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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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近到幾乎相貼,蕭松烈挺拔的身子微微向后仰。 云起聽見戈寧的呼聲,俯身偷瞧一眼屋內(nèi),卻見到了了不得的畫面: 夫人撲進(jìn)了大將軍懷里,臉蛋輕蹭大將軍的胸膛! 云起瞪大了眼睛,捂住嘴巴,悄悄退回門邊。 書房里,戈寧終于分辨出手上的東西,她猛地仰起頭,神情滿是自責(zé)與緊張。 “你流血了對不對?都怪我,一定是我碰到了傷口。”戈寧手足無措,好一陣想起來自己該怎么做,“你快坐下,我好幫你上藥?!?/br> 戈寧伸手探向他腰側(cè),摸索著去找腰側(cè)處的衣帶。 腰間傳來輕微的觸碰,蕭松烈呼吸一窒,忙抓住她的手腕,制止了戈寧。 “我自己來?!?/br> “還是我來吧,”戈寧以不容拒絕的姿態(tài)掙開了蕭松烈的手,“是我不好,不該這么晚來找你,還耽誤你養(yǎng)傷?!?/br> 意識到自己的過錯后,戈寧只想盡力去補救,數(shù)次伸手試圖去解他衣帶。 “你眼睛看不見,如何上藥?” 蕭松烈?guī)状蜗胍惚?,卻不敢太過用力推開她,只得一手緊緊攥住腰側(cè)的衣帶,側(cè)身與她保持距離。 向來不慌不亂的蕭松烈難得表現(xiàn)出拘謹(jǐn)與慌張,連語氣都少見的急促了一些。 戈寧自是瞧不見他的神情,聞言,雙手一頓,愣了好久才緩緩收了回來。 他說得對,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能幫上什么忙? 思及此,戈寧垂下腦袋,埋進(jìn)雪白的毛領(lǐng)中。 “……我不是那個意思?!?/br> 見她眉眼低垂,嬌而媚的臉蛋上一片黯淡,蕭松烈立時明白自己說錯了話,他有心解釋幾句,奈何憋了半天,只憋出這么干巴巴的一句。 “我知道。你說得對,還是讓云起進(jìn)來幫你吧。”戈寧的聲音又悶又啞。 蕭松烈是絞盡了腦汁,實在說不出更動聽的話,糾結(jié)了許久,索性啞聲回應(yīng): “這點小傷睡一覺就能好,無需上藥,你快些回去吧?!?/br> 聽起來有些不耐煩,他是怪我小題大做? 戈寧抿了抿唇,語氣越發(fā)冷淡,“哦,隨你?!?/br> 她再不提上藥的事,揚聲喚來云起后,提著裙擺,扭頭便走。 蕭松烈目送主仆二人走遠(yuǎn),眉峰緊蹙一下。 他是不是,又說錯了什么? 第14章 ◎不好治◎ 院中,廊下。 云起數(shù)次偷瞄戈寧,可自她從書房出來后,俏臉一直緊繃,神情似是不愉。 想到自己撞見的畫面,云起趕緊搖搖頭,扶著戈寧往萬安堂西廂走。 一個不敢多問,一個沒心情說話,主仆兩人默默回到了廂房,默默的寬衣拆發(fā)。 重回溫暖被窩,戈寧還是睡不著,直挺挺的躺在床榻上,聽著窗外風(fēng)聲呼嘯,微微出神。 良久,戈寧忽而翻過身,“云起,你睡了嗎?” 一旁的小榻上,云起正迷糊,聽到聲音,忙問:“夫人可有吩咐?” 戈寧默了默,輕聲問她,“你可瞧見方大勇傷得如何?重不重?” 云起茫然瞪眼。 她試圖努力回想,可想來想去,不是大將軍提刀劈來的場景,便是戈寧與大將軍緊挨在一起的樣子。 “奴婢隱約記得,老爺身上有許多疤……”費勁想了好一會,云起憋出這么一句。 戈寧半支起身,翹著腦袋問了一句,“我喚你進(jìn)書房時,你可注意到他身上的血?是多是少?” 她搖頭道:“奴婢沒注意,老爺一身玄色衣裳,瞧不清有沒有血?!?/br> 話落,東稍間靜了片刻,許久之后,云起聽到戈寧低低“噢”了一聲。 云起小聲提議:“夫人若是擔(dān)心老爺,不如……” “咳咳,”戈寧咳嗽一聲,打斷了云起的話,“我不是在擔(dān)心他……你快些歇息吧?!?/br> 聲調(diào)不自覺的拔高些許,聽著摻了幾分心虛,說完,戈寧拉起被子蓋過腦袋。 云起撓撓頭,唉了一聲,躺回小榻。 翌日,戈寧早早醒來,由著云起云舒為她裝扮。 用過早膳,喝下苦藥汁,巳時剛過一刻,萬安堂迎來了數(shù)位擅腦疾的大夫。 “夫人近日睡得可好?可有盜汗或是失眠多夢的狀況?” “之前都吃過什么藥?幾帖?吃了多久?” “腦袋可有疼過?是怎樣的疼?疼了多久?” 戈寧正襟危坐,乖巧回答大夫們的每一個問題,云起云舒則在一旁補充。 等到三位大夫依次診脈后,戈寧忐忑不安的問道:“大夫,我這眼睛還能治好嗎?” 胡子花白的大夫顧左右而言他:“夫人的癥狀我等已大致知曉,還請夫人稍待片刻,容我們再商議商議?!?/br> 大夫遲疑不決的語氣讓戈寧心里越發(fā)沒底,她緊攥住衣袖,緩緩點頭。 不多時,三位大夫齊齊轉(zhuǎn)身去了屋外。 戈寧坐不住了,“云起,你可瞧見大夫的神色了?是不是很凝重?” 云起:“三位大夫不露聲色,奴婢實在瞧不出有何不妥?!?/br> 戈寧沒能得到答案,輕輕嘆息一聲。 云舒見夫人憂心忡忡,便寬慰她,“聽聞三位大夫都有大本事,夫人莫要多想?!?/br> 云起跟著道:“是呀是呀,崔、李二位大夫是京中最擅腦疾的,他們肯定能治好夫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