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鄧布利多站了起來:“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三個,伏地魔的日記本、斯萊特林的掛墜盒以及赫奇帕奇的金杯。還知道了另一個可能的存在——拉文克勞的冠冕,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我們不知道他究竟制作了多少個?!?/br> “為什么沒有格蘭芬多的寶劍?”艾拉提出自己的疑問。 “哦——格蘭芬多的寶劍——因為它就在我這里——被最偉大的帽子先生保管著——”分院帽自得地說,“誰都不如帽子先生——他才是最不可缺少的存在——” 開學(xué)的日子很快就到了,猩紅色的蒸汽火車頭向站臺上方噴吐著煙霧,站臺上滿是送孩子上火車的學(xué)生家長。 “艾拉!”潘西熱情地?fù)肀е笥?,“你想好第一個霍格莫德周要跟誰約會了嗎?” “約會?” “霍格莫德……”潘西壓低了聲音,“那可是約會圣地。如果你有心儀的對象,一定要在霍格莫德周約他一起去。這是規(guī)則?!?/br> “我……我還沒想這么多,反正離霍格莫德周應(yīng)該還有一段時間?!?/br> “上午好?!蔽鲓W多拎著箱子走進(jìn)車廂,照例坐在靠窗的位置。 他非常自然地邀約:“艾拉,霍格莫德周要不要一起去德維斯―班斯店里看看?那是魔法界最好的魔法設(shè)備維修店鋪,說不定那里的老板知道怎么改造麻瓜電視?!?/br> “好啊?!卑乱庾R答應(yīng)下來,“現(xiàn)在改造部還是缺人手,不知道能不能把老板挖過來?!?/br> 潘西在一邊擠眉弄眼,艾拉才想起她剛才的話,聲音極低極低地在潘西耳邊說:“只是去維修店鋪。” “我知道~”再小的聲音也掩蓋不了潘西的揶揄,“我們艾拉最愛工作~” 艾拉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臭味?” 潘西東嗅嗅西嗅嗅,“沒有啊,火車上怎么可能有臭味?” 西奧多也搖了搖頭。 “你們都沒聞到嗎?” “聞到什么?”德拉科他們也擠進(jìn)了車廂。汽笛聲響起,火車開動了。 “臭味。你們聞到了嗎?” “臭味?”小少爺皺起眉頭,他的兩個跟班也搖了搖頭。 布雷斯吊兒郎當(dāng)?shù)乜恐T邊坐下來,身上滿是香水味,“該不會是新來的教授身上的窮酸味吧?” “新來的教授?”西奧多從書里抬起頭。 “是啊,往車尾去了,穿著一件極其破舊的男巫長袍,好幾個地方還打著補丁。那件衣服說不定是他從垃圾桶里翻出來的?!彼托σ宦?,漫不經(jīng)心地翻著收到的情書。 “他長什么樣子?黑頭發(fā)嗎?”艾拉一聽這個描述以為是小天狼星混上車了。 “個子挺高,臉色很難看,看上去剛從圣芒戈跑出來一樣。不過不是黑頭發(fā),是棕色的,還有挺多白發(fā)。我聽見列車員叫他……讓我想想……叫他盧平教授!” “盧平教授?”艾拉跟西奧多對視一眼,他們都知道“掠奪者”的事情。這個節(jié)骨眼上鄧布利多找來盧平做教授…… 霍格沃茨特快專列穩(wěn)當(dāng)?shù)叵虮瘪側(cè)ァ?/br> 下午,開始下雨了,窗外連綿不斷的小山的輪廓模糊起來。 搖晃的車廂和淅淅瀝瀝的雨聲最是催眠,連西奧多都放下了書,靠在窗子上小憩。 雨點敲著車窗,風(fēng)吼著。 艾拉醒來發(fā)現(xiàn)德拉科和他的小跟班不見了。 雨下得越發(fā)大,窗玻璃呈現(xiàn)出一片濃密黏糊的灰色,而且逐漸加深,直到走廊里和行李架上的燈都亮了起來。 西奧多、潘西和布雷斯也慢慢醒過來。火車越走越慢,車輪的聲音小了,窗外的風(fēng)雨聲更大了。 “怎么了?”潘西揉著眼睛。 “不知道?!卑昧藗€時間咒,“現(xiàn)在是下午六點二十三分,還沒到霍格沃茨,火車不應(yīng)該現(xiàn)在就慢下來。你們在車廂里好好待著,我去找德拉科他們。” 她打開車廂門,走廊邊上的各個車廂里都有人探頭出來張望。 這時候德拉科他們從車尾跑過來,臉上很是驚慌,徑直往車廂沖過來。 火車忽地一震,停了下來,車廂內(nèi)外都有砰砰啪啪的聲音,是行李從架子上掉了下來。然后,所有的燈忽然之間都滅了,他們被投入了徹底的黑暗之中。 “發(fā)生什么事了?”艾拉沒有貿(mào)然點亮魔杖,先用漂浮咒把行李放了回去。潘西貢獻(xiàn)了幾條發(fā)帶讓西奧多幫忙變成繩子,把行李徹底綁起來固定住。 “外面……外面有東西?!毙∩贍斶€沒喘勻呼吸,把車廂門關(guān)得死死的。 “噓!”艾拉給每個人都施了隱形咒,把能力擴(kuò)散到整個車廂?!坝袞|西來了?!?/br> 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一片安靜,像是風(fēng)吹過墓地。艾拉覺得自己聞到了死亡和腐爛的氣息。 克拉布驚恐地指著車窗,上面一點點地蔓延上冰花。 一股寒意慢慢地從走廊滲透進(jìn)來。即使有艾拉的能力保護(hù)著,那寒意還是讓他們?nèi)滩蛔〈蛄藗€哆嗦。 幾個身披斗篷、身高可及天花板的怪物從走廊里飄過去。有一個停了下來,像是在通過玻璃往里張望。 潘西死死地捂住嘴才能抑制住自己的尖叫。那是怎樣一個怪物啊。 一張皮包骷髏似的臉藏在斗篷底下,灰色、瘦削而且結(jié)了痂,像是什么東西死了、又泡在水里腐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