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野溫柔 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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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旋轉(zhuǎn)樓梯往上,有一間主臥和兩間客房。 許星有些懵:“我的房間呢?” 溫峋捏她的臉:“這個家沒有你的房間,只有我們的房間?!?/br> 許星:“……” 二樓主臥連著一個超大的衣帽間,現(xiàn)在里面還是空的,等許星慢慢填滿。 溫峋牽著她的手走到另一個房間,讓她自己打開。 許星不疑有他,開門之后小小震驚了一下。 房間很大,旁邊一個大大的收納架上擺滿了顏料,大大小小的畫架,油畫畫布擺在地上。 這里是他單獨為她開辟的畫室。 許星眼里亮晶晶的,轉(zhuǎn)身抱住他,小巧的下巴抵在他胸膛:“我喜歡這里!” 溫峋攬住她細細的腰,低頭親吻她:“嗯,我知道。所以這里是我們的新房?!?/br> 他低頭蹭蹭她鼻尖,“等你畢業(yè)我們就結(jié)婚好不好?” 許星仰頭親他,說好。 - 許星研三畢業(yè)的那個暑假,他們?nèi)ヮI(lǐng)了證。 十幾二十歲的溫峋是陽光的,耀眼的,驕傲的,他和所有那個年紀的男孩一樣,愛笑愛鬧,愛臭美,愛拍照。 二十三歲以后的溫峋變得暴躁,易怒,放任自己墜入黑暗,痛苦又悔恨,少年意氣從他身上流走,以至于在面對一生中至關(guān)重要的一個鏡頭時,他變得緊張,謹慎,渾身緊繃像塊石頭。 許星快要笑死了,伸手去捏他的臉:“溫峋哥哥,你笑一下呀?!?/br> 溫峋擰著眉,很兇,他一點都笑不出來。 正兒八經(jīng)的照片沒拍到,反倒是攝影師抓拍的幾張氛圍感很好。 男人身上充滿野性的侵略性的美感,女孩美得過分,柔軟又漂亮。 兩人對視時,她鬧得歡快,他只是輕輕笑,漆黑兇戾的眸里都是溫柔。 回到車上,許星哼著歌,看著兩個紅本本,嘴角就沒下來過。 溫峋側(cè)頭看她:“這么高興?” “當然了!”許星揚了揚手里的紅本本,眼睛都彎起來,“有了這個紅本本,你就是我的第一監(jiān)護人,你是除外婆外,唯一一個可以在我手術(shù)單上簽字的人。我們兩個要一輩子綁在一起了?!?/br> “嗯,”他停頓一秒,加了一句,“反之亦然。” 他早已沒有親屬,所以她是唯一一個可以在他手術(shù)單上簽字的人。 七月份的中午,陽光很好,透著整個夏天的熱烈。 他輕輕叫她:“溫太太,系好安全帶,回家了。” ? 第276章 番外:婚禮 婚禮時間定在八月一號。 寫請?zhí)臅r候,許星問他為什么要寫在八月一號這天舉辦婚禮,難道是因為這天是他同胞們的生日嗎? 換來溫峋的捏臉暴力。 然后抱著她,一起看向日歷上被圈起來的那個數(shù)字:“因為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日子?!?/br> 從此以后他枯敗的生命綻放鮮花。 - 溫峋在而立之年為了一個女孩白手起家,不過短短兩年,將循心安保打造成僅次于環(huán)亞的安保公司。 在娛樂圈,名流圈以及富豪圈幾乎無人不知。 而許星,國內(nèi)新銳油畫家,燕城地質(zhì)大學(xué)準博士生,高學(xué)歷高能力高知名度。 兩人的婚禮幾乎可以用盛大來形容。 親朋好友,合作伙伴,來了很多很多人。 八月盛夏,外面過于炎熱,為了嘉賓和許星考慮,婚禮在室內(nèi)舉行。 許星從402出嫁,伴娘團由宋婕,朱慧慧,白露,俞芽組成。 幾人商量著要怎么整伴郎團,什么一個人躺在地上,另一個人在他身上做俯臥撐,每做一下就吃一口香蕉,直到吃完為止,還有調(diào)亂七八糟的醬汁給伴郎喝,更慘的空口吃芥末。 連實施對象都選好了。 許星邊聽邊笑,問她們干嘛不整溫峋。 宋婕白她一眼:“你是想讓我們被峋哥記恨一輩子嗎?” 另外三人重重點頭。 整誰都行,誰敢整溫峋?。?/br> 除非婚禮后不怕被秋后算賬。 許星笑得想在床上打滾,被宋婕制止:“停停停,不知道戴著王冠嗎?會掉!” 許星憋著笑,坐端正。 早上八點,由余晏,程淮,小胖和瘦馬猴組成的伴郎團準時到達。 黃毛因為結(jié)婚,還早早當了爸被徹底排除在外,只能眼巴巴地看著。 余晏和程淮是絕不可能做俯臥撐的,這對他們倆太容易。 所以這個重任落到小胖和瘦馬猴身上,小胖是做的那個。 失敗好幾次,差點把瘦馬猴壓死。 于是許星的臥室前,全是“王辰,我草你大爺!”的罵聲,間或夾雜著幾句“你他媽就不能減減肥!”的怒吼聲。 “不是,猴子,你信我,我這次肯定成!” 瘦馬猴都快被壓成餅干了,簡直生無可戀:“我信你大爺!” 眾人笑作一團,連緊張得要死的溫峋都忍不住捂臉笑。 真的,太他媽蠢了。 程淮喝了朱慧慧、白露和俞芽特調(diào)的酸甜苦辣汁,余晏邊哭邊吃宋婕新手制作的芥末面包。 吃一口,原地表演一段青蛙跳,邊跳邊嘩啦啦流淚。 宋婕要笑死了。 鬧了好一會兒,溫峋給了伴娘一人一個大大的紅包才得以進門。 鑲滿了碎鉆的婚鞋放在一旁,他的新娘穿著潔白的婚紗,帶著王冠和頭紗,安靜坐在床上等他。 見他進來,抬起盈盈雙眸,溫柔沖他笑。 她美得過分。 溫峋一身黑色絲絨質(zhì)地西服,襯得他肩寬腰窄,雙腿修長。他生得硬朗,此刻卻柔和得要命。 他在她面前單膝跪下,將手捧花遞給她,握住她精致的腳踝,虔誠親吻她白嫩的腳背,細細為她穿上婚鞋。 說來奇怪,他為她穿過許多次鞋,可這次卻緊張得手心出汗。 - 婚禮場地在程淮家酒店的宴會大廳。 賓客早已到齊,溫峋提前在禮臺等許星。 早上十點,宴會廳大門打開,一席白紗的許星從門口進來。 身后跟著6個小花童,前2個為她牽裙擺,后4個一路撒花瓣。 楊萍萍坐在觀禮席首座,看著臺前的溫峋和正一步步堅定不移向他走去的許星,邊笑邊抹眼淚。 小胖眼淚嘩嘩的:“太辛苦了,峋哥和許星都太辛苦了?!?/br> 瘦馬猴也吸吸鼻子:“可不是。還好峋哥回來了。” 要不然許星可怎么辦啊,就這么漫無目的地找下去嗎? 他們這一批人可以說是親眼看著許星成長起來的。她曾經(jīng)受過傷,吃過苦,流過淚,也幸??鞓愤^,但溫峋還活著,也再次將她保護起來,從此以后成為她的天空。 余晏拿了紙巾給宋婕擦眼淚,小聲說:“別哭了,一會兒拍照該不好看了。” 宋婕抽噎著:“忍不住?!?/br> 余晏輕輕笑:“要不我親你一下?” “嗯?!?/br> 余晏低頭,輕輕吻她:“等你開完畫展,我們也結(jié)婚吧?!?/br> “你的求婚好寒酸?!?/br> 一聲輕笑溢開:“那我下次正式一點?!?/br> - 將手放在溫峋掌心的那一刻,許星感受到他掌心的濡濕。 他在緊張。 她抬眸,望進他深情鄭重的眼里,笑意盈盈。 他也跟著笑了。 一個簡單的對視,好似走過八年光陰。 從相識的第一眼,兩顆靈魂便開始靠近,直到走進彼此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