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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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司遠正正好削好一個蘋果,將將放進自己的嘴里。 看到辰年醒來,嘴都忘了合,愣了片刻,把那顆沒咬過的蘋果遞到辰年嘴邊,問他, “吃嗎?” 第二十三章 最終目的 路輝生物集團新藥發(fā)布會發(fā)生意外的新聞,很快沖上了財經(jīng)、社會版的頭條。 財經(jīng)版上的新聞都是好消息,路輝生物因禍得福,抑制劑安全的藥性得到印證,又因其低廉的價格,受到omega的追捧,其市場占有率一度飆升,股價一路水漲船高。 社會新聞版面則喜憂參半。 omega群體強烈斥責那個alpha的言行,稱他反映了人性的扭曲和沉淪,對路輝生物為omega做出的努力頗為稱贊。 alpha們則對此多抱有觀望態(tài)度,甚至認為事情發(fā)生有其必然性。 此次因為抑制劑而引發(fā)的危險事件,暴露了現(xiàn)如今alpha與omega之間逐漸尖銳的矛盾。 聯(lián)邦如今和平繁榮的景象,是當年alpha面對外敵奮死拼搏換來的。 在戰(zhàn)亂時期,人口損失眾多,作為戰(zhàn)斗主力的alpha更是如此,就算身體機都比一般人強,也抵不過前線持續(xù)的炮火攻擊。 當時,alpha人數(shù)甚至比omega更少。 為了繁衍人口,補充戰(zhàn)斗力,當時的聯(lián)邦政策要求alpha和omega必須在規(guī)定的年齡內(nèi)結婚。 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不會給人民談情說愛的時間和精力,到了法定年齡沒有登記,聯(lián)邦會給alpha和omega自行配對,并且鼓勵alpha與多名omega建立標記關系。 在戰(zhàn)火平息后,聯(lián)邦需要修養(yǎng)生息,需要人力資源發(fā)展建設,這項法定政策又延續(xù)了幾十年。 當alpha的人口漸漸與omega持平,多偶制的婚姻制度已經(jīng)無法滿足存量alpha的需求。社會地位或財富占有高的那一批人,仍然能夠與多個omega建立合法關系,余下普通的alpha,運氣好能遇見自己的omega,大部分只能與beta結為伴侶。 然而,alpha是一種自制力極低的物種,沒有omega的信息素安慰,alpha在易感期,極易做出極端行為。那一段時期的社會治安極差,打砸搶燒日日發(fā)生,人口買賣生意也達到頂峰,omega一度成為黑市上的搶手貨物。當時的omega沒法單獨出門,徹底淪為alpha的附屬品。 于是聯(lián)邦修訂了法律,從法律上廢除分配制度,并支持單偶婚姻。 alpha當時并無不滿,因為他們的利益沒有受到根本上的要挾?;橐龅怯浿皇莻€流程,標記才是占有omega的方式。 隨著國際局勢逐漸平穩(wěn),經(jīng)濟繁榮,科技發(fā)展,聯(lián)邦的勞動力需求開始不夠,于是鼓勵omega參與學習、工作。 在對omega逐漸寬松的社會條件下,omega的自我意識逐漸崛起,從金絲籠里走了出來。歷史上也出現(xiàn)過幾個有名的先鋒omega,文學家——木水昭,醫(yī)生——游攸,建筑師——海曼……他們的努力讓人們意識到,omega也能夠在事業(yè)上拼出一分天地。 然而這些遠遠不夠讓omega的處境發(fā)生根本性的逆轉。 在聯(lián)邦《omega保護條例》正式實施后,alpha意識到自己對omega的話語權正在被削減。 當金絲雀竟然有了自主的想法,他們把玩羽毛的手便開始逐漸緊握。 最有效的方式,便是利用信息素壓制。信息素的控制力是強大的,它能讓omega的身體徹底臣服在alpha腳下,一旦被omga被標記,則不可能逃過alpha的控制。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因為alpha們用血rou之軀換來了和平,換來了omega優(yōu)渥的生活,而現(xiàn)在omega竟然想當然地竊取勝利的果實,追求所謂的平等,何其可笑。 【雖說那個alpha的行為比較極端,但他說的話有一部分挺有道理。alpha是創(chuàng)造社會財富最多的人群,但這些錢和物卻用來研發(fā)完善讓omega減少對alpha依賴的藥物,這讓人怎么接受?】 【我是alpha,我不反對抑制劑的使用??陀^來說,抑制劑確實能減少omega熱敏期帶來的麻煩,特別是幾個人先后進入狀態(tài)的時候……但是,我認為抑制劑的使用權應該嚴格控制在alpha手中。】 【嚴重懷疑樓上在炫耀……】 【同意。樓上小心,別被我逮到,不然高低得給您磕兩個,請您給小弟介紹幾個omega?!?/br> 【哈哈哈哈,有這種好事請帶上我?!?/br> 辰年待在醫(yī)院什么也不能做,百無聊賴,只能靠刷手機度日。 看到這種打著分析社會事件的名義,開低俗玩笑的的評論,讓他忍不住點擊回復想回擊,最后還是抬抬眼勸自己不要太在意。 “看什么呢,這么生氣?!鳖櫵具h端著營養(yǎng)餐進來。 快一個月了,他日日都會抽時間來醫(yī)院,有時候是上午,辰年剛醒沒多久,待了半天的他就匆匆要走;有時候是晚上,辰年身上的疼稍微減弱,好不容易要睡著,他“哐嘰哐嘰”地跑進來,又鬧得他沒了睡意。 辰年說了幾次有護工,不必天天來,顧司遠全當沒聽見,辰年也就隨他去了。 “從哪兒看得出我生氣了。”辰年撐直了身子,任由顧司遠幫他抽出病床側邊的小桌板,把保溫袋中的飯菜一一擺出來。 “不告訴你,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生氣的時候,眉稍都會微微翹起,眼中露出的不屑根本掩不會掩飾,奈何他做這個表情時,總是帶著微笑,若是不只看眼睛,還以為他正在展示他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