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野溫柔 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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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照做,溫峋又帶著她開了好幾槍。 之后她自己也打了幾槍,可惜沒有溫峋帶她的時候打得準,有兩槍都脫靶了。 不過她很開心,很解壓。 她轉(zhuǎn)頭問溫峋:“你不打嗎?” 男人倚靠著隔板,視線下垂,瞧著她,扯了扯嘴角:“想看?” 許星總覺得他身上的氣場在這一刻變得有些不一樣了,那是一種狂妄的,目空一切的姿態(tài),仿佛他就是天生的王者,擁有蔑視萬物的力量。 或許是因為足夠自信,所以他顯得有些痞氣和吊兒郎當,透著野壞。 “想!”許星一眨不??粗刂攸c頭。 溫峋嗤笑,躬身,視線與她齊平:“叫聲哥哥來聽?!?/br> 嗓音含混,帶點挑逗。 許星干凈又單純,此刻面對露出點流氓本性的溫峋,眼睫輕輕顫了顫,從脖子根開始發(fā)熱,耳朵尖也燙起來。 但也不過五秒,她兩根手指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軟著聲音叫:“哥哥……” 第一次沒有帶他的名字,她叫得好羞恥。 溫峋心臟像是被人用力擊中,左心房的血液如噴濺的巖漿,瘋狂爆發(fā),頃刻間傳遍四肢百骸,guntang得嚇人。 “媽的……”他小聲飆臟話,“我他媽真會給自己找罪受!” 音落,大掌扣緊她的后腦勺,用力吻了上去,攪著她口腔內(nèi)溫熱濕滑的柔軟,很兇,不留余地。 許星被他親得腦子發(fā)懵,雙手緊緊揪著他的衣服。 好一會兒他才將她放開,呼吸略急,嗓音有點?。骸叭ミ吷峡粗!?/br> 她腦子還是空空的,腳有點軟,訥訥退到邊上。 見他動作利落地拿起放在一旁的狙擊槍,快速上膛,舉起。 他的肩膀很平,手臂很穩(wěn),狙擊槍與視線平齊,雙眸漆黑而銳利,像兇狠的野狼。 下一瞬—— “砰砰砰——” 連續(xù)不斷地槍聲響起,十來聲后,他放下槍,摘了耳罩。 計數(shù)器上顯示,十槍十環(huán),十顆子彈從一個彈孔穿過。 一轉(zhuǎn)身,見許星呆愣愣看著他,不禁有些好笑。 “看什么呢?”他走過去,捏了捏她軟軟的臉頰。 “看你帥!”她實話實說。 溫峋愣了一瞬,笑出聲來,而后坐在前方小小的狙擊臺上,朝許星伸手:“過來?!?/br> 女孩順從地走過去,被他一拉一拽抱進懷里,兩只小手搭在他肩膀上,下垂的視線和他相撞。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為什么不高興了嗎?” “也不是不高興,”搭在他肩上的手抬起,蔥白的指尖從他的額頭一路下滑,滑過他的鼻尖和唇瓣,又落到他臉上,“就是覺得有點可惜?!?/br> 溫峋沒有打斷她,等著她慢慢說。 “那十多張畫是你不在我身邊的第一年畫的,你不知道那時候我多想你?!彼虼?,有些難過地抵著溫峋額頭,“我把對你的想念都刻進了畫里,即便那些畫并沒有現(xiàn)在成熟?!?/br> 因為那是她笨拙的想念,是她成長的歷程。 許星說:“可是,現(xiàn)在都沒了?!?/br> 結(jié)果出來之前,她只想著讓柳荷讓傷害她的人付出代價,當一個迫切的目標達成之后,被掩藏在心里的情緒就慢慢冒出了頭。 它們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著她,她的畫沒了。 女孩情緒低落,小嘴委屈的撅著,可憐巴巴的。 溫峋將她抱緊了些,仰頭親親她的唇瓣。 “每一顆不同型號的子彈對應一把不同型號的槍,子彈上膛,發(fā)射出的那一個瞬間,它會和那把槍徹底分離。但如果你仔細去做彈道對比,你就會通過那發(fā)子彈找到將它發(fā)射出去的那把槍,因為那顆子彈屬于那把槍?!?/br> 男人嗓音有些低,很平靜,像是在說一個尋找的故事。 許星不明所以,發(fā)出一聲疑惑的“嗯?” 溫峋笑笑,又親了親她。 “柳荷毀了你的畫,讓你的思念破了一個洞。但你想著念著的人是我,所以我會回來,將你的彈道填滿,將那個洞補上?!?/br> “因為我是屬于你的,屬于那個被灼傷的洞?,F(xiàn)在我已經(jīng)回到你身邊,楔進那個洞里,將你的思念填上?!?/br> 拇指摩挲她的臉頰,他低聲哄著她,“所以,我的寶貝,別再難過了,嗯?” ? 第234章 我愛你,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愛你! 許星這會兒已經(jīng)顧不得難過了,心臟像是在原地跑了十萬八萬里,穿過風,穿過云,穿過萬水千山,穿過時間的長河,降落在他身邊。 他的到來,將過去、現(xiàn)在、將來都填滿了,被灼燒的洞被他的輕聲軟語撫平。 許星鼻尖有點酸,猝然笑起來,用力抱緊了他的脖頸,下巴埋進他肩窩里。 嗓音帶了柔軟的哭腔:“我的溫峋哥哥,怎么這么好啊。” 溫峋收緊環(huán)住她的手臂,大掌撫上她的后腦,不輕不重地揉了下。 “小沒良心的,現(xiàn)在才知道?” “不是,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br> 她失去很多,但得到的也很多,尤其是溫峋,是她生命里很重要很重要,絕不能割舍的一部分。 男人低低的笑聲在耳邊響起,她感受到他胸腔細微的震動,和落在她側(cè)頸柔軟的親吻。 她何其不幸,又何其有幸。 “今天外婆不在家,我要去603。” 溫峋笑聲比剛才更濃:“你哪次去外婆不在家?” 許星一想,好像也是。 她從他肩上起來,目光炯炯:“但這次是正大光明的!”以前都是偷偷摸摸的。 溫峋一滯,有些無奈,這么一看,今晚確實是正大光明。 許星看著前方的靶子,問:“我以后還能來這里嗎?” “喜歡?” “也說不上喜歡,就是感覺很解壓。” “這里是環(huán)亞的訓練基地,外人一般不讓進來?!睖蒯厩浦?,拍了拍她的后腰,“再說了,你一個姑娘家家,見天摸槍算怎么回事?” 許星:“???” 許星:“明明是你自己帶我來的!我會的東西哪樣不是你教的?”她虎著臉,雙手捧著溫峋硬朗的臉,威脅道,“我告訴你,就算我成了一個母夜叉,你也不許嫌棄!更何況還是你親手培養(yǎng)起來的,要怪就怪你自己!” “是,怪我?!蹦腥苏麄€胸腔都發(fā)出愉悅的震顫,大掌抓住她捧住自己臉頰的手,側(cè)頭,將一個溫熱的吻印在她掌心。 癢癢的,似乎有一股電流穿過她的四肢百骸,讓她莫名其妙的有些心慌。 他吻完,抬眸,明明是鋒利的眉眼,卻柔軟得不行,右眼皮上那顆小痣都變得溫柔。 “槍械后坐力大,玩久了肩膀會疼。以后想玩,我?guī)闳ド鋼艟銟凡?,玩后坐力小的氣槍。想玩真槍,以后建個射擊場給你玩?!?/br> 許星挑眉,笑得有些不懷好意:“我發(fā)現(xiàn),你有點紂王的氣質(zhì)。溫峋哥哥,你這樣,會寵壞我的。” 溫峋扣住她的后腦將她下壓,鼻尖抵著她,有些霸道地說:“老子的姑娘,就該寵著?!?/br> 許星笑著倒在他身上。 兩人又玩了一會兒,中途許星想起什么似的驚叫一聲,明亮雙眸驚訝地看著他。 她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大步一邁,跨到他面前,仰頭認真看著他。 溫峋看著面前突然躥出來的一個小腦袋,有些好笑地拍了拍她的頭:“跟個傻子似的,看什么呢?” 許星揪著他的衣服,仰頭,小心翼翼問:“你是不是……”看不到他們了? 后面的話她沒敢問出來,因為這是從程淮那里聽來的他的過往,他從來沒有主動向她提起,所以,不管是出于禮貌,還是維護他的自尊,她都不該直白地說出來。 “嗯?!笨墒羌幢闼徽f,溫峋也知道她咽下去的后半句話。 他看著前方的靶子,長長吐出一口氣,繼而垂眸,看著面前柔軟干凈,小心翼翼護著他脆弱心房的女孩,彎唇,小聲回答:“看不到了?!?/br> 有些事情即便沒有說開,但彼此都早已知曉。 只是在相處的過程中,都小心地避開了敏感話題。但不管怎么避開,過去都在那里橫亙著,如果有不去正視,永遠都不會解脫。 現(xiàn)在,他大概是掙脫了。 所以敢肆無忌憚帶著她來射擊場,敢向她袒露他不曾述說過的心事。 許星怔了一瞬,突然上前,一下抱住他的腰,小巧的下巴抵在他胸膛,沒頭沒腦說了句:“我愛你,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愛你!” 所以你不要害怕,不要囿于曾經(jīng),你要相信自己是比太陽還要耀眼的存在。 溫峋看了她看兩秒,突然低頭,捧住她的臉親上去。 吻上她唇邊柔軟的笑意。 他能再次開槍,或許是因為有了更想守護的人,比起曾經(jīng),他現(xiàn)在更怕失去她。 知道他解開了一點點心結(jié),許星快要開心死了,回去的路上連走路都是蹦著的。 燕城的雪還是很厚,地上都是白白的一層,溫峋怕她興奮過頭摔著,只能緊緊牽住她的手,讓她在自己視線內(nèi)蹦跶。 等蹦累了就乖乖跟在他身邊,將自己的手揣進他的大衣口袋,和他十指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