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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撿到落魄雌蟲上將后在線閱讀 - 第288章

第288章

    他正翻找著,一個干練的短發(fā)jiejie就上了車,先是刷了一下乘車碼,看了他一眼,把碼刷新后又刷了一次。

    “嘀,兩元?!?/br>
    耶爾愣了一下,意識到這個jiejie幫他刷了卡,下意識脫口而出道,【%¥#?!?/br>
    等等,他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的?

    耶爾眨了眨眼回過神來,連忙找補(bǔ)道,“……謝謝!”

    短發(fā)jiejie有些困惑,但還是向他點(diǎn)了下頭,轉(zhuǎn)身在座位上坐下。

    公交車上的座位很多,耶爾選了一個靠窗的。

    玻璃和座椅都被陽光烘得暖乎乎的,而窗外的景象正搖搖晃晃地倒退。

    他看到了很多熟悉的景物,這座城市的輪廓從模糊變得清晰,一點(diǎn)點(diǎn)補(bǔ)全了那幾年空白的缺失。

    欣喜和舒適的感覺源源不斷地滋生,從飄忽的空中落到了堅(jiān)實(shí)的土地。

    本該如此。本該如此。

    像是嬰兒回歸母體,蜷縮在溫?zé)岬难蛩?,每一個細(xì)胞都表達(dá)著回歸的喜悅和契合——

    他真正屬于這里,不論軀殼還是靈魂。

    但耶爾能很清楚地感覺到,他正在壓抑分享和傾訴的欲望。

    那棵樹的形狀好奇怪,像是一朵玫瑰。

    有點(diǎn)餓了,想吃面包……但是忘記買水了,干吃肯定會噎死。

    啊,已經(jīng)放學(xué)了,這里的學(xué)生每天都要穿藍(lán)白色校服,一模一樣的套裝輪著換。

    這家的窯雞特別好吃,味道純正,香嫩多汁……就是小貴。

    仿佛此刻應(yīng)該有一個“人”,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耐心地聽著他所有漫無邊際的想法,給著簡潔而溫柔的回應(yīng)。

    會細(xì)致地安排好一切,不會讓他得過且過地敷衍晚餐,偶爾寡言偶爾又絮叨,但不管怎樣都很可愛。

    是生命和靈魂的另外一半,無法遺忘,不可或缺。

    在意識到?jīng)]辦法遏制這種情緒后,耶爾自然而然地放任了它,感受著那種奇異的感覺在周身流動,好像這陽光一樣將他包裹進(jìn)去。

    他在想念,卻并非全心全意地想著眼前的世界,甚至說,兩種思念一半一半,哪一邊都不必另一邊少。

    耶爾張了張嘴,想要叫出那個被含在嘴里的名字,卻始終沒辦法跨過那條線。

    他深吸了口氣,有些疲憊地靠著玻璃窗。

    ……算了。

    *

    解鎖銀行卡后重新充了話費(fèi)和流量,手機(jī)才終于恢復(fù)便捷。

    天色漸晚,夜涼如水。

    以前的租房沒辦法回,要拿東西也要等明天了,耶爾便打算暫時(shí)在酒店住下。

    咔噠。

    酒店的門被反手關(guān)上,耶爾渾身疲憊地把自己摔進(jìn)床里,閉目養(yǎng)神片刻,才終于恢復(fù)了些力氣。

    在醫(yī)院躺了那么久,對身體還是有些傷害的,這具身體變得比之前清瘦多了,甚至一摸就能摸到分明的骨頭。

    酒店墻壁上掛著的鐘嚓嚓地走著針。

    小陽臺的門沒關(guān),晚間的風(fēng)將煙灰色的簾子吹得鼓起,撩過桌面上插著干玫瑰的玻璃瓶,又變得平展下去。

    夕陽慢慢消去了最后一點(diǎn)熱度,房間里的光線一片昏沉。

    “……”

    耶爾無聲睜開眼,出神地看向窗外的天空,不知為何有些茫然。

    他終于回家了。

    卻沒有想象中那么安心和喜悅。

    其中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記憶欺騙了他,卻無法欺瞞下意識的反應(yīng)和情感。

    他昏迷期間,到底是做了一場虛無的美夢。

    還是……真正經(jīng)歷了一段新的生命歷程?

    作者有話說:

    耶耶:哦莫,昏迷期間好像多了個鬼老婆(思考)

    第86章

    星港外圍滿了聞風(fēng)而來的記者, 被軍隊(duì)強(qiáng)硬攔在了外面,一陣推搡過后形成僵持的局面,一個個伸長脖子翹首以盼。

    西澤的身影一出現(xiàn), 便像油鍋里濺入一滴水, 瞬間噼里啪啦地沸騰起來——

    “元帥您好, 請問里面發(fā)生了什么?我聽到了慘叫聲和哭聲,軍隊(duì)是暴力執(zhí)法了嗎?!”

    “我是愛塔新聞社的記者……”

    “請問皇室是決心清掉公爵甚至貴族嗎?這是否可以看做是一個信號……請?zhí)暨x一個問題回答!”

    西澤身上軍裝整肅, 帽檐的陰影下神情一片漠然,他對這些亂象置若罔聞,黑色的軍靴利落地扣在道路上, 徑直大步往外走。

    “不要靠過來!離遠(yuǎn)一點(diǎn)!”

    架起防線的軍雌厲聲喝道, 但因?yàn)檐姶撇坏脗γ癖姷囊?guī)定而束手束腳, 一時(shí)間也有些束手無策。

    那些記者雖然打不過軍雌, 但勝在數(shù)量多且靈活,一窩蜂地鉆來鉆去,密密麻麻的話筒伸得老長, 幾乎戳到西澤的下巴。

    “你們這是妨礙軍務(wù)!警衛(wèi)員!立刻清場!”

    白朗怒不可遏地打掉一個話筒,向著防線外怒喊,強(qiáng)硬地示意軍隊(duì)開始清場。

    “耶爾冕下受了重傷, 您為什么一點(diǎn)都不傷心,反而趁著這個機(jī)會清掃政敵?之前的恩愛是否都是裝出來的表象呢?!”

    一個娛樂記者不管不顧地?cái)D到前排, 在西澤經(jīng)過時(shí)突然對著話筒大聲道,“您能回答一下嗎……”

    這話一出, 現(xiàn)場瞬間死一樣安靜。

    白朗難以置信地瞪著那個蟲, 額頭青筋直跳, 幾乎暴怒地吼道, “你他媽在說什么屁話!你有腦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