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這個場面確是像自己剛穿書來的時候,總有人為了家產,欺她柔弱孤女,到她這里來鬧上一鬧。 她穿好衣衫,收拾妥帖,便前往喧鬧之處,一探究竟。 此次聲響是從南苑傳來。 沈菱歌還沒走到南苑門口,便聽見了付云的大嗓門,高聲嚷嚷著,“余時安,你大哥說你昨日到了白大人宴席上替沈家那個小賤人擋酒?你是不是瘋了?你知道白大人是什么身份?你知道這會有什么后果嗎?” “母親,您一大早上這來,就為了說這個?”余時安好像并不奇怪他的母親會風風火火地前來找他算賬。 “那日沈家瓷器行開業(yè),你同我說讓我回去,不要耽誤了你大哥采辦瓷器一事。想來也是有理,那你這又是在做什么?”付云扯出在鋪子里被余時安拽出,竊竊私語之事。 聽到這話,沈菱歌即將邁入南苑的腳又縮了回來,站到了一邊。 南苑圍墻將她的身形遮住,可清晰地聽得余時安母子二人之言。 “兒啊!你莫要糊涂!你要將沈菱歌娶進府中,沖著她家的瓷器頗受官家賞識,那便也罷了。她既是拒婚不愿意嫁進來,那也無妨,反正你大哥采辦瓷器的事都已然圓滿。你現在上趕子到處說你是沈家的贅婿,若真讓人當了真,你讓余家的面子,放在何處?” 付云難得的苦口婆心,對著余時安諄諄教誨。 “母親,孩兒不愿讓余家為難。昨日酒宴之上已與白大人言明,如今孩兒只是沈家贅婿。斷然不敢牽扯余家半分。”余時安語氣雖是謙恭,但態(tài)度堅決,似是沒有轉圜的余地。 一見勸不動他,付云作勢揚起巴掌要打上去,可余時安躲也未躲,屹立不動。 終究是舍不得,付云收回了手臂,哽咽起來,“安兒,你大哥自小便說母親偏心于你,故而一直以來對你頗為嫉恨。若不是今日你親口說出這些,母親斷然是不能相信?!?/br> “我在問你一次,你當真要為了沈菱歌,入贅沈家?”付云的語氣中滿是失望與悲痛。 “是。”余時安再無多余字句。 只這一言,足將付云氣個好歹,“好!好!好!” 她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捂住胸口,臉色發(fā)白,“安兒,你當真要入贅沈家,那休怪母親無情。沒了余家,你便一無所有,母親倒要看看,那沈菱歌會待你如何!” 說完,付云那狠厲的眸子掃了余時安一眼,“此乃余家與你余時安的決裂之書,你若是在上面簽了字,母親便不再阻撓你。也向你保證不會找沈菱歌麻煩,你敢簽嗎?” 她拿出準備好的紙筆,擺在南苑院中石桌之上。 而余時安,看了那紙張,眉目淡然,接過紙筆,在那落款處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如此,付云從失望之色,轉化出了慌亂之感。 她只是聽從了余時民的建議,僅想著逼他一逼。 怎想到,他竟簽得這般果斷,不留情面。 如她所說,余時安可是她從小疼愛到大的小兒子。雖是荒唐胡鬧,可從未違逆過她半分心意。怎就被沈菱歌拒婚之后,變得這般固執(zhí),且這般無情。 她顫抖的手,收回石桌上的紙張,一咬牙,“走!” 接著,付云帶著一眾隨從走出南苑。 門口的沈菱歌一聽付云要走,趕忙閃身躲到樹后,幸好未被付云發(fā)現。 何止是付云,沈菱歌也不明白余時安心中的計較。 她也知道,就算她進去當面問個明白,余時安也只會含糊其辭,避而不答。 索性也懶得問他。 讓他入贅沈家,對她來說確實是好事一件,而他與余家決裂,那他便毫無退路。 如今沈家一切也掌握在她的手中,一介贅婿,尚且不足為懼。而于她而言,從此她無論要分家業(yè),做生意,已然成婚,便是毫無顧忌。 心中有了計較,她悄悄抬步,剛邁出一步,借著墻上的雕花窗,回首望入院中。 而院中,僅能瞧見那身著青衫的男子獨自一人,背負雙手,傲然而立。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身上,如同一層柔和的光紗,映襯出他清秀挺拔的身姿。 他抬起頭,注視著遙遠的天邊,眼神深邃而迷離,仿佛有千言萬語在心頭蕩漾,卻又無法傾訴。 他的心境如同那片晴朗的藍天,雖是寬廣而無邊,卻又承載著無盡的思緒。 第16章 一鍵兌換婚禮套餐 “老板,縣太爺剛派人過來說,下午要來咱們瓷窯看看。您看如何安排?” 沈家瓷窯中的工人無論是運送石英這些原料的,還是配比拉胚都極為忙碌。 昨日,原先供應石英的人說是親戚病了暫時休業(yè)幾日,他能等,瓷器行可等不了。 獲得官家授權可開采石英的商戶本來也少,線下也只能讓王伯通過老關系尋了一個貨郎,讓他中間商,賺些差價。 他送來的石英,沈菱歌是看過的,貴是貴了些,不過純度不錯。 只好暫且過渡一下。 日頭漸漸升起,在瓷窯中已感覺有些冒汗,沈菱歌正指導著工人拉胚的角度。聽聞王伯所言起身擦去額頭的薄汗,“縣太爺可算是想起我們來了……無論如何,自是要盛情招待的。另外把前日制出的青瓷茶盞包上一只?!?/br>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