的困難生吃飯。其實(shí)那天所有出現(xiàn)學(xué)生，慕九城都不喜歡。慕九城喜歡雙眼皮大眼睛，瓜子臉的小男孩，比如我，還有小時候的黃三。但是九城境外的合作伙計，我們叫他白熊，看上了一個小男生，娃娃臉，看起來很可愛。哦，那個小朋友姓劉?！?/br>
    “這個姓劉的小男生了，那天晚上就被帶回了來，成了睡美人。但是呢，基本也就白熊吧。再后來么，慕九城突發(fā)奇想，不如讓孩子們互相玩吧，就弄了里邊看是鏡子，外邊是玻璃的房間，讓孩子們在里邊互相干。當(dāng)然了，慕九城覺得，在下邊喊叫的孩子，應(yīng)該大眼睛雙眼皮瓜子臉好看，而且那天來的姓劉的小男生，挺不錯的，大還時間長，所以就...每天輪著干別人唄。至于后來這個大鳳尾螺那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姓劉的小朋友自己來講講？”

    對著小劉招了招手，坐在對面的小劉，掃了一眼舞象，看了看小汪，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講著那段黑暗的故事：“鳳尾螺里有個醫(yī)生，每天負(fù)責(zé)麻醉孩子，并且在完事后給孩子們上藥，但是那個醫(yī)生心里也有問題，經(jīng)常趁機(jī)虐待孩子。不過，虐待也就虐待了，很多客人有暴力傾向，弄死的孩子，應(yīng)該不少，但，客人弄死的，也就這樣了。后來有一次麻醉過程中，孩子倒吸嗆死了，醫(yī)生也被開除了。之后來了一個新的醫(yī)生，很年輕，我們叫他墨水，因?yàn)樗?jīng)常一激動就把港幣插到兜里，墨水就把白大褂染色了，胸口總是一片藍(lán)色的...”

    “跟前一任醫(yī)生比，墨水非常溫柔，就像一個大哥哥，在鳳尾螺中活最少的小劉，很喜歡他，每天都在他的辦公室寫作業(yè)看書。墨水養(yǎng)了很多貓，給孩子們玩，還經(jīng)常給大家將外邊的世界，特別喜歡說‘這個建筑想一個發(fā)光的鳳尾螺’，大家不知道鳳尾螺長什么樣，墨水就會畫出來給我們講解....”

    “當(dāng)然白熊過來得時候，小劉也要去陪。墨水用的麻藥計量比較小，就導(dǎo)致小劉經(jīng)常中途醒過來。每次回復(fù)意識，總是看到有人在干他的嘴，不是上邊的就是下邊的，小劉想吐，但是吐不出東西...后來，反胃次數(shù)多了，干什么都想吐，吃東西想吐，接客想吐，干別人的時候也想吐，有時候起不來，就被喂藥，副作用導(dǎo)致想吐更加厲害。但是想吐也要繼續(xù)干完，不然自己和下邊的孩子都要挨罰。怎么挨罰呢，就是拔掉牙齒，而且為了防止看出來，都是從里邊那一顆拔起。后來有一次小劉被麻醉時忽然醒來，一激害怕咬傷了白熊，門牙也被拔掉了....”

    說完這些，小劉摸了摸自己的嘴，皺了一下眉頭，牙疼，久違的牙疼又出現(xiàn)了。

    “那時候，小劉上學(xué)的學(xué)校，有個變態(tài)，總是喜歡親他。那天那個變態(tài)發(fā)現(xiàn)了小劉的牙齒全沒了，追問怎么回事...小劉沒說，晚上變態(tài)就跟蹤到了鳳尾螺。沒想到變態(tài)還是個有權(quán)有勢人家的兒子，晚上進(jìn)入了鳳尾螺，點(diǎn)名要見小劉。然后那天晚上，小劉又醒了，變態(tài)毆打了小劉，然后把小劉拷在了暖氣片上。那天晚上，墨水通過監(jiān)視器看到了房間的情況，就沖了過來，結(jié)果門一開，小劉還沒來得及喊，就被變態(tài)一刀子戳到了胸口....然后..被拷在暖氣片上的小劉，除了看著醫(yī)生一點(diǎn)一點(diǎn)失血過多而亡，什么都做不了...再后來...警察就來了...再后來小劉才知道，那天晚上鸚鵡螺里發(fā)生了謀殺案，死了很多人，慕九城被變態(tài)砍死了，然后變態(tài)跳樓了.....”

    小劉說完站起來，再次走到窗前，看著靜臥在湖面上的鳳尾螺：“一晃十幾年了?！?/br>
    “都過去了。”舞象扭頭看著小汪，指了指黃三：“這就是我們幾個人的故事...我們都..很喜歡那個醫(yī)生，從哪里出來的孩子，學(xué)醫(yī)的不少，對醫(yī)院感興趣的不少。當(dāng)年黃三就想拍一部關(guān)于鳳尾螺的紀(jì)錄片，被我攔下了，那些孩子們，從鳳尾螺離開，都有了自己的生活，有的都當(dāng)?shù)?，別去打擾他們的生活了....只是我沒想到，茫茫人海，我還能再找到幾個，世界真小啊?！?/br>
    舞象說完，靠在黃三的懷里，默默地看著深黑色的遠(yuǎn)方。整個房間安靜了下來，逐漸被呼吸充滿。

    那天晚上洗好澡，小汪來到自己房間，看著一只手敲打著鍵盤跟學(xué)校溝通的小劉。突發(fā)事件，讓小劉沒有按時去學(xué)校報道，實(shí)習(xí)受到了一定影響，再加上手的問題，小劉不得不百般解釋。

    面對小劉的現(xiàn)狀，輔導(dǎo)員雖然無奈，但也答應(yīng)了小劉會幫他跟實(shí)習(xí)的醫(yī)院溝通。

    “你實(shí)習(xí)怎么辦？”感覺自己被小汪抱住了，小劉問了一句。

    “干舅會搞定的?！?/br>
    “.....行吧?！毙Ⅻc(diǎn)了點(diǎn)頭，敲打了幾個字后，低頭看著手機(jī)屏幕。小汪看了一眼，小劉給光頭發(fā)了短信，但是光頭一直沒有回復(fù)。

    “也不知道光頭怎么樣了，額...”

    穿著襯衣的小劉，感受到了背部傳來濕潤的感覺，隨著抽泣聲傳來，小劉確認(rèn)了自己跌感覺。

    “抱歉....”小汪，已經(jīng)好久沒有這種感覺，那種一說話眼淚就想要往下落的感覺：“你經(jīng)歷過這么恐怖的事情，我卻還在強(qiáng)迫你...”

    “你沒有強(qiáng)迫我。”小劉轉(zhuǎn)過身，看著小汪：“應(yīng)該是我感謝你一直陪著我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