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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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落音,滿院仆從立即放下手中箱籠,跪伏在地。 蕭松烈見他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仿佛自己會吃人一般,什么話都不想說了,搖搖頭,抬腳繞過他們,走向萬壽堂正房。 正房里,年約五十的富態(tài)婦人倚在榻上,一手捂著心口,哎呦哎呦的哼哼,近前伺候的嬤嬤又是按頭又是捶背。 蕭松烈一進(jìn)屋,榻上婦人頓時眼眸放光,驚喜道:“我的兒,你可算回來了?!?/br> 婦人也不哼哼了,精神抖擻的穿上繡鞋下了榻,快步走到蕭松烈面前,拽著他的胳膊,上上下下好一頓打量。 “您這是做什么?” 在外征戰(zhàn)多年未歸,蕭松烈知曉母親對他的擔(dān)憂,是以格外順從,等她打量完畢,他指了指外面忙亂的仆從們。 聞言,見到兒子的欣喜一下子散去一半,蕭老夫人哼了一聲,沒好氣道: “我前些日子收到信,聽聞你五叔要從滄州趕來觀里尋我,說是與我商議族中大事。 你瞧瞧,他們這是當(dāng)我老糊涂呢!二十多年前他們差點逼死我們母子,如今是一句不提,權(quán)當(dāng)沒發(fā)生過。要我說啊,他們定是見不得你好,給咱們折騰事兒來了,我得趕緊把家里的好東西藏起來,再不讓他們奪去?!?/br> 說起蕭家族親,蕭老夫人難免想起陳年舊事,心中又恨又怕又氣。 即便她的兒子已是名震天下的大將軍,干兒子成了一國之主,刻在骨子里的懼怕還是難以磨滅,一聽到消息,趕緊躲回家。 蕭松烈思索一會,“信中是如何說的?” 蕭老婦人偏頭看向身旁的老嬤嬤,老嬤嬤瞬間意會,忙去取了信件,遞給蕭松烈。 蕭松烈展信細(xì)讀,越往后,神色越冷,良久,他沉聲道: “他們?yōu)楹味鴣?,兒子猜到了一些,娘你不必在意,我來?yīng)付。” 蕭老夫人很不愿意面對蕭家族人,聞言狠狠松了一口氣: “要不還是把他們攆回滄州吧,你那群叔叔伯伯,慣會顛倒黑白,我怕他們拿輩分壓你,到時候可怎么辦?” 蕭松烈的聲音愈發(fā)冷沉,“他們是受人指使,不達(dá)目的,哪會輕易回去?!?/br> 蕭老夫人更不放心了,在廳中來回踱步,“我就知道他們沒安好心,那、那不如咱們?nèi)ケ芤槐埽俊?/br> “為何要避?他們來得正是時候,該叫他們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顛倒黑白?!?nbsp;話音稍頓,蕭松烈冷哼一聲,繼續(xù)道:“有些事,是要說個清楚。” 蕭老夫人停下腳步,看向他,“你和他們能有什么事?” 蕭松烈折起信,遞還給老嬤嬤,語氣堅定,聲音鏗鏘有力,“分宗。” 頃刻間,蕭老夫人怔在了原地,神色似喜似悲,頗為復(fù)雜。 ………… “夫人您慢著些,小心腳下?!?/br> “夫人您歇歇吧,您已經(jīng)在院子里走一上午了?!?/br> “是啊夫人,讓奴婢扶著您吧,要是讓老爺瞧見,定會怪罪我們的?!?/br> 戈寧倔強(qiáng)搖頭,推開了云起云舒扶來的手,堅持自己拄著拐棍,一瘸一拐的走在院子中。 約摸過去一刻鐘,戈寧左側(cè)側(cè)身,右側(cè)側(cè)身,辨別一下方向后,抬手指向某一處,“這里是西廂,對不對?” 云起小聲糾正,“夫人,您剛從正房出來,您面前的,是海棠樹。” 戈寧不信,緩步上前,指尖輕戳。 確實是樹干。 戈寧郁悶不已,垮下肩膀,嘆息道:“罷了,回去吧?!?/br> 對復(fù)明抱有希望的戈寧從未想過去適應(yīng)黑暗,驚聞自己的眼疾很難治愈后,她不得不面對這一切。 首當(dāng)其沖的,是得盡快熟悉這座常住的小院,做到了如指掌,暢行無阻。 下定決心后,戈寧當(dāng)即拄著拐杖,一路從西廂走到正房,再繞到東廂。 停停歇歇,來來回回,戈寧這兩日不知走了多少次,可她始終沒能記住各個屋子的方位,常常弄錯不說,走動時稍不留神便會四處磕碰,膝蓋腿磕出一塊塊淤青。 勸了好半天的云起云舒聞言,眉開眼笑,一左一右攙扶戈寧回到西廂,而后趕緊找來化瘀的藥膏。 戈寧并未逞強(qiáng),任由她們殷勤伺候。 不知是摔怕了還是氣餒了,戈寧一連四五日都沒再提要練習(xí)獨自走路這事。 云起云舒起初很開心,可瞧戈寧呆坐在廊下,一整日連句話也不說,她們不由擔(dān)心起來。 兩人推推攘攘著走到戈寧身邊,小心翼翼開口: “夫人,今日陽光甚好,不如咱們?nèi)@子里走走?” “是啊夫人,這兩日暖和些,最適合走動走動?!?/br> 戈寧幽幽嘆氣,好半晌后才懶洋洋的回應(yīng)一句,“不走了,反正都記不住?!?/br> 往常不以為意的小事,失明后竟變得艱難無比,戈寧深受打擊,加之這幾日前來診脈的大夫支支吾吾,沒個準(zhǔn)話,戈寧rou眼可見的頹喪許多。 云起云舒見她情緒低落,不知該如何勸慰,于是一言不發(fā)的陪著戈寧發(fā)呆。 蕭松烈早幾日就得了管家稟報的消息,直至今日終于得空,邁入萬安堂時,蕭松烈見到的便是主仆三人死氣沉沉的樣子。 他刻意加重了腳步聲,戈寧卻好似沒聽見。 云起云舒反應(yīng)極快,聽到動靜,快步上前蹲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