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哈利半信半疑地捏了一小塊奇形怪狀的餅干塞進嘴里,差點沒吐出來。明明就又咸又甜,他們兩個是怎么咽下去的? “怎么樣?” 哈利看著小天狼星期待的眼神,決定今天晚上也要去外面的餐廳解決晚餐,不然干脆去韋斯萊家,韋斯萊夫人和先生都很歡迎他。 “還不錯,”他艱難地說,“有進步?!泵妨职。麑幵溉退箖?nèi)普處理一個學(xué)期的青蛙肝。 沃特拉一如既往地寧靜。雕塑一樣長久不動的吸血鬼,每隔兩周一次的甜點派對,凱厄斯的訓(xùn)練……跟以前沒有什么不同,只是艾拉的身邊有了西奧多。 “伴侶對于吸血鬼來說很重要嗎?”他們坐在后山的草坡上觀察星星運動的軌跡,還有十多張?zhí)煳膶W(xué)作業(yè)的星圖等著他們?nèi)ダL制。 “很重要。報復(fù)吸血鬼最好的辦法就是當(dāng)面殺死他們的伴侶,那種痛苦會讓他們發(fā)瘋?!卑f著自己了解到的東西。 “那兩個羅馬尼亞一直盯著沃爾圖里不放,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沒錯。那是一場持續(xù)了很久的戰(zhàn)爭,他們失去了伴侶,馬庫斯失去了狄黛米,她也是阿羅的meimei。”艾拉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一千五百年,這種痛苦也沒有辦法消除。某種程度上,可能活得太久也不算是好事。你知道的,我們有一個吸血鬼有這種能力,就像是歡欣劑。但是馬庫斯不愿意,他不想失去狄黛米留下的任何東西,哪怕是痛苦。” 伏地魔死了,最狂熱的那一批食死徒也死了,剩下的都待在監(jiān)獄里。 迫于幾次越獄事件的壓力,福吉不得不廢除了由攝魂怪看管阿茲卡班的條令,不過它們依然充當(dāng)著劊子手的角色,“攝魂怪之吻”依舊是最嚴(yán)酷的死法。 與沃爾圖里兇殘的形象相對的是,他們在異類辦公室的工作倒是開展得有聲有色。 那些純血家族向來識趣,每家至少都驅(qū)逐了一個家養(yǎng)小精靈,有的干脆一個都不留。不過這些小精靈基本上都只有一個去處――探索者公司。 上過通緝令的狼人被凱厄斯帶人清除得干干凈凈。在這種圍剿之下,不管是躲在麻瓜居住區(qū)的,還是躲在魔法界山林里的,都被迫到狼人登記處進行身份認(rèn)證。月供的狼毒藥劑和一份工作,他們能得到的只有這些,但是已經(jīng)足夠了,沒有人愿意一直東躲西藏地流浪。 朱莉很能抓住時機,《毛鼻子,人類心》――魔法界暢銷書籍,一個巫師被咬傷之后與狼人化作斗爭的故事――改編成的電影一炮而紅,起碼明面上狼人所處的輿論環(huán)境好了很多。 不是沒有人發(fā)覺探索者公司幾乎掌握了魔法界的喉舌。沃爾圖里想做什么,沃爾圖里想傳播什么樣的思想,好啊,那就拍電影吧,電視劇也行。 對于相對淳樸的巫師們來說,他們根本無力抵抗這種全方位的洗禮。 但是發(fā)現(xiàn)了又能怎么辦呢?往日里跟隨伏地魔的那些家族都有分紅,他們保持沉默,甚至迎合。往日里抵抗伏地魔的那些人在探索者有了一席之地。那個狼人盧平,誰都知道他跟鄧布利多的關(guān)系,可他現(xiàn)在混到了高層,韋斯萊家的那個珀西儼然就是他的接班人。就連往日里誰也不站的那一批人不是受著梅林藥劑的影響,就是習(xí)慣了影視娛樂。 不知不覺中,探索者已經(jīng)成長為龐然大物,連接著不同立場的巫師,連接著魔法界的不同種族,連接著魔法界與麻瓜。 越來越多的人上了同一條船,如果有誰試圖掀翻這條船,他面對的將是比抵抗伏地魔時還要多幾倍的力量。 更聰明的人一言不發(fā),他們都默許了探索者的成長。 鄧布利多已經(jīng)一百多歲了,這個最偉大的白巫師還能守護魔法界的和平多長時間呢?五十年?總之不會是永遠。 吸血鬼們能夠活很久很久,探索者公司也會存在很久很久,哪怕是鄧布利多死后。魔法界需要探索者,需要一個橋梁。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起碼現(xiàn)在看來是好的。 “威廉·韋斯萊和芙蓉·德拉庫爾?威廉是誰?你們家的親戚?” 那是一個七月里,弗雷德和喬治充當(dāng)信使送來一份請柬。他們已經(jīng)開了一家把戲坊,掛靠在探索者公司的名下,合作出售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發(fā)明――朱莉允許他們自由使用公司材料和實驗場地。 “威廉就是比爾,威廉·亞瑟·韋斯萊,比爾·韋斯萊?!?/br> “他們兩個是怎么認(rèn)識的?” “說來話長。” “沒錯,很長的故事?!?/br> 雙胞胎還是以前那副活寶的樣子,并沒有因為畢業(yè)而穩(wěn)重多少。 “他們都在古靈閣工作,一個向另一個請教英語。” “總之,他們就要結(jié)婚了?!?/br> “聽上去是個日久生情的故事?!卑障铝苏埣?,“我和西奧多會準(zhǔn)時到的。你們沒邀請德拉科吧?” “雖然我們很想,婚禮上一定會更熱鬧?!?/br> “但是新郎的母親殘忍地殺死了自己的雙胞胎兒子,聽上去可不太吉利?!?/br> 弗雷德和喬治對視一眼,嘻嘻哈哈地跑遠了。 八月一號下午三點,艾拉和西奧多通過門鑰匙到了婚禮現(xiàn)場,陋居的院子比她上次來的時候顯得整潔多了。 散落在臺階上的銹坩堝和舊雨靴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兩株新栽在大盆里的振翅灌木。旁邊的花園也修剪裝扮一新,紫色和金色的橫幅很有藝術(shù)性地懸掛在樹上和灌木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