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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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長佑也傻了。 “你哥和辰飛、辰元一起瘋的時候,偏你只蹲在水池邊釣魚,結(jié)果這三個調(diào)皮蛋子都分化成omega,你倒變了alpha。你小時候誰都愛不搭理,應(yīng)該也不記得我了,”他勾勾嘴角,“你可以叫我辰年哥?!?/br> 辰年指了指徐青,繼續(xù):“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徒弟,徐青?!?/br> ---- 丁媛站在辦公室的大落地窗前,看著窗外黑云密布的天空,覺得這個世界很魔幻。 她的辦公桌上顯得有些混亂,文件堆滿了桌面,電腦前還放著一本敞開了的暢銷書,書頁翻到扉頁:《無法接受的鴻溝》禾千五著。電腦屏幕亮著,是最新的聯(lián)邦周報,在一系列有關(guān)聯(lián)邦大選的信息中間,有半個版面報道是【著名作家禾千五首露面,公開支持改革派主張】,掛在報道旁邊的,是一張辰年微笑著站在臺上的照片。 第十八章 塵封舊事 顧禾凱收到了家族聚會的通知。 在這幾個月以來,顧禾凱的身體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衰敗,就算是對他沒多少感情的顧司遠,也看得心驚。但每次詢問,顧禾凱總是揮揮手,不愿意多談。 顧司遠沒出現(xiàn)之前,顧家的聚會,顧禾凱都會帶著時樾出席,而這一次,他直接把邀請函遞給了顧司遠,在場的時樾臉色很是難看。 顧司遠不接顧禾凱這一招,把邀請函打開,又順手遞給了時樾,“往日里汶晦去嗎?” 時樾眼中明明暗暗,最終還是把函件接了過來,“去過一兩次,但他不太喜歡?!?/br> “去的都是家里人嗎?” “都是業(yè)務(wù)負(fù)責(zé)人。如果全是家里人,一般都是口頭通知,如果發(fā)了邀請函,就證明必定要有大的決定宣布?!?/br> 顧禾凱點點頭,“你們一起吧,有個照應(yīng)?!?/br> 從辦公室里出來,時樾把手中的邀請函遞還給顧司遠,“恭喜你,即將調(diào)任總部?!?/br> 顧司遠不緊不慢把它收進胸口的內(nèi)袋,“這不正合樾總心意。明眼人都懂,我在總部不可能有實權(quán),更不可能分你的權(quán)。而且,我的存在,已經(jīng)削弱的大伯對你的戒備,幫你升了執(zhí)行總裁,這和我們之前的約定非常吻合?!?/br> “執(zhí)行總裁?我手里的股權(quán),還沒你一個助理多?!睍r樾冷笑,“而且,我是最近才回過味來,為什么你要提出把次級礦的運輸承包出去。這次競標(biāo)成功的一方物流,除了完成了原有的客戶訂單,還把剩余的原料出讓給了北華市場。是你的人?一趟下來,賺不少?” 對此,顧司遠很是坦然,“我只是代持大伯的股份。至于你說的承包商,空口白牙,注意言辭。我說過,你想要的,我不感興趣?!?/br> 時樾眉毛揚了揚,突然哈哈大笑,“司遠,都是玩笑話,別在意,到了總部,我還要請你多照顧?!?/br> “自然。” 顧司遠的手機突然響起,他向時樾示意,走開了。 到僻靜的樓道,他才把電話接通,“徐青?” “司遠哥……” 徐青軟軟糯糯的聲音響起,讓顧司遠想起了他那雙和辰年很像的眼睛,不由語氣軟了下來,“怎么了?!?/br> “你看看我給你發(fā)的信息?!?/br> 顧司遠皺了皺眉,只覺得他又在耍什么小手段,“徐青,我最近很忙……” “我知道,你看一下。” 顧司遠有些不耐煩地打開被他靜音的聊天軟件,那是一條徐青學(xué)校的校內(nèi)簡訊,點開,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高清的橫幅照片。 辰年的照片。 那一刻,顧司遠的呼吸都停滯了,手不自覺微微顫抖。 “我今天下午,見到辰先生了。他告訴我不必和你提,但我還是覺得有必告訴你。” 顧司遠慢慢閉上眼睛,調(diào)整自己呼吸的節(jié)奏,片刻,才緩過神,“他給你留聯(lián)系方式了沒?” “沒有。” 顧司遠掛了電話,隨手給徐青打了一筆錢。 假裝鎮(zhèn)定的背后,其實只是無助和難過。 事實證明,顧司遠從一開始的設(shè)想就沒錯,辰年會回來,但他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 陸易說的對,辰年根本沒有喜歡過任何一個人,只是略略向他表示了一些好感,自己就想嘗到甜味的螞蟻,勤勤懇懇地為他把自己的心一點點挖空。 魂不守舍的顧司遠順著樓道往下走,腳下一個踉蹌,幸好及時扶住墻面,才沒有滾下樓去。他順勢頹然地坐在樓梯上,自嘲地說了一句,“還不如不告訴我。” 不知道,最起碼還能保有一絲絲幻想,可是現(xiàn)在,就連那煙一樣的夢境都被風(fēng)吹散了。 顧司遠重新翻看徐青發(fā)來的那篇通訊。 第一次知道禾千五這個名字。 他第一時間就猜到了筆名的由來,年的異形字體,上禾下千,辰,地支的第五位,禾千五。 搜索這個名字,并不是一個籍籍無名的作家,他有很多作品,也得獎。 所以,他們是什么呢?是辰年用來體驗生活的工具嗎? 顧司遠左手使勁按住藏在衣衫下的右臂,昨晚才包扎好的傷口再次裂開,那種痛感蔓延到了他的心口。 知道了他的消息,再查他的行蹤并不是一件難事,但在這個當(dāng)下,顧司遠害怕到不敢去想,不敢去做。 當(dāng)謊言的泡泡逐層被刺破,所有的形狀最終都將無聲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