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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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東湛扶額,“你兩唱對臺戲呢?” 葉寄北:“……” 周南:“……” 是有些一唱一和了。 “說說王妙琳的事?!鄙驏|湛轉(zhuǎn)了話題。 周南忙道,“王妙琳落水已有月余,當(dāng)時是怎么落水的,誰也不知道,連丫鬟也不明白,明明離水邊一段距離,可王妙琳就是掉進(jìn)了水里?!?/br> “跳的吧?”葉寄北說。 沈東湛眉心一皺。 周南又道,“丫鬟說,那地方很是偏僻,也不知道那天,小姐是怎么想的,一大早的就去了那邊站著。落水之后,丫鬟不懂水性,只能喊著去找人,再回來的時候,自家小姐已經(jīng)沒了蹤跡,只有個家仆模樣的人,攔住了幾欲報官的丫鬟,說是他們家公子已經(jīng)把人救走了,讓她先回家便是。” “家仆?”葉寄北不解,“誰家的?” 周南搖頭,“丫鬟也說不清楚,畢竟丟了小姐,自然不敢聲張,但她也沒敢直接回府,而是在河邊徘徊,最后找到了一排車輪印?!?/br> 聞言,葉寄北與沈東湛面面相覷。 “問清楚具體是哪天嗎?”沈東湛道。 周南點頭,“問清楚了,而且還去查了?!?/br> 第242章 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那天早上,經(jīng)過那一片的馬車并不多,又因為那條道直通城門口,是進(jìn)出城門必經(jīng)之地,所以卑職去查了出城記檔,還真的讓卑職查出了點眉目?!敝苣湘告傅纴?,“總共三輛馬車,一輛是客商,剛進(jìn)貨回來,第二輛是出城的,也不太可能,唯有第三輛馬車,卑職覺得……” 沈東湛眸色陰鷙的盯著他,“再賣關(guān)子,就讓你去守城門!” “是雍王!”周南趕緊解釋。 僅僅三個字,一石激起千層浪。 葉寄北驚得下巴都快掉了,扶著桌案慢慢站起來,可勁兒掏了掏耳朵,“我大概是近來有些累著,耳朵不太好使了。周南,你再說一遍!不不不,你多說幾遍?!?/br> “雍王殿下!”不管周南說多少遍,那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 葉寄北又默默的扶著桌案坐了回去,側(cè)過臉瞧著巋然不動的沈東湛,“你都聽到了,給點反應(yīng)行不行?我這心里,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一個字,慌! “因為涉及到了雍王,所以卑職不敢貿(mào)貿(mào)然采取行動,只能先按捺住,等爺?shù)姆愿??!敝苣瞎淼驼Z,“爺,一個睿王府就不好對付了,再來一個雍王府,還不知道要怎樣呢!” 葉寄北也猶豫了,“睿王行事張揚,若是有所過失,皇上還是能信上幾分,但若是攤上雍王,別說是皇上,連文武大臣,滿殷都的百姓都不會相信的?!?/br> 這是實話,大實話。 雍王愛民,且身子孱弱,說他貪色更是無稽之談。 人人皆知,雍王府唯有一妻一妾,妻為雍王的青梅竹馬,妾為乳母之女,亦是從小便伺候照顧他的。 饒是雍王身子虛弱,但是想進(jìn)雍王府的女子,亦是絡(luò)繹不絕,但都被雍王一一婉拒,時至今日除了一妻一妾,再無旁的女子。 若說雍王與簡鞍的未婚妻有染,怕是誰都不會相信。即便到了皇帝跟前,告不了雍王不說,還會被冠上誣陷皇子的罪名。 “那該怎么做才好?”葉寄北慌了神,“睿王府是硬茬,雍王府更難!” 沈東湛深吸一口氣,“都是硬骨頭,可你若說不啃,那這件案子……就永遠(yuǎn)都沒有大白天下的一日。” “這……”葉寄北猶豫了,“怎么辦?” 論身份地位,葉寄北還真的不夠資格進(jìn)雍王府。 但是…… 葉寄北與周南,幾乎是同時盯著沈東湛,眼神里待著期許。 “行了,不必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沈東湛揉著眉心,“我去會會雍王便是。” 葉寄北忙道,“他要去邊關(guān),迎接使團了?!?/br> “那我今日就去,你且等著消息便是?!鄙驏|湛起身,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周南,走!” 周南疾步跟上。 去雍王府可不是小事,要知道,這雍王常年深居簡出,很少見客,就算沈東湛過去,能不能見著面還不一定呢! “爺,您可要想清楚,其實簡家的事兒跟咱們沒關(guān)系,皇上讓太子殿下督辦,沒指名讓咱們錦衣衛(wèi)去辦,您這不是……”周南低聲說著,“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沈東湛頓住腳步,回眸瞧著他,“錦衣衛(wèi)是沒有督辦此事,但若是簡家出事,簡鞍死了,你想過出使在外的簡大人會咱們做呢?” “還能反戈相向不成?”周南詫異。 沈東湛一個腦瓜崩,扣在他腦門上,“你家都讓人給端了,朝廷始終沒給你個答案,而且此事還可能跟皇帝的兒子有關(guān),你說換做是你,你會怎么做?” “那我不能忍,肯定是要多痛快有多痛快!”周南理直氣壯。 沈東湛嘆口氣,“你好沖動,殺個人也就完了,大不了抵上自個的命。但若是換做文人,這要命的法子,可就不只是刀子了!太平日子多好,若是真的開戰(zhàn),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更要緊的事,我怕到時候真的有什么事,我爹……” 周南愣怔,“這跟齊侯爺有什么關(guān)系?” “皇帝那份心思啊,藏得太深了,明面上,對我照顧有加,實際上呢?”沈東湛心知肚明,“他想把這些功高蓋主的老臣,趕盡殺絕,想了太久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