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夜與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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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愛仕達瑪?shù)?/br> 字數(shù):10602 2021年10月13日 「誒~博士居然在讀正經(jīng)的書哦?!?/br> 這是那個刺客女孩平和又有些慵懶的語調(diào)。 我習慣在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后,來到島上的借閱室坐上一會兒,這個不大的房間離工作的地方很近,里面被檀木飾板,淡黃燈光和后勤姑娘們精心照顧的植物墻妝點的相當舒適。 到了晚上,除了我之外這里幾乎沒什么人,對我而言也是一天下來為數(shù)不多的放松時間,翻看幾頁無關(guān)緊要的雜志閑書,小酌一杯便可把焦慮一拋,在這呆上小會兒彷佛可使今晚的夢都愉快許多。 皮靴鞋根輕輕敲打地面的聲音響起,在我身后靈巧地繞了一圈后,她走到了我的身旁。 「啊,當然正經(jīng)了?!?/br> 放下了手里的汽車雜志,她的到來著實在我的意料外。 我轉(zhuǎn)頭看向她,然而首先映入眼簾的不是她的面容,而是女孩潔白的小腹。 黃色的燈光染在少女的肌膚上,裸露的rou體細膩的發(fā)光;她下著一條白色皮短褲,苗條的腰肢在光線的投影下更顯得格外凹凸有致,與只是簡單的瘦不同,她的腹部洋溢著力量的美感。 在這樣近的距離觀看的話,不難察覺褲子的皮帶只是松松垮垮的繞在胯骨上,而中間部分的布料正矮矮的塌下去,露出她更大片的皮膚來;褲子內(nèi)側(cè)與小肚子間的空隙隨著她的動作若隱若現(xiàn),腹部兩側(cè)美麗的人魚線在吸引目光時不免誘人遐想,如果繼續(xù)順著線條向下進發(fā),會是一番怎樣的景象……「這誤會真是大了,借閱記錄知道我是清白的。」 我連忙移開自己的視線,這樣的距離難免讓人控制不住想象力.「呀咧呀咧,那果然是我錯怪了博士吧。」 語氣帶著一絲戲謔的味道。 她把自己的長弓穩(wěn)穩(wěn)平放在旁邊另一張桌子上,自己則圍繞我的圓桌繞了半圈,抽出椅子坐到了我的正對面,當我聽到椅子拉動聲抬起頭時,正好對上了她的目光。 「白金小姐剛剛訓練完嗎?」 我低頭看向腕表,現(xiàn)在差不多是靶場關(guān)門時間。 「剛從靶場出來,不過訓練嗎?不是哦,只是碰巧路過那邊看看新人們,隨便保持下手感而已。」 被我稱作白金的姑娘歪歪的坐在對面,正做著一個略微孩子氣的動作:腦袋偏向一邊,左手手臂直直伸出,正對我比著一個大大的「givemefive」。 我見過她的手,秀氣白嫩,現(xiàn)在就算是戴著黑色手套,纖細的手指也十分誘人。 我不由向她看去,不曾想?yún)s在食指和中指的指縫間和她對上了目光。 清澈的灰金瞳孔,濃密上翹的長長睫毛,在捕捉到了我的視線后,白金的眼角彎出了一個漂亮的弧型。 剎那間,我難得的感到眼前模樣乖巧的她觸動了自己心里的某個地方,但笑著的她接下來的說出的話卻是當頭一盆冷水。 「即便是對級別最低的卡西米爾無胄盟刺客而言,靶場發(fā)射的飛盤也實在太慢,倒不如說像是小孩子隨手拋出的毛絨玩具。然后,可不要忘記我的稱號在無胄盟中的意義哦,博士?!?/br> 是啊,對于白金這樣百步穿楊的頭號弓手,這樣的動作大概只是在瞄準,打量我哪個地方更好被箭一擊斃命吧。 我見識過她戰(zhàn)場的優(yōu)秀表現(xiàn),自然也對她拉弓上箭時精密的動作和豪邁的力量印象深刻,那怕這個距離徒手都可以夠到我,如果現(xiàn)在她突然將一旁的長弓抓起拈弓搭箭向我射來,我也可以肯定自己會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箭穿個透心涼。 被她瞄準的獵物沒有一個能活著逃走,對此我深信不疑。 講完話的她身體前傾,手肘撐在桌面,卻把食指放在了我的酒杯上,在我嘴唇觸碰不到的杯口畫著半圓,玻璃與皮手套摩擦發(fā)出陣陣雜音。 好吧,雖然她一直這樣叫人摸不著頭腦,至少她選擇把手伸向我的酒杯而不是一旁的長弓確實讓我安心不少。 「這么晚了還在喝酒,真羨慕不用保持身材的生活啊。」 白金這么說到,白色的鬢發(fā)因為身體的傾斜垂下,擋住了她一半臉龐的同時,也使我聞到了她發(fā)絲的香氣。 雖然看不見白金臉上的表情,但見她耳尖隨著手上的動作不時抖動,我猜她對于現(xiàn)在玩笑般的舉動挺樂在其中的。 「嗯,只是一點睡前紅酒,能讓人休息的更好?!?/br> 我回答。 望著白金指尖在杯口來來回回,我突然間察覺自己有些暈乎乎的,余光看到杯子里還沒喝幾口的酒,不可能才這點量就醉了吧。 一反常態(tài)的感覺不免讓我感到疑惑,該不會是某種利用單一聲音和重復影像的催眠……我急忙將目光從她的手指移開,這種想法確實有點像是發(fā)神經(jīng),但對于眼前的這個姑娘,鑒于她之前在羅德島開過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笑,此時我無論做出何種猜想都實屬正常。 「臉怎么突然紅撲撲的,喝醉了?」 天知道為啥這姑娘的反應這么快。 「話說回來,白金小姐怎么突然來找我了?!?/br> 我不想讓她繼續(xù)觀察我的怪樣,把臉往衣領(lǐng)里埋了埋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 「當然也是順路經(jīng)過,看到某個帶兜帽的人在房間里坐著才進來的,看看是不是在偷偷讀奇怪的書,說不定能抓些博士的把柄給凱爾希醫(yī)生。啊,難得的失算了?!?/br> 我默然注視著幾乎匐在桌子上擺弄杯子的白金,講話時也依然是一副滴水不漏又心不在焉的樣子,相處至今,島內(nèi)的大家理應坦誠相待,白金卻彷佛習慣了把自己蒙在套子里,叫我捉摸不透。 邊想著這樣的事邊望向她,頭頂?shù)臒艄庠谒哪橗嬐肯乱粚雨幱埃还伤岢母星槟可狭诵乜凇?/br> 頭腦昏昏沉沉,思緒不受控制的回到了那陣最痛苦的時候。 剛從石棺蘇醒,在破敗的城區(qū)被眾人救起撿回一條命,我卻忘不掉他們得知我失憶時抑制不住的失落神情。 指揮,源石技藝,疾病治療,利益博弈,記憶就是一片空白的紙。 明明自己都還是對一切不知所措,卻得知我已經(jīng)莫名背負起了「他」 曾經(jīng)背負的沉重的名號和職責。 在那時,羅德島外那些居心叵測的眼光自不必提,那怕在島上,不少人在看向我時的目光也復雜的讓人無法呼吸。 我能看出來,有些人依然顧忌著之前那所謂的「巴別塔惡靈」,理所當然的對我的死而復生無比厭惡;有些人希望能再次迎來一個偉大的救世主,卻發(fā)現(xiàn)醒來的只是一個與之前的「博士」 除了樣貌之外毫無共通之處的凡人。 我也自然可以理解她們對待我時的冷漠或無奈,但理解并不意味著我能沒有情緒的接受一切的遭遇,不知多少次,我真想找個時機在羅德島行駛時從甲板跳到履帶縫里結(jié)束眼前一切,我甚至會在想像出島上的人們被我這無比硌應人的死法嚇壞時忍不住笑出聲來。 最終那些想像里讓我高興的事都沒有發(fā)生,我還是決定堅持著走下來,可能是為了所謂救天下人的大義,可能是為了不辜負那些因我消逝的生命,也可能只是為了不讓島上那些一口一個「博士」 的小姑娘們失望。 總之,多虧身體原本的主人的確是個天才(或許我自己也是個天才)我在阿米婭凱爾希等人的幫助下從零學起,盡管很累但也學的很快。 于是在不可避免的沖突中,我們開始打出一場場勝仗;資金到位后,藥物研發(fā)重新恢復并小有成效;越來越多的人選擇站到我們這側(cè),泰拉大地上的人們也終于重新看到了一個獨一無二的感染者烏托邦。 可能是我的加入真的起了些作用吧,羅德島竟然開始擺脫困難,重新向好的方向前進了。 當我再次在眾人的面前出現(xiàn)時,我不把目光隱藏在面具下躲躲閃閃,而是拿出了信心去正視每個人的雙眼。 在那場盛大的紀念羅德島建立的周年晚會上,當我被隆重的介紹為「尊敬的博士」,聽到眾人熱烈的掌聲響徹會場時,我熱淚盈眶,彷佛重獲新生。 照常理,過去的事已不值得多想,未來會怎樣也無法預料,而現(xiàn)在則可能是我人生中最為難得的黃金時代了。 我理應對現(xiàn)在感到無憾,但不知為何,眼前的白金總會讓我感到出離。 她大概是羅德島里唯一一個從我蘇醒至今對我的態(tài)度絲毫不曾變化的人。 哪怕溫柔如阿米婭,冷淡如凱爾希,在我的轉(zhuǎn)變發(fā)生前后對待我都有著不小的改變。 旁人的變化清楚的昭示著我的成長,告別過去的自己的短處不斷前行,這正是我存在于世的意義,因此,她們的態(tài)度改變無疑是對我努力至今的最大鼓勵,但白金不會,她彷佛她既不關(guān)心我的現(xiàn)在,也不在意我的過去,無論我有了怎樣的變化,她都只會一樣默默用金色瞳孔打量我,一樣的跟我開琢磨不透的的玩笑,然后笑著等待我的窘相。 是的,往常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shù)?,這是她的性格,羅德島的白金就應該是這樣的無拘無束。 她是自由的,不應為我有任何改變。 但不知為何,我突然覺得一切很不應該,她不應該對我這樣,不該對我只是這樣,至少不該在今天……「啊,你被人踩到尾巴了么,臉色真不怎么樣……」 白金開口道。 我猛然跳起,椅子與地面摩擦的噪音打破了房間的安靜。 動作幅度之大,連面前的酒都灑出來不少。 起身那一剎,我突然感到自己其實清醒無比。 「呀!」 白金的手一下子抽了回去,膝蓋彎曲跳起,整個人縮在了椅子里。 她顯然沒有料到我會整這么一出,明顯被嚇的不輕,這倒也是我第一次見到她手足無措的樣子。 「你在干什么?。 ?/br> 我以為,可能那一下跳起是酒精和爆發(fā)的情緒讓我失去了控制,但事實上,之前頭暈的感覺和亂七八糟的想法只是因為遠離了她身上的香氣就煙消云散了。 雖然很奇怪,不過清醒過來總是件好事兒,但我在干什么?我,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愣起了神,本來好好的說著話,突然蹦噠起來把別人嚇一跳,這種事要怎么解釋才能不被別人當做傻*?因為一時頭腦發(fā)熱,我做出的蠢事實在不少,但從沒有事讓我出了丑還不得不站著琢磨接下來怎么辦才好。 我叫苦不迭,和她說我在開 玩笑?如此幼稚的行為只可能使我在干員們眼中徹底社會性死亡。 告訴她我在回敬她平日的捉弄么,只怕她以后會干出更過火的事情敬回來。 雖然我很感動她被嚇到后只是后退而沒對我動手,否則我大概率會又失憶一次。 正因如此,我不想讓白金討厭我,而現(xiàn)在我能想到有機會全身而退的唯一辦法,大概只剩下將計就計,繼續(xù)「醉下去」 了。 醉酒,從古至今都沒有比它更好的借口了,把只要把酒后的所作所為全部推給酒精,同理心總會讓自己犯的錯容易的被原諒——誰也說不準自己下次醉后會干出什么樣的事呢?我看著還一臉不知所措的她默默說道,對不起啦白金,事已至此,就當我是在難得的借酒撒瘋吧。 于是我搖搖晃晃的重新坐下,讓屁股慢慢回到椅子上。 實話實說,我現(xiàn)在兩頰發(fā)燙,面色潮紅,這模樣說沒喝多可能都有人不信,但眼前白金明顯不是好煳弄的類型,所以我還得繼續(xù)把戲做下去。 拿起桌上的杯子,我對在嘴角,一飲而盡。 白金見我拿起酒瓶就篩沒打算停下,急忙起身,伸手拉住了我,看樣子有些慌神「怎么還喝啊?!?/br> 好極了,我能繼續(xù)念出醉鬼們的標準臺詞:「我,我沒事,沒醉……」 她沒有多余的動作,利落的起身把我手里的酒瓶生生奪走,走近我的身旁,邊扶著我扭的東倒西歪的肩膀邊皺著眉頭看我。 「騙人的吧,醉的這么夸張?!?/br> 聽到這里,我心跳有些加快,自我安慰著應該還沒露餡,現(xiàn)在她的懷疑也算正常。 我繼續(xù)模彷醉鬼的樣子,扭了一陣后癱到桌上,像是醉極了的人那樣口齒不清的嘀咕著閉上了眼睛,最后安靜下來沉沉睡去,還不忘用鼻子哼出陣陣鼾聲。 到此,我的表演就算結(jié)束了。 我枕著手臂爬著,焦急的等待觀眾白金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 生怕露餡的我把眼睛閉的死死的,放棄了視覺后,我細細聽著耳邊她衣服布料摩擦變形的聲音,想像著她的動作,當然,這樣做讓我更緊張了。 突然,一只涼涼的小手貼在了我的臉上,讓我紅的發(fā)燙的臉感到一陣舒適。 「好熱,這是醉了還是病了……真是,酒量不行還學別人借酒消愁?!?/br> 接著,那股讓我頭暈目眩的香氣再次撲面而來,白金正用力拉扯著我的手臂想讓我站起來,以至于整個身體都貼上來使勁了。 「好,好沉……真會給人找麻煩?!?/br> 我感到白金的頭發(fā)癢癢的劃過我的臉頰和脖子,女孩子張開嘴呼吸著,吐氣如蘭;同時,一種彈性觸感出現(xiàn)在了我左臂的外側(cè),這個部位大概是,白金的胸吧。 當這個念頭出現(xiàn)后,我的臉抑制不住,燒的更厲害了。 休息時間,樓道里空無一人,宿舍區(qū)的走廊上回蕩著我和白金兩個人的腳步聲,我一言不發(fā),她除了哼哧哼哧的喘氣聲外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一路上,白金都保持著剛剛起身時的距離,扶著我在走廊上走著。 此刻身旁的白金左手拿弓,右手還得扶著一個高出她一個頭的我,累的不輕。 我雖然很感動她竟想送我,也有些心疼氣喘吁吁的她,但為了不讓我之前裝醉的努力全部白費,我不得不閉著眼睛挪著步子走過全程。 直起身子定會露餡,又擔心給她的重量太多會把她累垮,我只能努力走出一種少使些力的同時又不能讓她察覺出來的步子,這種醉步對腳力的要求折磨的我?guī)缀鹾退粯永邸?/br> 在一扇門前,白金停下了腳步,「到了。」 她的聲音很小,明顯是說給自己聽的。 指紋解鎖成功,自動門向右滑開。 平時我的門開的時候,門禁上總會有個傻乎乎的機器人語音用嚇死人的架勢歡迎尊敬的博士我回來,可露希爾搞的鬼。 但這一次卻奇怪的很安靜,也好,我想,這樣就不怕吵到附近寢室睡著的人了。 門開后,白金沒有著急進去,而是左右扭頭,好像在顧慮著什么,發(fā)絲在我的脖子上酥麻的劃過。 這樣等了一下,我被白金扶著走進了房間,老實說,沒什么準備的讓女孩進自己的房間總是會有些害羞,好在她沒有打開大燈,我和白金在昏暗的房間里挪著步子,自動亮起的背景燈只能微微照亮門后的走廊。 挪到床邊后,「嘭!」 白金把我仰面放到了床上,富有彈性的床墊接住我的身體上下蹦了幾下。 我在心里長出一口氣,終于,謝天謝地結(jié)束了,我在心里默默感激著。 本來只是一個簡單的晚上,沒想到最后會鬧出這檔子事兒,安心的一覺是肯定沒有了,但事情的起因只是因為自己發(fā)神經(jīng)怨不得別人,好在最后也算是靠自己化解完成,沒有讓結(jié)果更糟。 想到白金,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不再糾結(jié)她對我的奇怪態(tài)度了,畢竟今天她努力照顧我的模樣真的叫人 十分感動,我默默打算,那怕她下次再偷偷熘進我的辦公室涂改人事資料,我也不去給凱爾希告狀了,就當是對她今天的感謝……當我還沉浸在腦子里的設想中時,靜謐的黑暗中,突然傳來了她的聲音:「唉,真累啊,以前去杜賓那受一天苦都沒有這么累過吧?!?/br> 話音剛落,床墊再次傳來了一次震動,我心里一驚,不由得微微睜開眼。 窗外月亮高照,借著照進屋里的光,就在我位置右邊兩公分的地方,我看到白金靜靜的爬在床上;秀氣的小臉深深埋在床鋪里,溫柔的呼吸聲透過被子不時響起。 月光明亮,透過窗戶灑在床上,她潔白的頭發(fā)鋪滿了我和她的肩膀,夜里看去就像散開的雪一樣。 此時我和白金正睡著同一張床。 直到這時,我才發(fā)覺出了異樣:前往宿舍路明顯和以往對不上;剛剛開門用的不是我的指紋而是她的;傻笑機器人從來只有我的寢室才有。 和女孩身上的一樣香味從床上飄來,我總算意識到了問題所在——這是白金的房間,所以,她剛剛的所作所為,其實是把一個「醉酒」 狀態(tài)一無所知的男人,偷偷帶進了她的臥室。 得出這個結(jié)論后,還沒等到我想到后面的事,頭腦里登時傳來嗡的一聲,剩下的就是白花花的一片。 現(xiàn)在我只剩下前所未有的迷茫,迷茫的連一句為什么都問不出來啦。 床上傳來新的動靜,可這樣近的距離,我不敢也沒力氣做出任何動作了,只能閉上眼死挺在床上。 感覺到白金原本躺的位置明顯比之前高出來了些,看來她離開了床。 「出汗了。」 她用氣息而不是嗓子說出了這句話。 再微小的聲音在安靜的夜里依舊很清晰。 雖然現(xiàn)在的我感到正常的思維能力已經(jīng)不復存在,但耳朵依然在恪盡職守的捕捉一絲一毫的聲響。 于是,我聽見了一陣拉鏈聲,皮靴鞋跟跺地聲,皮革間的摩擦聲,隔了一會兒,地板發(fā)出兩陣響亮的聲響;然后是一陣瑣碎的音效:衣料間的相互摩擦,發(fā)絲與衣物間靜電產(chǎn)生的噼里啪啦:「咔」,小小的一聲是什么解開了,小金屬件相互碰撞聲也同時響起;接下來是一陣絲滑的布料劃過肌膚的聲音,從上到下,彷佛持續(xù)了很久。 一陣連續(xù)不斷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隨后又漸漸離我遠去,我分辨出來,這是光腳踩在地板上的聲音。 房門關(guān)閉的「嘭」 為一切畫上了休止符,一切又重歸寂靜,而我睜開了眼睛。 我不可置信的整理剛剛發(fā)生的一切,終于理解到「出汗了」 對應的意思是「去洗澡」,其中蘊含的更深層次的信息,則是白金在我這樣一個男人的一旁脫光了自己……我停止自己繼續(xù)往這個層面細想,躺在床上左右環(huán)顧了一周,沒有見到她脫下來的衣物,雖然大的可能是她拿著衣服一起進了浴室,但我卻更希望衣服都消失不見是由于現(xiàn)在只是我的一場夢,之前的一切只不過是夢里的怪誕景象。 浴室燈突然亮起,透過毛玻璃照亮了整個房間,嘩啦啦的沐浴聲殘忍的打破了我最后的幻想。 我依然一動不動,躺在她過去每個晚上都枕著的床上默默思考白金這樣做的理由,卻怎么也沒法理出個所以然。 床上殘留的氣味來自她的身體,就像之前一樣,迷離的感覺漸漸遍布全身。 趁現(xiàn)在還能動,想想辦法吧,我對自己說。 的確,我知道她對我抱有好感,我也理解自己在這樣的刺激下抑制不住的對異性的渴望,但這件荒唐的事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它繼續(xù)發(fā)生下去了,一方是整個醫(yī)藥公司的領(lǐng)導人,另一方卻是一位連簡歷都疑點重重的騎士刺客,只因為偷腥讓自己和企業(yè)惹上麻煩,沒有什么事比這更愚蠢了。 日后再想辦法給白金道歉吧,無論白金她怎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都取悅她,只要現(xiàn)在能脫身就好,今天發(fā)生的事,真是太胡來了……可笑的是,任憑我的思想意志如何堅定的鞭策自己,那股能讓我輕易失了神的見鬼香氣卻把我牢牢按在床上。 現(xiàn)在的我才彷佛真似醉了一樣,行為毫不受神志控制。 我感到自己正在緩慢滑向一個難以回頭的境地,而陷入如此狼狽境地的原因還是當初我的自作聰明,弄巧成拙,親手把自己推了進去。 想到這里,不免為感到好氣又好笑。 仰面躺著,我有點能體會到了案板上待宰rou排的感受了,我和它處境的區(qū)別無非在于迎面走來收拾自己的是屠夫還是女郎。 彷佛隔了一個世紀那樣長,浴室的門重新打開。 雖然沒有去看,我卻能感到燥熱的濕氣從浴室向我涌來,我不由得眼縫微開,面前的景象的確非同尋常:打開的浴室門和明亮的浴室光在黑色的臥室背景中組成了一個標準的平行四邊形白塊,在白色的背景中,女孩年輕的身體在我眼中幻化成了一抹黑色的剪影,一席長發(fā)及腰,身姿凹凸有致,雙腿均勻修長,都使得此刻 的她和身后白色背景看起來彷佛一副不斷變著姿勢的人體畫像。 而在光與影的交匯處,少女特有的曲線被勾勒的清晰無比,水氣未干,身體的剪影上正升騰起絲絲熱氣;在光能照到的地方,裸露肌膚雪白透亮。 我卻留意到了整個美好畫面中出現(xiàn)了一處不同尋常的地方,那是女孩不時轉(zhuǎn)動身體時,微微隆起的胸部輪廓與頂端那時隱時現(xiàn)的一處小小的凸起。 在大腦做出任何反應之前,我充血的下體無疑體現(xiàn)了最真實的自己。 早已放棄思考的我靜靜等待著接下來的展開——這種情況下的男女之間難免會發(fā)生些什么,誰都明白。 但除了不言而喻的那件事之外,我仍期望著轉(zhuǎn)機和其他事件的可能性,只是到了現(xiàn)在,模煳的意識里,就連我也說不清楚自己更期待的是哪件事了。 身邊床鋪再次塌下,我心中一驚。 方才毫無聲響,不知何時她已坐到了我的身旁。 四周的空氣中充滿沐浴后的芬芳,那是離我不遠處,來自她身體的味道。 我拼命壓抑著狂亂的心跳,就在這時,無數(shù)細小的水珠落在了我的臉上,不得已,我又將眼睛微睜:此刻的白金背對我端坐著,筆直挺拔的身姿,勻稱健康的肌rou,精致的肩胛骨和纖細的腰肢使得她背部的線條堪稱完美,光滑無暇的后背在燈的照應下反射著溫潤的光,彷佛在欣賞一尊白玉凋像。 只見她將雙臂高高舉過頭頂,年輕柔韌的身體因此舒展開來,少女最為美麗的側(cè)身輪廓也因此一覽無余,緊實的大腿,豐滿的臀部,柔軟的腰肢以至于光潔的腋下都盡收眼底,驚艷的讓我?guī)缀跬浐粑?/br> 白金正用毛巾擦拭著半干的長發(fā),這也是剛剛臉上那些小水珠的來源。 但她似乎對身后男人如狼似虎般的視線一無所知,只是任由足以領(lǐng)任何女孩都引以為傲的年輕身體在我眼前毫無保留的展示。 也不知這樣盯著瞧了多久,她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像是突然想起來身邊還有個人一樣,將身體微微偏轉(zhuǎn)過來。 我克制住自己欣賞美好的欲望,急忙將眼睛緊緊閉上。 「睡的真香呢,博士?!?/br> 酥軟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耳旁,少女呼出的氣息輕撫著我的臉龐,黑暗中,我感覺她正將身體慢慢靠來,柔順的長發(fā)縷縷落在我的身上.從未見識過白金如此酥軟誘惑嗓音的我只覺得骨子里像是有陣電流通過一般,酥麻發(fā)癢。 緊接著,我察覺到她將雙手伸向了我的領(lǐng)口,剝豆角一樣一粒粒解開了我穿在大褂里襯衫的紐扣后,她用手將我敞開的衣物齊刷刷抹到兩旁。 忽然,我感覺脖子似乎抵住了一個涼涼的東西,我大吃一驚,一瞬間以為是利刃刀尖一類的兇器,后來才發(fā)覺只是一片濕毛巾——原諒我奇怪的聯(lián)想,但現(xiàn)在我仰面躺著,胸膛外露,一動不動,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獵物模樣。 白金上下擦拭著我裸露在外的肌膚,水汽在身體上蒸發(fā)帶給我陣陣涼意。 我感到有些忐忑不安,即是困惑于她的所作所為,更是因為異樣的羞恥情緒——這還是我第一次在沒有血緣的異性面前露出身體,雖然說實話,身旁的白金在為我擦拭身體時的力度把握的相當仔細,甚至讓我不得不聯(lián)想起母親照顧發(fā)燒孩童時的那般溫柔細心,但撕裂的現(xiàn)實是,在我身邊的終究是一個讓任何男性都血脈噴張的赤身裸體的妙齡少女,就算此時的她充滿了母性的光輝,但如此聯(lián)想給人感覺依然是莫名的奇異。 同時,我經(jīng)不住糾結(jié),看到我的身體后,白金此時正作何感想,可能是感到可笑或是嫌棄吧,她精練緊實的肌rou與我缺乏鍛煉的肚皮完全是對立面的兩個極端,與她一同赤裸著上身更是使我加倍感到相形見絀。 這讓我感到一絲煩躁。 原本白金的手只是握住毛巾,但上下擦過幾輪過后,我卻注意到她的手在毛巾里一開一合,不斷的隔著毛巾擠壓著我肚子的rou,這動作在白金靈巧的手里來來回回,彷佛是她有意在拿我的肚腩大做文章,我想,拿我的短處開涮,這才是平日里我認識的她——我甚至在雙目緊閉中感受到了她那雙含笑著等待看我窘相的金色眼睛,不由的臉龐發(fā)燙。 正想著,她的手上的毛巾已游走到了我的胸膛,布料粗糙的質(zhì)感加上她不小的力道按壓著我胸脯敏感的兩點,強烈的刺激著我的神經(jīng),喉頭不受控制的上下竄動,嗓子里激動的幾乎發(fā)出聲音來。 在我克制住自己的同時,白金卻有意捉弄我一般,對那兩個小小的凸起產(chǎn)生了興趣,不再繼續(xù)游走,反而用毛巾只是在我的rutou附近來回滑動著,像是在針對我敏感地帶有意的挑逗。 我在尷尬萬分的忍耐之余,心里最深處也生出了一絲慌張——她已經(jīng)看出了我的不對勁了嗎?「唔嗯……」 靜靜的夜里,白金突兀的聲音讓我感到奇怪,來自她手上的動作也隨之慢了下來。 不過,我很快明白了她為何會發(fā)出那樣的聲音。 沒有絲毫察覺,但某時間她的另一只小手已經(jīng)游走到了我的下半身,原本只是瞎摸的手現(xiàn)在卻停留在了褲襠中央山包一樣鼓起的地方。 時間像是停止了一般,只能聽見我和她二人的呼吸時擾動的空氣的聲響,這瞬間的她靜靜的,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而我的頭腦只剩一片空白。 我聽到她輕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那般,干凈利落的把手從褲子上方直接伸了進去。 雖然之前已做足了關(guān)于性交行為的心理準備,但當這件事實實在在的發(fā)生時,自己那想當然的可笑「對策」 早已在腦海里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金原本修長纖細的手指此刻像蛇一樣條條繞上了我早已勃起的性器。 那只細嫩的小手輕輕握住roubang的一剎,緊密卻又柔和的觸感讓我的身體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控制,不由猛地打了一個冷顫。 被她的手心與手指緊緊的包裹著的roubang細致的感受著來自另一個身體的溫度與觸感——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體驗。 而在這樣的刺激下,早就高高翹起的性器現(xiàn)在更是不斷的在充血脹大,前所未有拉抻程度甚至讓我的表皮都感到一陣不適。 「還不想醒過來嗎?博士?!?/br> 依然是白金酥軟到骨子里的耳語。 輕輕的話,猶如狠狠的一只巴掌猛地拍到臉上,打醒了在她面前一直自以為是,被所謂面子折磨的洋相出盡的我,更使得我之前一直在苦苦保衛(wèi)的「自尊」 隨著她小小的一句話化為烏有。 可笑的是,這件事卻并沒有給我?guī)硖蟮臎_擊,反而讓我感到一種空前的解脫。 是啊,就算顏面盡失,也比哪怕事到如今只差臨門一腳,卻仍挺在床上當個縮頭烏龜強。 何況,我自己也只是一介被欲望驅(qū)動的凡俗夫子,我所希望的能停下眼前一切的,只能是她的真真切切的一記耳光,如果發(fā)生的是這件事,我會毫不猶豫的跪下向她懺悔認錯;但事實上,迎接我的卻只是她進一步的危險動作,她的坦率完完全全的掀開了我最后一點虛偽的遮羞布。 我睜開了眼睛,終于再次和那雙我翹首以盼的金色雙眼對視,于我,這標志著榮辱廉恥心甘情愿的盡數(shù)喪失,不過這沒什么,對當下的我而言,一切都沒有被握在她手里時迸發(fā)的快感更為重要的了。 「白金?」 我張了張嘴,聲音卻全然不似從我的身體里發(fā)出的。 遙遠浴室傳來的光打在兩個人的身上,如果有外人此時從門口進來,他會看到白金不著一絲的優(yōu)美身段側(cè)躺著,玉足足尖并在一起,修長的雙腿在黑暗里渾然一體,讓她看著好像一條小美人魚。 散開的白色長發(fā)蓋住了她的背嵴和臀部,能擋住欲望的視線,卻遮不住曼妙的身姿。 出現(xiàn)在我視線里的自然是她僅隔幾厘米的臉龐,齊眉的劉海襯托的她本就不大的臉龐更顯嬌小,簡直宛如孩童一般,但她精致的五官顯露出的則是一種幼女不可具備的,立體如名家凋琢般高華典雅的美。 此刻白金吹彈可破的白嫩肌膚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使得她的臉頰像一個水蜜桃,看起來叫人很饞。 盡管我已無數(shù)次領(lǐng)教過她的美麗,但今天的她,面容雖依然同以往一樣精致平和,但似水般柔情的雙目,濕漉漉粘在皮膚上的劉海碎發(fā),嘴角上那若隱若現(xiàn)的絲絲笑意都彰顯著平靜外表下她波瀾不驚的嫵媚。 從前,她雪白頸部以下,腹部以上的區(qū)域被制服緊緊保護著,胸部的輪廓只能由我憑借著制服側(cè)面的一絲起伏存在于我的想象之中,但隨著視線自然而然的繼續(xù)往下,我終于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白金未被任何布料縛著的天然的rufang——只能驚嘆于眼前雙乳的模樣甚至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美麗。 從上方看,左胸右胸都是完美的半球型,尺寸是剛好能被一只手掌蓋住的樣子,并不是很大,我卻認為白金這樣擁有的大小乃是最佳,她本就是運動型健美苗條的身材,這樣的rufang剛好能為她的身體勾勒出最為彰顯女體美的流暢曲線,哪怕再大一點,都會顯的過于累贅了。 白嫩的乳峰頂部有著兩點恰到好處的粉嫩乳暈,rutou又小又可愛。 哪怕將我看過的那些影視和照片在內(nèi),似乎都找不到能比白金更為協(xié)調(diào)美麗的胸部。 「這個玩笑好像有些……過頭了啊?!?/br> 嘴巴依然在肌rou記憶般的負隅頑抗。 「哦……可博士難道不是挺樂在其中的嗎?」 她微微笑著,邊耳語邊往我耳朵上吹氣。 「你看?!?/br> 嘖,活脫脫一個小惡魔模樣。 我順著她的眼睛向下看去。 只見自己的小和尚被握在她白白嫩嫩的小手上,直挺挺紅彤彤的耀武揚威,尺寸顏色宛如只煮熟了的龍蝦,它像是要把我整個人都點燃一樣的火熱。 這是我人生中經(jīng)歷的一次最為猛烈的一次勃起,不由讓人感到驚訝不已。 白金只不過是輕輕一撥撩就展現(xiàn)了這般奇觀,可能這個女人果然些不為人知的神力吧。 「可真是不懂少女心啊,我可愛的博士啊?!?/br> 白金嘴角微啟,露出白白的牙齒,笑了,美艷的不可方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