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雀
昊北警局。 “李隊?!?/br> 聞聲,湘晴多看了來人一眼。 不是警局制服。 “從釧南臥底回來的勇士,跟我同姓,李瀧。高我一屆學長,成功提前退休了?!崩铑Uf的時候別提多羨慕,“學長,你退休好長時間了,怎么還來警局?” “我來報案,興豐街的湖光路也就我后院井蓋有人藏了不少毒,起碼這個數(shù)?!?/br> 湘晴看著李瀧手指立起的數(shù)字,倒吸涼氣。 她家也在湖光路…… 等李瀧走后,李睿道:“湘晴,進辦公室,湘晴?”小姑娘咋不動? 她只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走進辦公室,證人是獄淵男侍應(yīng)生,多天在昊南橋底下生活,渾身臟污。 “李警官,我跟你發(fā)誓,我講的全是真話,于桂麗第一趟拿酒水上三樓,沒半個小時客人喝完了,于桂麗又下來第二趟,因為我小解要經(jīng)過后廚,看見她放了粉狀物進酒水!而且量還不少!” “你要撒謊罪名可不……” “李警官!”湘晴猛然喊住李睿,“我問他一個問題。” “請問,你選擇做了證人,為什么躲進橋底下?”湘晴問道。 那侍應(yīng)生莫名其妙,“你是不是傻,我肯定怕報復(fù)才躲嘛。你誰呀,不是警察瞎問?!?/br> 湘晴掐進了手心rou。 送走那證人,李?;剞k公室沒看見湘晴,小姑娘情緒不對,他拿起桌上的手機,祈禱:“湘晴,快接電話?!?/br> 坐警局停車場柱子上,湘晴迷茫的瞧著手機蓋,李警官打來的。她沒接,回復(fù)了一個不要擔心的消息,抬頭望天。 爹,媽,jiejie真的販毒,你們還會保佑她么。 那晚在牧宅院子看滿天繁星盼望父母在天之靈保佑她們,現(xiàn)實打了臉。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湘晴嘆道。 秦催一路驅(qū)保姆車趕往警局停車場,當接到湘晴,秦催真得感謝她發(fā)來定位。 再晚一點,他就該打包回鄉(xiāng)了。 昊城高中五百米外,綠茵遮蓋小區(qū)大門,車駛?cè)氲叵峦\噹臁?/br> “十樓采光很好,這里的公寓隱私程度高,老板給你挑的位置絕佳。于小姐,請進?!?/br> 湘晴簡單過了一遍三百平米的空間,受寵若驚道:“真過戶給我?” 秦催鄙夷,逃走只是這丫頭的障眼法,老板咋就看上綠茶婊了。 從公文包掏出協(xié)議書,“沒問題簽字?!?/br> “秦秘書不會覺得我這么容易滿足吧?在協(xié)議書多加一條,救于桂麗?!?/br> 秦催對于桂麗這個名字有點印象。 害老板蹲一晚上警局的女人!驚光乍現(xiàn),于湘晴也姓于,竟然是兩姐妹! “稍等?!甭殬I(yè)cao守的緣故,秦催趕緊打電話給領(lǐng)導,等電話一通,他把手機遞給湘晴,示意她接。 前往牧宅的路上,何致淵載著牧歸年,隱約聽到于桂麗的名字。 湘晴還在求:“只要救我姐,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br> “什么都肯?”牧歸年漫不經(jīng)心問。 “…嗯。我一定?!彼炎约嘿u了,多可笑。 手機傳來沉重的呼吸,湘晴緊張等待。 “好?!蹦翚w年掛斷電話,依然隨意躺副駕駛座上閉目養(yǎng)神,嘴角卻藏不住笑。 當秦秘書打印新一份協(xié)議書,公寓的湘晴提筆簽了字,沒半點拖泥帶水。 公寓家具齊全,冰箱放滿了食材。 換作之前,能擁有大房子,湘晴會抱著jiejie大喊高興。 可惜jiejie不在,房子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屬于她,如今自己像籠里的麻雀,等待未知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