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完全不知曉詳情。 靈幻新隆從報道里的只言片語,只能得出之前離開他的水沢螢,是一個長大、有了能力掙錢、被父親金錢勒索的女兒,直至爆發(fā)……本來已經(jīng)打算就這樣渾渾噩噩伴隨尸體度過一生的她,某天看到上了電視的可憐又丟錢的前男友。 錢當然是省下來的,一點一點轉(zhuǎn)給前男友要他慢慢回憶自己。 好像詳情已經(jīng)很完整了也? 他感到頭痛欲裂。 影山茂夫今天來靈類咨詢所兼職,卻被師父拉去了鐵桶藏尸的兇宅進行調(diào)查。 他站在拉起警戒線的一戶建門前,回想起:“律說他送水沢小姐回家,在這里收到了五千日元?!?/br> “收買費?”靈幻新隆眼角抽了一下。 她也真能做出來。 天空中的綠色靈體幽幽現(xiàn)身,飛到靈幻新隆耳畔,“你做出這些事,干嘛不直接去警局偷案綜?” 這不是不行嘛……靈幻新隆無語地扇了扇臉邊的透明大蚊子。 “欸——”手在穿過惡靈的剎那,他似有感悟,“小酒窩,拜托了?!?/br> 小酒窩挖挖鼻孔翻翻白眼飛走了。 兩個胡鬧的大人旁邊,影山茂夫看向一戶建內(nèi)部。 “師父,屋子里好像有什么東西?!?/br> 小酒窩從一戶建的地下室角落,揪出來一條灰白的人類靈。 因為靈幻新隆看不見除小酒窩以外的靈體,所以影山茂夫為他轉(zhuǎn)述。 “是一個……女人?!?/br> 那個人類靈說水沢螢不是兇手。 靈幻新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拘留所內(nèi)的水沢螢靠著墻壁驀然喪失了意識,片時,她醒來,眼前漂浮著一抹熊熊燃燒的綠色火焰。 “這是什么?” 她歪著腦袋,就要去揪焰尖。 惡靈:嘖,很沒禮貌的女性人類! “你是小酒窩?” 水沢螢了解情況,于是笑著道:“看來他愛我愛得要命呀?!?/br> 她昨天夢見了靈幻新隆,對方如常地在夢里說了好多大道理,煩人得很。 “你打算怎么辦?”惡靈問。 水沢螢漫不經(jīng)心地說:“那天好像被記者拍到了,個人信息一定都暴露完了,不過沒事,等我出去就換個姓生活吧,有個人一定會很愿意的。” 小酒窩不禁打顫,思忖:這女人和靈幻描述得截然相反,她是一點沒覺得孤獨、害怕和不安……倒是那家伙得小心,人家已經(jīng)瞄準他的姓氏了。 反正和自己沒關(guān)系,就祝福他好運吧。 第16章 你就不想我嗎 “誰啊,靈幻?” 惡靈嗤笑一聲。 “嗯……”她突然轉(zhuǎn)變說法,“不?!?/br> 水沢螢直愣愣看著小酒窩,很奇怪的較真樣子,說:“當然是我mama?!?/br> 漂亮的、溫柔的、會輕輕撫摸她頭頂說沒關(guān)系的mama。 雖然是繼母,很聽那個人的話、一言一行都不會違背那個人的好女人,但她對自己還不錯,例如教給自己的生存道理就很實用。 綠色惡靈倏地裂開笑容,紅撲撲的臉龐顯得更加邪惡。 他有不好的消息要告訴她。 前面的那句話,水沢螢是以愉悅地心情,對好像很愛自己的靈幻新隆為案例說出口,可說實在的,他會等自己那么久么?萬一以后長得不漂亮了…… 她想過自己變老變丑,卻沒想到死。 這個社會有一些潛在規(guī)則。比如殺一個人不會死刑,無期也就“十五年”,殺兩個人才進入死刑考慮范圍。被判死刑到執(zhí)行需要大臣簽字,而部分政黨屬于廢死派,故而在他們的執(zhí)政生涯不會簽一個字。 人命偶爾顯得很輕賤。 水沢螢想:記不起來那次那個人靠近的時候,是怎么殺死對方又做下一系列的掩藏事了,那段時間像失去意識了一樣。正因為記不清,所以事后才發(fā)現(xiàn)反抗原來很輕松,那為什么以前在他打自己的時候逃不開呢? 以為是可怖惡魔的人,很輕易輕賤地死掉了。 沒有后悔,反而是深深的懊惱妨礙著水沢螢,使其無法踏離那間已經(jīng)沒有人居住的房屋。 話說,在這之前mama去哪里了? 那個人說她回家了,那她也會看到那些報道吧。 被打的不只水沢螢一個。 “做這些只是想給他留下很深的印象,總不能我活著的時候卻只有我一個人難受吧?”水沢螢聳肩,似乎無畏又無懼。 惡靈看穿了那無所謂的神色里貫穿的害怕。 她的確就像靈幻新隆說的那樣,很不安、很孤獨。 接著,水沢螢又想了想,面頰浮現(xiàn)一抹微微的笑容,向惡靈怡然道:“等他交了新女友,一起閑得看手機的時候,撇過頭去和女朋友說:‘這個女囚犯我睡過唷?!瘯苡幸馑及??!?/br> 小酒窩贊同,聽起來還很有文學性。 “前任是囚犯作為談資是很有趣,可你mama可能沒辦法幫你改姓哦。”他提出。 “為什么,”水沢螢歪頭不解,“她看到新聞說不定會來找我。” 他嘆氣,傳達一個悲傷的消息。 “她被你爸打死后就埋在院子里呢?!?/br> 惡靈來之前,從鐵桶藏尸現(xiàn)場揪出一個人類靈——生前是人類女性的靈魂,暫時沒變作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