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知道了。”盡管沈菱歌很努力的讓自己的語調(diào)顯得溫柔,然而這聽上去,還是那么生硬。 而余時安聽到這句話,眼角不由劃過一絲笑意,“知道了?知道了就好,走吧?!?/br> 說完,余時安又同許知凱打了招呼,就拉著沈菱歌往前走去…… 第32章 這就是我的答案 出來的這一路,沈菱歌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固然知道人有生老病死,可當(dāng)親眼見到橫死之人。心中起伏可想而知,而所有的事情都是圍繞著青瓷…… “余時安。”她忽然開口。 “嗯?”余時安見沈菱歌沒有說話,他也未作聲。聽得沈菱歌這般正式地喚他的名字,他也免不得正經(jīng)起來。 “你……后悔入贅了嗎?”沈菱歌的語氣很輕,就如同一陣風(fēng)一樣拂過余時安的耳畔。 看著她故作輕松的笑容,余時安眸中隱有擔(dān)憂之色,“怎會?” 隨即淺淺一笑,“今日的沈菱歌可不像平時的沈老板啊?!?/br> “侯祖風(fēng)之死,你也看到了。幕后那人,離我們越來越近,而我們卻不知道他究竟是何人,又有何目的?!彼龥]有回答余時安的話,只是說道,“若是他們沖著青瓷來的,這該是我的責(zé)任。但你不一樣。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何目的要入贅,但如今場面,已非從前。乃是生死存亡之時,任何目的都不如性命寶貴,你不如就此離去罷了?!?/br> “沈菱歌?!庇鄷r安聞言,抬手拉住她,雙手扶在她的肩頭,目光鎖在她的臉上,不放過她面容間一絲的變化,“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 見他又不正經(jīng)起來,她蹙眉欲將他的手拉開。 然而,余時安卻不肯放松,任她不耐煩地拉扯也不動分毫。 只是這樣緊盯著她,看了好久。忽然雙手松開雙肩捧住她的面頰,輕輕地吻在她柔軟的唇瓣之上。 細膩溫柔,小心翼翼。 如同對待著自己的稀世珍寶。 “你……” 她驚訝于他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正要出言質(zhì)問時,余時安已將她放開。 雙手仍然捧著她的臉頰,目光灼灼地望著她,“這便是我的答案?!?/br> 許是一夜未眠精神尚未歸位,許是桃花初開迷醉了視線,許是眼前這人眸光過于炙熱。 她竟忘記要去推拒,只是怔怔地任由他這么盯著。 直到耳邊響起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不用害怕,有我在。幕后之人只要還對青瓷念念不忘,我們總有辦法逼他現(xiàn)身。” 在他的眼中,她看到他那深邃而明亮的黑瞳,里面滿是認真與堅定。 她的心微微顫抖,想說些什么,可張嘴發(fā)現(xiàn)喉嚨堵塞,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其實,我們找到幕后之人真實目的,便好辦了。我們曾在京師說過,有此等能力,此人可能是圣上,亦可能朝中重臣。但依我看,絕非圣上?!庇鄷r安繼續(xù)說道。 她緊抿雙唇,隨即嘆了口氣,“你說,為何許大人會專程來通知我侯祖風(fēng)的事?而我在查探尸體時,他似乎十分警惕地觀察我?!?/br> 他難得的眉峰微凝,“我猜他是想暗示我們不要再深查此事。只是沒想到你會提出要去獄中親自查探,怕你發(fā)現(xiàn)更多的線索。” “是,說明這股無形的力量已經(jīng)伸向了他那里……”沈菱歌說到這里,忽而想起之前付云曾來找過她,“對了,你母親那邊,可去看過了?” 他點點頭,“見過了,白叢山死后,戶部出了些問題,我大哥受到了牽連?!?/br> 果真是…… 沈菱歌追問道:“那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余時安扯了扯嘴唇,“應(yīng)是無事了。不然整個富云縣早已傳遍了不是?” “高門大戶,若是有事,必然眾人皆知。”聽了他的話,沈菱歌立馬想到了那天付云之言,“那日你母親問我你的近況,最后也只說了這一句?!?/br> “我猜……定是沈老板你沒告訴她,她才會這么說?!币娚蛄飧枨榫w有所舒緩,余時安打趣道。 沈菱歌撇撇嘴,只道:“我去瓷窯了,你且自己尋些樂子吧!” “尋樂子?”余時安重復(fù)這句話時,語調(diào)都提高了不少,“自打我入贅之后,往日里喝花酒斗蛐蛐的兄弟們都不同我逗樂了?!?/br> 看著他裝模作樣的樣子,沈菱歌輕笑一聲,“那你自己瞧吧。” 說罷,徑自離開,只留他仍立在原處。 “忘了跟你說,之前尋來的貨源老板約是在這幾日會來富云縣。我已包下槐楊樓,屆時別忘了。”余時安看著她的背影,提醒道。 “知道了,我會與他們一一見面?!鄙蛄飧柽b遙聽見余時安的叮囑,應(yīng)聲道。 也就在此時,她的唇邊露出了一絲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微笑。 與余時安分別后,沈菱歌頓感疲倦,便先行回了沈府。 一回到府中,侍女小廝見到她都頗感吃驚。 畢竟從他們來到沈府,從未在這個時候見到沈菱歌。 自然,沈菱歌不會知曉這些。 剛至梅香居,便聽見旁邊蓮花園中傳來侍女被打罵的聲音。 她自現(xiàn)代穿越而來,對于府內(nèi)這樣的體罰之事,自是看不過眼。 隨即便走向蓮花園。 此園曾是沈菱歌母親的住處,不過她穿書至今,從未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