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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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司遠沉默片刻,“辰年,你不會在勸我接受他吧?” 辰年有些無奈,從茶幾上抽出一張便簽,遞給他。 便簽上記錄了一個地址。 “眼熟嗎?”他問,緊接著又從包里拿出一份兩指厚的打印件。 顧司遠只看一眼就知道,這是他之前整理出來陸杳在公司負責的投資計劃表。 很多信息是陸杳那個老狐貍自以為把控辰年之后,辰年想方設法從他那里套出來的。 他們這才知道陸杳這些年做過眾多天使投資,這些投資并不是直接投給小微企業(yè)。而是以集團的名義,直接跟一家信托公司信托公司簽署協(xié)議,通過這個第三方中介建立資金池,再去立項。 幾年來,集團通過這種方式投資了很多醫(yī)療器械和藥理研究項目,然而顧司遠普查發(fā)現(xiàn),被投資的公司十有八九是空殼公司,基本沒有實現(xiàn)成果轉(zhuǎn)化,寥寥無幾的專利,也是從外購買來給集團交差。 但通過這樣的方式,陸杳一方面實現(xiàn)了權(quán)責劃分,即使東窗事發(fā),也能把責任歸咎于第三方中介公司,另一方面他跟信托公司合作,一個做多一個做空,在光天化日至下把公司資產(chǎn)轉(zhuǎn)移了。 “什么意思?” “翻到最后的投資公司條目?!?/br> 文件最后列有哪些空殼公司信息,包括公司名字、法人、注冊地址等…… 注冊地址! 顧司遠眼前一亮,一目十行,很快發(fā)現(xiàn)便簽上的地址和列表的其中一家醫(yī)療器械公司的注冊地址一模一樣。 “哪來的?” “這里就是給徐青做信息素提取手術(shù)那家診所?!?/br> 顧司遠爆了臟話。 “現(xiàn)在,能聽聽,我需要你幫我什么忙了嗎?”辰年問他。 “你說吧?!?/br> 辰年走到顧司遠面前,給他整理了一下剛才弄得亂七八糟的衣領(lǐng),“我在前幾日租下了徐青那棟樓的房子,也見到了那個騙他的老omega?!?/br> 顧司遠神色一凜,“你想干什么?” “我告訴他我急需用錢,他也向我透露了同樣掙錢的法子。我們約了明天,你呢,就扮演一個賭狗,輸?shù)揭米约旱膐mega換錢?!?/br> 顧司遠差點沒跳起來,“你瘋了?!我們既然知道了這件事,報警不行嗎?你去能頂什么用?” “當然是抽信息素?!?/br> “你以為我會允許你去做這種離譜的事情嗎?況且你腺體有問題,你想抽,人家看得上嗎?” “放心吧,陸杳這幾月給我的藥很有用。”辰年笑笑,“你要不要吧阻隔貼揭下來感受一下。” 顧司遠也被他氣笑了,“我擔心的是這個嗎?” “這個點不能被驚動,我還要靠他釣大魚,如果能把那個地下藥物研究所挖出來,也算是給陸易一份禮物吧?!?/br> “分手禮物?!背侥陰еχ貜汀?/br> 顧司遠愣住,“你說什么?” “你今天賭贏了?!?/br> 第十四章 遺棄街區(qū) 清晨,顧司遠巡著辰年給的地址來到了城西的街區(qū)。 這一片街區(qū)在生物科技產(chǎn)業(yè)沒有興起之前是一個工業(yè)區(qū),區(qū)里財政收入很高,有資金能夠修葺道路、建設大批公寓樓。然而好景不長,聯(lián)邦政策傾斜,工業(yè)企業(yè)為了順應發(fā)展,離開這里,搬往東岸洲,伴隨工作崗位的消失,人口也流失嚴重。 住宅公寓空置率提高,維修資金短缺,住宅內(nèi)公共設施無法得到有效整修,基礎設施老化,居住環(huán)境惡劣,更多人選擇搬離,那些破敗的房子,被拆分成更小的隔間,廉價租售。 低廉的價格確實為這個街區(qū)吸引來了一批城市流民,隨之而來的,是治安環(huán)境方面的壓力。 街區(qū)中打砸搶燒事件持續(xù)不斷,然而區(qū)中稅收匱乏,沒有足夠警力,只要不發(fā)生重大治安事件,也就任他去了。 慢慢地,這里變成了被遺棄的街區(qū)。 顧司遠對這里的情況早有耳聞,昨天辰年囑咐他不要開車,最好打車過來,他還不太理解,直到進入這里,才知道情況有多糟。 街道寬闊,路邊的垃圾箱里堆滿了垃圾,能亮的路燈并不多,任何眼睛能掃到的角落里,都有不明成分的液體污漬。 每隔十幾米,都會看見一個或幾個躺在地上的人,有的裹著又破又臟的被子睡覺,有的赤膊趴著,身上被翻得亂七八糟。沿路還有一些人像喪尸一樣搖搖晃晃地漫無目的地行走。 出租車在駛?cè)脒@個街區(qū),便開得特別謹慎,生怕撞上了什么,給自己惹一身膻。 臨下車,司機還好心地告誡他,“先生,如果不是您給得太多了,我是不會來的。我不知道您來這有什么事,但最好把您的袖扣、手表收起來,手包也揣內(nèi)袋里,否則您一下車,東西沒了還好說,手給您割下來就麻煩了。” 辰年租的那棟公寓樓,算是這一片之中比較好的公寓,起碼看上去,住戶的玻璃基本上都是完整的,也沒有哪一戶被火燎黑。 沒有安保,也沒有門禁,沒有電梯,甚至連樓道燈都沒有。 靠著采光窗透來的晨光,顧司遠只能扶級而上。 眼看就要到達樓層,他加快了腳步。 突然,他腳下一絆,那種軟綿的質(zhì)地告訴他,這是一個人。 那人吃痛醒來,張口就罵,但在借著光看清顧司遠的樣貌后,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順手摸上顧司遠的小腿,“美人,是剛收工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