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他又頓了頓,上前兩步,把侍女手中的包袱接了過來,“那沈老板也缺個拎包干雜活的人不是?!?/br> “那我便卻之不恭了!”沈菱歌朝侍女招招手,示意她退下便好,接著借著余時安手上的力氣,上了馬車。 侍女笑笑,見他們二人都在馬車中后,轉身離去,順帶將馬車門合攏。 馬車內有兩張小桌,一張桌子上擺滿了干果點心,一張桌子上放著兩套茶具和四盤瓜子花生米。沈菱歌坐在桌邊,拿起一顆花生扔嘴里…… 也不知是怎么了,今日感覺分外輕松。雖說是去利州幫著郁家燒制瓷窯,可在這春暖花開時,踏春而行,心情甚是不錯。 突然瞧見余時安拿著兔毛軟枕靠了過來,沈菱歌知他用意卻也沒推卻。待那兔毛枕放好至腰間,她倒是直接靠上去了。不得不說,還真是挺舒服呢。 她順理成章地接受了他的好意。 此事倒也令余時安有些意外,瞧她靠著兔毛枕,閉著眼睛。那微卷如蝶翼的睫毛,因車內有些悶熱而泛著紅暈的臉蛋,讓他不自覺地心跳加速。 隨即,他狡黠地一笑,“不如我們來比賽?” “比賽?” 聞言沈菱歌睜開眼,詫異地開口。但這車途實在無趣,便也笑道:“怎么比?” 他指了指面前的花生,“我們同時把這花生米扔到空中,然后用嘴接住,誰的掉了,就算誰輸如何?” “就這么簡單?”沈菱歌微微挑眉,“輸了如何?” “嗯……”余時安摸了摸下巴,“輸了的話,就傳統(tǒng)一點給對方一個驚喜吧!” “那你輸定了?!鄙蛄飧栉⑽⒁恍?,手這就放在盤中花生之上,“來吧!” 話音一落,二人分別拋起自己手中的花生。 沈菱歌瞅準花生墜落的方向,湊過頭去。 果真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花生,也就在此時,一雙溫熱而柔軟的唇附了上去。 她瞪大了雙眼,伸手推攘他。 哪知,他順勢握住她的雙手,攔住她纖細地腰肢,將她壓在車壁上。 這次并非如上次那般只是輕輕一吻便罷,他用他那有力的舌尖撬開她的貝齒,瘋狂的在她口腔中席卷。 而她口中那粒無辜的花生米,就這樣在這有限的空間里滾來滾去。 她在他手中推搡著,掙扎著,可是怎么樣也動搖不了他分毫。 他偏偏睜眼看著她因著被吻而如水的眼眸,和鼻尖的薄汗,越是不想放開她,越要吻得更深。 “?。 ?/br> 正當他沉醉其中時,嘴唇的疼痛使他陡然松開了手,一聲悶哼。拂過唇瓣,有紅色溫熱液體流出。 抬眸望向沈菱歌,只見她嘴邊的血跡、紅潤的臉蛋、泛著水霧的眼眸,兩鬢落下的發(fā)絲,心中泛起一絲愧疚。 剛剛是他有些失控了。 再看沈菱歌眸中燃著怒氣,瞪著他。視線每掃過的地方,都仿佛燃著火焰掃過,燒得他俊臉guntang,正想開口求饒。 不曾想,當她的視線落在他被他咬破而發(fā)腫流血的嘴唇,卻勾起了一抹得逞的淺笑。 這樣一來,倒讓余時安不知所措了,“對不起,我……” 擦了擦嘴角,沈菱歌將落下的發(fā)絲綰了上去,揚起頭來,“你若再有下一次,流血的便不再是那嘴唇了,明白嗎?” 余時安一愣,沈菱歌這態(tài)度,怎么有種剛剛被強吻的是自己一樣? 又不待他開口,沈菱歌指著車中間的桌案,“你去那邊坐著,這一路,你都不許跨過這個桌子!” 此時的余時安,如同一個聽話的孩子,在顛簸的馬車上,扶著車壁,乖巧地坐下。 沈菱歌將兔毛枕從背后拿出,放在了一旁,自己躺下,還不忘又警告余時安一句,“我要睡會,你不要來打擾我。” 余時安:乖乖點點頭。 接著,沈菱歌背對過余時安,面朝著車壁,腦中又回放起剛剛那羞人的一幕,剛剛冷卻下來的面頰,又開始發(fā)熱,耳根也變得guntang起來…… 余時安看見沈菱歌臉頰緋紅,也明白她想什么,忍住笑意,轉頭看向車外的風景。 就當余時安以為這車內的意外事件已經(jīng)過去時,緊接著這幾日,盡管他總是刻意討好沈菱歌,可沈菱歌一直也沒搭理他。 就這樣又過了兩日,終于抵達利州。 剛至利州城,便見郁涵予帶著幾位從未謀面的男子站在了城門口,這次卻不見安淺。 “奇怪,他們怎么知道我們這時候到。”沈菱歌小聲嘀咕了一聲。 “你猜?!?/br> 已經(jīng)好幾日未同沈菱歌說話,余時安這可逮著機會接了一句。 他這么問,那還不是他的杰作。 于是,故意地不搭話,待馬車停穩(wěn),便跳下馬車,與郁涵予安淺寒暄起來。 見狀,余時安突然后悔提前通知郁家了,不然現(xiàn)在還能給自己多爭取點與沈菱歌說話的機會。 “沈老板,你們可算是來了?!庇艉柽@次卻是特別熱情。 “都是小廝不懂事,讓郁老板在城外久候了。” 說著“小廝”二字時,沈菱歌有意無意地瞥了余時安一眼。 而余時安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的目光,心里總算是放心了些,看樣子沈菱歌應是沒有再生他的氣了。 “沈老板舟車勞頓,全是為了我們郁家,再次等候也該是地主之誼。”郁涵予微笑道,宛如春風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