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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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經(jīng)年不動聲色的皺皺眉,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拉著于恒走到宣傳欄前。 宣傳欄的落灰玻璃罩里貼著十幾張照片,紀經(jīng)年一下子就看到了于恒。 五寸紅底照片里框著青澀的于恒。 彼時點于恒更黑一些,不似現(xiàn)在有些病態(tài)的白,也更清瘦,兩頰上一點rou都沒有,一臉的營養(yǎng)不良。頭發(fā)也沒現(xiàn)在那么長,剃著寸頭,看起來有點自卑,不敢直視鏡頭。 那時候的于恒雖然也不那么健康,可是不似現(xiàn)在那么陰郁。 也不知道這小孩都受過什么苦。 紀經(jīng)年心頭悶悶的,伸出手,隔著玻璃罩用拇指撫摸著于恒的照片。 于恒的照片貼的矮一些,紀經(jīng)年身材欣長,只能躬著身子,明明不怎么舒服,可他就是怎么也看不夠。 紀經(jīng)年盯著于恒的照片,于恒則盯著另一個人,看著下面那一行小字。 每個人的照片下面都寫著該生的姓名,班級以及考的院校。 紀經(jīng)年回頭想問于恒為什么選b市的學校,沒想到發(fā)現(xiàn)于恒盯著另一個男生的照片。 登時醋從心頭起! 伸手把宣傳欄上的灰摸到于恒臉上,叫他回神,隨口調(diào)侃他,“看什么呢?這是你早戀對象?” 沒想到這話一出,于恒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艸! 不會是說準了吧! 紀經(jīng)年立刻順著于恒的目光,望向那個不知名的臭小子。 他倒要看看,毛長齊了嗎???就和小魚早戀! 于恒臉上還沾著灰,呆訥訥道,“不,不是早戀,就是同學。” 就是同學你結巴什么??!紀經(jīng)年可不是好糊弄的,捋順了一下剛剛到現(xiàn)在于恒的反應,“你不會是因為早戀被學校處分,然后覺得自已的名字不能上榜吧?” 說完紀經(jīng)年就后悔了,這個嘴賤的毛病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好?! 于恒的頭低了下去,留給紀經(jīng)年一個黑乎乎的腦瓜頂,上面好像寫著倔強,委屈,難過。 紀經(jīng)年心里嘆了一口氣,伸手托起他的臉,溫暖的手指輕柔撫去他臉上的灰塵。 于恒還在回避他的目光。 “我就隨口一說,開玩笑的,走,咱們吃飯去!”紀經(jīng)年去拉于恒的手。 沒想到于恒居然悶悶躲開了,“我和他沒關系,不是早戀?!?/br> 他機器開口,像是在講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他可能是看我可憐,對我不錯,有什么吃的喝的都會給我,我那時候眼皮子淺,就接受了他的好意?!?/br> “沒想到在我們高考前幾個月,他mama竟然來學校鬧,說我是男狐貍精,說我惡心,勾引他兒子……”說到這里,于恒深吸一口氣,像是再也壓抑不住自已的情緒。 “我沒有!”他聲音帶了點哭腔,像是隔著時空,在為曾經(jīng)的自已辯解。 “可是沒人聽我這個無依無靠,家風不好的孩子辯解,也沒人給我撐腰……”他眼睛通紅,眼眶再也兜不住眼淚。 紀經(jīng)年想伸手給他擦一下,但是于恒的動作比他更快,迅速抹了眼淚,吸著鼻子繼續(xù)說,“這個事在學校里傳的沸沸揚揚,學校本來是讓我退學的,是我老師可憐我,去求學校,保留了我學籍,讓我回家備考?!?/br> 他嗤笑了一聲,曲著手指敲了敲自已的照片,“沒想到之前學校以我為恥,現(xiàn)在居然會把我掛在這里。” 紀經(jīng)年無法想象,他的小魚之前承受過些什么。 他以為他們前生有多么刻骨銘心,其實到頭來才發(fā)現(xiàn),他根本就不了解于恒。 他吸著鼻子,悶笑了一聲,主動去牽紀經(jīng)年,“我餓了?!?/br> 他聲音里還帶著點哭腔,叫紀經(jīng)年心軟的不行,什么不答應他? “我們走吧,這個地方,我再也不要回來了!”這句話說的很孩子氣。 這些事他從前沒人說,沒人會相信他的委屈,也沒人關心他的委屈。今天對著紀經(jīng)年說出來,突然覺得十分輕松。 紀經(jīng)年眸帶憐惜看著于恒,聲音溢著溫柔與縱容,“好,想吃什么我回去給你做?!?/br> “我高中的時候有一家特別愛吃的店,我們?nèi)コ园?!”他望著紀經(jīng)年,剛哭過的眸子水亮亮的,帶著期待。 第15章 舊毛衣 他們把昏暗天幕下的校園甩在身后,肩并肩走出了學校。 像是甩開了那些陰暗的過往,至此天光大盛,全是幸福。 于恒并沒有得償所愿,吃到他思念已久的老式麻辣燙,而是被他的紀叔叔押送回酒店,塞了一碗營養(yǎng)豐富的蔬菜粥,以及幾個清淡小菜。 于恒吃的沒滋沒味,不情不愿。頭上的呆毛都跟著耷拉了。 紀經(jīng)年在吃食上十分冷酷,且講原則,“你還在吃感冒藥,不能吃那些刺激性食物,多吃蔬菜對身體好?!?/br> 說著給于恒夾了一塊山藥,于恒想躲,奈何紀經(jīng)年很堅持,只能慢吞吞把山藥塞進嘴里,鼓著腮幫子嚼了半天,就是不往下咽。 這個樣子倒是和上輩子差不多,能活活氣死人! 好在紀經(jīng)年的脾氣早就給磨出來了,也不緊不慢的和于恒一起,時不時給于恒夾菜。 一頓飯吃了半個多小時,終于吃完兩個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紀經(jīng)年收拾碗筷,依舊是不叫于恒沾手。 打發(fā)他進屋去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