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雀兒小姐妹
好花感覺自己要玉玉了。 所謂看護,就是當看雀兒的保安。雀兒的衣食住行都有人看著,根本不需要她,她每天就像個傻子一樣,跟著那群黑衣恐怖分子在雀兒旁邊。 那群恐怖分子不說話,她也不敢說話,雀兒偏偏又是個啞巴… 一開始她也是敢說話的,但要是主動和那群恐怖分子搭話,那些恐怖分子的表情像隨時要吃了她似的,任憑她這張熱臉怎么去貼這些人的冷屁股,想和他們搞好同事關系,結(jié)果都是沒人理她。 不和她說話好像是既定俗成的規(guī)矩,她一個人嘰嘰喳喳的也沒意思,索性自己也不說了。 和雀兒說話又沒意思,雀兒本來就不會說話,有一搭沒一搭的點頭,不如不說。聊天得有來有往才有意思不是? 在這個漂亮的牢籠待了一個星期之后,突然很想念之前唱哭活的日子。 她開始思考起了出逃… 雀兒根本不需要人看護,因為看護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根本不缺王好花一個。 在一個王好花終于要爆炸的下午,她穿過那群討厭的黑臉恐怖分子,蹲在雀兒面前,認真地問:“老板,我可以放個假嗎?會扣多少工錢?”扣多少工錢都可以,一個月五百萬,扣一百萬她都還能賺四百萬。等賺夠了幾百萬,她就去環(huán)游世界… 雀兒還是那副死相。她那張“死媽臉”,不比棺材里那些真掛了的人遜色。 雀兒沒搭理她。 她嘆了口氣,但還是沒有放棄和雀兒商量:“老板,你扣工資其實也成?!彼毂锼懒恕?/br> 雀兒打量著她,也說不了話… 她看雀兒似乎有話想說,激動地掏出手機,打開備忘錄:“老板,要不,你打字和我說吧~”同不同意總要有個信兒啊。 雀兒思索了一會兒,竟然真的接過她的手機,打了一串字,遞給她。 周圍那群恐怖分子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一些她的存在,沒有一開始那么大驚小怪了。 手機屏幕上的字:我不是你老板 王好花整個人都蔫了:“我又聯(lián)系不上你金主?!?/br> 雀兒看她越發(fā)迷惑。 王好花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聯(lián)系不上尹老板啊…” 一提及尹老板三個字,雀兒一臉死寂的表情透著深刻的厭惡。王好花咯噔一下,該死,雀兒現(xiàn)在估計正和霸總吵架呢…這連著一個星期霸總都沒來過這籠子里看她,兩口子肯定是出事了。該死,她又說錯話了。 待在雀兒身邊,確實難受。且不說雀兒是個啞巴,她這性子也真是沉悶。 周圍也沒個人和她講雀兒的情況,她的工作只有——不讓雀兒尋短見。 可來這么多天了,雀兒身邊的人都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她哪有機會尋短見???在這么個窒息的環(huán)境下生活,難怪她會尋短見。 真是只有經(jīng)歷過才懂,到底誰在覺得霸總的金絲雀的日子好過?這比坐牢還窒息!坐牢起碼還有獄友可以打架聊天,雀兒每天被一群人圍著,又不會說話,這不就只能想死嗎? 王好花心疼起了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漂亮娃娃,她畢竟和雀兒不熟,也不敢造次,只能禮貌地再次問道:“你會下五子棋嗎?”她看別墅外面那個有棋盤的亭子好久了,這里的娛樂活動,似乎只有那個棋盤。 雀兒瞇眼,眼中寫著疑惑。 “你要是不會,我可以教你的?!?/br> 周圍的人都不敢說話。 “我們可以一起玩嗎?老板,我真太無聊了?!?/br> 雀兒沒作聲。當然,雀兒是啞巴,怎么做聲。 王好花有點抓狂,對著旁邊討厭的恐怖分子們問道:“該不會尹老板連五子棋都不讓雀兒下吧?” 她一時嘴快,不小心把雀兒這個只在心里叫的諢名說了出來。 誰知道… 雀兒竟然從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機,打了串字兒,遞給她。 雀兒:你剛剛叫我什么 王好花尷尬且諂媚的笑:“沒什么。”救命,哪有金絲雀愿意被人叫金絲雀的! 雀兒好像對這件事很好奇,又打了一串:我想知道 王好花在腦子里胡編亂造了一通說辭,對雀兒道:“雀兒~?我覺得你漂亮,我們家鄉(xiāng)管很漂亮很漂亮的小姑娘叫雀兒。” 他嘴唇輕抿。 王好花怕她生氣,趕緊又解釋道:“抱歉老板,我不知道你貴姓,也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你好…” 看雀兒并沒有要告訴她名字的意思,王好花只能抱歉:“真不好意思老板,我以后好好稱呼您老板,不會再亂叫了?!?/br> 雀兒搖頭,思索了會,拿起手機,打了一串字,遞給她:稱呼而已 隨你 王好花看完,眼睛咕嚕咕嚕轉(zhuǎn)??磥砣竷赫娴暮軣o所謂,對啥事兒都沒興趣。名字也不在乎,別人怎么叫他也不在乎。 這孩子和好花一般年紀,雖然錦衣玉食,被養(yǎng)的精致剔透,可每天過這樣的日子,真是很可憐?;蛟S是她眼中憐憫的神情太過扎眼,雀兒蹙了蹙眉。 她也不管那群討厭的恐怖分子,握住雀兒的手,搖了搖:“我們?nèi)ハ缕灏?!”請假是沒戲了,不如想辦法找點樂子。反正霸總不在! 雀兒的手很修長纖細,盡是骨頭。摸著一點rou都沒有,可憐兮兮的… 被觸碰的雀兒表現(xiàn)的有些反感,但是…卻沒有推開她。 王好花干脆得寸進尺,扯了扯她:“算我求你了。你是這里唯一的姑娘,也是唯一會理我的人,我們一起玩吧?!?/br> 他愣了愣。 話說回來,她發(fā)現(xiàn)她對雀兒“小造次”這幫恐怖分子都不像之前那樣瞪著她,他們只是不理,卻不會阻止她和雀兒親近。大概是因為她是唯一的女孩兒,霸總不會吃醋? 在王好花這兒,雀兒又何嘗不是唯一能說話的女孩兒呢?拉著雀兒玩,屬實是girls help girls了。 雀兒對她算是所有人里最好的了,大概也是因為girls help girls,她真的起身陪她去下五子棋了。 …… 一群人圍著亭子,把光都擋著了,王好花很煩躁。他們雖然隔得不遠,但是那么多具移動活尸怵那兒擋著太陽,著實晦氣。 她看著她們隔得遠,聽不見,也不怕他們?nèi)ズ桶钥偢鏍?,不自覺地把雀兒當小姐妹,說起了心里話:“老板,真心疼你每天要和這群恐怖分子待在一起?!?/br> 雀兒沒什么反應。 “老板,以后私下我就叫你雀兒,我把你當姐妹好不好?” 她滿眼希冀,期待的看著雀兒。 雀兒撐著頭,平靜地看著她,那個眼神…怎么都像在…觀察?有點像實驗室的人看小白鼠? 王好花并不因為雀兒的冷漠而覺得傷心,朋友這件事,有來有往才有意思,人家再怎么樣也是錦衣玉食的金絲雀,怕是看不上她這鄉(xiāng)下來唱哭活的姐妹。 她表示理解的對雀兒道:“沒關系,仙人殊途,你們小仙女不和我們鄉(xiāng)下野丫頭玩兒我可以理解,我不會難過,你也別不好意思?!?/br> 雀兒眨了眨眼,搖了搖頭。 王好花思索了一下雀兒的意思:“你搖頭,是因為其實你也想和我做姐妹的對吧?” 雀兒黛眉微蹙,思索了半晌,點了頭。 王好花開心的笑了:“那以后我們就是姐妹了,我什么話都可以和你說了對嗎~” 雀兒看了她一會兒,終還是點了頭。 王好花趁著那幫恐怖分子圍在外面,握住了雀兒的手,很咸濕的摸了又摸。 雀兒看著不太舒服,王好花摸著雀兒的手背,認真地說:“你真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姑娘,皮膚滑溜溜的,人也水靈~我早就想摸會兒了?!卑钥偝缘每烧婧谩?/br> 雀兒就這么打量著她,也不縮手,也不做反應。 “你這手肯定不知道搓了什么名貴的護膚品,怎么能這么滑溜呢~比豆腐還滑溜…”她越摸越起勁。 雀兒也就這么讓她摸著。 “我要是個有錢男人,也像尹老板一樣把你圈起來養(yǎng)著…”得意忘形了屬于是。 雀兒微微斂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