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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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命人關(guān)了出瀝都府唯一的那道閘口,任何船只出去之前,他都要檢查一遍。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放心,總覺得還有什么蛛絲馬跡沒抓到。 鶻沙焦心,想去找章月回也沒個人影,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廝居然在吃面。 仿佛整個城里就他一個人著急似的。 鶻沙氣得一拍桌子,震得面條上的油星子直往章月回臉上濺,章月回皺著眉頭“嘶”了一聲,掏出手絹不緊不慢地擦臉。 “鶻沙將軍,別上火呀,有事慢慢說?!?/br> “章老板,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你出個價,今晚的消息我都要買!” 章月回故作為難狀,道:“鶻沙將軍,并非我不肯賣,而是有些消息,真假難辨。若是搞錯了,有損我歸來堂的招牌?!?/br> “出個價。” “不是價錢的問題?!?/br> “三千兩!”鶻沙直接從懷里摸出銀票,往桌上拍。 “可若消息不真……” “那我也自認(rèn)倒霉!” 章月回捧起面湯,一大口熱騰騰的骨湯入腹,叫人四肢百骸都充滿了溫暖,然后才不緊不慢地抹了抹嘴,在鶻沙期盼又懇切的目光里,將銀票推了回去。 “將軍真當(dāng)我是這貪財之人了?我這歸來堂,也不是什么生意都做。將軍如果真的不放心……不妨就把四方橋出城的閘口守嚴(yán)實了,一只蒼蠅也別放出去?!?/br> 這話說得,分明就是知道點什么。 鶻沙急了,關(guān)閘口并非長久之計,如果搜不出什么來,完顏駿必定不愿意游長江的計劃受阻,僵到最后,還得開閘。他一狠心,又掏出一沓銀票,壓在原先的那一沓上,推了過去:“章老板,五千兩如何?您收錢,我拿消息,后頭的事,絕對跟您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br> 章月回頓了頓,還是將銀票推了回去,微微一笑:“將軍,要現(xiàn)銀?!?/br> jian商! 鶻沙忍著嘴角的抽搐,抬手招來一人:“去,把五千兩現(xiàn)銀抬到章老板府上!——章老板,這下可以說了吧?” 章月回施施然地勾了勾手指,鶻沙像只小狗一樣把耳朵湊了過去。 “據(jù)我所知,謝鑄已經(jīng)被秘密送上畫舫了,還有一個人,今晚也會上畫舫?!?/br> “誰?” “陵安王?!?/br> 鶻沙驟然瞪大了眼睛。這可是一個天大的消息,難怪章月回賣好大個關(guān)子! 章月回蘸了點杯中茶水,在桌上畫了一條橫線,示意為曲綾江。又在中間一點頓了頓:“這是曲綾江,詠歸橋渡口在瀝都府城中央,謝鑄就是在這里上的船——” 手指又劃到橫線的末端:“這是四方橋閘口,是出城的最后一道關(guān)卡,按照計劃,畫舫會在這里停下,上最后一批客人,陵安王就會在此處上船,然后跟著畫舫順流直下,前往長江……不過,秉燭司黨人計劃周密,他們得等到船上之人發(fā)出確認(rèn)安全的信號后,陵安王才會上去?!?/br> “他們怎么才能發(fā)出信號?”鶻沙壓低了聲音問,頓時緊張起來。 “畫舫靠近四方橋時,看到閘口開著,他們就會放出信號。不過開閘畢竟是一招險棋了,甕中捉鱉,總不能先讓自己的翁有漏洞。所以我建議將軍不要冒險,就在四方橋那里派重兵蹲守著,在岸上就將陵安王給抓了,船上那個自然也是無處遁形。” 鶻沙面上閃過一絲陰狠的笑容:“關(guān)了閘,船上的人就不會放信號。陵安王謹(jǐn)慎,看不到信號之前,他是不會出來的?!?/br> 章月回笑了笑:“將軍這是準(zhǔn)備要放手一搏了?” 鶻沙心里有了主意,不冒險,哪來滔天的富貴?連聲音都有了底氣:“章老板,這消息可算我買斷了啊,你別再賣給任何人?!?/br> “自當(dāng)如此?!?/br> 鶻沙提起刀就要走:“一群狡猾的狗漢人,老子都給他們一網(wǎng)打盡?!?/br> 章月回好意提醒:“我也是狗漢人?!?/br> 鶻沙面色僵了僵,圓場的話也懶得講,抱了抱拳,大步流星地走了。 * 畫舫從詠歸橋渡口離開,船上已經(jīng)是賓客云集,熱鬧萬分。 眾人都聚集在大堂觀賞延岸花燈風(fēng)景,廂房暫時還無人光顧。船艙盡頭有一間雅間,謝鑄就端坐在里面。 一段時間的躲藏下來,他似乎老了許多,面色也顯得蒼白。身上穿著灰撲撲的袍子,他是借著搬雜物的伙計身份才混上來的。 在此之前一切都很順利,但還遠(yuǎn)沒到亮刺刀關(guān)鍵時刻。今晚的行動關(guān)乎他的未來,他自然是渾身緊繃,一言不發(fā),生怕會錯過什么動靜。 長嫣候在一旁,警惕地將窗戶推開一條縫,望了眼渡口的情形,回頭道:“謝大人稍安勿躁,這會尊夫人與千金應(yīng)該上船了,我去將她們一同接來?!?/br> “長嫣姑娘,萬事小心?!?/br> 長嫣朝門口走了幾步,出于一個諜者的直覺,她心里一直隱隱地不安。太順利了,一切都太順利了,如果真的按照謝六跟她說的那樣發(fā)展,她扭頭就出賣他們,那這個陷阱渾然天成,岐人能將這船上的秉燭司黨人一網(wǎng)打盡,包括陵安王。 畫舫在江上孤懸,他們連退路都沒有。 謝穗安是個大膽沒心眼的,但這么大的計劃,不可能是她一個人做的,整個秉燭司都愿意這么冒險嗎? 抓著那一縷的異樣,長嫣決定冒一個險。她忽然回頭,盯著謝鑄,語氣一冷:“謝大人,都是同行人,你們?yōu)楹尾m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