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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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喝了半杯就醉了。” “那是夏天,院外有蟬鳴蛙叫,我們醉醺醺跑了出去,我紅著臉抱著樹學(xué)蟬,你紅著臉蹦蹦跳跳學(xué)青蛙。” “然后鬧醒了一院子的人?!?/br> “師父氣得不行,等我倆酒醒后罰我們抱著酒壇子扎馬步,你用酒壇跟我干杯碰了一下,說……” “小師弟,咱們下次摻點(diǎn)水喝?!?/br> 話音一頓,白臨溪看著許星潭瞪大通紅的雙眼,笑吟吟伸出手,以拳做酒壇,示意碰杯:“師兄,以后還要跟我一起喝酒么?” “……!” 許星潭心跳驟停,眼淚奪眶而出,徹底相信了眼前的少年就是小師弟。 “小溪!” “你真的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對不起,對不起,以前都是師兄的錯(cuò),是我心眼小愛嫉妒,對不起對不起……” “以前我那些話都是氣話,都是瞎說的,你別放在心上,我……” “我知道錯(cuò)了,我真的知道錯(cuò)了!” 多年壓抑的情緒在這一刻宣泄,許星潭死死抱住白臨溪,痛哭流涕。 自從小師弟走后,父親就一直沒搭理他,病情也愈越來越嚴(yán)重,他知道父親在生自己的氣,于是每日乖乖煎藥端去。 父親會喝。 但卻不跟他說一句話。 直到某天,他靜不下心練曲子,有些想小師弟,掙扎幾番后,偷偷溜進(jìn)了小師弟的房間,沒想到撞見了父親。 他在幫小師弟縫戲服,父親盯著他看了良久,嘆了嘆氣。 說出了讓他至生難忘的話。 父親說—— ‘潭兒,你可以發(fā)自己的光,但切記不要滅了別人的燈?!?/br> ‘因?yàn)椤?/br> ‘火光是能互相照亮取暖的?!?/br> 許星潭當(dāng)時(shí)嗤之以鼻,不以為然。 慢慢的…… 看戲的客人越來越少,身邊的師兄弟們也轉(zhuǎn)了行,以前熱鬧的院子如今只剩凄涼,他也終于懂了父親語重心長的嘆息。 許星潭將這些年的悔意一一道出,說了一聲又一聲對不起,祈求著小師弟的原諒:“小溪,對不起,對不起,你是不是特別恨我???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白臨溪任由師兄抱著,聽著耳畔哽咽的哭聲,輕輕拍了拍他的肩。 “師兄?!?/br> “我沒恨過你?!?/br> 許星潭愣住,猛地抬頭,包著頭白布滑落了些,碎發(fā)凌亂,眼眶通紅:“真的?小溪,你在安慰我吧?” 他干了那么多壞事。 罵小溪。 剪爛了小溪的戲服。 還把小溪趕出了房間,甚至口無遮攔說他是他爸的情人、私生子。 小溪怎么可能不恨自己? “說實(shí)話……” 白臨溪輕笑了一聲,看著許星潭蒼白憔悴的面容,認(rèn)真道:“有些事,你當(dāng)初的確做得過分,我是真想扇你一巴掌解氣,但還真沒恨過,因?yàn)槲抑馈?/br> 他抬起手,捧起青年的臉,捏了捏,漂亮的狐貍眼柔情似水。 “師兄只是在鬧脾氣而已?!?/br> 許星潭瞳孔一震,雙肩打著顫,紅唇死死咬住,眼淚又沒忍住奪眶而出,泛著薄紅的鼻翼還有清涕,哭得狼狽又好笑 “小溪,我……” 剛開口。 一道不耐煩的冷笑飄來。 第140章 淮哥吃醋,親老婆宣主權(quán) 喻疏淮不知什么時(shí)候也順著木梯爬上屋,正雙手抱胸,吹著晚風(fēng)站在一旁,桃花眼微瞇,神情醋熏熏的。 “行了行了,還沒抱夠?。俊?/br> 目光落在白臨溪后背的手上,他一臉敵意,陰陽怪氣道:“你該不會在趁機(jī)吃豆腐吧?我老婆的衣服都被你弄皺了!” 白臨溪回眸望去,喻疏淮立刻換了一副面孔,抿唇可憐兮兮。 仿佛在說—— 老婆看看我。 人家被你冷落了好久,心碎碎。 “……” 嘖。 醋壇子又打翻了。 白臨溪哭笑不得,目光帶上安撫,紅唇輕啟,無聲說了一個(gè)乖字。 喻疏淮讀出唇語,瞬間樂了。 許星潭也注意到喻疏淮,一把抹去眼尾的淚,瞬間沉了臉。 他看過小師弟的選秀節(jié)目,一直對喻疏淮沒什么好感,因?yàn)檫@家伙總是對他家小師弟發(fā)sao,動手動腳,現(xiàn)在這個(gè)家伙竟然反過來詆毀自己吃小溪豆腐? 什么人啊。 真是臭不要臉?。?! 他越想越氣,罵罵咧咧懟了兩句。 “你誰???” “我們兄弟倆團(tuán)聚關(guān)你屁事?抱怎么了?我就抱,小溪跟在睡一張床上的時(shí)候,也不知道你在那個(gè)坑里打滾!” 喻疏淮臉一黑,挽起袖子,咬牙切齒走了過來:“艸,溪溪拿你當(dāng)師兄,我可不慣著你,你再說一句試試?” 許星潭:“說就說,我跟小師弟以前天天同床共枕,親密得不行,嫉妒了吧?吃醋了吧?小師弟還叫我哥哥呢!” 喻疏淮:“真tm想弄死你?!?/br> 許星潭:“來啊,反正我爸媽都死了,爛命一條,我可不怕你!” “呵,誰理你啊?” 喻疏淮不屑挑眉,目光移到白臨溪身上,變得溫柔深情,他半蹲下,捏住月下美人的下顎,曖昧挑起,當(dāng)著許星潭的面落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