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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日月風華在線閱讀 - 日月風華 第1017節(jié)

日月風華 第1017節(jié)

    今日圣人的言辭明顯有些不對勁。

    “朕在那張椅子上坐了二十年。”圣人幽幽嘆道:“日月乾坤,唯我獨尊。朕已經(jīng)習慣了那種掌控一切的滋味,更喜歡那種味道。你應(yīng)該知道,為了那張椅子,朕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澹臺懸夜道:“圣人永遠是圣人,那張椅子也永遠屬于你?!?/br>
    “但朕覺得,你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發(fā)號施令,也似乎真的將朕當做了傀儡。”圣人淡淡一笑,搖頭道:“你是否覺得近一年來朕對你唯命是從,是真的畏懼你?”

    “臣不敢!”澹臺懸夜一雙眼睛變得銳利起來,道:“圣人是天子,不會畏懼任何人。”

    圣人點頭道:“不錯,朕是天子,只有天下人畏懼朕,朕豈會畏懼任何人?”卻是抬起手,向澹臺懸夜招了招,澹臺懸夜猶豫一下,上前幾步,走到案邊。

    “朕告訴你,朕要給,你就拿著,朕不想給,你不要搶。”圣人目光卻也變得犀利起來:“朕不會成為任何人的傀儡!”

    澹臺懸夜被圣人銳利的眼睛盯著,竟然生出一種異樣之感。

    他說不上那是什么感覺,但卻有一種全身赤裸站在對方面前之感,自己似乎沒有任何隱秘。

    他竟然隱隱感到一絲不安。

    “承運……在哪里?”澹臺懸夜環(huán)顧四下,最近一段時間圣人一直親自照顧孩子,但此刻卻不見孩子在附近。

    圣人卻沒有回答,只是道:“神策軍是否已經(jīng)到了兗州?”

    “是?!卞E_懸夜道:“何太極和方輝統(tǒng)領(lǐng)兩萬神策軍已經(jīng)抵達兗州,按照計劃,方輝沒有在兗州逗留,而是帶三千騎兵迅速趕往豫州許昌。他帶上了圣人的圣旨,豫州營被麝月收編,許昌空虛,無兵可守,只要方輝帶著圣旨兵臨城下,豫州刺史趙陀必然是開城迎候?!?/br>
    “豫州是大唐糧倉重地,不可有失。”圣人微點頭道:“麝月在徐州有何動作?”

    澹臺懸夜道:“據(jù)報麝月并無輕舉妄動。本以為她會出兵搶奪豫州,若是如此,正好可以在豫州進行決戰(zhàn)。她麾下的兵馬雖然兵力并不少,但兗州營和豫州營都在其中,各州兵馬混雜,短時間內(nèi)根本不可能上下齊心,一旦在豫州進行決戰(zhàn),朝廷有八成的勝算,如此便可以一戰(zhàn)而定?!鳖D了頓,皺眉道:“但她此番卻很沉得住氣,并無出兵豫州,反倒是在徐州城大修工事,似乎是要死守徐州。”

    圣人淡然一笑,道:“看來她還不算太愚蠢?!?/br>
    “如果她堅守徐州,那么我軍必須速戰(zhàn)速決?!卞E_懸夜肅然道:“各州蠢蠢欲動,若不能速戰(zhàn)速決,在徐州久戰(zhàn)無功,一些別有居心之輩很可能會趁機叛亂?!?/br>
    圣人想了一下,才問道:“江南那邊情況如何?”

    “之前就已經(jīng)從紫衣監(jiān)派出了大批人手前往江南?!卞E_懸夜道:“以整頓兵馬為名,由紫衣監(jiān)的人暫時控制江南的兵權(quán)。不過麝月在江南根基很深,江南三州許多官員還都是她的人,紫衣監(jiān)雖然暫時還能控制局面,但時間一長未必能鎮(zhèn)得住?!鳖D了頓,才道:“所以臣下已經(jīng)和眾人商議,還需要抽調(diào)兵馬前往江南穩(wěn)住局面?!?/br>
    “麝月不會放棄江南?!笔ト说溃骸八m然并無領(lǐng)兵經(jīng)驗,但卻不蠢,知道如果沒有江南在手中,根本無力與朝廷抗衡?!毕肓艘幌?,才問道:“你說要抽調(diào)兵馬前往江南,又從何處調(diào)兵?”

    澹臺懸夜道:“徐州叛亂,各州必須穩(wěn)定局面,所以州兵不可輕動?!鳖D了一下,才道:“臣準備向圣人請旨,下詔從邊軍抽調(diào)兵馬南下?!?/br>
    “邊軍南下?”圣人道:“你是說北方四鎮(zhèn)?”

    “北方四鎮(zhèn)要防備圖蓀人,自然不可輕易調(diào)動。”澹臺懸夜道:“不過四鎮(zhèn)之中,柔玄的兵馬最眾,有三萬之眾,所以臣以為至少可以從柔玄鎮(zhèn)抽調(diào)一萬到一萬五千人南下。邊軍作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勇悍異常,如果他們順利南下,可以將攻打徐州的神策軍分出一部分兵馬進駐江南,而柔玄軍則用來攻打徐州。”

    圣人目光銳利,盯著澹臺懸夜,片刻之后,唇角泛起一絲淺笑,道:“靖安侯,你這一手如果真的達成,那可是一箭三雕了!”

    澹臺懸夜倒是鎮(zhèn)定道:“之前圣人下旨大婚,往柔玄鎮(zhèn)派出幾撥欽使招太史存勖回京,他以受傷為由拒返京都,已經(jīng)是抗旨。臣也得報,朝廷讓沃野鎮(zhèn)衛(wèi)將軍劉金剛前往柔玄鎮(zhèn)接管兵權(quán),柔玄上下根本不理會,而且太史存勖親自出面,將劉金剛趕回了沃野,劉金剛為此和沃野諸將聯(lián)名上了折子,彈劾太史存勖抗旨?!蹦暿ト说溃骸叭缃袷ト嗽傧乱坏乐家?,從柔玄鎮(zhèn)調(diào)兵平叛,如果太史存勖繼續(xù)抗旨不遵,朝廷便可以直接將其定為叛賊,可下旨其他各路邊軍平叛!”

    他說到此處之時,眼眸之中已經(jīng)顯出冷厲兇狠之色。

    第1691章 非你莫屬

    圣人卻是鎮(zhèn)定自如,問道:“朕如果頒下這道旨意,你覺得太史存勖有幾成可能會遵令行事?”

    “這就看太史到底是否真的想要自絕于大唐?!?/br>
    圣人嘆道:“如果沒有你,太史應(yīng)該不會抗旨。可是他既知你在京都發(fā)號施令,你覺得他還會聽從你的調(diào)令差遣?一旦抗旨,你有了借口攻擊柔玄鎮(zhèn),四鎮(zhèn)邊軍立時就會拔刀相向,這就是你要看到的結(jié)果?”

    澹臺懸夜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這道旨意頒下去,就是要逼他起兵?!笔ト说溃骸氨狈剿逆?zhèn)一亂,其禍之大,你不會不知道?!?/br>
    澹臺懸夜開口道:“圣人是否覺得我只是為了私怨才會想要頒下這道旨意?”

    “是?!笔ト祟h首道:“至少朕覺得你是私怨為重?!?/br>
    澹臺懸夜嘆道:“圣人可想過,北方四鎮(zhèn)之中,無論是兵力還是裝備,都以柔玄鎮(zhèn)最重。太史父子坐鎮(zhèn)北疆幾十年,威望不低。我與太史家有積怨,這確實不假,但這絕非我當下要鏟除太史的主要緣故?!鳖D了頓,才繼續(xù)道:“圣人登基之前,太史弘便坐鎮(zhèn)在北方四鎮(zhèn),待得太史弘回京養(yǎng)老,太史存勖接掌兵權(quán),這也是因為軍方的全力支持。敢問圣人,太史弘從前線退下來之時,您當時可真是想讓太史存勖接掌北方四鎮(zhèn)的兵權(quán)?”

    圣人眉頭蹙起。

    “圣人知道太史家在北方四鎮(zhèn)的資歷太深,為免出現(xiàn)動蕩,所以才順著軍方的意思,讓太史存勖坐上了鎮(zhèn)北大將軍的位子?!卞E_懸夜平靜道:“但你卻并無真正的信任過太史家,一直都想找人取而代之。只是要找到合適的人選取代太史家,卻非易事,你思來想去,倒也找到了一個最合適的人選?!?/br>
    圣人不動聲色,淡淡一笑,問道:“是誰?”

    “黑羽!”

    圣人眉角一挑,含笑道:“你倒是看的很清楚。”

    “西陵之戰(zhàn),黑羽雪夜擒可汗,退了兀陀大軍,保住了西陵?!卞E_懸夜道:“如此一來,黑羽在唐軍中的威望達到巔峰。其實按照當時的情況,朝廷完全可以找到理由讓黑羽繼續(xù)駐軍西陵,如果真的這樣做了,由黑羽坐鎮(zhèn)西陵,朝廷在背后支持,西陵也絕不可能落到今日割土自立的結(jié)果。但圣人卻是將黑羽和長生軍撤回了關(guān)內(nèi),而且讓黑羽接管了沃野鎮(zhèn)的兵權(quán),目的當然是想讓黑羽取代太史,最終掌控北方四鎮(zhèn)?!?/br>
    圣人并不否認,點頭道:“這確實是朕的打算。太史家并非朕提拔起來,在太史父子的眼中,朕對他們似乎并無太大的恩惠,反倒是先皇帝給了他們莫大的恩惠?!?/br>
    “圣人自然對北方四鎮(zhèn)一直不是很放心?!卞E_懸夜道:“本想著讓黑羽有所建樹,能夠取代太史家,可是黑羽的心思都在西陵,雖然給了他沃野鎮(zhèn)的兵權(quán),但他卻并無與太史家有爭權(quán)奪利之心,這應(yīng)該是很讓你失望?!?/br>
    圣人道:“當時在軍方能與太史家一爭高低的就只有黑羽,可惜此人不明白朕的良苦用心……!”說到這里,搖搖頭,道:“也許并非他不明白,只是故意裝糊涂……!”

    澹臺懸夜點頭道:“圣人所言極是,以黑羽的智慧,不可能不明白你的心意。”頓了頓,才道:“我想說的是,太史家從一開始就與圣人不是一條心。如果天下太平,太史家手中即使握有兵權(quán),也不會生出什么大禍。但如今的情勢卻已經(jīng)完全不同。麝月在徐州打出了復興李唐的旗號,太史存勖雖然目前還沒有異動,但此人的心思圣人難道猜不出來?”

    “你是覺得他會響應(yīng)麝月?”

    澹臺懸夜道:“圣人方才說過,因為我在京都,所以他定會視京都為敵,絕不會聽從朝廷的調(diào)派。麝月同樣視京都為敵,他們臭味相投,最終合流只是時間問題?!?/br>
    圣人眉頭蹙起,目光變得冷峻起來。

    “太史存勖當下沒有輕舉妄動,只因為還有顧忌?!卞E_懸夜道:“他是北方邊軍統(tǒng)領(lǐng),防備北方圖蓀人是他擔負的責任,所以他做出任何決定之前,還是會考慮到圖蓀人。因此他不敢讓北方四鎮(zhèn)陷入動蕩。其次,太史弘還在京都,這是我們手中的人質(zhì),太史父子的感情還是很深的,太史存勖投鼠忌器,顧及太史弘,也是不敢輕舉妄動?!?/br>
    “最重要的緣故,是因為他也無法確定麝月到底能不能成氣候?!笔ト说溃骸疤反孥煤退献右粯?,做事之前謹慎小心,思慮再三,可是一旦做了決定,就會義無反顧,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只會按照自己決定走到底。他沒有舉旗響應(yīng),最重要的原因是對麝月沒有信心?!?/br>
    澹臺懸夜點頭道:“圣人一針見血。麝月久在宮中,雖然掌理過內(nèi)庫,卻并無治理地方的過往,更沒有領(lǐng)軍作戰(zhàn)的經(jīng)驗。她麾下也并無能夠謀略天下之人,所以不單只是太史存勖,對她沒有信心的人其實不在少數(shù)。也正因如此,雖然她在徐州起兵,但真正敢舉旗響應(yīng)的人卻是寥寥無幾。”頓了一下,才皺眉道:“可是太史存勖卻是最大的隱患。如果徐州戰(zhàn)事不能速戰(zhàn)速決……!”

    圣人笑道:“你是覺得麝月死守徐州,神策軍久攻不下,就會導致許多人對麝月越來越有信心。而太史存勖瞧見麝月有此實力,干脆就在北方起兵響應(yīng)?”

    “是!”澹臺懸夜點頭道:“太史存勖非常人。他既然知道與朝廷裂痕已生,就不可能再效命圣人。他只有兩條路可走,要么舉旗自立,趁亂圖謀天下,要么就是舉旗追隨麝月,這都是在賭太史家的前程。”

    圣人淡然一笑,搖頭道:“太史存勖不會自立。”

    “如果只是依靠柔玄鎮(zhèn),而且沒有朝廷的后勤供應(yīng),他確實難成大事?!卞E_懸夜道:“所以他對朝廷最大的威脅,就是在北邊起兵響應(yīng)麝月。如果真是這樣,太史與麝月一南一北,這對朝廷的威脅就實在太大?!笨粗ト说溃骸八员仨氁M快解決太史存勖這個威脅,讓他們無法形成南北夾擊之勢。”

    圣人冷笑道:“你有此擔心,是因為連你自己都沒有信心打下徐州。你害怕徐州打不下來,麝月站穩(wěn)腳跟,天下從者云集,到時候你就無法收拾局面。”

    澹臺懸夜一怔,圣人這番話,卻正中他軟肋。

    “為何你覺得打不下徐州?”圣人目光銳利,問道:“是否覺得何太極和方輝無法擔此重任?”

    澹臺懸夜想了一下,終是道:“這兩人都是軍中驍將,對圣人也是忠心耿耿……!”

    “不是對朕忠心耿耿,是對你忠心耿耿?!笔ト说溃骸俺霰饔戺暝?,你只能調(diào)動神策軍。雖然你從各處調(diào)來不少心腹將領(lǐng),但這些人都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鎮(zhèn)住神策軍,而何太極和方輝是神策軍中的老將,除了神策軍大將軍左玄機之外,這兩人如今在軍中是最有威望和資歷的將領(lǐng)。你當初要掌控神策軍,必殺左玄機,左玄機一死,要控制神策軍,就只能用這兩人。”

    澹臺懸夜沒有否認,點頭道:“不錯?!?/br>
    “此番出兵,你也只能派出何太極和方輝?!笔ト说溃骸耙驗檫@兩人被你牢牢掌控,你確信他二人不會背叛你,所以即使能力差一些,但這種時候也只能用這兩人。如果麝月出兵兗州或者豫州,以這兩人的能力,統(tǒng)領(lǐng)神策軍精兵還是有把握吃掉麝月的兵馬??墒趋暝碌倪x擇出乎你意料,她沒有輕易出兵,而是死守徐州,所以你心中開始擔心,這兩人未必能夠打贏徐州之戰(zhàn),或者說他二人無法速戰(zhàn)速決?!?/br>
    澹臺懸夜嘆道:“圣人運籌帷幄,事實確實如此?!?/br>
    “你擔心徐州之戰(zhàn)久拖不決,很快就會有許多人響應(yīng)麝月?!笔ト说溃骸斑@其中你最擔心的自然是太史存勖。你害怕太史存勖和麝月合流,真要到了那個時候,你非但無法鏟除太史一族報仇,而且太史一族甚至成為你最大的威脅。這樣的結(jié)果,你當然是無法接受。所以為了不讓太史存勖和麝月走在一起,更為了不要錯過報仇的時機,你才急著要對柔玄鎮(zhèn)下手?!?/br>
    澹臺懸夜深吸一口氣,才道:“難道圣人覺得我所做的是錯誤?”

    “澹臺懸夜,你雖然野心很大,但你的實力只能做一個修補匠,而無法成為棟梁之才。”圣人嘆道:“眼下局勢,你想的不是如何迅速拿下徐州,不是解決最重要的問題,反倒是開始喪失信心向后退縮,你讓朕實在有些失望?!?/br>
    澹臺懸夜眼角抽動,問道:“如此說來,圣人有辦法速戰(zhàn)速決?”

    “何太極和方輝不是獨當一面之才,那么你為何不挑選一個真正能擔當此任的人?”圣人凝視著澹臺懸夜,一字一句道:“在朕看來,徐州之戰(zhàn)的大將,非你莫屬!”

    第1692章 絕配

    澹臺懸夜驟然變色,失聲道:“我?”

    “當年你在戍邊之時,只帶了三百騎兵在草原迂回上千里,親手砍下三名酋長的首級,全軍震動?!笔ト说溃骸澳阒怯码p全,乃是獨當一面的將才。如果不是朕當年將你召回京都,也許你早就成為威震天下的絕世名將?!?/br>
    三百騎縱橫草原,那是澹臺懸夜最為榮耀之事。

    此時聽得圣人提及,澹臺懸夜眉宇間也不禁顯出一絲傲然之色。

    “你既知徐州戰(zhàn)事如果不能速戰(zhàn)速決,定會釀出大禍,就該挺身而出?!笔ト说溃骸把杆俟ハ滦熘荩瑢δ莾扇艘苍S十分困難,可是對你來說,應(yīng)該能夠做到。”

    澹臺懸夜心中著實詫異,實在想不到圣人竟然會提出讓自己往前線領(lǐng)兵作戰(zhàn)。

    他挾天子令天下,坐鎮(zhèn)京都調(diào)兵遣將,可以派出任何人前往各地作戰(zhàn),但自己當然不可能離開京都。

    眼下朝中百官對他唯命是從,京畿地區(qū)的兵馬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本來他之前還對大天師袁鳳鏡頗有忌憚,但袁鳳鏡已經(jīng)與圣人恩斷義絕,而且遠離京都,在澹臺懸夜看來,袁鳳鏡一走,圣人也就更是成為自己手中的傀儡。

    只不過這種事情,兩人心知肚明,不必說破。

    而且袁鳳鏡離開之后,圣人似乎將心思都用在照顧孩子上面,朝中的軍政大權(quán)都由澹臺懸夜把持,是以澹臺懸夜只覺得圣人已經(jīng)默認了身為傀儡的事實。

    但今日圣人竟然穿上龍袍,而且言辭語氣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他便覺得事有蹊蹺。

    待得此刻圣人竟然提出讓他前往徐州作戰(zhàn),更是澹臺懸夜料想不到。

    這句話從圣人口中說出來,就表明圣人并不甘心成為傀儡,而是以大唐天子的身份在對自己說話。

    澹臺懸夜微一沉吟,終是道:“如今朝中諸事繁多,這種時候,我似乎無法離開京都?!?/br>
    “你覺得京都離不開你?”圣人淡淡笑道:“只要朕坐鎮(zhèn)京都,天塌不下來。這些時日政事都是讓你辛苦,以后你不必再管了,由朕親自來理政。你是大唐歸德大將軍,國家有難,你應(yīng)該去自己該去的地方?!?/br>
    澹臺懸夜聞言,沒有立刻說話,反倒是緩步走到一張椅邊,坐了下去,這才抬頭看向圣人,平靜道:“圣人今日和平時似乎有些不同,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你覺得朕沒有對你唯命是從,所以你心中不悅?”圣人反問道。

    澹臺懸夜搖嘆道:“圣人難道忘記,我立過誓言,定會在你身邊,保住大唐江山?!?/br>
    “你也說過,這大唐江山是朕的?!笔ト四抗庾兊娩J利起來,“朕的江山已經(jīng)陷入困境,你難道不愿意挺身而出?”

    澹臺懸夜凝視著圣人,平靜道:“如果我拒絕圣人的旨意,又當如何?”

    “所以你真的是將朕當做傀儡,對朕的旨意可以任意違抗?”圣人的臉色也是冷峻起來。

    澹臺懸夜盯著圣人眼睛,許久之后,才緩緩起身,道:“圣人累了,好好歇息,等過兩天我再來看你?!?/br>
    “這幾天你難道沒有感覺到自己的下丹田偶有刺疼?”圣人見他轉(zhuǎn)身欲走,卻是淡定自若:“以你的修為,是否也難以解決這個麻煩?”

    澹臺懸夜身體一震,赫然轉(zhuǎn)身,眸中寒芒乍現(xiàn),厲聲道:“是你?”

    “看來你也有所察覺。”圣人淡然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