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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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怎么想著進來了?”方許寧試探著問道,想打探他到底知道多少。 向來有問必答沒有求必應的沈牧池難得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沈世子……”方許寧心虛,又有些急地叫他,期望能得到他的回應。 沈牧池今日終于將施粥一事安排妥當,只等見到方許寧便與她說,可他在寺外左等右等,始終不見人出來,直到最后一絲日光沒入天邊,他才恍然察覺出什么。 他找到老大夫,從老大夫口中得知,方許寧是如何將自己的手腕割破,將手上的傷直接與染上疫病的人的膿皰接觸,直至交融。 又在老大夫的添油加醋下,知曉了若是一個不小心,或許就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沈牧池不知道該怎么描述他得知這一消息時的心情,他只知道現(xiàn)在,他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怕自己控制不住把人提過來放在腿上,狠狠揍一頓才好。 “你理我一下嘛……”方許寧心中慌亂,急著讓人回應自己一句,不光語調軟了下來,眼中也多了期盼。 第34章 (捉蟲) 燭火搖晃,方許寧眼眸微紅,眼神期盼,語調柔軟,她如此討好著自己,滿足自己早已高漲到無法壓抑的渴求與欲|望。 沈牧池移開眼,余光中瞥見她蒼白的嘴唇,再次想到她如今是為何躺在這里同自己求饒,胸中怒火頓時熊熊燃燒,將頭一偏,徹底避開她的視線。 從方許寧的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他后槽牙那處微微鼓動,脖頸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這可如何是好…… 方許寧頭疼。 “姊姊,”躺在一旁的張洛水終于在上午的驚嚇中醒來,“你何故要主動染???” 他懵懵懂懂醒來,全然不曉得房中還有一個隨時可能會突然暴起的沈牧池,也正是這句話,方許寧眼睜睜看著沈牧池好容易才緩和的神色再次繃起來。 方許寧:“……” 這孩子委實醒的不是時候了。 沈牧池突然轉頭看向她,那雙深邃的眉眼壓得低低的,讓人瞧不清里邊的情緒。 “殿下那個時候在想什么?”他的聲音又冷又硬。 方許寧一時間被怔住,她看著他,不知道該怎么做。 “靖安侯府的每一個人都掛念著殿下,可殿下在做決定之前可有想過他們?陛下子嗣單薄,只有殿下一位公主,陛下身居廟堂,可曾知道自己幾乎要失去他的公主?”沈牧池怒火高漲,壓抑的情緒盡數(shù)發(fā)泄出來。 這么些話講出來,方許寧低下頭,又難受又愧疚,做的時候她壓根就沒想過這些,她只知道自己要救下這些已經(jīng)身染疫病,時日無多的百姓,卻忽略了自己身邊的人也牽掛著自己。 “對不住……”方許寧抬頭小心觀察沈牧池的反應,“此事的確莽撞,下回不敢了……” “還有下回?!”沈牧池打斷。 方許寧緊忙保證:“不不不,不會再有下次了,往后我定然先考慮清楚!” 雖然被訓,可她的臉色rou眼可見的紅潤起來,眼神也逐漸靈動。 她這副模樣讓沈牧池再難譴責,難得硬起一回的心腸又軟下來。 “我已和殿下表明心意,或許殿下還未意識到那些話的意義深重,”沈牧池半跪在方許寧的小木床前,“我向殿下承諾,沈牧池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皆出自真心,不會欺瞞殿下一分一毫。” “不論是現(xiàn)在,還是未來?!?/br> 他神情嚴肅認真,一雙眸子定定地看著面前的人,一派坦然,讓方許寧生出一種錯覺——只要自己發(fā)問,沈牧池必然盡數(shù)告知。 就在這時,方許寧的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了兩個小人,小人與她生著一樣的容貌,一個身著暗色服飾,瞧著壞壞的,另一個則一身月白衣裙,面容純真祥和,似是仙女。 兩個小人各執(zhí)一端,白小人笑著道:“他這副模樣不似作假,何不與他相處試試……” 不等白小人話音落下,黑小人急忙打斷,神情憤憤:“你莫要忘了他初見時是如何羞辱你的,難道要在同一個人身上栽倒兩次?” “如何能以一面之緣定人生死?”白小人不贊同她的話。 “那你又如何保證他不會再將你至于那般尷尬的地步?”黑小人有理力爭。 小人間的爭吵越來越激烈,本就精神不佳的方許寧腦子被吵的嗡嗡的。 “我信你……” 在小人要在她的腦袋里打起來之前,方許寧緊忙回道。 “不論殿下信否……”似是沒想到方許寧會這樣說,他還在自顧自的表決心。 “什么?”又很快反應過來。 她半躺在小木床上,那張小床在只有尋常床榻的一半大,方許寧正正好躺下,她說信他時眼眸亮晶晶的,就像這段時間的避而不見從未發(fā)生過。 “殿下……”沈牧池眼中迸發(fā)出明晃晃的笑意。 不是往日面對她時眼里藏了淡淡憂傷的笑意,也不是在王家村施粥時看向村民憐憫的無奈的笑,是真切的,單純的情緒,能讓人一眼瞧出來的笑。 如天之驕子般的少年郎毫無顧忌的渴望著自己的視線和關注,他的喜怒哀樂都被自己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所牽引,方才的笑也只因自己的一句話而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