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炮灰開始發(fā)飆 第233節(jié)
紀旻一口氣差點把自己憋死。 打工打工,這會兒是想要打工的時候嗎? 男人額角青筋已經(jīng)炸了起來,一陣陣狂跳。 可紀旻半點火不敢發(fā)。 只道:“等等!你好不容易來一趟,不想和我說說話嗎?” 陸燃一臉冷漠:“不想?!?/br> 紀旻:“……” 男人保持著輕柔的嗓音,咬牙啟齒道:“我想,我他媽要想死了!” 正要往下爬的人這才回頭看了他一眼,道: “哦,沒看出來?!?/br> 紀旻:“……” 他又深吸口氣,告誡自己不要氣,不要氣。 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氣。 趁著少年說話的時間,紀旻終于挪到了窗前。 他一把拉開紗窗,兩只手臂伸出去,隔著一層防盜窗,將外面少年的腰牢牢攬住。 手臂將人箍住,手指觸到陸燃體溫的一瞬間,紀旻吊在嗓子眼的心臟才逐漸開始回落。 落進胸腔里“砰砰”狂跳。 “你嚇死我了!” 男人這才又壓制不住地吼了一嗓子。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紀旻冷汗順著鬢角全滑了下來。 后背的衣服更是汗?jié)瘛?/br> 被他抱住的陸燃,低頭看了他一眼,冷聲道:“我挺好的,哪有什么事?!?/br> 紀旻:“……” 很好,這個時候還不忘了拿他的話來回敬他。 他嘆了口氣。 這才分神看向身后的陳管家,道: “快去叫人把他接下來!” 陳管家也被陸燃的saocao作驚呆了,這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給院方打電話。 陸燃看了一眼,道:“不用了,那么折騰,全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你住這了,還保密個屁。” “我自己下去就行?!彼f。 “現(xiàn)在是想這些的時候嗎?” 紀旻攬著他腰的手動了動,很想不由分說地抬手在他腰上拍一下。 又怕把人給拍下去,連忙緊緊攬住。 光攬著,他也有點不放心。 畢竟隔著個防盜窗,有點意外他拉不住怎么辦? 于是又忙道:“拿根繩子過來!” 陳管家掛斷電話,又趕緊拿了個救生繩。 紀旻接過來,將繩子繞過陸燃的后腰打了個結(jié)。 又在防盜窗上綁了兩道。 綁完還是不放心。 萬一防盜窗年久失修不結(jié)實了怎么辦? 于是又在自己腰上也繞了兩圈。 將人隔著防盜窗結(jié)結(jié)實實綁在自己身上,紀旻才真真正正的松了口氣。 陳管家反應(yīng)過來,又連忙搬了把椅子放在紀旻身后,道: “先生,您現(xiàn)在還不能久站!” 紀旻揮揮手,剛要說沒多久。 陸燃垂眸看了一眼:“你不坐我現(xiàn)在就爬下去?!?/br> 紀旻立刻調(diào)整姿勢坐下。 坐穩(wěn)之后,男人又氣不打一處來,終于開始兇人: “陸燃你出息了是不是?” “誰教你爬窗的?你才多大,還學會飛檐走壁了?” 紀旻越說越氣。 對面的少年半點不懼,瞪著他道:“那你呢!你不也挺有出息?二次手術(shù)怎么不告訴我?” “一條腿還瘸著呢,就跟我說挺好挺好沒問題!” “那我爬個窗也挺好!” 紀旻心虛了一秒,又忍不住道: “你這個樣子讓我怎么放心你!” “不放心就是什么都瞞著我,連遺囑都偷偷分配好,你征求我同意了嗎就隨意安排?” 陸燃寸步不讓。 “我那只是以防萬一!”紀旻道。 男人閉了閉眼:“我真是讓你氣死了?!?/br> 陸燃大聲說:“我也生氣了!” 此刻,聞訊趕來的醫(yī)院領(lǐng)導。 伸手摸了摸自己頭頂越發(fā)稀疏的頭發(fā),欲哭無淚道: “兩位,你們能別在二樓隔著防盜窗吵架嗎?” 多危險啊。 又過了一會兒,陸燃終于穩(wěn)穩(wěn)當當坐在了217病房里。 醫(yī)院領(lǐng)導摸了摸滿腦門的冷汗,帶著人離開了。 陳管家很有先見之明,這會也借口準備晚飯出去了。 于是病房里,只剩下陸燃和紀旻兩個人。 兩人都拉著個臉,誰都沒有說話。 最終,還是紀旻先看不過去了。 他彎腰湊近一旁的少年,扯住他被鐵絲勾破的袖子,皺眉道: “別動,我看看里面蹭破了沒有?!?/br> 陸燃想把手收回來,但看看男人還架著支具的右腿,沒有動。 紀旻拉著人在自己對面坐下。 他伸手將陸燃的袖子卷上去,盯著他手臂上的幾條紅痕。 大部分是只被剮蹭到。 但也有幾條被劃破了皮,滲出了星星點點的血珠。 “破皮了,要不要打破傷風?”紀旻抬手便要叫醫(yī)生。 陸燃翻了個白眼:“那么淺的傷口,打個屁?!?/br> 紀旻抬眸瞥了他一眼:“那也得問醫(yī)生。” 說著又自顧自拿來碘伏和藥棉,幫他清洗傷口。 病房里便又安靜了下來。 兩個人剛剛還面對面吼過,這會兒氣氛還帶著點僵。 紀旻涂完了陸燃手上的傷口,又去看他腳踝處的擦傷。 半晌。 在這股惱人的安靜中,男人低低出聲: “抱歉,這次是我做錯了?!?/br> 陸燃垂眸看向他。 紀旻嘆了口氣:“我不該瞞著你手術(shù)上的事,不該處處把你當小孩子,不該報喜不報憂?!?/br> “還有呢?”陸燃問。 紀旻:“……” 他嘆道:“不該瞞著你設(shè)立遺囑?!?/br> 陸燃這才哼了一聲。 “但你也太過分了點?!?/br> 紀旻一想到剛剛的場景,還是覺得汗流浹背。 沒忍住,手上涂藥的動作便重了些。 但力道一重,陸燃還沒什么反應(yīng),他便又立刻放輕,生怕把人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