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想cao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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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聚會,規(guī)模實則與晚宴無異。 貝玥垂眼看自己的穿著,悄然把雙手?jǐn)傇谌箶[上。談不上窘迫,但知曉與這衣香鬢影的氛圍格格不入。 她黑色長發(fā)沒有發(fā)型,自然垂落在胸前,穿著的吊帶白裙上面點綴墨藍碎花,腳下踩著白色的運動鞋,儼然輕松的搭配毫無奢感。 最讓她顯得慵懶的,是肩上與碎花同色系的短款薄衫,本意是遮掩吊帶露出的肩頸,現(xiàn)在倒像隨意拿了件外套就出門,不夠周正。 其他女生穿的裙子都很正式。 卻不知在費銘眼中,她是天然美質(zhì),不需修飾。 貝玥拉住他胳膊,眼神難掩不自在,左右環(huán)顧場上時,像誤入玻璃瓶的蝴蝶,找不到自由的方向,笨拙地四處亂撞。 二樓,男人指間夾著紅酒杯,目光越過護欄垂睨,“費銘身邊那個,誰???” 聞言,白金發(fā)色的男人瞇眼,往樓下找費銘,看了看,敷衍道,“沒見過,朋友吧?!?/br> 氣氛隨著他這句話安靜,許久,最開始問話的男人玩味輕笑:“哪種朋友?” 身邊的白發(fā)男才反應(yīng)過來,拿腔作調(diào):“什么意思啊?” 只見對方狹長的眼尾上揚,輕飄飄的:“沒試過怎么知道什么意思?!?/br> 話落,兩人目光齊同看向樓下站在一起的男女,靠得不近,但那女人顯然很信賴費銘,拉著他胳膊的手自進場就沒松開過。 “給個動靜?” 白發(fā)男旁敲側(cè)擊。 下一秒,站在他旁邊的男人直接朝下丟出手中的酒杯,嘴角頑劣上揚。 貝玥正和費銘說話,旁邊位置突然落下一盞酒杯,原本盛在里面的猩紅液體全部灑在她小腿,濕淋淋地弄臟了她的白色鞋襪。 所幸地毯夠厚,杯體才沒碎裂。 不然肯定會傷到人。 貝玥忿忿仰頭,瞳孔微震,撞見一張俊美的臉,背頭凌厲,額前一綹碎發(fā),懶散地耷拉著,勾著人繼續(xù)探究。 男人稍稍傾身,任由她打量,臉上的戲謔毫不遮掩,瞳孔漆黑,鋒芒畢露,直到耳釘上的碎鉆被光反射,刺了她一眼,才倉促收回目光。 費銘攬住她的肩,往后退了半步。 俯耳給她介紹:“這就是今天生日宴的主人公,裘惟。父親是政界高官,母親是地產(chǎn)女大亨,爺爺是陸軍退下來的老將軍。他今天二十一歲,卻是圈子里斷層霸道的top級人物?!?/br> 聽到這話,貝玥瞬間垂下眼睫。 有點畏怯他背后的權(quán)勢。 可細想想,是他有錯在先。她又抬頭看他,發(fā)現(xiàn)原本站在二樓護欄旁的男人已經(jīng)消失。 大家都看到事兒是裘惟干的。被酒液濺到的人只能自認(rèn)倒霉,各自去洗手間清理。 貝玥同樣,整條左腿都濕了,淺紅的顏色濕噠噠地往下淌,看起來有點惡心,稍稍干涸,黏膩感更是折磨人。 “我去躺洗手間?!?/br> 費銘想要陪同,就被她拒絕:“你和你朋友們說說話,我很快就回來了。” 她想一個人待會兒。 費銘只能點頭,指著旁邊參照物,“你回來可以在這兒等我?!?/br> “嗯。” 貝玥是被紅酒淋得最嚴(yán)重的,其他人進來擦擦就處理干凈,只有她,站在偌大一面明亮的鏡子前,很是不知所措。 不僅小腿,襪子和鞋都濕了。 公眾場合她又不能脫下來光腳擦拭。 被人看到會遭嫌的。 正為難想趁此機會回學(xué)校,身后響起一道懶漫的男聲:“我可以借你一個房間洗洗?!?/br> 貝玥猛地回頭,再度撞上那雙狹長深邃的鳳眸,帶著剛剛對他畏怯的記憶,莫名一顫。 對方緩緩開口:“禍?zhǔn)俏谊J的,理應(yīng)由我負責(zé)到底。” 來人正是裘惟。 貝玥下意識往后退,低聲拒絕:“謝謝,但不用了?!?/br> 他身上有種讓她形容不上來的危險性,連搭話都成為不太容易的事。她深呼吸,轉(zhuǎn)身就想繞開他離開。 就被裘惟攥住手腕,錮得緊緊的。 像是捏碎她細瘦的骨頭。 “疼……” 裘惟就松開。 “抱歉,我力氣大?!?/br> 應(yīng)該是在解釋,但輕描淡寫的:“不是故意欺負你。” “……” 剛剛那一杯酒的仇貝玥還記著。 “高空拋物很危險?!?/br> 她細聲道:“剛剛雖然是二樓,但如果砸到別人的頭,會出大事?!?/br> 裘惟就在洗手間的盥洗處,聽她說教安全問題,卻顯得格外有耐心,還會配合地點點頭。 貝玥以為他真心意識到錯誤。 沒再計較被誤傷一事。 “我沒事了,你……” 她終究還是有些怕他,僅僅被他按住肩膀,就嚇得噤了聲音,瞠著圓潤的杏眼看他,里面一片惶然。 “知道我是誰嗎?” 偽裝出來的耐心還是失敗。 貝玥怔然地點頭:“費銘……和我說了?!?/br> “怎么說的?” 像是想找離開的機會,貝玥態(tài)度有點討好:“說你很厲害,權(quán)勢通天?!?/br> 隱約聽到一聲輕笑。 促使她怯生生地抬眼。 裘惟的手在此刻挑起她下巴,像端詳包裝精美的禮物,眼神直勾勾的:“他有沒有說——我想cao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