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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風(fēng)華 第1034節(jié)

    如果說遼陽城守得住也倒罷了,可是照現(xiàn)在的情勢來看,遼東軍大勢已去,龍銳軍很快就要殺入城內(nèi)。

    董元不屬于遼東軍的嫡系,雖然貴為都護(hù),大家面子上過得去,但那些驕兵悍將卻從來沒有將董元真正放在眼里。

    雖然汪興朝也示意給董元贈送了一些田地,但是比起那些動輒幾十頃數(shù)百頃的將校,董元擁有的不值一提。

    他現(xiàn)在心中焦慮無比。

    這些年作為傀儡,手無實權(quán),真正的實惠沒得到什么,倒是許多臟事都扣在都護(hù)府的頭上。

    如今龍銳軍隨時都要破城,一旦殺進(jìn)城來,除了大將軍府之外,都護(hù)府肯定是龍銳軍重點照顧的目標(biāo)。

    他當(dāng)然知道,兵荒馬亂之中,性命如草芥。

    若是龍銳軍殺入城內(nèi),甚至殺到都護(hù)府,肯定不會手下留情。

    都護(hù)府倒也有一百來名親兵,這些親兵之中,有幾十人是當(dāng)初跟隨董元一起前來赴任,算是這位都護(hù)大人手中最大的力量。

    只不過若是龍銳軍殺來,這么點人在對方看來,連塞牙縫都不夠。

    “大人,不出意外的話,天黑之前,恐怕龍銳軍就要殺進(jìn)城來了?!倍甲o(hù)府秦兵校尉梁墨是當(dāng)年隨董元一起赴任的親隨,按照董元的打算,本是要將都護(hù)府長史一職交給梁墨,但赴任之后,才知道遼東軍早就安排好了其他官職,他想要提攜親信根本是無法做到。

    梁墨倒也踏實,多年來一直跟在董元麾下,也是異常低調(diào)。

    不過敵軍即將破城,梁墨也如董元一樣,心中焦急。

    “我知道?!倍櫭嫉溃骸八麄冞M(jìn)城之后,肯定要來都護(hù)府。龍銳軍一定會覺得我們是汪興朝的黨羽,咱們也是大難臨頭?!?/br>
    梁墨道:“大人是朝廷委派,并非遼東軍出身,咱們不能被遼東軍牽累。這些年遼東軍惡事做盡,大人沒有害過百姓,只是替他們背負(fù)罵名,咱們絕不能含冤被殺?!?/br>
    “兵荒馬亂,龍銳軍殺過來,豈會分清是非?”董元道。

    梁墨道:“大人,不如……不如您喬裝打扮,咱們趕緊離開都護(hù)府,到時候趁亂出城?”

    “那更不可行?!倍獡u頭道:“龍銳軍破城之后,肯定會斬草除根,封鎖城池,將遼東殘部誅殺殆盡。到時候城中都是亂兵,咱們?nèi)羰桥錾淆堜J兵,恐怕立馬就沒了性命。而且秦逍入城后,肯定要尋我蹤跡,若是知道我離開,那就認(rèn)定我是汪興朝的同黨,不會饒過我?!笨嘈Φ溃骸岸腋羞€有家眷,老老少少一大家子人,豈是說走就能走的?”

    梁墨皺眉道:“走不能走,留下來更是兇險,大人,這……這可如何是好?”

    “自然是要讓龍銳軍知道,我們是朝廷的人,不是遼東軍的同黨?!倍p撫胡須,若有所思道:“據(jù)我所知,秦逍并非嗜殺之人。他之前攻占遼西,拿下營平,都不曾大開殺戒。非但如此,即使是遼東軍出身,只要投誠歸附,他也能夠大度收容。咱們是朝廷委派,和汪興朝就不是一路人,只要有機會見到秦逍,向他說明詳情,他也不會對我們大開殺戒?!?/br>
    梁墨道:“大人所言極是。只是屬下?lián)拇笕诉€沒有見到秦逍,龍銳軍就已經(jīng)殺到都護(hù)府。龍銳軍有不少原本是盜匪,進(jìn)了都護(hù)府,燒殺劫掠,都護(hù)府的親兵不多,就只怕到時候……!”

    “你是擔(dān)心那些龍銳兵殺到都護(hù)府劫掠?”董元冷笑道:“如果真是如此,龍銳軍也不可能這么快就成氣候。秦逍對麾下兵馬還是十分嚴(yán)苛,軍紀(jì)森嚴(yán)。他并不愚蠢,如果龍銳軍破城之后,在城中燒殺搶掠,那么秦逍之前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名聲,瞬間就會蕩然無存。我相信攻城之前,秦逍就已經(jīng)對麾下將士有過囑咐,不會讓他們破城后胡作非為。”

    “如果當(dāng)真如此,大人也就不用擔(dān)心龍銳兵會在都護(hù)府內(nèi)濫殺無辜?!?/br>
    “你還是不明白。”董元背負(fù)雙手,來回走動,邊走邊道:“都護(hù)府和普通百姓不同。龍銳軍的將士也許不會在城中大開殺戒,更不會燒殺劫掠,但那是對普通百姓。許多人是要借此戰(zhàn)立功受賞,在他們看來,都護(hù)府如果是遼東軍的同黨,我這顆首級就是最大的功勞,誰都想拿著我這顆首級去邀功請賞?!?/br>
    梁墨愁煩道:“那該如何是好?”

    董元想了片刻,才道:“錢祿可還在府內(nèi)?”

    “他在前院。”梁墨道:“他擔(dān)心會有暴民再次來sao擾都護(hù)府,所以帶人守衛(wèi)在附近?!?/br>
    董元冷笑道:“他是故意留在這里,害怕在城頭與龍銳軍搏殺。汪興朝手底下那群人,有些本事的要么戰(zhàn)死,要么投靠了秦逍,剩下的都是一群酒囊飯袋?!毕蛄耗姓惺?,示意梁墨靠近,低聲吩咐道:“你安排二十名刀手埋伏在四周,然后派人去將錢祿找過來,就說我有即使要找他商量,他不會懷疑?!?/br>
    梁墨隱隱明白什么,低聲道:“大人是想要用錢祿的首級證明咱們不是遼東軍的黨羽?”

    “事到如今,只有如此了?!倍獓@道:“錢祿是汪興朝手下嫡系,殺了此人,到時候也可以此向秦逍證明我們的立場。”

    梁墨也不廢話,正要去安排,卻聽得有腳步聲匆匆而來。

    “報,大人,大事不好了!”

    一名親兵連滾帶爬地到了廳外,甚至來不及稟報,直接沖到廳內(nèi),跪下道:“進(jìn)……進(jìn)來了,龍銳……龍銳軍殺進(jìn)來了……!”

    董元還沒說話,卻見廳外又匆匆走進(jìn)一人,卻正是錢祿。

    “錢將軍!”董元見錢祿進(jìn)來,眼角微跳,卻面不改色,只是道:“有軍情傳來。”

    錢祿只是一名游擊將軍,董元稱呼他為錢將軍,那也是客氣。

    錢祿顯然對前方的戰(zhàn)況十分在意,已經(jīng)問道:“南門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狀況?”

    “亂成一團(tuán)。”那探報的親兵喘著粗氣道:“他們好多人,從城墻下的缺口像潮水一樣殺了進(jìn)來。咱們的人從城頭下來抵擋,可是敵軍人數(shù)太多,咱們寡不敵眾,死傷慘重?!?/br>
    “大將軍呢?”錢祿急問道。

    親兵搖頭道:“不知道,到處都是殺聲,我軍已經(jīng)被敵人沖垮了,他們真的破城了?!?/br>
    董元與梁墨對視一眼,都是不動聲色。

    “錢將軍,你說現(xiàn)在咱們該怎么辦?”董元看著錢祿道:“要不要將都護(hù)府的人馬全都派上去?”

    他雖然是東北四郡的都護(hù),但對錢祿說話也是客客氣氣。

    錢祿道:“都護(hù)大人,咱們手頭上加起來也不到兩百號人,這點人派上去,似乎沒什么作用吧?”

    “那該如何?”董元握拳道:“事到如今,我等只能與遼陽共存亡,戰(zhàn)至最后一兵一卒,錢將軍覺得呢?”

    “這……!”錢祿低下頭,有些猶豫。

    猛聽得董元沉聲道:“還不動手!”

    錢祿聽得聲音,還沒能回過神,就感覺身后勁風(fēng)忽起,他心知不妙,按在腰間佩刀刀柄上的手猛然一緊,回轉(zhuǎn)身,便要拔刀,但悄無聲息繞到他身后的梁墨出手也是兇狠,錢祿剛剛轉(zhuǎn)身,梁墨手中的大刀已經(jīng)斜劈下來,正砍在了錢祿的脖子上。

    鮮血噴濺而出,梁墨只怕一刀沒能砍死,又是連續(xù)幾刀砍下,只等到錢祿倒在血泊中,梁墨這才停手。

    那親兵嚇得癱坐在地,董元此時倒是鎮(zhèn)定,吩咐道:“砍下他首級,召集都護(hù)府所有軍士,去前院告訴錢祿的部下,他們?nèi)粝牖蠲?,就聽本官吩咐,否則死無葬身之地?!?/br>
    第1715章 傀儡

    整整一夜,董元一直待在都護(hù)府正廳。

    他在都護(hù)府前后門都安排了守衛(wèi),但卻下令,若是龍銳軍殺過來,所有的兵士不得反抗,直接繳械歸附。

    錢祿的首級被割下來,裝在了木盒里面。

    只要有龍銳軍前來,到時候便將首級亮出來,告知首級乃是汪興朝心腹部下,以此證明都護(hù)府與遼東軍絕非同黨。

    但這一夜卻沒有龍銳軍的一兵一卒上門來。

    后半夜的時候,城中確實時不時傳來馬蹄聲,董元幾次都以為是龍銳軍過來,起身欲要親自迎接,但馬蹄聲卻很快都消失。

    這一晚他自是忐忑不安,心情復(fù)雜。

    只等到次日日上三竿,終于有守衛(wèi)連滾帶爬跑過來稟道:“報,大……大人,秦……秦大將軍求見!”

    董元身體一震,這時候也說不上是恐懼還是激動,結(jié)巴道:“是……是秦……秦逍……秦大將軍?”

    “是?!北康溃骸扒亍卮髮④妿Я艘魂犎笋R來到都護(hù)府,我們……我們遵照大人的吩咐,都放下了兵器,秦……秦大將軍也沒有為難我們,只是讓小的稟報,想要見大人?!?/br>
    董元急問道:“大將軍在哪里?”

    “就在正門之外?!?/br>
    “他們……他們沒有進(jìn)來?”董元愕然道。

    他本以為龍銳軍抵達(dá)之后,肯定是直接闖入進(jìn)來,卻不想秦逍親自到來,還能在正門外等候。

    兵士道:“沒有,秦大將軍在門外等著?!?/br>
    董元這時候也顧不得整理衣衫,急忙向正門跑去,還沒到正門,就見梁墨已經(jīng)迎面跑來,見到董元,急忙道:“大人,大……大將軍在等候?!币姷枚鹿诓徽?,上前來,道:“大人,屬下幫你整理一下衣冠?!?/br>
    董元這才冷靜下來,心想秦逍沒有直接闖進(jìn)來,那是給足了自己面子,自己要見秦逍,可不能失了禮數(shù)。

    當(dāng)下在梁墨的幫助下,整理了衣冠,這才快步來到前門。

    都護(hù)府的正門已經(jīng)大開,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門外的大街上有一群兵馬。

    一名身著甲胄的年輕將官正背手站在門前,仰頭似乎正在觀看什么。

    “大人,那就是秦大將軍!”梁墨跟在董元身后,低聲提醒。

    董元加快步子,上前去,見得秦逍已經(jīng)看向自己,率先躬身行禮道:“下……唔,安東都護(hù)董元,見過大將軍!”

    他的身份是安東都護(hù),按理來說,那絕對是封疆大吏,即使秦逍真的是朝廷欽封的冠軍大將軍,董元的身份也不會比對方低。

    “都護(hù)大人!”秦逍也是含笑拱手還禮道:“冒昧求見,驚擾了都護(hù)大人,還請勿怪?!?/br>
    董元見對方面上帶笑,語氣溫和,心中微寬,忙道:“得聞大將軍率軍平叛,我心中很是歡喜。汪興朝和他手下那幫人罪大惡極,今次大將軍提王師征伐,鏟除jian惡,我和滿城百姓都是激動萬分?!?/br>
    秦逍笑道:“都護(hù)大人所言極是。汪興朝一伙叛黨在東北為禍,本將為朝廷剪除jian惡,也是分內(nèi)之事?!?/br>
    “大將軍辛苦了,快請進(jìn)!”董元不敢讓秦逍在門外久站,抬手道:“我還有一件禮物要獻(xiàn)給大將軍!”

    秦逍也不猶豫,回頭吩咐街道上的兵馬原地歇息,自己只帶了兩名隨從入府。

    到了大廳內(nèi),董元立刻讓人上茶,這才過去端起早就準(zhǔn)備好的木盒,走到秦逍面前道:“大將軍,這里面是游擊將軍錢祿的首級。此人是汪興朝的心腹部將,為人jian惡,我令人斬殺,將此人首級獻(xiàn)給大將軍?!?/br>
    秦逍笑道:“我知道都護(hù)大人是朝廷委派,從一開始就不是汪興朝的人。這些年你臥薪嘗膽,一直都在監(jiān)視汪興朝及其黨羽的惡行。所以入城之后,我便先來拜見都護(hù)大人了?!?/br>
    “有大將軍這番話,這些年的忍辱負(fù)重不算白費?!倍獓@道:“大將軍,不知現(xiàn)在城中情況如何?”

    “我軍昨天便已經(jīng)攻破南門,昨夜分兵攻打其他諸門叛軍,目下除了逃竄在城內(nèi)潛伏的叛軍黨羽,各門的叛軍將士都已經(jīng)棄暗投明?!鼻劐械溃骸耙恍╊B固之輩,也都盡數(shù)斬殺?!?/br>
    董元小心翼翼問道:“不知可否擒獲賊首?”

    他口中的“賊首”,自然是指汪興朝。

    秦逍微皺眉頭,道:“我軍殺入城內(nèi)之后,卻不見汪興朝蹤跡。詢問歸降的守軍將士,他們也不知汪興朝去往何處。”看著董元,道:“所以我來見都護(hù)大人,也是有幾件事想請都護(hù)大人幫忙?!?/br>
    “幫忙不敢。”董元知道只要自己對龍銳軍有利用價值,那自己的性命肯定無虞,心下更是輕松,立刻道:“大將軍有什么需要,但說無妨?!?/br>
    秦逍道:“大軍入城,百姓心中自是惶恐,所以首要之事,便是安定民心。本將已經(jīng)傳下軍令,入城的將士,對百姓肯定是秋毫無犯,若有違反,定斬不饒。不過我希望都護(hù)大人能夠派人張貼告示,寬慰城中百姓之心,告訴他們不必害怕。而且可以告訴百姓,若是有龍銳軍的將士在城中為惡,可以直接到都護(hù)府狀告,我和都護(hù)大人一定會為百姓做主?!?/br>
    “大將軍果真是英明?!倍⒖痰溃骸懊裥臑樯?,只要發(fā)出告示,讓百姓寬心,城中的局面很快也會安穩(wěn)下來?!?/br>
    秦逍點頭道:“向百姓們說明汪興朝一黨叛亂的真相,告訴他們龍銳軍是奉旨平叛,如今叛軍已經(jīng)被剪滅,大家一如既往照常生活,不用擔(dān)心將士們會影響他們?!?/br>
    “明白?!倍h首道:“這道告示我親自來寫,痛數(shù)汪興朝一黨的罪行,讓大家都知道大將軍是替天行道?!?/br>
    “除此之外,第二道告示便是如何處理遼東軍殘部。”秦逍道:“都護(hù)大人能否請畫師描畫汪興朝的肖像?”

    董元點頭道:“這是小事。我略通筆墨,可以親自畫出汪興朝的肖像,然后再召集城中畫師大批臨摹,盡快張貼通緝。”

    “就是這個意思。”秦逍笑道:“汪興朝臨陣消失,暫時肯定還在城中潛藏,所以頒布通緝令,找尋他的蹤跡?!?/br>
    其實這是秦逍心中最不踏實的事情。

    龍銳軍攻入城內(nèi)之后,守軍或死或降,但汪興朝卻在戰(zhàn)場上失去了蹤跡。

    拋棄麾下將士臨陣脫逃,這當(dāng)然是一件極其恥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