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再也不和她搭話了,撇下她,步履加快。 冉尋笑得開懷,忙跟上去。 當晚就蹭女人的車,跟著回到許久不見的郊區(qū)公寓。 發(fā)現(xiàn)廚房添了許多烘焙器具,免不了吃點心時逗弄一番。 惹得游紓俞臉紅,本來是禁不住她撒嬌,親手喂她的,后來竟不愿接近,別扭地趕她今晚去次臥睡。 冉尋哪能如女人愿。 胃里妥帖發(fā)甜,就愈發(fā)想嘗嘗做點心的那個人。 存著小心思,她在游紓俞洗澡之際,試圖在回憶里的原位找到那個貓貓頭玩具。 可惜找是找到了,卻鎖在鐵盒子里。 嚴嚴實實,像極女人禁欲外表。 最終還是沒能用上,而且,一著不慎,還被游紓俞抓住空檔,按著手壓到頭頂。 被褥從女人肩頭滑落下去,冉尋瞥一眼她雪白脖頸,又仔細觀摩鎖骨處,全是自己剛印下的旖旎痕跡。 她乖乖叫人制著,偏頭問:jiejie要懲罰我了嗎? 游紓俞墨眸微紅,還濕潤著,居高臨下,用指腹撫過她唇。 并不答話,松開一只手,從床旁的抽屜里取出什么。 一只與冉尋格外相稱的貓貓玩具。 冉尋笑意收斂,這才露出意料之外的神情。 她感覺自己有大麻煩了。 第54章 游紓俞俯下身, 觸碰冉尋翕動睫羽,輕啄她纖細頸側(cè)。 親吻格外溫柔,沒有懲罰的意味, 絲毫不計對方剛才欺負自己的前嫌。 我會讓你今晚愉快的。 可以嗎? 身為刻板持重的生命科學教授,這層身份,總讓人錯覺般遐想到冰冷理性兩個詞。 可游紓俞不一樣。 冰山消融總是令人心馳神往, 更別提女人此刻專注望她,竟透著抹虔誠與不知饜足。 以至于吻她時,猶如青澀不諳世事的初心者。 啟動貓貓玩具時,赧然垂睫, 撥弄許久也沒成功。 匆匆瞥她一眼, 耳根透紅。 冉尋呼吸已經(jīng)有些迷亂了,仍不忘瞇著眼,笑問:原來你不常用呀, 這么手生。 游紓俞壓上她,抿唇不語。 她始終務實, 只顧做事,不答復對方一切挑弄她的話。 雖然底子已經(jīng)快露光了。 冉尋迷蒙時,偶爾想,只長她兩歲,竟暗著壞。 她為數(shù)不多的滑鐵盧事件,今晚,又多了一樁。 結(jié)束之后, 兩個人依偎著平復。 體溫交換, 空氣里的氛圍如平緩水流, 靜謐,卻隨時可以勾起再一波潮涌。 冉尋仍不打算放過游紓俞, 任由她抱著,慵懶發(fā)問: 你這幾年都沒再和其他人接觸過嗎? 從之前那種漏洞百出,讓她覺得分外可愛的勾引,再到今晚,她嘗到游紓俞的技巧,竟覺得與六年前一模一樣。 看來還是得再教教游老師,不然受罪的是她。 如果不算相親見的那些。游紓俞排除變量,嗓音柔和,答得很認真,沒有,只你一個。 本來該為女人的坦誠而欣喜的,可惜,冉尋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風,忽地輕咬一口女人鎖骨。 埋在游紓俞被蹂.躪得可憐的家居服衣襟處,悶悶出聲: 紓紓,我也想和你相親。如果那些人都是我就好了。 她還沒有回華國的前幾年,曾舉辦過歐洲巡回場次音樂會,其中印象深刻的是盧森堡那場袖珍禮堂的特別演出。 出了會場,竟下起鵝毛大雪。 酒店也不遠,她獨自撐著傘走回,在一家葡萄牙菜餐廳看到兩位隔窗愉快用餐的異國女士。 路過時兩人恰巧出來,不避諱所有,借由絨帽遮掩,交換在那個冬天柔軟赤忱的吻。 冉尋不慎駐足看了幾秒,再回神時,竟被她們搭話。 她禮貌用德語問她們是怎么認識的,其中一人驚訝與對方對視,笑,我們這就是第一次見面呢。 是家人牽線的。另一人答。 懷揣艷羨告別,冉尋撐傘繼續(xù)走,翻出手機看了眼日期。 一月走到半,停在某個特殊的日期。 游紓俞的生日。 她驚疑于以自己的忘性,隔著許多年,竟還記得這個數(shù)字。 西歐相較華國,冬季一向來得遲,她這里初雪,嘉平此時想必已銀裝素裹,也不知游紓俞會怎么度過她的生日。 冉尋從沒有陪著女人走到這一天,她們秋天就已經(jīng)匆匆別離。 因此,添了那么多遐想與隱痛。 或許游紓俞已經(jīng)忘了大學時的記憶,與那位她見過的男士攜手走進殿堂,又或許,女人早就認識新的人,只把她們的六個月當成轉(zhuǎn)瞬即逝的泡影。 冉尋想起,自己早在那一年的夏,就開始策劃她與女人的冬了。