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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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尋沒有加平素慣用的禮貌稱謂,稱游盈為女士,她把游盈拉下高臺,到與游紓俞平等的位置。 也同樣循循善誘。 游紓俞背脊僵住了。 她不知道冉尋什么時候,從哪里得知的。她所建立起的高墻營壘,在這一刻悉數(shù)崩塌。 露出后面?zhèn)窝b成要強模樣,內(nèi)里卻早已被蛀食得空洞的她自己。 我愿意聽,只要是你的過往,即使沒有多光明美好,我都愿意。冉尋下頷抵在游紓俞的肩上,收緊她細弱的腰。 她喜歡游紓俞的所有,而不僅僅是一個兩個或完美或優(yōu)越的側(cè)影。 游紓俞眼皮薄紅,話到喉間便哽住。 她察覺到冉尋從身后抱著她,這個姿勢,會讓被抱的人很有安全感。 勉強自己低低呼吸幾下,整理話語,她終于愿意說出過往那些不堪。 我們認識的第三個月,游盈在學(xué)校找到了我。 她沒有告訴冉尋,所以冉尋自始至終不知道。 她本想要等到她們穩(wěn)定下來后,將冉尋帶回家的,即使預(yù)想到會承受冷眼與冷遇,她也從沒想過躲避。 可就在她即將與冉尋出發(fā)前往鎮(zhèn)上的前天。 她難得與對方分別,離開她們的雙人宿舍,到陌生的、游盈為她準備的臥室過夜。 因為游盈說想見她。 我半夜口渴,醒過來。游紓俞發(fā)起抖,發(fā)現(xiàn)游盈在親我。我明明鎖了門的,可她上了我的床。 我甚至不清楚,她在我睡著時,有沒有對我做別的事。 冉尋摟緊她。女人口述的這些,比本子上事后冷靜的敘述更讓她喘不上氣。 當時游紓俞會有多害怕,她不敢想。 而第二天,女人又是怎么裝作不動聲色,縱容著她,和她一起到鎮(zhèn)上看奶奶的? 那個夏天,對冉尋而言是愉快的回憶,而對游紓俞,或許早就蒙上一層陰霾。 我在鎮(zhèn)上高中代課的時候,有時會接到游盈的電話,她說想我,要我回去陪她。游紓俞聲音逐漸變得很輕。 那個時候,姐夫剛因車禍離開,而她總是在電話末尾恰到好處地提起你。 我很害怕,冉尋。有一天,我去給高中那個女孩掃墓,當晚做夢,那個人就變成了你。 她將自己蜷緊,肩膀在顫。 那幾個晚上,游紓俞不敢睡,只好靜靜看著旁邊的冉尋,度過一個又一個難熬的黎明。 我命可大著呢。冉尋聽得鼻尖酸澀,哄她,別害怕。紓紓,你知不知道?因為有你在護著我呀。 她始終相信,是因為游紓俞,她才免于一樁樁意外。 出國是一次,前陣子女人闖進火還沒撲滅的琴行,冒著危險來找她也是一次。 游紓俞悄然握住冉尋的小臂。 那年秋天,游盈逼得很緊,甚至差一點就查到了你的名字,你的家。她嗓音低微。 我不得已,編了很多話,說我不喜歡女人,還找人演戲,想推開你。不管怎么樣,我都很過分。 也讓她遺憾了快六年。 游紓俞那天淋了雨,發(fā)高燒。 沒有人知道,她撐著病氣滿城市找冉尋時,心里隱隱許了兩個愿望。 她要在人流中抱一下冉尋。 她想冉尋帶她一起離開。 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說謊者,也從不是什么夢想家,那一刻卻許著貪婪到近乎不可能實現(xiàn)的心愿。 然而冉尋與她始終差了一個巧合的照面。 留她浸沒在嘉平數(shù)不清年份與數(shù)目的寒冬里,再也掙扎不得。 之后我再也沒讓游盈有機會了,冉尋。游紓俞輕拽一下冉尋的袖角,像急于為自己辯駁。 我沒有讓她碰我,你放心。 冉尋捏了一下游紓俞的側(cè)頰,滑軟,可她內(nèi)心卻極度苦澀,傻不傻?我關(guān)心的是這個嗎? 她在意的是那個生咽下所有苦楚,她不在的這些時間里,始終孑孓獨行的游紓俞。 那你是不是現(xiàn)在不嫌棄我了。游紓俞忽然肯抬眼看她,嗓音多出幾分期許,不嫌我 話說到最后,她猛然一滯。 將最后一個字吞掉。 她依舊記得,冉尋推開她的時候,對她的那句評價。 冉尋覺得胸口像有刀在剜。 她把游紓俞的手牽起來,放在自己的臉上,很認真,紓紓,你要不要打我?guī)紫??我不躲?/br> 她那一刻從沒有想過,自己無意間成了自己日后最厭棄的人。 今晚之后,每次睡覺前想起來,都懊惱地想坐起來給自己一巴掌。 不過現(xiàn)在,她更希望游紓俞能出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