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書迷正在閱讀:游戲農(nóng)場從古代開始(快穿)、混亂關(guān)系(慢穿,NP)、紈绔他帶資入贅、[HP同人] 夢醒時分、豪門炮灰開始發(fā)飆、直播算命:開局讓你見鬼很正常吧、救贖文的偏執(zhí)女配覺醒了、AI藝術(shù)家、[綜漫] 強化系就是要打直球、[綜漫] 我挖組織墻腳養(yǎng)警視廳
蓬勃的生機,真好。 他想一直活在這份春天里。 漸漸地,他的眼神卻又落寞下來。 這時,南衣猛地驚醒,茫然地抬頭張望了一下,都已經(jīng)入夜了。她見謝卻山偏著頭在看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心虛地擦擦嘴角,還好沒流口水。 “我可沒睡過去,剛剛是在閉目思考?!?/br> 謝卻山附和地點點頭,也不戳破。 她故作忙碌地用手扇了扇風(fēng):“哎呀,這天氣是越來越悶熱了,腦子都轉(zhuǎn)不動了,我,我去開個窗。” 南衣跑到窗邊,推開了窗戶,由著江風(fēng)灌進來,腦中瞬間清醒了不少。 心里的焦灼又涌上來。這鎖怎么都搗鼓不開。 這可不是游戲或者玩笑,這關(guān)乎著謝卻山的性命,她給了自己很大的壓力。 她忽然安靜下來,謝卻山有些疑惑。 謝卻山抬頭望了一眼,她趴在窗沿上,只穿了一件寬大的春衫,微黃的燈籠將衣衫照得半透,窈窕的肢體擺弄出隨意的曲線。風(fēng)扯著袍衫,貼著肌膚,若隱若現(xiàn),朦朦朧朧。 食色性也。 謝卻山嘆了口氣,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當(dāng)什么圣人。 他走到窗邊,自后面環(huán)抱住了她。 溫?zé)岬膽驯Ц擦松蟻?,南衣驚訝地側(cè)臉眼眸望著他,覺得他有點反常,但又覺得自己想多了,倏忽開心地笑了起來。 她想轉(zhuǎn)過身,但他就這么固執(zhí)地箍著她,將下巴放在她的肩窩上,臉頰貼著她的烏發(fā)。 “別動?!?/br> 半晌,南衣還是好奇,問道:“你在看什么?” “看景?!?/br> 這大半夜,外面都黑漆漆的。 “哪來的景?!?/br> “都在這里了?!彼麤]頭沒腦地回了一句。 江風(fēng)和她。 謝卻山出神地發(fā)著呆,與她一起享受著靜謐的此刻。 他們見天地日月,見江海山川,卻也只是蜉蝣。得一刻屬于彼此的安寧,竟也覺得人生已經(jīng)值得。 —— 金陵。 遮得密不透風(fēng)的房間里,完顏蒲若展開了一張紙箋。 “已確認:代號雁即謝卻山?!?/br> 完顏蒲若嘴角勾起了一個勝券在握的笑容。 局中博弈瞬息萬變,焉知這是誰的局? 第115章 賭徒心 不過當(dāng)下,有個嚴峻的問題擺在完顏蒲若面前。 她不可能親自回瀝都府處理謝卻山的問題,她得留在金陵城里,借著如今的優(yōu)勢,向昱朝朝廷討要到更大的好處。 她還不能輕舉妄動,得不動聲色,裝成什么都不知道。否則,她埋得最深的那顆棋子就有可能暴露。 博弈在分毫之間,勝負的天平隨時都會因為一個情報而傾斜。 所以,這件事她只能傳信給完顏駿,讓他來處理。 完顏蒲若立場上雖然足夠強勢,但金陵畢竟是別人的地盤,她行事難免受制于人。如今沈執(zhí)忠還把她消息進出的渠道都守得滴水不漏,帶來的黑鴉營暗衛(wèi)都在他的監(jiān)視之中。這個情報,該由誰傳回瀝都府? 完顏蒲若想到了歸來堂。這些年來,她一起參與了歸來堂的生意,她知道金陵也有他們的商行。 只是現(xiàn)下,她有點信不過章月回。 談不上哪些具體的疑點,更多的是一種直覺。 這種直覺,在她看謝卻山時也出現(xiàn)過。 在大岐時,他們都是異鄉(xiāng)異客,一副副冷漠的、自私的面孔渾然天成,可回到了昱朝的地界,完顏蒲若隱約感覺到,他們只是踟躇不肯歸家的游子。 漢人有句話說,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人會在哪個瞬間被改變?又或者是,他們從來沒變,只是不曾揭下真面目而已。 之前謝卻山的事情她交給章月回處理,是因為她知道,這種擺在臺面上的事情上章月回不敢出岔子,也不敢忤逆她。但那些暗地里的事,隨便動動手腳,根本無從查證。 可除了歸來堂,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金陵,她還能用誰? 完顏蒲若有些猶豫,其實過去她和章月回,算得上是并肩作戰(zhàn)的伙伴。 她閉目沉思,關(guān)于他的種種在她腦海里一幀幀掠過。 * 章月回是做錢莊和賭坊起家的。 一手放印子錢,一手在賭坊里讓人把錢都輸回去,一進一出,錢還在自己兜里,賺的全是白花花的利潤。 但也不是誰都能做這種撈偏門的生意,這行當(dāng)天天打交道的都是潑皮無賴,亡命之徒,你得比這些人更無賴,更心狠,手段更硬,才能鎮(zhèn)得住場子。 誰能想到,這背后的東家是個笑容可掬的白面書生呢? 他開的賭坊、連帶著消遣玩樂的酒樓,讓漢人那紙醉金迷的風(fēng)吹進了大岐的王都,一時神秘的歸來堂名聲大噪。 完顏蒲若盯上了這份產(chǎn)業(yè)。 彼時大岐因為南征北戰(zhàn)而國庫空虛,她正在為她的王兄想盡辦法籌錢。她很快就搞明白了賭坊運作的方式和利潤,深覺這是從那群王公大臣們的口袋里神不知鬼不覺掏錢的好法子。 她可不是什么仁善的主,她想吞下這個漢人的生意。 那就得給他設(shè)套。 不久賭場就出了人命,官府要來查抄,章月回終于現(xiàn)身。 那是完顏蒲若第一次看到歸來堂的東家,她坐在對面的酒樓,并未現(xiàn)身,只是遙遙地觀望著賭坊里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