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書迷正在閱讀:救命,真有穿越者?、重生后太子妃她玄學(xué)了、頂級追妻火葬場[快穿]、癡迷你、本公公獨(dú)霸后宮、我靠吐血整頓娛樂圈、非人類戶籍管理處、和豪門大佬閃婚后、渣了溫柔Alpha后、五次方謀殺(出書版)
保鏢干保潔的活兒,幾個人面面相覷,后來自動分成兩組,一組看人,另一組埋頭打掃衛(wèi)生。 十分鐘之后,亂糟糟地客廳煥然一新。 除了漁家,錫港的人大多都沒有夜生活,下課以后季仰真走在街上,只偶見幾條流浪狗趴在路邊,行人路過才會有氣無力地吠幾聲意思一下。 他今天出門太著急了忘記帶錢,這空隙里饑寒交迫,在路上走走停停,晃到一家還沒關(guān)門的油炸鋪?zhàn)娱T口,食物被高溫烹制所散發(fā)出來的香氣讓他難以挪動腳步,他一臉糾結(jié)地回頭看向身后的四個人。 “你們不也沒吃晚飯嗎......難道不餓?要不然,咱們一塊兒吃點(diǎn)?” 出于職業(yè)素養(yǎng),黑西裝們第一時間搖頭拒絕了,但架不住季少爺幾番邀請,盛情難卻。 再者說他們確實(shí)過了飯點(diǎn)也沒見著人換班。 干他們這行,最重要的就是隨機(jī)應(yīng)變。 五個人坐在街邊的藍(lán)色塑料凳子上,圍著一張油膩膩的大圓桌,老板端上來一盆炸得香噴噴的串串,又拎上桌一扎當(dāng)?shù)靥厣【啤?/br> 酒是季仰真點(diǎn)的,但他只是單純想喝,沒有別的意思。 但那些黑西裝一看啤酒上桌就瞬間警惕了起來,雖然什么都沒有說,但季仰真卻察覺出一些信任欠費(fèi)的肢體語言。 “你們至于嗎,這點(diǎn)啤酒就是喝光了臉都不帶紅的......搞得好像我要迫害你們一樣?!奔狙稣婧吆邇陕暎约阂ч_一瓶咕嘟咕嘟喝了半瓶,“你們不喝我自己喝。” 工作時間,一起吃飯就算了,喝酒是萬萬不行的,哪怕只舔上一口那這性質(zhì)就全變了。 見季仰真吃了,他們才開始動筷子。像這種規(guī)模的蒼蠅館子,分量足,口味也好,秘制的醬料更是經(jīng)過幾代人的調(diào)制和改良,特別是最后裹的一層亮晶晶的蝦醬,光看著都叫人垂涎欲滴。 只不過啤酒有點(diǎn)占肚子,季仰真才吃幾串就飽了,老板又送了一盤烤生蠔,桌上擺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他慢吞吞地吃了點(diǎn),最后看東西清得差不多了,他擦了擦嘴,又清了清嗓子,很不好意思地說:“大家都吃飽了吧......我沒帶錢,你們誰去付一下?” 天知道光是醞釀這句話就已經(jīng)讓季仰真耳廓發(fā)紅了,該死的羞恥心哪里是說能拋掉就能拋掉的? 四位保鏢也是沒想到會季少爺會說這個,一頓油炸也沒多少錢,誰能掏不出來。 不過季少爺都淪落到住那種冬冷夏暖的房子了,哪怕就只是一百塊對他來說可能也是筆賬。 “少爺,付錢是小事。”畢竟坐在一張圓桌上吃過飯的關(guān)系,剛才還熱絡(luò)得很,現(xiàn)下也不好把話說得太冷了,刀疤臉也有些難為情,“周秘書臨走前特意交代過,幫您做事都要掂量著,一分錢都不許支持,不能幫您付賬?!?/br> “周桉......”季仰真罵人的話在嘴邊打轉(zhuǎn),為幾十塊前沒必要在風(fēng)口里掰扯,他們不嫌丟人自己還覺得臊得慌呢,“至于嗎,就八十塊,誰少了八十塊就能窮死了?我這不是沒帶錢嗎......那我們aa吧,你們誰先幫我墊一下,我到家就還你們,這總行了吧?” 也不等他們說行還是不行,季仰真站起來就往家的方向跑,給他們嚇一跳,趕緊也跟了上來,只留下一個人跟老板結(jié)賬。 到家之后,季仰真在之前穿過還沒來得及洗的棉襖里翻出一疊皺巴巴還沾著魚腥味的紙幣,抽了一張十塊一張五塊,又摸出一粒硬幣,總共十六塊錢還到黑西裝手里。 事實(shí)上,他手頭也沒幾個錢,一些積蓄三三兩兩地花了,這個月的補(bǔ)習(xí)費(fèi)得到了月底才能結(jié)。 季仰真缺錢這件事,暴露在生活的方方面面,畢竟貧窮是一個人最難掩藏的秘密之一。他拮據(jù)地就著魚湯啃了幾天米餅,見門口的黑西裝也沒有撤的意思,他就知道大約任檀舟還會再來。 季仰真怎么想都覺得自己虧大發(fā)了,任檀舟睡完他就走了,沒把他帶走不說,連一分錢都沒有留下來。 季仰真倒不是樂意把自己跟那些用身體來換取利益的omega相比,但這種念頭從他腦海中閃過的時候,他難免會替自己覺得不值。 又不是你情我愿的事情,為什么別人能賺的盆滿缽滿,他就什么都沒能撈到,還整天被監(jiān)視著。 他不是不能接受當(dāng)下生活的貧苦,但前提是他至少得擁有自由吧?不然他為什么要費(fèi)盡心思地從那棟別墅里跑出來? 這不是沒事找事,純純傻逼嗎? 季仰真覺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倒霉的人。 逃跑這件事如果不能一擊即中,后面再想法子也就難如登天了。季仰真沒別的法子,只能祈禱著任檀舟快點(diǎn)想起自己來,可千萬別是忙忘了,不然他這種悲催的日子不知道還要過多久。 以及,他很想知道,那天沖動之下發(fā)出去的短信,任檀舟到底看到?jīng)]有。 如果看到了,怎么也沒有回個電話過來。 承認(rèn)還是否認(rèn)? 季仰真不覺得這件事是自己的臆斷,以前他在對待這件事的態(tài)度上是逃避的,但是都到這地步了,他想聽任檀舟親口跟他說。 然后狠狠的拒絕,羞辱! 光是想到那種場景,季仰真滿腔郁結(jié)都能一掃而空,爽得都快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人在逆境中不就是靠著這一點(diǎn)盼頭好好活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