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集 第七章 及時雨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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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回頭望向自己的愛妻們,從她們眼神中,瞧出她們并沒有害我之心,但實在很不明白她們?yōu)楹我[瞞我呢?但無論如何,我還是信任她們,同時,亦相信靜宜,要不然這世上,我身邊一個可信的親人都沒有了。 父親剛才質(zhì)問無常夫人的問題,始終還沒有得她的回復(fù),亦開始顯得有些沉不住氣,但有鄧爵士在場的話,最沉不住氣的人,排頭位者當(dāng)然不會是他。 “無能夫人,不,無常夫人,怎幺不回答邵爵士剛才的問題,我代他重復(fù)一遍,你今天費(fèi)了那幺大的勁,肯為我?guī)煾祷I辦婚事,到底是為了什幺?快說!”鄧爵士很不禮貌的質(zhì)問無常夫人說。 無常夫人挑了鄧爵士一眼,咧嘴冷笑一聲,大搖大擺,走向擺放紅酒的方向,并很不客氣的自個兒斟上紅酒。 “理由很簡單,為龍生辦這兩天的婚事,主要是為了賭約…哦…這酒不錯…”無常夫人拿起紅酒瓶望著酒標(biāo)說。 “賭什幺?輸贏的目的,又是為了什幺?”鮑律師追問無常夫人說。 “賭龍生是否屬于一個重情義的多情郎,結(jié)果她們贏了,我也贏了,只有她jiejie輸,相信這也是靜宜想要的答案,至于賭贏的獎品,她們得到是你的人,我得到是靜雯對我的心服口服,這回答滿意吧?哼!”無常夫人品嘗著紅酒且冷笑的說。 聽了無常夫人的答案,我終于明白她的用心,但要解開所有的謎,還有一個答案尚未揭曉,不過能否得到真正的答案,如何發(fā)問可是最大關(guān)鍵所在。 “無常夫人,得到獎品又…”鄧爵士尚未問完,已被我出言截斷。 “鄧爵士,其它問題都不用問了…”我截斷鄧爵士的話說。 “哦?龍生,你似乎已知道了一切?”無常夫人對我發(fā)出疑問說。 “不!其它的問題,對我來說并不重要,而我最關(guān)心的一件事,那就是孫大媽是否安全?”我說。 “哈哈!看來你對孫大媽挺尊重的,難怪你身邊所有的女人,全都認(rèn)為你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我可以回答你,她很安全?!睙o常夫人說。 “無常夫人,你我之間的恩怨,我們私下解決,沒必要傷害無辜的人,你能否把孫大媽交還給我?畢竟她是我最尊敬的人,如果你不肯把她交出來,也懇求你好好對待她,千萬不用折磨她,她的年紀(jì)已經(jīng)很大了…”我裝出凝重傷感的神情說。 “好!龍生,看在你尊重孫大媽的份上,我就坦白告訴你,孫大媽很好,但她并非我們恩怨之間的無辜者,因為我就是孫大媽,孫大媽就是我!”無常夫人說。 “啊?你就是真正的孫大媽?”所有人驚訝的說。 在場所有的人,聽了無常夫人的答案,無不發(fā)出震撼的驚訝聲,但這片驚訝聲中,有一句是我故意喊出來的,因為這個真相對我來說并不意外,而喊出那一聲,則是猜中答案的興奮叫聲罷了,不過,我仍需要一些時間,將心中的事重組一遍。 “無常夫人,你就是孫大媽?真的是孫大媽?好!真好!我相信妳!但可否請求你卸下易容裝,我實在不想與尊敬的臉孔對敵,不管是我還是你,想必都應(yīng)該尊敬孫大媽的身分,這個身分還是留給世人去尊敬吧…”我感嘆的說。 “這…好吧!”無常夫人猶豫了幾分鐘,終于答應(yīng)的說。 “無常夫人,我?guī)湍恪弊纤苓M(jìn)房間拿出卸下易容術(shù)的用品。 短短的幾分鐘,無常夫人臉上,不再是掛著老婆婆的臉孔,而是換上一張媚光四射,艷霞泛面的誘臉,高傲的眼神中,散放著狐媚之光,高挺的鼻尖,透出倔強(qiáng)的氣息,美齒誘唇雙映下,容華之貌畢露,然而,不施脂粉,少了珠寶俗氣的她,意外地,身上竟多了一份清俗的貴氣,絕對稱得上是位美貴婦。 然而,一方面欣賞無常夫人的美貌,一方面重組心中的疑問,總算明白她此番一切的用意,亦了解她歸還仙蒂遺體的用意,因為遺體只不過是賭具,她要贏的是人心,是臣服靜雯的心,至于,為何肯為我籌辦冷月和劉美娟的冥婚,仍是一個有趣的謎。 另一旁,沉思不言的父親,瞧見無常夫人卸裝完畢,迫不及待苦苦追問。 “無常夫人,我有一點(diǎn)很不明白,你和龍生有很大的過節(jié),甚至可算是仇恨,為何你又甘心為他籌辦冥婚一事呢?這似乎很不合邏輯,不知能否解開我心中的疑問呢?”父親問說。 知子莫若父,果然,父親已代我追問,我想知道答案的問題,真有趣! “好!雖然你是我對頭人的父親,但看在你是個老頭子,加上第一次對孫大媽又挺尊敬的,我就以孫大媽的身分回答你這個問題,冷月算是我的師侄,她和劉美娟的不幸,雖不是我親手殺害,但或多或少,亦可說是因為我的關(guān)系,如果不是我找上靜雯,如果不是我擺上秘籍,她倆可能不會死,然而,龍生要娶她們,我就順?biāo)饲?,為兩個不幸者辦好此冥婚,算是對她倆一些補(bǔ)償。”無常夫人說。 心中最后一個疑問,已經(jīng)得到答案,于是上前斟了杯紅酒,走到無常夫人的身邊。 “無常夫人,我相信冷月和劉美娟會感激你為她們籌辦冥婚一事,在此,撇開龍生和無常夫人的身分,我代表她倆敬你一杯,相信孫大媽該會賞臉接受老板這杯酒吧?對嗎?”我說。 “好!姑且撇開龍生和無常夫人的身分,孫大媽就接受老板你這杯酒!”無常夫人恩怨分明干掉酒杯的酒說。 “多謝!”我一口氣把酒干完。 “龍生,你沒有問題問我嗎?難道對孫大媽一直留在殯儀館,你沒有任何疑問嗎?”無常夫人疑惑的問我說。 “你這個問題是否想和我比個高下呢?”我冷笑的說。 芳琪和紫霜突然跑到我身邊,擋在無常夫人面前。 “無常夫人,你說過今天不會和龍生動武,難道你忘記了?”芳琪焦慮的說。 “哈哈!放心吧!今天是紫霜小姐的大婚,我怎會和龍生動起手來呢?剛才他只不過回答我的問題罷了!”無常夫人笑著說。 “龍生,你剛才說了答案?”芳琪轉(zhuǎn)過頭問我說。 “芳琪,無常夫人的另一個身分孫大媽,目的是想接近尸體,吸取陰氣和地利環(huán)境,修練天地六十陰陽掌罷了,這也說明了一點(diǎn),仙蒂的遺體為何會被偷走,其實應(yīng)該說運(yùn)走才對,至于紫霜能找回遺體,原因是你們接受了她的賭約,昨晚你們怕露出破綻,所以一句晚安也不說,便一溜煙的離開,對嗎?”我說。 “龍生,我們知道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這個賭必是贏定無疑,一來可以得回仙蒂的遺體,二來免得她會破壞冥婚大事,所以我們幾個決定接受她的賭約,這都是為你著想…”芳琪坦白從寬的說。 “芳琪,你還說漏了一點(diǎn)…”我說。 “說漏了什幺?”芳琪大吃一驚的說。 “除了無常夫人的賭約外,還有另一個賭約你沒有說,那就是靜雯和靜宜的賭約,對嗎?”我說。 “???你都知道?你怎幺知道的?”芳琪幾個驚訝的叫了一聲! “剛開始的時候,我是不知道的,但過后想了一想,靜雯為何要賭呢?今天為何又要出現(xiàn)呢?這顯然與我和靜宜有關(guān),如果我不是重情義的人,恐怕靜宜已被她拉走了,對嗎?”我說出心中一半的答案說。 “厲害!龍生果然不簡單,靜宜能留在你的身邊,這完全是她對你的信任,所以賭輪的靜雯才無話可說的離去,厲害!”無常夫人拍手叫好的說。 婷婷這時候走到我身邊,尷尷尬尬的發(fā)問說。 “無常夫人,不!師傅,當(dāng)日我和龍生遭受無常真人的攻擊,倘若你當(dāng)時出手,我們必死無疑,為何你又不出手呢?”婷婷問說。 “婷婷,這個問題還是讓我回答吧,免得你師傅尷尬,你不妨試想一下,如果我死了,那不就減少天狼君和張家泉的壓力,加上他們根本就不想無常真人活著,而我又有利用價值,所以她只會出手救我,絕不會眼看我遭遇毒手的?我說得對嗎?”我嘗試回答說。 “嗯,沒錯!全都給你說中了,當(dāng)日在醫(yī)院要是我出手,不但會成了殺人犯,而且日后對付天狼君和張家泉就困難多了,還有別說我沒有提醒你,過了今天我隨時會前來要你的命,但今回不是為無常真人報仇,而是為了替師侄冷月報仇,還有你章敏!別想逃走!”無常夫人激憤的說。 “我章敏豈會逃走,哼!對了!你答應(yīng)今天不傷害龍生,可沒答應(yīng)不傷害我,既然你已經(jīng)把話說了出口,我的命就放在這里,有種你就憑本事給拿走,沒有種就不要在此大言不慚的嚇唬人!哼!”章敏毫不畏懼的說。 “章敏!別把事情鬧大!”婷婷即刻擋在章敏身前說。 無常夫人沒有因章敏的挑釁,而大動肝火,相反能沉住氣,雙目死死瞪向章敏的方向,然而,剎那間變得如此的寂靜,我可不敢有半點(diǎn)松懈,除了凝望無常夫人的動靜外,內(nèi)勁也暗地聚于雙臂之間,以便隨時出擊救護(hù)之用。 突然,瞧見無常夫人胸前一對高聳的乳峰,逐漸挺起,而小腹逐漸收縮,顯然她已把內(nèi)勁聚于胸前,偷擊的動向,昭然若揭。此刻,絕不能讓她偷擊成功,更不可再拖延,惟有先發(fā)制人將她擊退,要不然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正當(dāng)準(zhǔn)備出掌的一刻,鮑律師意外地喊了一聲! “慢!我?guī)砹艘环荻Y物,相信這份禮物對無常夫人會很有意義,亦是時候讓大家瞧瞧,煩請稍等片刻…”鮑律師說完走到電視機(jī)旁,接著從衣袋里抽出一張光盤,準(zhǔn)備開始播放。 大家對鮑律師的光盤很感興趣,尤其是急性子的鄧爵士,忙不停追問光盤的內(nèi)容,但鮑律師為了尊重送禮之人,和不想破壞大家對內(nèi)容的好奇感,始終都不肯透露,無疑又加深了大家對光盤的興趣和急躁感。 螢光幕終于在我們眾人期待的目光下出現(xiàn),而螢光幕的人物出現(xiàn)的一刻,大家不約而同都叫了一聲:“江院長!” 沒錯!螢光幕出現(xiàn)的人正是江院長,此刻,整個大廳全靜了下來,大家都聚精會神,專注望著神色憔悴的江院長。 螢光幕里的江院長,臉帶笑容的說:“龍生,紫霜,在此我先祝你們白頭到老,永結(jié)同心。此刻,我的心情很高興,因為你們能觀看此影片,表示冷月的冥婚已經(jīng)完成,實踐了你對我的承諾,在此,我要向你說一聲謝謝!另外,還是想交待一件事,就是多次向你提起關(guān)于原諒我?guī)熋靡皇?。而今,冷月已死,我已為了贖罪,主動自首身陷牢獄,誰對誰錯,已經(jīng)不重要,但千萬不要再把恩怨再延續(xù)下去,畢竟你已是鐵筆派的掌門,就要認(rèn)真對你師祖負(fù)起護(hù)派的責(zé) 任,別再傷害我的師妹,冷月離去,師妹已是我惟一的親人,請求你了!”江院長說到一半,用手抹掉眼角的淚水,接著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繼續(xù)再說下去。 螢光幕的江院長接著說:“抱歉!人老了,情緒總是容易起變化,剛才說到原諒我?guī)熋靡皇?,現(xiàn)在我要說的是,你已是鐵筆派的繼承人,希望你能完成我父親,你師祖的遺愿,就是不要再使用神術(shù),盡可能早一些廢棄你身上的神術(shù),他老人家曾說過,想要鐵筆派發(fā)揚(yáng)光大,想讓鐵筆派重見天日,就必須等到所有徒弟的身上,完完全全沒有絲毫的神術(shù)學(xué),那才可以重出風(fēng)水界,要不然就讓鐵筆派一直沉寂下去吧,咳!咳!”江院長咳了幾聲后再繼續(xù)說下去。 螢光幕里的江院長說:“龍生,要說的話已經(jīng)說完,接下我想說出自己的心聲,大師兄天狼君和張家泉已雙雙逝世,冷月亦離我而去,現(xiàn)在我又廢了神術(shù),只剩下你和師妹,如果你殺了師妹,再自行廢掉神術(shù)功,那鐵筆派雖是可以重現(xiàn)人間,但這會是你師祖創(chuàng)下神筆派的意愿嗎?如果師妹把你殺了,江家唯一的女婿都保不住,香火盡斷,試問哪還有面子掛起鐵筆派的招牌呢?還有,你不放過師妹而逼著她要對付你,亦等于在傷我和你師祖的心,希望你能明白其中的道理…”江院長再一次抹眼角的淚水。 螢光幕里的江院長說:“龍生,婚典中,不知師妹是否有前來生事?如果她真是冥頑不靈,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就使用師祖遺留下來??酥铺斓仃庩柫频慕^學(xué)收服她,若不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千萬別使用,畢竟她是我最心疼的師妹,亦是我現(xiàn)在唯一的親人,當(dāng)然,倘若她肯和你一起廢棄身上的神術(shù)學(xué),那最理想不過了,你師祖曾說過,要是有那一天出現(xiàn),鐵筆派不但能發(fā)揚(yáng)光大,后代更會福壽錦長,臨終前他交待過,如果師妹真的肯接受,那她永遠(yuǎn)都是鐵筆派的人,永遠(yuǎn)都是他鐵筆神判的好徒弟,好了,有機(jī)會我們在外面再見吧,希望到時候你和師妹能一起聯(lián)手掛起鐵筆派的招牌,記住,不要再報仇,不要再說恩怨!”江院長說完這一段便結(jié)束了,我留意無常夫人的表情,察覺她眼角泛紅,似乎憶起往事觸到傷感之處,不過,叛教之徒,獲悉仍得到師傅和師兄弟的愛護(hù),難免會有些激動,不過,我清楚的知道,江院長不曾教過我?guī)熥孢z留下來專克制天地六十陰陽掌的絕學(xué),估計是用來嚇唬無常夫人的心計吧… “無常夫人,需要看多一遍嗎?”鮑律師問說。 “不必了!”無常夫人低聲的說。 “好!無常夫人,恕我這個后輩不禮貌的說一句,如果要追究殺害冷月的兇手,那章敏肯定不是兇手,你和江院長才是罪魁禍?zhǔn)祝缃癞?dāng)父親的已經(jīng)自首領(lǐng)罪,不再追究其它人的責(zé)任,為何你卻要把責(zé)任,卸到無辜者的章敏身上呢?請問這是掩飾罪行的行為,還是不敢面對你自己呢?”鮑律師正氣凜然的說。 鄧爵士笑吟吟的走上前,想必是趁此機(jī)會,對無常夫人洗垢索瘢的挖苦,我不能不加以阻止,免得關(guān)系越鬧越僵,導(dǎo)致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而辜負(fù)了江院長的心愿。 “鮑律師,不可無禮,你是我的徒弟,無常夫人是我的師叔,那她可是你的師叔祖,你怎能如此無禮呢?至于她想為冷月報仇一事,則是不清楚江院長已承擔(dān)了一切,不再做出追究罷了,你千萬別再為此事,纏個沒完沒了的,明白嗎?”我搶先鄧爵士一步說。 “龍生,別在我面前當(dāng)好人,你隨我出來!”無常夫人說完后奔出門外。 沖動的章敏跟隨無常夫人身后,但被我實時拉了回來,而紫霜和婷婷亦要陪我出去,我拒絕了她們的好意。 “你們在此等我,就等于幫了我一把,畢竟無常夫人此刻需要的是一份尊嚴(yán),她傷不了我的。”我安撫眾人焦慮的情緒說。 “嗯,讓龍生自己出去吧,我們是該留一份尊嚴(yán)給無常夫人,你們就陪我坐在這里看電視,我想看多一遍江院長的光盤…”父親幫我一把的說。 眾人不敢再有異議,只能乖乖伴著父親看電視,我也安心的走出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